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眾人皆醉我得利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眾人皆醉我得利

此時,鄭同還未回答二嬸,鄭二叔就問道:「你和那徐雅小姑娘怎麼認識的?先時候,她還幫我還賭債了!」

鄭同不回答二叔的話,而是肅容看向二嬸告誡,「二嬸,有的事情,是不能告訴我二叔的。」他和二嬸相處多年,情同母子,他相信二嬸能明白他這話意思。

熊氏怔愣一時,侄兒對徐雅有救命之恩,徐雅如今日子又顯見得過得看起來不錯。

侄兒這是怕,怕她這混賴的丈夫纏著人家姑娘要錢!

想到這個原因,熊氏就氣得要死!

她站起身便趕了鄭二叔回他們夫妻的屋裡。

鄭二叔被趕回屋子,她還麻煩嚴嬸站在這裡門邊上,看著鄭二叔點,不許他偷偷跑出去。

她丈夫偷跑出去喝酒賭錢,多少人都知道的,她不怕再多一個嚴嬸知道。

她的臉面,早被丈夫丟光了!

其後,她才問鄭同,徐雅托鄭同辦的什麼事。鄭同照實說,是買鋪子的事情。

至於徐雅幫鄭二叔還賭債的事,鄭同則告訴二嬸,「那姑娘因我救過她,想要還報我救命之恩,就在湊巧碰到我和二叔被賭坊逼債時,瞞著我和二叔,幫我給二叔還了七兩賭債。後來我知道了,就將七兩還給了那姑娘。」

至於徐雅是如何湊巧碰到鄭二叔被逼債的,鄭同則道:「徐雅在茗匯茶樓談買賣。」

如此,他又是一通解釋。

熊氏都問清楚了,則請了嚴嬸出去。有些話,她是不想徐雅的人聽到的。

待嚴嬸出去,熊氏嚴肅地再一次問道:「那如今呢,你想和那小姑娘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我不希望,那小姑娘因你對她的恩義,纏上你!」

鄭同嘆了口氣,他也不希望,可是沒法子。他和徐雅屢屢因各種事糾纏不休,且算來算去,他覺得,卻是他虧欠了對方。

此時,他知道,他必須拿出一個正當的理由來。而這個理由,他在路上也想好了。

胳膊好不了,他讀書人的舉業之路就斷了。如此的話,他入了下九流行當,給人寫故事的事,被人知道便知道吧。

或許,他以後還要靠著這個行當掙錢吃飯。如此,他當著嚴嬸和二叔的面,便將話直說也行的。

好在,二嬸講人請了出去,如今,他只告訴二嬸就是了。

此時,是沒有人知道,當鄭同知道自己的舉業之路斷絕之時,他心裡是有多痛苦的。

他心裡萬般難過地艱澀說道:「我曾靠給說書的寫故事賺得些銀子。徐雅的僱主,如今就是買故事的書商。我和她談賣故事的事,想靠此再賺得些銀子。」

熊氏也才知道,鄭同平日里三不五時給的銀子是從何處而來。

她訝然間嘴開合半天,想責備侄兒沒認真讀書,反而不務正業。可到底她也深知,侄兒承擔家計也是不易。家裡缺錢,侄兒要靠這個掙錢,哪怕這是個不想為人知道的下九流行當呢!

其後,她心思複雜地不再問個不停。徐雅安置好驢車就回來了,她一直在徐雅在她家時,問人家的事,到底不方便。

她想問什麼,還是等人家走了再問就是了!

如今,她簡單問了侄兒些話,倒是驚訝疑惑於徐雅的能幹,不知她一個小姑娘是怎的這麼精通買賣事的。

自此,她無奈答應了侄兒和她商量的事,允許侄兒和徐雅單獨談。

誰讓她家缺錢呢?

她知道侄兒手裡有些銀子,可那些銀子,難道侄兒吃藥治傷不花用嗎?還是鄭彬讀書不花用?

鄭文帶著徐雅,將驢車安置到了他家院里的柴棚底下。

他感慨萬千地和徐雅解釋,「聽我娘說,以前這裡是安置牛車的。後來我家裡敗落,牛車就沒了。」

打量了下棚里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柴堆,徐雅笑著對鄭文道了謝。

「多謝你幫忙我安置驢車。」

鄭文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柴堆,苦笑道:「若是我娘不將柴碼放整齊,大哥回家看到,就會重新碼放。後來,我娘怕他累著,就每次都學著他,將柴碼放的整整齊齊了。

還有,你不必客氣,我大哥的事情,你幫我家許多,我怎好讓你總對我說謝。」

徐雅聽了這話,立馬意識到,和鄭同這種人相處起來會很累。

他那強迫症,會帶累旁人。

以前她的僱主大叔雖有潔癖強迫症,但她那時多隻專註工作就可,和大叔又不是時時生活在一起。如此,她倒可以忍受大叔。而如今,她想要嫁給鄭同,嫁給他后——

呃,這後果她不敢想!

下雨總要颳風,夜裡這會在外頭站著有點冷。徐雅搓了搓胳膊,笑著說道:「一碼歸一碼,該說謝還是要說的。咱們快回去吧,外面有些冷。」

鄭文披著蓑衣遮雨,那傘是專門給徐雅拿的。

他忙將傘遞給了徐雅,然後,他用心良苦地囑咐了徐雅幾句。

「徐雅妹妹,我大哥這個人吧,從小有心事便很少說給旁人知道的,都是自己硬抗。如今,他知道他那胳膊好不了。對此,我覺得,他心裡肯定不好受。那麼——以後,我希望,你和他說話時且要注意些。」

徐雅凝眉疑問道:「你大哥好不了的事,今早你娘不是瞞著你大哥沒告訴嗎?他怎麼現今又知道了?」

對此,鄭文很是無奈。他和他母親的意思,大哥好不了的事,他們都是打算瞞著大哥的,誰想——

「我也不知道。我下午去接大哥時,我娘說大哥已經知道了,其他話,她也沒顧得上和我多說。那時,你來接我大哥,我和我娘都忙著照顧他上車呢。」

聽了這話,徐雅怔然一時。本她想勸慰鄭文,告訴他鄭同會好的,哪怕他不相信她的話呢!但她忽然又覺得,她完成任務的機會似乎是來了。

於是,她便忙打住了勸慰。

她有任務是要督促鄭文重拾書本,進入舉業之路的。

那麼,假如鄭同這名義上的長子不能再舉業,鄭文為了家裡的門楣著想,他看大哥舉業不成,那他就很有可能接棒他大哥的吧?

他家不是一直都以耕讀之家自居的嗎?他家不是一直想要出個做官的改換門庭,進入官宦之家的嗎?

幾代人的希望和努力,不可能到這一代就甘心輕易放棄的吧?

改換門庭的意義,一千年後的大多人還是深知的呀!吃不了讀書的苦,那就去吃社會的苦唄!

且畢竟,這個社會,士農工商,地位最高的還是能做官的讀書人。

她要接近鄭文進行任務並完成,不得和鄭同成親,這才好接近嗎?不然,她是以什麼身份接近鄭文並督促勸導他讀書呢?堂嫂的身份就完全可以的嘛!

關於鄭二叔的任務,同理如是。

總之,歸根結底,她完成任務的最佳捷徑,那就是想法子和鄭同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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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秀才錦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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