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夏老三夫妻受辱
似錦能幹,種啥啥掙錢,養啥啥都養得好。
再加上她心善,鄉親們能夠拉扯一把的她都儘力拉扯,又是給稀罕種子,又是提供工作崗位。
從荷花村到縣城,早就有她是人美心善的仙女轉世的傳言,古老夫人這次請她也是有這個原因的。
她堅信,和老天眷顧的人待在一起,是能沾福氣的。
古老夫人笑着道:「會種田啥的也就罷了,我就稀罕她種的牡丹,居然能開出碗口大的花來。
我以前進宮時,皇宮裏種的牡丹也沒有開的那麼好的。
還有還有,大冷天的居然能夠種出不少菌子。
這大過年的,我是看啥吃的都膩的慌,唯獨那些菌子還有她家的酸蘆筍、泡椒還能下飯。」
說到這裏,她扭頭問似錦:「你們家還有酸蘆筍和泡椒嗎?我們家買的全都吃完了。」
似錦有些為難:「泡椒真沒了,不過酸蘆筍還有一些,但也不多了,回頭我派人給老夫人送來。」
其實泡椒還有一些,但是她要留給自己吃。
經古老夫人起了話題,眾人紛紛聊起吃來,都說似錦家的滷菜糕點好吃。
聊了一會兒吃,古老夫人帶着眾人去賞梅。
她家的花園要比似錦家的花園大多了,一眼似乎望不到頭,光梅園就佔地好幾畝。
似錦攙著古老夫人一面賞梅,一面小聲閑聊。
胡秀芝眼珠轉了轉,湊到似錦身邊親熱的喊道:「四弟妹,說好的咱們一起來給古老夫人拜年,你卻偷偷撇下我。
是不是怕我們家沾了你們家的光?你也太小心眼了。」
說罷,還用手絹掩嘴而笑。
似錦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這個賤人,既想靠着自己在古老夫人面前刷個臉,卻又暗暗踩自己一腳。
當下耿直道:「剛才在府門前,你夫妻二人不是說不認識我和我相公嗎,怎又說是我偷偷撇下你?」
當着外人的面,妯娌相爭雖有些難看,但總好過被人,特別是被古老夫人認為她小肚雞腸的好。
古老夫人年輕時嫁進古家,經歷了十餘年的宅斗,對耍心機之人討厭異常,反而欣賞似錦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臉上露出讚許之意。
胡秀芝有些難堪,卻還想擺似錦一道:「四弟妹,你總是這麼伶牙俐齒好嗎?
在咱們夏家,你這樣,我們都可以包容你,可是現在是在古老夫人這裏,你如此失禮好嗎?」
古老夫人臉色微冷。
跟在一旁服侍的管事媽媽早就看在眼裏,當即皮笑肉不笑的對胡秀芝道:
「這位夫人,你即便要教訓你的弟妹,非要在咱們府里教訓嗎?你這是不把誰放在眼裏?!」
胡秀芝這才嚇得噤了聲。
一個小丫鬟來報,午宴已經擺好了。
古老夫人帶着眾人回正廳去吃午宴。
吃完午宴,眾人跟着古老夫人去暖閣用茶。
丫鬟們才奉了茶上來,一個婦人忍不住叫出聲來:「我的累絲嵌寶石金鳳簪不見了!」
一支累絲嵌寶石金鳳簪對大富大貴之家算不了什麼,可是在一個小富之家的夫人眼裏卻是十分貴重的,不見了,自然心急。
古老夫人停下腳步向那個婦人看了過來,問:「怎麼不見的?」
那個婦人這才驚覺自己失態,自己是來給古老夫人拜年的,鬧出這麼大動靜不是給主人家找事嗎。
儘管心疼那隻累絲嵌寶石金鳳簪,卻也只能放下。
陪着笑臉,輕描淡寫道:「是我太一驚一乍了,不過是一隻金簪不見了而已,」
古老夫人卻能夠體恤她的心情:「別說金簪了,哪怕是一隻銀簪不見了也得找到才好。」
和藹的問她,是在哪裏不見的,她這就去派丫鬟幫她尋找。
那個婦人見古老夫人不生氣,這才道:「剛才賞梅回來吃酒宴時我還摸了一下在頭上,就是離開這會兒不見的。」
一個管事媽媽立刻派了不少丫鬟婆子去正廳找,可沒找到。
廳堂就那麼大,那麼多丫鬟婆子去找卻沒找到。
有人問那婦人:「該不是你記錯了地方吧,有沒有可能掉到梅園裏了?」
那個夫人卻肯定的點了點頭:「不可能記錯的。」
又怎麼可能記錯,那支累絲嵌寶石金鳳簪她根本就捨不得戴,除非是這種重要的場合她才會戴。
戴在頭上也不安心,不時要摸一下,所以哪個時候不見的,她是不會記錯的。
既然那個婦人不會記錯,而金簪又找不到,只有可能是哪個丫鬟婆子撿了,偷偷的據為已有。
古老夫人的臉頓時黑了:「沒想到咱們古家還有這種眼皮子淺的奴才,客人東西掉了,不說撿到了交上,反而偷偷的昧了。」
吩咐一個管事媽媽道:「現在就給我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偷昧了那支金簪!」
那個管事媽媽應了一聲,正要去查。
胡秀芝突然開口道:「古老夫人千萬別興師動眾,剛才我們從廳堂出來時,我看見四弟媳從鄺夫人身邊經過時,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說不定把鄺夫人頭上的金簪給撞掉了,掉她身上了,而她又不知道,搜一下我四弟媳的身,肯定能夠找到那隻金簪。」
鄺夫人就是不見了金簪的那個婦人。
古老夫人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斥責胡秀芝:「你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的客人嗎?」
雖然剛才胡秀芝那一番話沒有明說似錦昧了鄺夫人的金簪,但是話里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胡秀芝囁嚅著道:「我只是把我看見的說出來而已……」
然後轉頭對似錦道:「四弟媳,你不介意搜一下身,找出鄺夫人的金簪吧。」
她能介意嗎,如果介意,反而說不清了。
似錦微微一笑:「只要能夠幫鄺夫人找到金簪,我是不介意的。」
鄺夫人雖然很想找到那隻金簪,可是還是有分寸的,忙擺手道:「不用的,夏夫人,真不用!」
似錦笑着道:「如今已經不是你用不用的問題,而是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然後又對古老夫人道:「老夫人,我自願搜身,不過我有個條件,搜完我的身,也要搜夏胡氏的身。」
都鬧到這種地步了,那就撕破臉皮吧,誰怕誰!
古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似錦一眼,猜她這麼說肯定是有用意的,因此點頭答應了。
似錦又道:「為了以防有人說老夫人偏向於我,從中做手腳,在場選幾位夫人搜我的身好了。」
古老夫人點頭:「那就抓鬮吧,抓鬮最公平,我來選還是有人會說有貓膩。」
當即抓鬮選了五位夫人把似錦帶到一間單獨的房間從頭搜到尾,連頭髮都打散了,卻並沒找到那支金簪。
在外候着的管事媽媽立刻派了幾個大丫鬟給似錦梳妝整理好了,才讓她出來。
似錦一出來,就徑直向胡秀芝走去,強行去拉她:「輪到給你搜身了。」
胡秀芝惱怒道:「不要你拉,我自己走去!」站起身來狠狠推了似錦一把。
就在這一推之間,眾人聽到地上有清脆的金屬落地的聲音。
大家尋聲看了過去,見一隻金簪掉在地上。
鄺夫人大喜,急忙跑了過去,把那隻金簪撿了起來:「這就是我不見的金簪。」
眾人都眼光複雜地看向胡秀芝。
胡秀芝頓時慌了神:「這、這、這、這隻金簪跟我無關!」
此刻的她滿腹疑問,鄺夫人不小心遺落了那隻金簪,她撿起之後費盡心思放入小賤人隨身佩戴的小荷包里。
怎麼剛才小賤人被搜身卻沒有搜出來,現在卻在自己腳下了?
胡秀芝這一句話叫眾人聽了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誰又沒說那支金簪和她有關,她卻忙不迭的撇清自己。
古老夫人冷冷道:「這隻金簪跟你沒關係?那怎麼會在你的腳下?」
胡秀芝啞了啞口,指著似錦道:「肯定是她栽贓陷害我的。」
一個管事媽媽道:「即便是夏夫人想要栽贓陷害你,前提是她身上有這隻金簪。
關鍵是剛才好幾位夫人搜了她的身,她身上沒有這隻金簪,她怎麼陷害你?」
胡秀芝答不上來。
古老夫人冷了臉:「吩咐下去,以後不許讓古芸踏進我們家半步,他的朋友更不能放進來!」
在場的幾個管事媽媽急忙應了一聲是。
古老夫人指著胡秀芝道:「立刻把這人連她的禮物全都給我扔出府去!」
一個管事媽媽忙喚了兩個粗使婆子進來,拖着胡秀芝就走。
似錦眼裏含着譏諷看着她被拖走,她有空間,想往她身上栽贓,怎麼可能得手!
胡秀芝剛被扔出府,馬上就有兩個婆子把她夫妻二人送的禮物全都扔在了她的身上,轉身進了府。
隨即,她帶去的丫鬟也被推了出來。
丫鬟眼淚汪汪的問:「夫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怎麼會被趕了出來?」
胡秀芝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檢查被扔在地上的那個用盒子裝着的翡翠,打開一看已經摔成了好幾塊,心疼不已。
客人在自己家裏被搜了身,不管是什麼原因,古老夫人總覺得對不起似錦,當場送了她一隻篏了寶石的金手鐲當做賠禮。
似錦本不想收,可是古老夫人堅決要送,也只好收了。
回到家裏,立刻派人給古老夫人又送了兩盆名貴牡丹和她要的酸蘆筍,還給她送了些辣白菜和泡蘿蔔。
留平來稟:「就在今天午後,鄧掌柜派人要了三百斤辣白菜。」
似錦聽了頗感欣慰。
如果每天鴻運酒樓可以賣掉三百斤辣白菜,而她兩個鋪子也能賣掉一百斤,一個月也能賣一萬多斤,能挽回些損失。
為了讓辣白菜銷量再好一點,似錦決定在府城的小吃店做辣白菜餃子,辣白菜包子,辣白菜麵條賣。
初八,似錦就帶了青菱去了府城,指導小吃店的人用辣白菜做各類麵食。
為此還特意請了兩個會拉麵的廚子。
辣白菜做在各種麵食里,咸鮮酸辣,一經推出,還蠻受歡迎的。
特別辣白菜拉麵,不論是素的,還是加了羊雜或羊肉、羊排的,都賣得特別好。
只要這些辣白菜小吃系列能一直賣下去,地里的大白菜就不會浪費了。
至於泡蘿蔔……把現有的存貨賣了之後就不做了,改做酸辣蘿蔔乾,經放,可以慢慢賣。
這麼一忙就到了正月十五,似錦給府城所有的員工發了過年加班大紅包,當天就帶着青菱回了縣城,又給縣城的所有員工發了過年加班大紅包。
過完元宵。
似錦就派人給木頭和另一個養兔的下人發了賣鹵兔的分成獎金,每人都有五兩銀子。
木頭立刻在鐵牛叔的陪同下給阿彩下了聘,兩人的親事總算訂了下來。
似錦在蘆葦田莊附近買了一大塊地基,請人蓋小莊子。
這個小莊子除了住人,主要是養豬、兔、大雞和肉驢、羊幾種家禽家畜。
雖然荷花村的養殖場依舊保留,但不打算擴大。
以後以縣城的養殖場為主,方便給縣城和府城兩家滷菜鋪供貨。
人事方面她也做了大調整,鄒玉山種莊稼有一套,對似錦的科學種田法也應用的最好。
似錦把他定為技術總監,不過跟古代人說技術總監還得解釋含義,似錦叫他莊稼總把式,負責縣城周邊所有田莊農活指導。
月錢暫且提到三兩一個月。
似錦還要繼續觀察他,如果幹得更好,月前繼續往上提。
陳文傑和徐剛的月錢也調到了三兩銀子,以後也有上升的空間。
王勝和王木林見陳文傑幾個全都漲了工錢,羨慕不已。
可似錦還要考察他們,如果經過了考察,再給他們漲工錢也不遲。
她之前本來是想把這兩個人給換下來的,可是見他們能力還行,考慮再三,還是再試用一段時間再說。
安排完人事,似錦記起自己做的腐乳,各拿了一壇在兩個滷菜店裏賣。
最開始,顧客們嫌腐乳臭烘烘的,都不怎麼買賬。
可幾天過去了,再聞那個味道,雖然仍舊臭烘烘的,可裏面有酒香,聞着聞着就變成了香味。
有人買上十塊八塊回去嘗鮮,既好吃又下飯。
沒用半個月,腐乳就從縣城到府城風靡開來。
做腐乳是需要技術保密的,招外人容易技術泄露。
可是光靠自己和青菱做又太累。
不得已,似錦還是買了兩個老實八交的奴才回來,專門做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