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發現
楊依依看張秀芝一直不好開口，就說道：「小姨，媽媽說今年想讓小博放到縣城讀小學。但是又不知道有些什麼手續要辦。」
「二姐，依依說的是真的嗎？你們要把小博放在縣城讀書嗎？」
看到張秀芝點了點頭。張秀蓮欣喜道：「這是好事，縣裡的小學教的好，沒想到姐夫也會往這方面想了。」
自己姐姐在鄉下過的什麼日子她還不知道嗎，雖說這兩年來縣裡了，畢竟以後還是要會鄉下去，現在孩子要是都來縣城了。二姐也不用再回去受那個氣。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日華，你快和二姐說說要點什麼東西。」
黃日華是聽著他們的對話的，本來不想搭理，哪知道現在講到自己身上了。
他只是對著張秀蓮說道：「這縣裡讀書，那是什麼人都讀的起的，首先就要是城鎮戶口。」
話只說了一半。黃日華就沒再說了。
張秀蓮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自己丈夫平日里看不起自己娘家人，但是現在說話這麼陰陽怪氣，饒是平時她脾氣好心裡都窩了火。
「日華，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黃日華還是只對著張秀蓮說道：「說了你二姐也做不到，就這麼說吧。要辦入學，說多不多，先準備好一千塊吧！」
「一千塊！」張秀芝很是震驚，三個字脫口而出。劉玉不是說只要三四百嗎？這也差的太遠了。
黃日華聽著，滿臉的鄙夷：「這裡面還要託人辦事。人家給不給辦也不一定。」
張秀蓮忙說道：「我記得上次。。。」
黃日華咳嗽一聲，給了她一個可怕的眼神。
楊依依看黃日華的暗示不要太明顯，心中瞭然。
這麼敷衍的態度，這麼鄙視的眼神，這樣的待客之道。來之前楊依依還想著只要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很大的問題。看來她錯了，錯在高估了對方的品質。
一千塊！不是當她們傻就是想讓她們知難而退了。
「既然小姨父這麼說，我們也明白了，今天就不叨擾了。」楊依依拉著張秀芝就要走。
「依依，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說好吃午飯的嗎？」張秀蓮忙阻攔道。
張秀芝最近和女兒培養了一定的默契。這會兒看自己女兒這麼說。
也滿口的推辭：「妹夫說的這事，也挺難辦的，我得回去想想辦法，飯就不吃了。秀蓮，下次我再來看你。」
張秀蓮好一陣留，都沒勸住。兩人就離開了。
人剛走，黃日華就不爽道：「你二姐教的女兒真是沒教養。」
張秀蓮憋了一肚子火：「我二姐，我二姐，難道就不是你的二姐！你瞧不起我娘家人也就算了，今天她們帶了這麼多禮物，你倒好，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還有，我記得去年你表弟讓你辦同樣的事情他只給了三百塊錢，你今天問二姐要一千塊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敲詐她700塊嗎？黃日華，這種事你怎麼做的出來。」
黃日華冷哼一聲：「哼！他們要是真的有誠意，怎麼楊衛華沒來，要個女人帶個孩子過來，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你二姐去年回去車費都是找你借的，我看他們三百塊都拿不出，說一千塊那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他打心裡就沒想過幫張秀芝他們，買個面子給自己表弟，在老家誰不說他好。幫張秀芝他們，不是自找麻煩嗎？而且她們算什麼，能讓他出面。
張秀蓮黑著臉：「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打心裡就沒想過幫她們。我二姐生活本來就艱難，今天送了四五十塊錢的重禮，要不是實在沒轍會這樣嗎？這些你哪裡看在眼裡了。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她氣的發抖，一點也不想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看到旁邊目不轉睛看電視的兒子。也不理會黃日華，直接就回了卧室。
——
「依依，你小姨父說要一千塊，咋和劉姨說的不一樣啊？」
張秀芝被黃日華說的話弄的手足無措。
「媽，沒事，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現在離開學還有二三十天呢。」
楊依依覺得黃日華那邊是不肯能了，這件事還是要四處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
接了兩個小傢伙，就回到租房。楊依依覺得想多了也沒用，先研究下後面做什麼才賺錢。
而另一邊楊衛華宿舍樓下，兩個身影氣喘吁吁。
「阿芳，是這兒吧？」楊老太太趁著趕集。和劉芳搭了村裡的牛車來了縣城。
「媽，沒錯，工廠宿舍就是這裡，今天二弟不上工，應該是在家的。」
劉芳扶從廠那邊問到了二弟的住址，一頓好找。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剛剛有個打扮妖嬈的女人也去了楊衛華的宿舍。
到了門口，楊老太太扯著嗓子喊著：「衛華啊，開門吶。」
房間里，瀰漫著曖昧的氣息。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滾在一起。
楊衛華聽到聲音，驚的起了身。他捂住身下女人的嘴：「噓，好像是我媽來了。」
「什麼？！你媽來幹什麼？」呂瑞娥一聲驚呼。
「小聲點，別讓她們聽見。」楊衛華沒起身，並不打算去開門。
楊老太太在門外一直喊，喊了老半天都累了，於是也就放棄了。
楊衛華和呂瑞娥穿好衣服，等了老半天看是中午了，已經是飯點了估計自己老媽也走了。
哪知一打開門，楊老太太和劉芳就坐在門邊。
見門有動靜。兩人都起了身，楊老太太一身臭汗看見自己兒子就激動的撲了上去：「兒啊，你怎麼現在才開門吶？」
話還沒落音，老婆子和劉芳就看見楊衛華身邊還站了個女人。
楊老太太愣在原地。倒是一旁的劉芳反應過來：「喲。二弟，我說你怎麼這麼久不開門呢，合著是干見不得人的事呢？！」
楊老太太臉白了又黑，黑了又白：「衛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衛華沒想到自己老媽和嫂子在門口等著他。
「媽，這就我一普通同事，你們來這幹什麼？」
現在楊老太太哪裡還想著張秀芝的事情：「你這是普通同事嗎？！你個不要臉的騷貨勾引我兒子，我打死你。」
楊老太太可不是覺得這事對不起張秀芝，而是這種事要是別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