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惡人先告狀
不過眾人不知他們的想法,也不知石昊天跪下是因為沐傾歌。
見前一秒還說著惡言的石昊天下一秒就給沐傾歌下跪,頓時哄堂大笑。
這個石家公子,多多少少過於油麥了,口不對心說的就是他。
石昊天滿臉憤恨,臉色通紅,偏偏腿腳不聽使喚,一動就疼得他生不如死,只能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低著頭。
眼下沐傾歌表現得倒是十分大度,表示原諒石昊天的所作所為,希望他不要再犯。
這會兒,幾位大人和皇子商談完正一起走出來。
夜鶴軒剛才和幾位大人討論的不錯,正讓他們刮目相看,因此邊走便邊和他說話。
夜鶴軒表面應承著,卻在一心三用。
一心在和官員說話,一心在想剛才別的皇子的眼神和心意,還有一心在惦記沐傾歌。
也不知他去了那麼久,她在那邊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她。
正想著,卻見前方還有人群。
夜鶴軒眉頭一挑,隱約覺得沒什麼好事。
別的大人也覺得奇怪,便一起去看。
眾人見皇子來了紛紛讓道行禮,跪了一地,只有沐傾歌幾人站著。
夜鶴軒看到沐傾歌,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又迅速恢復。
沐傾歌心裡一驚,但心裡也有些莫名欣喜,剛才的不快都被衝散了一些。
石昊天見得夜焓笙和自己老爹戶部侍郎石嚴,便掙扎著起來訴苦。
「四皇子,爹,求你們給昊天主持公道啊。」
他那樣子,從沐傾歌的角度看去,就跟一把鼻涕一把淚差不多。
她心裡忍不住鄙夷,什麼玩意兒,一個大男人,受了欺負還要求爹爹告奶奶,真是垃圾。
要是自己也像他這樣,骨頭都不剩了。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不過也是,這位可是連臉上的小疤痕都要斤斤計較的人,看他的態度也能看出來是個什麼東西了。
石嚴變臉,察覺出不對勁來。
「天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跪在地上?」
石昊天哭訴地指著沐傾歌。
「爹,就是這個女人,他用話羞辱我不說,還用了暗器將我擊倒在地,我的膝蓋很是疼痛了,因此無法站起來。爹,四皇子,你們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夜熗笙本是看不爽沐傾歌,剛才的事他還沒和沐傾歌算賬呢,這下她就送上門來了。
再者,他也對夜鶴軒不懼,此時也出言。
「五弟,你怎麼管教王妃的,怎麼讓他胡鬧到宮裡來了。昊天就算有什麼不對,也不該讓他跪在地上,這讓石大人的臉面往哪擱。再者,我與昊天的交集你也是知道的,這樣欺負人是不是在打我的臉啊。」
夜鶴軒冷哼一聲,出來護妻,氣場強大。
石昊天這東西和夜焓笙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若是石昊天不犯賤招惹沐傾歌,沐傾歌怎麼會給他顏色,惡人先告狀這招真是讓人噁心。
「王妃在府中一直乖巧懂禮,若是真有什麼不對,也是石公子不對在先,否則王妃絕不會與石公子有所交集。」
他這話里的意思很分明,我家傾歌高貴,你石昊天不配。
千錯萬錯都是石昊天的錯,先撩著賤,惡人先告狀更是小人。
而且他向來看不慣夜焓笙,也沒給他什麼面子。
夜熗笙下不來台,臉色很難看。
夜天翊故意做好人,但話裡有話。
「都說好男不跟女斗,犯了錯便要大膽承認,五弟這樣袒護,不見得就是好事。」
沐傾歌只覺得他怪不得和寧浮蓉是一對,連說話的方式都差不多。
真是那啥配那啥,天長地久。
夜鶴軒絲毫不懼,笑笑直道原委。
「石昊天因為看不過王妃阻止他輕視女子,因而生恨,趁本王不在場,對王妃加以言詞羞辱甚至想動手。若是本王遲來一步,王妃的下場是什麼?」
石嚴聽完,臉色掛不住賠罪。
「千錯萬錯都是犬子的錯,臣代替犬子給五王妃賠罪,懇請王妃原諒。」
夜鶴軒趁機為沐傾歌撈一筆,要求賠償。
沐傾歌竊喜夜鶴軒上道,對他多了些好感。
夜天翎和夜焓笙達到目的,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放一放。
而後眾人散去,霍向嵐和沐傾歌又聊了幾句,二人相投。
「原來王妃也喜歡舞刀弄槍之事,今日遇到王妃,真是人生難尋一知己。」
霍向嵐本是想著邀沐傾歌去前方涼亭處在聊,哪知夜鶴軒以夜色已晚婉拒。
「今日天色已晚,王妃該回去休息了,郡主改日再續也不遲。」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霍向嵐與他接觸不多不曉得他脾性,也不敢多說什麼。
沐傾歌不喜,在這裡好不容易碰到個志趣相投的好友,卻不能多聊幾句。
「既如此,中秋賽事過後,郡主再到王府來,到時我親自備好茶水好菜,與郡主暢談。」
霍向嵐也有些遺憾,但覺得沐傾歌的提議不錯,於是應下。
隨後,二人依依惜別。
夜鶴軒吃味,一路上絮絮叨叨。
「怎麼一到宮中就這樣活泛,好友都交了不少吧。在府中就那樣對待本王,你捫心自問你這樣做合理嗎?」
沐傾歌調笑道。
「當然不合理啊,我這不是正想著回去怎麼犒勞你嗎。正好剛才宰了石嚴一筆,回去先讓你挑喜歡的寶貝,怎麼樣?」
見夜鶴軒不語,她湊到他耳邊。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難怪這麼喜歡吃醋呢,小樣。」
夜鶴軒愣住,有些支吾。
「胡說八道什麼呢。」
其實他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沐傾歌,但心裡傲嬌啊,說不出口就是說不出口。
見夜鶴軒支吾,沐傾歌莫名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自己剛才居然那麼容易就問出來了,這下才覺得尷尬。
很快,二人到了夜鶴軒年少時住的宮殿。
進去之後,沐傾歌才發現裡面並不奢華,東西很少,擺設也差,說是冷宮都不為過。
夜鶴軒自嘲笑笑,隨後回憶道。
「本王出生時,和母妃也是受盡寵愛。五歲被傳不詳后,母妃便被帶走,一個人住在這兒,只有奶媽照顧。雖然母妃時常來看,可殿中的宮女太監都是雙面人,本王雖是皇子卻也受盡欺辱。你初入王府時受到過許多非人對待,與本王受到的對待差不了多少,本王除了不能吃飽穿暖,還要隨時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容不下一個不祥之人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