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速之客

第2章 不速之客

迷霧像一層薄紗籠罩著整座山,山峰高聳入雲。沿著崎嶇小路往山上走,四周寂靜,偶爾能聽到瀑布奔流直下的聲音。越往山上走,水聲越清晰。清風吹來夾雜著花香,林中的楓葉落下鋪出一條如火般赤紅的道路。山的深處,一間典雅古色古香的老屋矗立著。屋子看上去雖然年代久遠,但並不破舊。牆上掛著一塊木牌子,畫著一個特殊印記。這裡便是執行局的總部。

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屋內,青染翻了個身用被子蓋在頭上繼續睡。實在是太困了,她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因為臨淵的惡作劇將附近海域的巡邏艦全都吸引了過來,青染和七月兩人只能在海里泡著,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能脫身。兩人回到執行局時已經接近日出了。對於能睡就絕對不醒著,有吃的絕對不餓著的青染來說,睡眠不足簡直是要她的命。所以七月等人也很識趣的不去打擾睡著的青染。但,總有那麼一些不長腦子的傢伙,喜歡往火坑裡挑,還跳的異常開心。

花園裡突然傳來一聲爆炸的巨響,嗆鼻的濃煙瀰漫,似乎還能聽到一聲聲魔性的笑。爆炸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睡夢中的青染,沒辦法,她的房間下面就是花園,那聲巨響就好像在她耳邊直接炸開一樣,能不醒嗎?青染不用猜就能知道誰是始作俑者了,昨晚一肚子的火還沒處發泄,就有倒霉鬼送上門了,那就別怪她心狠了。床上坐著的青染一頭紅髮披肩垂下,精緻的臉因昨晚在海里泡的太久到現在還有點蒼白,幽黑的眸子閃爍著滲人的冷光,咋一看還以為是某女鬼從電視里跑了出來。在一邊幫青染收拾房間的七月瞄了一眼,渾身都僵硬了,嚇的。只能在心裡為某位倒霉鬼祈禱。見死不救也是罪過啊,七月默念。正準備閃人,就聽到床上那位大神發話了。「七月,幫我拿根水管。」

青染揭開被子,穿著睡衣赤腳走到陽台上。看著下面玩炸藥玩得正歡快的一個身影,淡定的笑著,只是這笑卻讓人感覺那麼的毛骨悚然。角落裡躺著曬太陽的臨淵非常聰明的準備閃人。

「玩得很開心啊。」青染淡淡的一句話就讓花園裡那個身影如被魔咒定住一樣不敢動彈,手上還拿著火把,姿勢很是滑稽。看到一旁想開溜的臨淵,青染當然不會放過。「站住。想去哪。」

「青染你醒啦。」兩人呆住十幾秒后,立馬反應過來,很是諂媚的看著陽台上的青染,笑得那叫一個狗腿。

「嗯,被吵醒的。」青染笑得十分動人,下面兩人看得十分駭人。

「那什麼,一日之計在於晨。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們才這麼做的。睡太多不好,傷身的。」臨淵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商酒聞言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一頭銀髮在陽光下很是耀眼。

「是嗎,既然你們這麼為我著想,那我身為執行局的局長也很應該帶頭為你們做點什麼。」臨淵和商酒一聽就知道不對勁,剛想委婉的拒絕。看到青染一副你敢說不行,我就撕了你的表情只能默默的點頭。

「很好。鑒於最近天乾物燥,火災頻發。我決定來一場滅火演習,你們不用動,看我示範。」青染很貼心的說道,身後的七月隨即遞上一根消防水管。在樓下兩人尚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擰開開關,猛然對這下面兩人一頓狂噴。兩人還在蒙圈,一個措手不及被噴的很是狼狽。青染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好位置,十分開心的為兩人做示範。七月愛莫能助,只能看戲,幸災樂禍中。水勢太猛,青染又是照頭噴,臨淵和商酒眼睛都睜不開,四下逃竄,被青染逼到角落裡,沒看到對方,頭又撞到一塊,花園裡一片混亂。眼見玩得差不多了,青染讓七月把開關關上,將水管丟到一旁。

「怎麼樣,我示範的可還好啊。」青染看著下面的兩隻落湯雞,笑得甜美且惡魔。商酒和臨淵看著這樣的笑容,心中一慌。

「青染,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們吧,不玩了行不行啊。」臨淵渾身濕透,頭髮倒沒亂。一根玉簪束起滿頭青絲,一身青色長袍,遠遠看去倒是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只是他頭髮不住的往下滴水,又頗是狼狽的擰著衣服的水,怎麼看都覺得滑稽。

商酒身上也全都濕了,本來因為天氣熱只穿著白襯衫,被水一淋,八塊腹肌的名品身材顯露無疑。只見他盯著二樓的青染看了好一會兒,才弱弱的開口道「小染,其實你想看我的身材可以直接說嘛。我們兩誰跟誰。」

青染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實在想撿起一旁的水管直接將他們噴到山腳去。

臨淵聽到商酒的話,笑得十分猥瑣「小染,你想看,我也可以給你看哦。」說罷作勢要脫。

「青染,要不要我把水管里的水換成熱水?」七月十分貼心的提醒道。青染看著下面頓時僵住的兩人,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不要啊。」兩人哀嚎,他們錯了,錯在不該跟女人斗,還是個這麼可怕的女人。

大門前的樹下,一個身影靜靜地站著看了許久,發現似乎沒人注意到自己,很是不爽的清咳兩聲。成功吸引了四人的注意。

聽到聲音,青染才發現了那站在樹下看戲的男子。男子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西褲,卻掩蓋不住身上的霸氣與高貴,不怒而威的氣場讓人不敢小覷。幽黑的眸子透露著令人生畏的寒光和看不懂的深邃。精緻俊美的五官耀眼奪目,眉眼中帶著冷漠的疏離。這樣的人摸不透,看不透。很危險,這是青染對他的第一感覺。四人盯著男子看了一眼,神態各異。男子正疑惑,想開口表明來意。只見青染等人又不約而同的把臉轉過去,徹底無視男子。

男子大概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對待,怒了,「堂堂執行局就是這麼辦事待客的嗎?你們的禮貌呢?」

聽到他的話,臨淵和商酒對他投去一笑,寓意自求多福。七月將手中的毛巾扔給下面濕透的兩人,看了一眼男子,沒有說話。受到如此奇怪地對待,男子也不知道怎麼回應了。二樓的青染十分不滿男子的語氣,正準備離開。

男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橫手扔向二樓的青染。卡片帶著凌厲的風擦過青染的臉龐,直接插在了門框上。黑色的卡片上沒有一字,只有一個特殊的符號,與他們執行任務時蓋的章,執行局門口牌子上的印記一樣,是冥府的標誌。而這張卡片可以說是冥王的象徵。青染的爺爺是上一任執行局局長,卸任后和老冥王一起躲到某山裡隱居,所以執行局局長和冥王是同時換人的。新任冥王是前冥王的侄子。但青染擔任這個職位這麼久了,卻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對於冥間來說,這位冥王的一切都十分神秘。青染拿下插在門框上的卡片,在手中把玩著。看了一眼這突然出現的男子,心中猜測著他的身份。

隨手把卡片往樓下一丟,向還在擦頭髮的兩人說道「請他進來,好好招待。」青染的語氣冷得可以結冰了,樓下的臨淵和商酒聽到,不懷好意的望著門前的男子笑了笑,眼神頗含深意和猥瑣。

男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從進門開始他就有一種進了精神病院的感覺。抬頭看著青染的房間,正若有所思。眼前突然出現兩張笑得十分燦爛的臉。看著蠢癌晚期的兩人,男子自覺的無視,徑直抬腿向內走去。

室內的空間很大,裝修十分簡約雅緻。開放式的廚房和飯廳佔了很大的位置,角落裡擺放著健身器材和一大堆的電子設備,外加三台電腦。客廳的沙發茶几上都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堆成一座座小山。進門左轉有樓梯,上去后往裡走是房間。其中二樓空出一塊不大的地方,只擺放了兩張大桌子。桌子上擺放了各種儀器和半成品武器,牆上貼滿了各種武器的設計圖紙。男子在屋內走來走去,細細的打量著。目光沒有焦點,似乎在想著什麼。臨淵和商酒換完衣服收拾好自己來到客廳時,男子正在廚房裡晃悠著,打開了冰箱。

「我要是你就不會隨便去碰廚房裡的東西。」臨淵悠閑地走到角落的電腦前坐下,熟練的開機,擺弄那一堆凌亂的電子設備。話畢,專心的埋頭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再理會男子。只見臨淵換了一套月白色的袍子,一頭青絲隨意的垂下沒有束起。與剛才相比倒少了些仙氣多了幾分不羈。簡單的裝束,但舉止投足間透漏出來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溫潤儒雅,恰似翩翩公子。臨淵的五官俊美但略顯秀氣,卻讓人越看越覺得出塵脫俗。如果忽視他身旁的三台電腦,以及絢爛的操作手法,大家必定會誤以為是某個古代的世家公子穿越到了眼前。雖然眼前的場景那麼的違和,但不可否認還是很養眼的。

商酒拿起角落裡的健身器材擺弄著,「我家小七月喜歡在廚房裡研究她的毒藥,若不怕死,儘管試試。」

男子好氣又無奈,也沒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到餐桌前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商酒和臨淵看見男子坐下皆詭異的一笑。商酒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啞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拿起放在一旁的啤酒,笑得十分燦爛的坐到了男子對面。他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好身材一覽無遺。一頭銀髮略顯凌亂,卻感覺別樣的不羈。商酒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十分稚嫩,又經常笑著,給人的感覺就像個大男孩,很陽光。但那一身的肌肉和隱隱散發出來的凌厲,卻又讓人感覺他像在戰場上經歷過浴血奮戰的軍人一般,鐵血堅毅。大概是常年和武器打交道的緣故吧,二樓的那個小型工作室的主人就是他。一個中二晚期的武器天才。

「臨淵,還記得小染讓我們好好招待客人嗎。」商酒笑得依舊燦爛。臨淵聽到他的話,也笑了笑沒有出聲。手在鍵盤上按了幾下。男子所坐的椅子突然伸出機關,將他的手腳和腰身緊緊的禁錮在椅子上。整張椅子轉了一下,遠離了餐桌,直接面向客廳中的臨淵。四塊透明的玻璃從地上升起,徹底將男子困在裡面。男子也不惱,好整以暇的看著在眼前蹦躂的商酒,默默的沒有說話。

「這麼淡定,一點都不好玩。」商酒撇撇嘴,感到無趣。「小染說,今天要進行防災演習。剛才你看得那麼開心,我讓你自己感受一下吧。」似乎想到什麼,商酒看著男子笑得更加地,猥瑣了。

臨淵看著興沖衝去準備的商酒,淡淡的說了一句「酒鬼,記得要用熱水啊。」很善意的提醒道。

男子看著眼前狼狽為奸的兩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只一會兒,商酒就抬著兩大桶水回來了。看著冒熱氣的兩桶水,男子也開始不淡定了。「不好意思了,家裡沒有熱水了,將就一下,我只找到開水。」商酒沒有馬上倒水,盯著男子看了一會兒,似乎又想到什麼好主意,眼睛都亮了。「對了,我怎麼忘了呢,滅火,也要先著火才行啊。」說罷,跑去拿了打火機和紙,直接在二樓點著了往樓下扔。男子被困在四塊玻璃圍成的空間之中,手腳被禁錮著,但頭頂並無遮擋。商酒就沖著這個空隙往下扔點著的紙。扔得倒是准,點著的紙全掉在男子的腳邊,聚在一起一下子就燒起來了。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商酒和臨淵準備滅火。男子倒是沒有慌張,雙手動了動,只見禁錮著他手腳的鐵拷像被烤融化了一樣,瞬間就消失了。男子拍了一下身上的灰,站起來的瞬間,四塊玻璃轟然碎掉,滿地的玻璃渣子,陽光照射入屋,耀目極了。商酒和臨淵兩人看著,只片刻的驚訝便恢復過來了。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認為這男子是尋常人,所以才肆無忌憚的開玩笑。嗯,開玩笑。兩人為剛才的行為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玩夠了嗎?」青染站在二樓樓梯口,看著瞎鬧的三人和滿地玻璃碎,很是無奈。七月跟在青染後面出來,看見這場景差點瘋了。當即對著臨淵和商酒大吼:「你們,不給我收拾乾淨了,我三天都不給你們做飯,聽到沒有。」

「他們不用吃飯,隨便吃點毒藥就行了。」青染淡淡的一句話,全然不顧已經僵掉的兩人,悠閑的走下樓坐到沙發上。

「小染,你,你不能虐待員工。」商酒不爽的大喊。七月和臨淵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有勇氣啊,孩子。然後自覺的閃到一邊隱形。不是每次抗爭都會有結果的,更不是每個上司都有人性的。

「是嗎,那我給你個選擇,你是想吃老鼠藥蛋炒飯呢,還是砒霜三文治。或者我讓七月給你做個套餐吧,上次她還跟我抱怨沒人幫她試藥。這個光勇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青染喝著七月給的牛奶,十分和藹的回答著自己員工的問題。

「我。。。」商酒還想抗辯,被七月和臨淵用布堵上嘴拖走。

看著耍寶三人組,青染無奈的笑了笑。他們四人雖然打打鬧鬧,但感情還是頗深的。俗話說打出來的感情比較深嘛。放下手中的杯子,青染起身想離開,剛走到門口,又折回來。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男子,淡淡的說道「你怎麼還在。」

男子氣急反笑,好嘛,自己又被無視了。被無視的感覺很不爽,被一群精神病無視更加不爽。男子轉身正對著青染,看著青染那張淡漠的臉,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光。男子的身子緩緩向前傾靠近青染,抬手伸向青染的臉,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唇角輕輕劃過,抹去了白色的淺淺的奶跡。青染看著男子的動作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愣了一會兒,盯著男子的手沒有說話。稍稍退後一步,與男子拉開距離,青染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塞到男子手裡。「很臟。」嫌棄的表情一點都沒有遮掩。男子看著手裡的紙巾,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沒事的話快點走吧。早點去看醫生,還有得救。」青染說完轉身想離開,沒有理會石化狀的男子。男子正拿紙巾擦手,聽到青染的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上前兩步一把扣住了青染的左手腕,男子輕輕一扯讓她面向自己,然後稍微用力將青染壓到了牆上,好一個一氣呵成的壁咚。兩人額頭相抵,一室靜謐,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繞是冷靜如青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跑到二樓遠距離圍觀的三人頓時沸騰了,狗血偶像劇現場版有木有。商酒本想下去搗亂,美其名曰老大有難,小弟不能見死不救。然沒走出第一步就被看戲正爽的其餘兩人踩在地上了,沒錯,是踩。

青染愣了三秒,似乎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十分不爽。抬腳狠狠踩了男子一腳,高跟鞋很好用,男子吃痛向後退開。青染隨身掏出一把微型手槍,在男子尚未反應過來時,瞄準了他的頭。男子也不慌,直接上前擰住青染的手腕,青染放開手中的槍,在掉落的瞬間,抬腳一踢,用左手接住了。動作乾淨利落,扣下扳機,但被男子閃身躲過了。男子的速度很快,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丟向青染,趁青染分神,雙手扣住她握槍的手,瞬間槍支易主。男子拿過手槍,掂量了一下,隨手丟到一旁。青染看了他一眼,也將那藏在手中早已退下來的子彈丟掉。

「這麼快散場啦,不打了嗎,我可以提供武器哦。」從地上爬起來的商酒歡快的啃著薯片,喝著啤酒。完全沒注意到底下兩人已經黑了臉。臨淵和七月無奈的扶額,相攜下樓,遠離腦殘。被鄙視的商酒很不開心,又忿忿的灌了兩口酒,皺起一張娃娃臉。

樓下的青染看了一眼鎮靜自若的男子,示意他坐下。本來不想理他,誰知道冥王讓他來幹嘛,准沒好事。但經過剛才一番打鬥,青染突然又改變主意了。兩人在客廳相對而坐,七月和臨淵商酒也各找位置坐下,盯著男子沒有說話。被大家灼熱的視線盯著,實在不是很舒服。男子不自在的輕咳,「我是奉冥王的意思來的,最近冥間有點事,需要你們幫忙。」

「不幫。」商酒灌下一大口啤酒,打了個響嗝,一口回絕。「誰讓冥王上次扣我們工資來著,說什麼都不幫。」很有志氣的把酒瓶拍到茶几上。玻璃碰撞發出巨響,在安靜的室內尤為刺耳。

「上次扣工資,是因為你們轟了人家的古堡,還讓被異化的蟒蛇屍體掛在廣場上被圍觀。你們知道我們花了多大功夫幫你們遮掩,抹去痕迹嗎。那不用花錢啊。」男子聽到商酒的話一陣氣結。「每次出任務都鬧出事,你們被投訴的文件把冥王的辦公桌都壓塌了。要不是他替你們擋下來,你們早就被抓了。」

「冥王不動我們,是因為我們有用,能辦事。若沒了我們,冥間和人間又會如何。」臨淵細細品嘗著七月泡的茶,淡淡的反擊男子的話。

「能辦事的人多了去了。若還是這樣鬧下去,誰也保不住你們。」男子聲音冷冽,氣勢強勁。「這次冥王交給你們的任務,就是要你們將功補過,將來保你們的時候,也能堵住大家的嘴。」

青染從一開始就沒有發話,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暗暗思索許久,才開口:「可以。但具體要怎麼做,我們說了算。冥王不能干涉。」

「不干涉可以,但我會留下來協助你們。這次事關重大,不能向太多人透漏。只有我最清楚你們要面臨的對手和這次的任務。」

「成交。」青染和七月,臨淵,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頭答應。至於商酒,讓我們自動忽略這個腦殘吧。

「等等。」商酒突然發話,拿起一旁的酒瓶又猛灌了一口啤酒。「先把工資發了。」說完,雙眼一閉往沙發上倒去,呼呼的睡著了。在座四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青染和臨淵拿著茶杯的手輕輕地顫了顫,七月拿起一旁的抱枕丟到某酒鬼身上。男子嘴角彎了彎,對未來的日子很是期待,對這四個活寶更加期待。

「你叫什麼名字?」青染放下杯子起身,淡淡的看著男子問到。

「莫夜白。」男子站起來,向前傾,整張俊臉湊到青染跟前,不似之前的冰冷,反倒露出一個邪魅的笑。「以後請多關照。」

青染捏著男子的臉,將他和自己的距離拉開。語氣淡漠的跟一旁看戲的七月說道「既然他要留下來,七月你就安排一下。房間好像不夠住了,讓他睡廁所。」說罷,放開莫夜白的臉,優雅的退場。留下不知該作何反應的三人和一隻睡著的酒鬼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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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間錄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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