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無州山水

110、無州山水

(一)作者小序

本章為《犬子稚作》的續篇,是我兒子的一篇遊記散文。

從我兒子三歲起,我就帶著他到處爬山,幾乎把無州知名的山都爬遍了。

後來因為兒子學習不好,我也曾經後悔,在他幼小的時候,我沒好好教他學習,卻整天領著他到處遊玩,才導致荒廢了他的學業。

沒想到這些遊覽也並沒有白費,而是變成了文學的種子,埋在了他稚嫩的心靈里。現在他用他那稚嫩的文筆寫了出來,我看后感到很是欣慰。

今天他讓我把此文整理成電子稿。我只是適當修改了一些錯字病句,文章的主體的確是屬於他的創造。有荒謬之處,書友一曬可也。

下面就是我兒子的遊記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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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無州的山水

無州有很多壯觀秀美的山水。俗話說得好:

「要看山,先看水。」

說起水來,汶河倒是獨樹一幟。我們經常聽到這首流行歌: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一首《好漢歌》,將我國大河的流向總結得很清晰。但是我們無州的母親河——汶河卻與眾不同,它不向東流,而是向西流,一直流入東平湖,最後匯入黃河。

就是這條平凡而又獨特的河流,承載著我的童年生活。

我小時候每次到綠葉島遊樂場,都要經過它。在炎熱的夏天,我經常在汶河裡游來游去。如今我的游泳技能特彆強大,可以像個鴨子一樣在水中載沉載浮,就是汶河孕育給我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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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論起風景的美麗程度來,汶河比無州北部的雪野湖可就差遠了。

雪野湖是一個人工湖,是在汶河的支流——嬴汶河的上游,建起大壩,截斷水流而形成的。雪野湖煙波浩渺,在我小時候的感覺,它就跟大海也差不多。

我小時候,爸爸經常帶我去遊玩,我最喜歡在湖邊堆沙灘城堡,至今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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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湖的水清澈無比,比汶河的水要清澈得多。不過,論起水的清澈程度,雪野湖還不如蓮花山上的天池更清澈。

蓮花山在無州的南部邊境,山頂有一個小湖泊,叫作天池,又名蓮花湖,那水簡直是清澈得透明了。

蓮花湖裡的水,清澈裡帶著綠,綠裡帶著濃郁的暖意,就好像一塊翡翠碧玉一樣,令人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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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山水,當然離不開山上和水邊的樹。

如果比較樹木的多少,我覺得無州南部的棋山、雲台山,可以媲美無州北部王石門的香山,甚至可以和東嶽泰山相PK。

如果說,鋼城棋山上的樹是「孟夏草木長」,那麼王石門的九龍大峽谷的樹木,就是「城春草木深」了,兩者各有所長。

而房干村的九天大峽谷,山林樹木與別處頗為不同:大樹下面有小樹,小樹下面有灌木,灌木下面有雜草,甚至雜草下面還有苔蘚,簡直密不透風。

峽谷里的樹木太像原始森林了,即便在有山路的地方,都要用刀砍斷樹枝才能走過去。而那些沒有山路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一旦陷落進去,簡直是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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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山的風景則與之相反,有樹的地方沒有路,有路的地方沒有樹,只有遍地的灌木雜草。

蓮花山上多水,蓮花湖(天池)、雲公河、雲公瀑布,都是絕佳的美景。我甚至覺得這些地方的景色,比起泰山來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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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最深的山,其實是無州城東的萬福山。爸爸帶我去爬的次數最多。

我後來才知道,它還有個名字叫「望夫山」。原來是因為山上有一塊巨石,酷似一個人站在山頂,向遠處眺望。

民間傳說,說是山下村子里一個婦女的丈夫出門經商,多年未歸。婦女經常爬到山頂眺望丈夫是否回來了,年深月久就化為了一塊石頭,所以叫望夫山了。

這當然只是一個美麗的故事,但總讓人覺得有些凄涼。所以我更喜歡叫萬福山,萬福呀!誰爬了這座山,就會有一萬個福氣附在身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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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時候,去爬萬福山,經常在山腰的小飯店裡吃飯。不過現在飯店都廢棄了。因為怕這些飯店污染了環境,破壞了山上的生態。

快到山頂的時候,有一個寺廟,到處都是惟妙惟肖的雕像,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觀音菩薩……神仙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名字了。

山頂那塊巨石上,還塑了一個婦女的石像,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望夫女。她就像一個女神,鳳冠霞帔,很是美麗。

山上的風景壯麗無比,到處都是巨石,有各種奇異的形狀,我簡直無法用語言描述,此處只好暫付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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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無州城北,口鎮東邊的禿尼子山。這個山的景色應該說很一般,說不上多美。不過人工挖的大洞卻別有一番風味。

山頂有個很大的洞,據附近村民說,是1967年挖的防空洞。現在洞內還偶爾能見到一些盛糧食的袋子,可見當時下面真的貫徹了領*袖「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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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州還有句俗話說:

「要看水,雪野水;要看山,鳳凰山。」

如果以無州土話的鄉音,來說這句話,會更加令人感到親切。

鳳凰山這名字起得很好,其實並沒有多大,它就在無州城的東北郊。多半因為在山頂上有兩座寶塔,所以才有了那句俗話吧。

就像延安的寶塔山因為寶塔而聞名天下一樣,鳳凰山也因為那兩座雄偉的寶塔而聞名無州。

這兩座寶塔早已成了無州的地標,我們一下高速公路就先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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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說我母親的故鄉——塔子村的蒼龍峽。建在蒼龍峽上的小學中學,就是我母親的母校。

蒼龍峽具有「無州張家界」的稱呼,是傳統的無州八景之一。

蒼龍峽奇景無數,最核心的景觀就是那個高達幾十米的瀑布,如同一條巨大的蒼龍,此地由此得名。

蒼龍峽瀑布下的潭水深不見底,永遠波瀾壯闊,似乎有無窮無盡的水源似的。要說,這裡的年降雨量也並不大呀!怎麼就會流之不盡,淌之不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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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看看附近有那麼多的泉水就明白了,蒼龍峽瀑布的水源主要就是泉水啊!

燕子崖上有著眾多山泉,據我所知,知名的山泉就有:龍泉、流泉、南泉、北泉、李家泉……

這裡的山泉,又清又純,據說喝了能舒筋活血,滋陰壯陽,清心健脾;女孩子用它洗了臉,根本不用搓雪花膏,臉蛋兒就白嫩可人,甚至有一股子花露香水味兒!

這裡的魚兒特別大。我的大舅非常喜歡釣魚,他說有一次,他在蒼龍潭裡釣到了一條九十多斤的大魚!那魚長得比人都長!

大舅把那條魚剁成了幾大段,分別送給了親友。我母親說,給我們的那段魚,吃了一個月還沒吃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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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峽周圍的蜿蜒綿亘的山巒嶺崮,處處噴珠濺玉,年復一年,天澇不增,天旱不減。無州的山山水水就是如此的博大慷慨!

說起來,我所見過的山水不算多,占不了無州山水的百分之一。

無州的山水不算多,但我覺得,也不算少,大自然賜給無州人民的寶藏,不多不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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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說起了湖泊,我忽然想起,無州城西郊的雅鹿山下,去年才修好的明月湖。最近的一個周末,爸爸又帶我去逛了一次。

明月湖名字雖然風雅,其實是利用雅鹿山下廢棄的露天礦坑,改造而成的。

我小時候最常爬的山,非雅鹿山莫屬。那時候這個巨大的礦坑,光禿禿的,裡面儘是泥灰,非常醜陋。沒想到經過一番人為改造之後,居然成為了雅鹿山景區的一個亮點。

景區管理人員還利用斷裂的山體,做成了一個巨大的瀑布。每當下雨的時候,瀑布的流水聲很大,在三里路外就可以聽見。瀑布非常壯觀,讓我想起了朱自清先生寫的梅雨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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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鹿山上徘徊的時候,我不禁想起,解放戰爭時期,在著名的無州戰役中,在雅鹿山下不遠處,發生過的一場激烈的戰鬥——小窪阻擊戰。

其實我所在的學校勝利中學,正是小窪阻擊戰的主戰場,也距離雅鹿山不遠。

這場戰鬥在戰史上赫赫有名。由馮小剛導演,張涵予、王寶強主演的電影《集結號》,裡面戰鬥故事的原型,就是這場小窪阻擊戰。其實這場真實的戰鬥,慘烈程度遠遠超過電影中的情節!

我們新時代的少年,能夠幸福地學習生活,就是靠了無數英雄烈士捨生忘死的勇敢戰鬥啊!我們怎麼能不珍惜幸福生活,努力學習,將來為祖國為人民做出一份應有的貢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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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窪阻擊戰的慘烈程度遠超電影

——作者註:

下面是我轉載的網上的一篇文章,兒子的作文里只是簡單提了一下這場戰鬥,並沒有抄寫這麼多文字。

這篇文章里這樣說:

看過電影《集結號》的人,想必對其中的情節非常熟悉,電影講述了解放戰爭時期,團長命令連長穀子地率領47名戰士死守陣地,阻擊敵人,沒有聽到集結號就不準撤離。

結果直到47名戰士全部犧牲,只留下了連長穀子地一人還活著,也沒有聽到集結號吹響。

僥倖活下來的穀子地,後來歷經千辛萬苦,才終於找到了自己原來的部隊,弄清楚了當初他和47名戰友們沒有聽到集結號吹響的原因——團長根本沒有下令讓吹集結號。

……………………

悲痛萬分的穀子地在怨恨已經犧牲了的團長的同時,也計劃尋找已經犧牲的那47名戰友。

而當時無州汶河岸邊的戰鬥遺址,已經變成了一個煤場。為了找到戰友的遺骸,穀子地駐守煤場,沒日沒夜地挖煤。

最終,無州當地人在修水利時,發現了穀子地已經犧牲了的那47名戰士。後來,穀子地和他的47個戰友一同被授予戰鬥英雄的榮譽稱號。

然而,這部電影其實還有一個真實的原型——無州戰役小窪阻擊戰,這場戰鬥的慘烈程度遠超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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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背景是這樣的:

1947年2月20日,華東野戰軍在陳毅、粟裕、譚震林的指揮下,發起了無州戰役,企圖圍殲國*軍李仙洲集團。

小窪村,位於無州城以北2里處,一條公路經由此處通往北側的吐絲口,而吐絲口為國*軍的補給基地和後退的固守據點。我軍如果攻佔了小窪村,就會切斷敵軍與吐絲口的聯繫,使其處於孤立無援的險境。

我軍攻佔小窪后,即令華東野戰軍一縱一師一團派出一連守衛小窪,當時全連僅有140人。

國*軍深知小窪的戰略意義,為奪回小窪,李仙洲派出了七十三軍主力十五師四十四團,加上李仙洲總部的特務營,由十五師代師長楊明率領進攻。

敵我力量是1:10,而且當時國*軍隊普遍都是美式裝備,火力異常兇猛。敵眾我寡、力量懸殊,小窪阻擊戰註定是一場慘烈而悲壯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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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2月21日上午9時許,小窪阻擊戰打響。國*軍先是以重炮不間斷地轟擊我軍陣地,為了達到一舉殲滅我軍的目的,后又增調了9架飛機對我軍陣地進行狂轟亂炸。

據戰史記載,在敵人猛烈的轟炸和炮擊下,三排長、連長、指導員相繼犧牲,二排長負傷,一排長王國棟主動擔負起了一連的指揮工作。

轟炸和炮擊剛一停止,敵人的步兵就如潮水一般朝我軍陣地蜂擁而來。

在接近我軍陣地時,有的國*軍開始投擲手雷,那是美式手雷,威力比我軍的土製手雷大得多,許多戰士躲避不及,紛紛倒地身亡。

……………………

激戰中,八班長史林保剛端起機槍掃射,就中彈犧牲。

戰士陳瑞友刺殺了六七個敵人之後,自己力氣用完了,待一批敵人衝上來后,就拉響了最後一顆手榴彈。

賈敖其在前面受傷,敵人衝上來要繳他的槍時,他也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

還有一名姓彭的戰士,當敵人衝到眼前時,他的刺刀一時裝不上槍,於是就一手拿著刺刀,一手持槍,朝敵人殺去,最後中彈犧牲。

敵軍的進攻越來越猛烈,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我軍傷亡慘重,不得不收縮防線。

這時王國棟也負了重傷,他把指揮權交給了機槍排排副李錦國。

在李錦國的指揮下,戰士們迅速組成了兩個班,依託兩座殘缺的房屋繼續死守。

……………………

在我軍頑強的阻擊下,國*軍始終沒有突破我軍的陣地。這時,通訊兵盧學林已經抵達了陣地,傳達營長命令說,阻擊任務已經完成,要求大家趕緊撤出戰鬥。

同時,戰士們還從盧學林的口中得知,營長早在在1個小時前就已經下達了撤退命令,但是先後派去的4名通訊兵在穿越火線的時候全部犧牲了。

小窪村阻擊戰,一連140人打到最後僅剩下了36名戰士,而且這36名戰士多數都已經負傷了。

此戰我軍140人一共阻擊了擁有大炮、飛機和各種美式武器的數千國*軍6個多小時,以血肉之軀將國*軍堵在了無州城內,為我大軍調整部署,最後聚殲敵人爭取了寶貴的時間,為整個無州戰役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1947年2月20日至23日,華東野戰軍全殲國*軍5.6萬人,敵兵團司令李仙洲被俘獲。

戰後,一連被華東野戰軍第一縱隊授予「人民功臣第一連」的光榮稱號。犧牲在小窪的104名戰士為人民解放戰爭的勝利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值得我們永遠銘記和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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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民功臣第一連

——此處附錄另一篇描寫小窪阻擊戰的文章,此文對小窪戰鬥的細節描寫,比前文更豐富一些。

罕見的阻擊戰,敵師長親自指揮,沒打過華野一個連!

1947年2月,在無州戰役中,小窪,這個離無州城北門不足1公里的彈丸小村,卻成了攔截無州敵軍北逃的第一道關隘。

因為無州至吐絲口的公路,就從村中央穿過。

這是個很不起眼的小村子,只有10來戶人家。村子很小又凹,像個鍋底。

2月21日上午,敵副總司令李仙洲眼看駐紮在無州城內有被華野大軍圍殲的危險,於是決定撤出無州城。可是,先頭團一出城,就被小窪的解放軍堵住了。

不拿下小窪,就無法出無州城北門!

李仙洲一急,派出第73軍主力第15師的44團和自己的總部特務營,由第15師代師長楊明指揮,在9架飛機配合下,猛攻小窪。

……………………

其實,華野守衛小窪的,只是一縱1師1團第1連。他們是2月20日夜奉命攻佔小窪的。經過急行軍,他們下半夜摸進小窪村,沒有發現敵人。

為什麼?因為這是一個鍋底形狀,兩邊山頭都駐有敵軍,可以幾面火力打到村裡,所以在村中沒有駐兵。

敵軍沒有預料到,小窪村就這樣被我軍1連輕鬆佔領了,並成為卡住李仙洲大軍出城的釘子。

戰鬥從21日上午打響。

楊明指揮敵軍向1連據守的小高地發起猛烈進攻后,山上的敵軍封鎖了1連向營、團指揮所的道路,敵機輪番轟炸。久攻不下,楊明派出了督戰隊進行督戰。

李仙洲則下令關上無州城北門,督戰隊見到往回退的敵兵,就開槍,逼迫第44團和特務營衝鋒。在激戰中,1連連長李金山犧牲在3排陣地上,2排長也負了傷,很快,全連的幹部,除了1排長王國棟,全部傷亡。全連的班長、戰鬥組長也傷亡過半。

……………………

在這危急時刻,王國棟站出來,向大家喊道:

「全連聽我指揮!堅決守住小窪!我們紅1連絕不背歷史包袱!」

王國棟參加過多次戰鬥,先後負傷四次,是個二等殘廢,但打起仗來卻勇猛無比。他下令全部人員集中到村子里嚴守,以3班負責掩護。

3班長孫廣才發現西面80米外,敵人架著4挺輕機槍,立即指揮全班戰士們分工瞄準好,一起同時開火,敵4個機槍手全都應聲倒地。

孫廣才又發現50米外墳包邊,有一個敵人軍官搖著小旗,又要全班一齊瞄準,一排子彈打過去,那傢伙再沒起來。大家趁機迅速轉移,進入了村子內。

這個時候,團、營指揮所先後派出4個通信員到小窪傳達命令,但都犧牲在半路上。1連的傷亡繼續增加,戰士們的子彈越來越少,不得不上刺刀,準備石頭。

……………………

敵人終於爬上了小高地,向小窪村進攻。一場白刃戰立即展開。

但是,最後,1連勇士們硬是用刺刀拼退了敵人。

在拼殺中,王國棟兩次負傷,第二次傷勢較重,營部重機槍排長李錦國接替他指揮。他把剩下的人合併成兩個班,大家揀起地上的槍支彈藥,埋伏在村頭,準備與敵人決一死戰。

但是,敵人打怕了,再也沒敢貿然發起進攻。

……………………

下午4點光景,太陽開始西沉,營部通信員盧學林冒著敵人火力封鎖,終於到達了小窪,傳達團長的命令:1連出色地完成了阻敵任務,立即撤出小窪。

在這一日的酷烈戰鬥中,1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全連140人只剩下了36人,其中多數人是負傷后不下火線的勇士。

但是,由於他們阻敵一日,硬是頂住了數十倍於己的敵人的瘋狂進攻,把企圖奪路突圍的敵人堵在了無州城內,為華野大軍調整部署、最後聚殲敵人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以數十倍的兵力都打不過小窪一連的敵師長楊明,在隨後的吐絲口一戰中,也當了俘虜。

戰後,1連被授予「人民功臣第一連」的稱號和「氣壯山川」錦旗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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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泥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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