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男女共賽
霍向嵐心裡更加滿意,這個沐傾歌果真和別人不同,她可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姚筱然等人看到這個場面,紛紛氣得扭緊了帕子。
他們巴結了很久也沒有巴結到的人,居然主動去找沐傾歌說話了,這怎麼能不讓人生氣。
於是,姚筱然拉上幾個會騎馬的小姐一同起身。
「皇上,臣女幾人也要參加明日的賽事。」
皇帝樂了,這還真是一場奇觀,這麼多女子要參賽。
霍向嵐於是提議道。
「這麼多女子一同參賽,向嵐提議男女分開參賽。」
皇帝沉思了一下,正要答應。
誰知,這時候四皇子夜焓笙站出來道。
「父皇,兒臣認為女子不該參加賽事。此賽事本是為了男兒而辦,雖沒有規定女子不能參賽,可也不能讓女子壞了賽事的規矩。女子的力道與頭腦皆不如男子,說是參賽,也許她們連上馬也要太監幫忙呢。」
沐傾歌眉頭一挑,這狗東西說什麼呢?就他有腿能上馬?
夜焓笙顯然是有同夥的,他剛說完,戶部侍郎的嫡長子石昊天也應聲。
「臣認同四皇子的話,女子確實不適合參加賽事。」
皇帝笑笑,看向沐傾歌。
「五王妃怎麼看?」
沐傾歌不卑不亢道。
「男女本沒有什麼不同,同為一類自然能習得相同的技能。四皇子說女子未必能上馬,可江湖上能飛擅走的女俠比比皆是,沒什麼是女子不能幹的,只要付出相應的努力。若有些人連努力也不願意付出,自然是連女子也比不上的。」
聞言,夜焓笙面色一變。
「你什麼意思?」
沐傾歌冷靜道。
「我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既然四皇子認為男女分開比賽不對,那就男女共賽,到時,誰對誰錯自會見分曉!」
眼見著夜鶴軒要阻攔,沐傾歌伸手想拉住他,卻因為身高問題,不小心碰到了某個部位。
她的耳朵悄悄地紅了,夜鶴軒的臉色也不好看。
皇帝倒覺得沐傾歌的說法新穎,於是此事一錘定音。
眼見得天色也有些晚了,眾人退散。
「臣等告退!」
皇親國戚都被留在皇宮之中,由宮女帶領著去住處休息了。
這一天雖然短暫,但因為發生了許多事,因此許多人只覺得看夠了熱鬧。
在回去的路上,還忍不住探討著。
「今日五王妃真是出彩,誰能想到昔日痴傻的沐家大小姐會這樣多才多藝,簡直將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誰說不是呢,早就聽說沐家大小姐隨了她娘親的美貌,小時候就能看出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只是長大了腦子不好,人人以為她是個草包,誰知道呢。」
「唉,也不知明日會有怎樣精彩的演出。聽著五王妃那話啊,是真讓人期待明天的賽事的。」
這討論的二人是某官員的家眷,對於沐傾歌今日的表現十分驚喜。
聽到她說男女共賽后,二人忍不住擔憂起來。
「女子的力氣怎麼能和男子比呢,那馬很高的,四皇子說的對,她們興許連馬也上不去。」
「再看吧,參加的幾位小姐也都是會騎馬的。我們只管看熱鬧,這些心就少操吧。」
夜鶴軒等幾個皇子被叫去連帶著幾個主持大賽的大人商議明日之事,夜鶴軒叫沐傾歌原處等待。
「你在此處好好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沐傾歌點點頭,這宮裡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是很願意亂跑,要是再被誰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畢竟剛才她那一番話,就是放在現代也會被很多人批判,更別說古代了。
剛才那二人臉色很不好看,無論如何,還是小心一些吧。
夜鶴軒又不放心地看了沐傾歌一眼,才去了。
似乎最近他對於沐傾歌越來越在意了,明明只是離開一會,卻覺得分外不舍。
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異樣,但夜鶴軒卻無法停止。
這會兒重蓮被叫去和夜苓沫一起休息,重蓮不肯。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寶……王妃待在一起!」
他本想說「寶貝徒兒」,被夜鶴軒和沐傾歌聯合糾正後只能改口了。
沐傾歌摸摸他的頭。
「乖一點,別搗亂,否則我就不喜歡你了。」
重蓮想硬氣地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我才不要你喜歡」,但始終說不出口,只能如此。
而且他突然想在皇宮裡打探一番,這也是個好機會。
和夜鶴軒一樣,他也發現了一些關於重九天的異樣。
這次來宮裡,一是為了看熱鬧,二就是為了打探一下情況。
夜苓沫雖然一開始看起來纏人,但熟悉之後教練變得好拿捏了。
只要她睡著了,自己便是自由的。
到時候再到處打探一下,也不用擔心沐傾歌和夜鶴軒的阻止。
思及此,重蓮安心躺平,和武皇后,夜沫苓一起離開了。
重蓮走後,只剩沐傾歌一個人在那等候。
她與宮裡的人不熟悉,認識的幾個小姐都是和她不對付的,因此沒什麼同伴。
但她一人傲然獨立,似乎也沒什麼在乎的。
程彥對沐傾歌有些好感,上前攀談,還向她介紹木蘭國。
「程某今日看到王妃的表演,實在是精彩至極,令程某無法忘懷。此行能見識到五王妃的舞姿,實在是程某人的運氣。多謝五王妃!」
沐傾歌一愣,倒是不知道這位使者竟然這樣留意自己。
「使者客氣了,我不過是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對於王妃來說,是雕蟲小技,對於在下來說,卻是天籟啊。」
程彥誇完,又向沐傾歌介紹了自己的國家木蘭國。
介紹了當地的人文風情,最後還邀請沐傾歌和夜鶴軒一同去木蘭國遊玩。
沐傾歌道謝,倒是好奇起這個木蘭國了,便打算和程彥多聊幾句。
在她看來無比正常的交談,在某些人眼裡卻成了不守婦道。
姚筱然拉著寧浮蓉一唱一和,出言諷刺著。
「在家時母親曾教導我,出門時要與男子避嫌,未婚尚且如此,已婚更是應該遵守。有時家裡來了客人,母親要陪同時,也只是遠遠坐著不敢抬頭,生怕給父親蒙了羞。」
「伯母教導有方,確實應該如此。家母教導我時,還舉了些反例,說是有的人偏偏不遵守這些,簡直是不守婦道,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