第一百四十八章 退
第一百四十八章退
聽了吳英的話，王自立心裡痒痒的，這些時間秦天陽的案子把他攪得心煩意亂。他終於明白能做大富豪一定有大富豪的氣勢，大富豪的度量和智謀，以及身後的力量。
所謂大富在天，小富在勤。他那裡能撼天動地。所以這幾年就像夢幻一樣，在成就大富的門前走了一圈就被打回了原形。他現在只想縮進龜殼裡。說到底他骨子裡還是一個小市民，賴伯的囑託到底還是錯付了。他空長了東方屹面容，就算有母珠加持他依然不能做個頂天立地的人。骨子裡他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想的就是溫飽一生。
「你就是王自立。」他一坐下，一個中年少婦就指著他問吳英。
「對。她是雷姐。」吳英指著在坐的每個人都作了介紹。王自立只記住了雷姐一人。
「雷姐好。」王自立看著雷姐笑容滿面的點頭招呼。
「秦處的案子結了。再有幾天就會公布。所以我提前幾天把消息透給你們也不違背紀律。英子給你說了吧。除了實錘的受賄金額收歸國有外……，他名下還剩二處門面房和一處住房，大概率會公開拍賣。如果債權人要求直接抵債也不是不可能。……」
「他門面在那條街？」王自立看著她不停翻動的嘴唇，就是沒聽到最關鍵的詞語，她的話音剛落，王自立捧起蓋碗茶吹開浮面，輕啜了一口淡淡地問。
「春風西路88、89#。」
王自立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春風西路可是省城難得的鬧市區。
「好大？」吳英湊近雷姐，神情緊張。
「不大，一間三十平，一間四十平。他買下就長租出去了，到現在還有三年到期。我們計算了他的合理收入，如果他不是長租收了一大筆現金，以他的收入就買不起這門面，就可能收歸國有……
老秦他一生坎坷，前妻女兒雙雙遇難，現如今又自殺身亡，雖說是他咎由自取，但……不說這些。提起這些心裡難受，散了吧。」雷姐說完起身，也不等大家回應提起包就走。
「你們不知道吧，雷姐年輕時和秦處長處過，不知為啥分手了……散了吧。」那人小聲來了一句，透露了雷姐為什麼對這事這麼上心的原因。
人散了，王自立看著吳英，心裡有種很怪怪地感覺。「你看我幹啥？呃，到春風西路去看看……」吳英右手在他眼看揮了揮。
「好。」
春風西路是省城的步行商業街，沒有停車位。王自立把車停在距春風西路最近的一個停車場，這個停車場收費最高，一般人不願意停在這裡，所以什麼時候都有車位。
從停車場出來。吳英側臉看著他笑著問「你不怕江麗霞吃醋？」
「嘿，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怕的。」王自立看著前方，平靜地答。
「你對我真沒動過心？」吳英臉上起了一層紅潮，右手撫著凸起的肚子。輕輕地問。
「我，你，我以為你是與眾不同的女子。我遲到了，所以有想法也只能在夢中。」王自立不敢看她，話說得輕輕巧巧的，大有欲語還羞的態勢。
「哦……我經常夢到小時候我們盼夫妻的遊戲。」她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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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看春風西路87號……咦。」王自立數著門牌，他們兩間店打通成了一間阿迪達斯專賣店。
「進去看看。」王自立轉身見吳英還立在剛才站的地方。王自立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她的意思，但他絕不能附合。所以只有裝傻充楞。
「嘿，合同到期后，你有啥打算？」王自立笑嘻嘻地問。
「我一寡婦還兩娃能有啥打算。你要想清楚，我下月就要分娩，找好代替我的人沒有。產後，我要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但生意不能休息。汪燕短時間還行，就是不知道我長休她會怎樣？要不，你讓江麗霞來接替我的位置，說不定她比我幹得更好。」吳英說到後來，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明顯地看不起江麗霞。
「好的。先看看我們未來的寶地。」王自立聽完她的話，對她的印象矮了好大一載。
其實這才是一個女人最本真的表現，她糾結兒時遊戲扮演的夫妻，不顧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打臉和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縈繞在她心中的疑問始終是王自立：「你的心中是否還有兒時遊戲中的那個妻子？這麼多年，不論是相遇還是錯過，在你心中是否有我的位置。是的，很多時候你的表現重情重義，但，是什麼情？什麼義？」
「嗯。應該不錯吧。我突然不舒服想回去了。」吳英撫著額頭，說。
「哦。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王自立關切地問。
「不用，你幫我買瓶水，口渴。」
王自立左右看了看，前面有一家小吃店在賣豆漿，趕緊跑過去買了一袋熱豆漿。
「哎……這，我心裡發燒，想喝涼水。買瓶可樂或橙汁。」吳英不接他的熱豆漿。
「好。」王自立轉身就跑，在一個小攤點可樂、橙汁一樣買了一瓶。
接過王自立遞過來的橙汁，吳英掃了他一眼，王自立這幾趟飛跑額頭，已經滿頭大汗了。他把水和豆漿放街邊坐椅上，解開西裝扣子雙手拿著兩片衣服使勁扇。「好熱。」
「你把可樂喝了吧，喝涼的解熱。」吳英坐在椅子上抬頭望向他提議。
「沒事，一會就涼快了。」
「我聽人說現在分娩要先在醫院建檔，你在哪家醫院建的檔，說不定是我送你到醫院。」王自立看著她的肚子說。
「春風西醫院。」吳英憂怨地說。
「你不舒服就回家。反正店鋪也看了，況且還有三年才歸我們。」
「這個兒子你還得當乾爸。退出建築行業，你想清楚沒有，那可是秦天陽難得的一句忠告。我覺得你該認真考慮。」這次吳英恢復了正常。
「鰲魚脫釣哪那有那麼容易脫身，接上了新關係。等結束了現在的拓寬工程我就徹底退出。認真經營小生意，就像城果滷味店，我二哥倆口子退出了。他們把生意搞砸了。昨天我叫江麗霞把店子重新裝修一遍，改變經營理念，但願能成功。」
「紅燈籠，那可是城果的傳統滷味，我認為在省城應該走得通，他們搞砸是他們不會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