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后，你有病！

「父皇……不……陛下，若無其他人來戰，那便是方言勝出，還請兌現承諾！」

李麗質本想叫父皇。

而後，自己因為被貶，只好稱李世民為陛下。

既然沒有人，那就放他們離開吧。

李麗質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強大。

真是一個可以值得託付終身的男子啊。

李世民沉默了。

李麗質的這種變化，令他與長孫皇後有些難受。

文武百官更是不敢說話，也沒有人敢出來了。

這個時候特別尷尬。

程咬金喃喃道：「這個叫方言的年輕人，真是厲害，如果在以前巔峰的我，還不一定能勝之！他的師父一定是一個強大的存在。」

尉遲敬德附和道：「他的動作極快，我年輕的話，勝率也在五五之數，如此人才，若能為我大唐所用，將是大唐之幸！」

這可是尉遲敬德給出的最高評價！

方言沒有理會他們。

而是一把拉過李麗質的手。

「夫人，我們走吧！」

完后，兩人便朝著李世民所在的方向走去。

同時，禁軍以為方言會對李世民不利，他們如臨大敵一般，抄起武器嚴陣以待。

兩個人面對著如此眾多的禁軍，顯得格外渺小，卻又面無懼色。

李世民震驚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膽子非常大，他當上皇帝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像這麼對自己。

長孫皇后兩眼發紅，止不住的哭了，讓人看了甚是心疼。

至於文武百官們，著實替著方言捏了一把冷汗。

而在這時，李麗質掙脫了方言的手。

朝著李世民奔跑而去時。

所有人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難道說她想通了，不再跟著方言走了？

公主如果回頭，她還是公主。

李世民心中一定，心想，總歸是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因為和一個陌生人有過一夜之後就隨之私奔呢？

長孫皇后更是止住了哭泣，表情變得放鬆，目光卻是不離李麗質半點。

一直到李麗質跪倒在地時。

「民女李麗質雖然不是公主了，但請允許我再次叫你們最後一聲父皇、母后！往後麗質不在身邊，你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女兒在此叩謝你們的養育之恩。」

完就直接磕了頭。

這下子，大家才明白怎麼了。

李世民則是氣得渾身發抖，久久之後才吐出一句話。

「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

現在事已經成了定局。

挽回已經是不可能了。

「為什麼？為什麼？」

長孫皇后卻是不住的問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女兒不想嫁給長孫沖，他從來都不是女兒心上人！

從一開始，我就不願意，我也求過您，還求過太上皇，甚至求過陛下，但是結果呢？

結果只是一句冷冷地回應，必須嫁！那種絕望的感覺，一直到他的出現。

你們可知道，這三個字在孩兒心中如同一個巨大的石頭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嗎？

不！你們不知道！你們只知道將自己意志強行壓給其他人！」

李麗質咆哮了，爆發了。

她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直以來，她都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今天卻是一股腦的說出來了。

因為看到了方言的勇敢，自己也被感染了。

這些話說得李世民與長孫皇后兩人是啞口無言。

他們都震驚了。

眾大臣更也是驚訝到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心想，這事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也將如何抉擇？

一切真如魏徵所說的一般。

是李世民錯了嗎？

這時，李麗質起了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背對著方言將眼淚擦掉，然後緩緩的轉身。

看著面前的方言時，表情一轉，微微一笑。

此時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這一抹微笑，卻是讓人心疼。

這一微笑，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勇敢而笑。

而或許是因為方言做到了而笑。

「夫人，我們走吧！」

方言再次牽著李麗質的手道。

她輕輕的點點頭。

而兩人接著前行。

他們路過長孫皇后時，突然，方言又停了下來。

「皇后，你有病！」

嘩！

眾人嘩然！

罵人不是這麼罵的吧？

李麗質更是震驚到不行。

雖然她願意跟方言走，可是他也不這麼罵自己母親吧。

但這些在長孫皇后與李世民聽來，卻是不同的感受。

「夫君……」

「小子，你說什麼！」

程咬金不爽了，咆哮道。

長孫皇后卻道：「且聽他說說看！」

方言又說：「你是不是一到晚上就氣短，人虛？是不是有哮鳴音、咳嗽及胸悶的癥狀？」

「啊？便是如此！」

長孫皇后的病情少有人知道，畢竟若是讓人知道她有這個病，難免會引起一些恐慌。

「這病是為氣疾，沒有人能治好，但我可以，我這裡有一方子，如若需要，隨時來取！想活下去，就必須得用我的方子治！」

實在是太狂妄了。

這種話竟然也敢說出來。

可方言說的都是實話。

想不想活命，就看他們信不信了。

「你……」

長孫皇后的心情十分複雜。

是的，她真的是有氣疾，而且過幾年後，她因為此病而去世。

深諳醫術的方言自然能看得出來。

而且方言也知道這一段歷史。

加上這是自己的丈母娘，他好意的提醒，至於要不要治，就看她們的選擇了。

「別感謝我，只是因為你是麗質的母親！僅此而已！」

沒有人感謝他……更多的是質疑他。

「我……」

「好了，麗質，我們走吧！」

然後，兩人走向了大門。

李麗質著急的問：「夫君，你說的都是真的？」

方言輕聲說道：「夫人，我怎麼會騙你呢！一切就看皇后的意思了。」

「這……」

李麗質有點擔心長孫皇后的病。

「沒事的，他們會找上來的！」

「……」

兩人的離開，讓文武百官有些著急了。

「陛下……這……」

「由他們去吧！」

李世民也是無解，只能放他們去了。

再硬碰，也是無濟於事。

但在他心中，卻是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招募方言為自己所用。

如此膽大心細的人，當自己手下，再合適不過了。

至於長孫皇后則是將方言的話記在心中。

或許找他有用？

「你們不能走！」

忽然間，從邊上竄出一男子。

他擋在兩人跟前。

「長孫沖！」

李麗質大驚。

原來這個男子正是長孫沖。

此時的長孫沖似乎正常了。

「你這賊子，竟然敢搶我表妹，拿命來！」

說完后，抄起一把大刀就要砍過來。

「不要啊！」

李麗質大呼。

長孫沖以為她在擔心自己，嘴角上揚。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直接凝固定型。

因為他的身體竟然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

接著他便聽到了李麗質的聲音。

「夫君請饒他一命！不要殺他。」

李麗質出面阻止了方言。

他這才收了腳。

「算你命大！夫人，我們走！」

長孫沖是一臉茫然。

「什麼？敗了？？夫人？這……」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兩人早就揚長而去。

現場變得非常安靜。

忽然，李世民開口了。

「今天的事，誰也不準傳出去，否則殺無赦！」

眾人聽令了。

沒有人理會長孫沖，他只獃獃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那麗質那裡……」

長孫皇后還在擔憂道。

「還有，讓禁軍喬裝打扮，守在麗質附近，不得有失！」

「是！」

在他心中，還是承認李麗質的。

這麼做的目的更是明顯，明著說是保護李麗質，暗地裡可能是要監視兩人，對於方言這人，他是沒有放棄。

同時，有人問了。

「那……駙馬一事……」

「隨便找個宮女嫁到長孫家，這事就這麼著了！」

古人講究文韜武略的，這長孫沖剛才的表現，真令人失望。

論文，文不行，武力呢？竟然更是差到家了。

但總要有一個交代，於是才有了上面的決定。

長孫沖獃獃地站著，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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