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禍水東引

見到舒子豪帶上來的兩個宮女的屍體，程悠然直呼好傢夥，她還在想那些人要怎麼讓兩個不是自己宮裡的宮女變成自己宮裡的女人，畢竟那麼多人看到過兩個宮女的臉，到時候一查，就知道是不是她宮裡的人了。

萬萬沒想到，對方的辦法如此簡單直接，兩宮女都死得面目全非，問題不就解決了么！而且從樓閣上掉下去，摔個面目全非，很合理！

說著，舒子豪又帶了另外幾個宮女上來，當時兩人從樓閣上摔下來的時候周圍還有別的宮女，這幾個自然便是那目擊者了。

程悠然眉頭一動，這會兒小氬沒在身邊，她只好問跟在她身後的另外也一個不知名的侍女：「這兩人是誰你可還認得？」

那侍女小聲答：「回娘娘，這二人應該是春芽和梅花，她們二人的確平時就不怎麼和，時常起爭執。」

「哦？你是如何認得她二人的？」程悠然有些意外，這個侍女是她為了湊人數臨時叫上一起的，沒想到這人還挺機靈。

那侍女又道：「娘娘，咱們鳳儀殿人本就不多，這個年紀的宮女更是沒有幾個，單從身形便能認個大概，娘娘若是不確定，將宮裡剩下的人一排查就能確定是不是她們二人了。」

旁邊，夏安閑也正好開口問道：「舒子豪，可查明這二人的身份？」

舒子豪顯然一開始就讓人查過了：「回皇上，這二人應該是鳳儀殿中的春芽和梅花，據另外的宮女們說，她們二人向來不和，起爭執也是常有的事，不過今日倒是沒有宮女聽到二人有起過爭執。」

他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程悠然的方向，那意思很明顯了，他懷疑二人不是真的起了爭執掉下樓閣的，而是有人暗中動手，至於這動手的人是誰，那就不言而喻了。

荷貴妃這時候又開口了：「皇後娘娘責問臣妾為何要私自給舒大人下指令，臣妾不就是怕晚了一步連宮女的屍首都被處理乾淨了么？」

不得不說，有人在背後撐腰就是不一樣，你看看人荷貴妃，不說一個皇后了，她是直接連夏安閑這個皇帝都沒放在眼裡啊。

程悠然正想說話，這邊的李大人一臉痛心：「程悠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完了還有好幾個大臣跟著附和。

呵。

程悠然根本不懼這些人，她只需要一個人站在她身邊就行了。

這樣想著，程悠然往旁邊挪了兩步，半靠在夏安閑懷裡，吐氣如蘭：「皇上，您看看這些人，根本沒有一個將您放在眼裡的，臣妾好怕啊。」

夏安閑低頭看著程悠然，眼裡閃過一絲明暗。

相較於被這群狼子野心的大臣逼著做事，他更願意被懷裡的女人用美人計哄騙著幫她。

「夠了，都當朕是死的么？」夏安閑眼神很是核善的掃視過幾個說話的大臣。

嘶。

一直叫囂著的幾人這才停了下來，雖然知道夏安閑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毛頭小子了，但是這兩日不論是從早朝上還是別的事兒上來看，夏安閑似乎比以往更加強硬了些。

荷貴妃見此場景，也是眼神幾番變化，她將近一個月沒出現在後宮，但對宮裡發生的事都還了解，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此次夏安閑似乎不懼一眾大臣聯合施壓了。

「看你們一個個的說得繪聲繪色，怎麼的，是親眼見到的皇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么？」夏安閑語氣冰冷。

「臣等沒有。」

「沒有，哼，朕還以為你們言之鑿鑿的是有什麼證據捏著呢。」

「皇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兩個宮女的屍體還不能算作證據么？」荷貴妃撇了一眼不敢再說話的大臣們，眉頭緊鎖。

「倘若皇上鐵了心要包庇皇后，這傳出去恐怕對皇上的名聲不太合適。」荷貴妃到底是有底氣啊，這個地步上了還是絲毫不懼夏安閑。

「荷貴妃這話可不對。」程悠然怎麼可能將表演的機會都給荷貴妃。

「舒大人可是說了，這兩個宮女是起了爭執才會從樓閣掉下去，怎麼到荷貴妃嘴裡就成了本宮殺人滅口了呢？」

不給荷貴妃說話的機會，程悠然轉頭看著瀟貴妃：「瀟貴妃，你倒是來認認看，這二人可是你見到的二人？」

不用說，二人臉都壞了，自然是認不出來。

正好，這個時候小氬帶著人回到了程悠然身邊。

接收到小氬傳遞的信息，程悠然目光直指舒子豪：「舒大人，本宮倒是想問問你，你派人搜查的時候，是直指本宮的鳳儀殿搜的么？」

舒子豪背後一涼，連忙說：「回娘娘，臣自然是帶著人一處處宮殿找過去的。」

「哼。」程悠然一甩袖子，「是嗎？那舒大人的眼睛可是不太好使？」

「這…並無此事。」舒子豪心裡開始浮現不好的預感。他真的是直奔鳳儀殿去的，就怕去的時候證據被毀了。

「放肆！」程悠然突然大喝一聲，嚇得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舒子豪，信口開河，欺君罔上，該當何罪！」

強壓下心中不好的預感，舒子豪耿著脖子道：「臣不知何罪。」

「悠靜。」程悠然冷哼一聲，卻是突然朝著人群後面開口。

「皇后姐姐。」

一身勁裝的程悠靜提著一桿長槍出現在眾人視線里。

看到她手裡的長槍，所有人都瞳孔一縮，宮中可不是誰都能帶兵器的啊。

程悠然點點頭：「悠靜，你和姐姐說說，你都看見什麼了？」

荷貴妃這個時候搶過話頭：「皇後娘娘，讓自家胞妹替自己說話恐怕不太合適吧？」

程悠然一個眼神過去：「荷貴妃不妨先聽聽，何必如此緊張？」

「皇后姐姐，悠靜本來身體不適，所以在姐姐宮中休息，卻突然被人影吸引，妹妹貪玩，就跟上了那人影，沒想到跟丟了那人，不過後來正好看見有人溜進瀟貴妃宮裡。」

聽到這裡，瀟貴妃心裡一突，有股不好的預感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