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戰前（終）

「閣下，我希望得知具體情況。」我攔下了一隻擁有鉑金色頭髮的精靈，等等，她是不是有些眼熟？

「哦，是你，艾佛森，霍納！好久不見，繼續上次的「沙幣製造者」的話題嗎？講到哪裡來著？對啦，「沙幣製造者」多蘭大師的童年，根據某些資料，我們可以推測多蘭大師童年時期的養父是一個酒鬼，那麼很有可能多蘭大師在童年時期曾經遭遇過家暴，關於家庭暴力對於人類幼童性格形成的影響......」

我面無表情，靜靜地看她裝逼。

「好吧，你希望得知的情況是哪方面的？」精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我的注視下移開了自己的眼睛，假裝關注天花板，一邊轉移了話題。

「上頭的，嗯，那群人想要幹什麼，我應該怎麼做，我希望聽聽你，還有你們的意見。」

精靈沉吟了一會，說：「首先，我要聲明一下，提出這個計劃的是小皮爾元帥，你應該知道他。」

小皮爾是五十年前著名的皮爾元帥的孫子，他們都曾任提莫尼卡王國軍的總參謀長並策劃過很多戰爭，為了表明五十年前的威名赫赫，受人敬仰的皮爾元帥，和現在雖然也是威名赫赫，但是卻沒有他的爺爺的名望的皮爾元帥的區別，我們稱之小皮爾元帥。這場日曠持久，持續了七年的戰爭就是在他的策劃下發動的。不過五年前因為里蘭格勒戰役的失敗與頂撞國王的緣由被史坦尼斯國王撤職，不料到了現在這個戰局糜爛的時候，國王還有民粹的蠢貨倒是想起重新啟用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將了。

「如同小皮爾元帥的許多其他的戰爭計劃一般，他的軍事戰略總是十分冒險，他計劃集中四十六個師團，包括八個裝甲師的部隊，一共八十五萬人，裝備兩千輛坦克，四千五百門火炮，以及三個航空集團軍一千五百架飛機的作戰力量突破聯合國軍在伊凡索環形山脈的防線，然後以此吸引聯合國軍主力迎戰，使用我們帶來的重炮一波炸掉敵軍后直取托尼斯瑪爾的首府。不過雖然小皮爾只有七十幾歲——這對於人類，尤其是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是個老人，但是他腦子很清醒，這套計劃只是忽悠你們的瘋狂的國王，還有你們的瘋狂的政黨的。」

確實，聯合國軍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發現我們在向伊凡索一線集結兵力。這些天他們比正常情況頻繁得多日常性的轟炸就是他們在遲滯我們的集結的鐵證，既然他們已經確信我們在這個方向上集結兵力，那麼他們一定也會集結兵力嚴陣以待。和由於交通網，尤其是鐵路網被轟炸導致部隊運動緩慢，物資補充能力差的王國軍不同，聯合國軍的交通網路比我們完善地多，集結兵力和物資的速度也可以預見地比我們快。

突破物資比我們充足，兵力裝備佔據優勢的聯合國軍防線，尤其是建設在伊凡索山脈這種天險上的防線——在我們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簡直是痴人說夢。

「我想，如果戰役目的是誘使敵軍集結的話......你明白你們的那個年老心不老的元帥的想法了嗎？」

這場戰爭已經抵達了尾聲，無論我們多麼不願意承認這一點，這一點仍然是事實。如果王國軍分散死守，留下機動部隊的話，聯合國軍中的任意一國軍隊都會因為不願意被王國軍的困獸之鬥反噬，以致本國實力下降失去在戰後的分贓大會上應得的利益，而放棄主動大規模進攻，但是如果王國軍底牌盡出，不必擔心遭到王國軍的全力打擊時，他們很樂意前來撈取戰功。

只要我們集結，就可以吸引聯合國軍集結，至於是否突破敵軍防線，達到計劃書上的戰略目標，這不重要。

集結誘使聯合國軍主力集結，然後主動進攻給聯合國軍一個展開兵力的戰場，接著保存實力，確保聯合國軍主力覆滅后王國軍尚有繼續挺進的力量，迫使聯合國軍何談——這大概才是小皮爾元帥的計劃。

「當然，實際情況和你們的那位元帥想象地有些不大一樣，部隊集結的速度遠低於他的設想，如果堅持等待集結完畢再發起攻擊，估計會被聯合國軍先下手為強，所以只有搶先進攻。再加上你們那個叫民粹黨的傻瓜黨派所屬的憲兵隊的影響......這差不多就是事實的真相。」

「這時進攻，雖然大量部隊沒有到位，但是為了得到一個良好的殲敵機會，聯合國軍多半會防水把你們放過防線——我猜是這樣，你最好祈禱我的設想是真的，不然，你們現在實際集結的不過三十萬軍隊，裝備的坦克只有三百多輛，真不知道主動進攻算作什麼。」

我默然，憑藉我的經驗，我估摸著精靈的說法是正確的，但是沒辦法，如果不希望因為逃兵的罪名被絞死，那麼就得死戰，按照上頭的命令去做。

作戰行動將在兩天後進行，不如在這個時候去和協同作戰的部隊磨合一下。

我是分割線

這兩天，後方又送來兩輛「法爾芒斯」作為第52裝甲團的補充，還送來了一批坦克兵。不過這批坦克手只在後方的訓練營里接受了三個月的集訓，戰鬥力很是值得懷疑。

湊合著用吧。

協同進攻的是第52步兵師，在第一波突擊中協同進攻的是第523步兵團第二步兵營，這個步兵營全部是新手，而且很年幼，只有十五六歲，營長也是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大男孩，他有很尖的喉結和一頭很亮眼的金髮。

他看見我十分激動——在前線打了三年多快四年還沒死的老兵都是戰鬥英雄，比如我。

不過我沒有什麼理睬他的興緻，這種軍校還沒有念完的新手，估計在戰場上活不了多久，在他成為一個可以較好保護自己，有一定指揮能力的合格指揮官前，我不應該和他建立什麼友誼或攀交情，要是他死了，可是很讓人困擾的。

湊合著搭夥吧。

兩天過得很快，戰役即將開始了。傍晚時分，我把手下二十輛可以用的坦克開進了預設進攻陣地，等待著標誌著發起進攻的信號彈升上天空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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