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態叔叔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拍在地上，散的粉碎，成了點點光斑。
薩爾西斯揉了揉眼睛，被細碎的陽光晃的微微眯眼，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我討厭陽光……」
薩爾西斯從地上坐起來，看著自己的八塊腹肌，在陽光下彷彿閃著微光。
「真是完美的身材，路西法垂愛。」薩爾西斯對自己的身材讚嘆不已。
「媽媽，那裡有個變態叔叔耶！」
不遠處的街道上傳來小女孩甜美的聲音。
薩爾西斯扭頭，看到可愛的小姑娘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
也看到了那婦人捂住自己女兒的眼睛，滿臉嫌棄又漸漸化作了羞紅。
薩爾西斯低下頭，看著自己只剩下了遮羞布的身體，陷入沉思。
「媽媽，那個變態叔叔沒穿衣服耶！」
即便被捂住了眼睛，小女孩依舊大喊著說出自己要說的話。
薩爾西斯皺著眉，「高貴的血族不會做出如此有辱身份的事。那麼，是誰偷走了我的衣服？」
他站起身，毫不在意自己全身上下暴露在陽光下。
對於純粹的血族來說，陽光並非傳說中那麼可怕。
陽光的照耀雖然讓血族感到厭惡，但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與陽光相比，讓薩爾西斯更加討厭醒來之後那宿醉頭疼的感覺。
「該死，那傢伙呢？！」
薩爾西斯終於想起自己歷盡艱辛從西方到東方來的目的。
「喝酒誤事啊！」薩爾西斯悔恨的捶胸，咬牙說道：「中國酒真是血族的敵人！」
「媽媽，變態叔叔為什麼不穿衣服呢？難道是因為他實在太窮了么？」萌萌的蘿莉聲音，帶著濃濃的好奇。
年輕的母親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囡囡不要看叔叔，叔叔太窮了，你這樣看他，會讓他難堪的，囡囡乖，不看哦！」
「胡說，我才不……不？」
薩爾西斯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那個腰纏萬貫的薩爾西斯了。
現在的他，連早飯都吃不起。
「那家酒吧難道是黑酒吧？專坑顧客？」薩爾西斯皺起眉頭，想起自己乘坐渡輪翻山跨海過來的時候，遇到那幾波海盜，全都是和渡輪勾結的。
不過那些人實力太差，島鯨翻個身，激起的浪花就將他們全都吞沒。
沒了輪船，薩爾西斯不得不拍著翅膀從大洋彼岸飛過來。
現在想想膀根還疼著。
薩爾西斯邁步朝著不遠處的酒吧走過去。
不論如何，這酒吧也要負責任的。
「媽媽，變態叔叔去哪裡了？」囡囡還在問。
這一晚上牧歌非常忙碌，但忙碌的非常開心。
這世界已經在牧歌眼前展現了它的魅力，讓人心跳加速，激動地歡呼雀躍。
天色微微亮起的時候，在這酒吧內嗨皮了一晚上的各種不知名的東西也都逐漸離開。酒吧也即將打烊。
那個大鬍子朝著牧歌點了點頭，也離開了，他似乎對牧歌很感興趣。
酒保小哥很滿意牧歌所做的工作，所以也就不在意牧歌背地裡做的一點事情。
「我聞到你身上有聖銀的味道，我對那東西非常敏感。不過我不想知道那東西是哪來的，因為我不感興趣，你今晚做的不錯，有沒有興趣留下長期工作？價錢好商量。」酒保笑著問道。
牧歌死命搖頭。
你這的確是有意思，但若是讓我在你這幹活，想都別想！
搞不好什麼時候就和世界說再見，這種生活可不是牧歌想要的。
隨著客人的漸漸離開，牧歌一晚上的工作也就結束了，剩下的事情便簡單至極。
牧歌向狼人酒保告別。
酒保按著計算器，慢慢悠悠的說道：「等一等哈，昨晚你忙了一晚上，挺辛苦的，哥們我也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你那杯酒就算了。除此之外呢……」
牧歌瞪大眼睛，心想難道這大哥看我工作賣力，還要給我發點獎金什麼的？
只見酒保緩緩抬頭，露出兩顆犬齒，笑著說道：「除此之外，麻煩你將那隻蝙蝠人的酒錢給結一下。82年的外國紅酒，價值八百五十塊。」
牧歌：「……」
就他娘的知道留下沒有好事！
痛快的付了錢，牧歌立刻離開這裡，他現在算是個有錢人。沒必要因為幾百塊錢和酒保嘰嘰歪歪，萬一這傢伙看上了從薩爾西斯那裡用不合法手段弄來的錢財，那自己豈不是毫無反抗之力？
當牧歌走出房門的時候，希爾薩斯也走了進來。他淡淡的瞥了牧歌一眼，不做理會。
牧歌驚呆了。
這赤條條的傢伙可不是他昨天的傑作！有人後來又對這傢伙下手了！
娘咧，可真狠，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條內褲了！
牧歌心中一動，在門口躲了起來，偷聽裡面的兩人說話。
「我昨日在你這裡喝醉，醒來時便是這幅樣子，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來你應該是清楚的。」薩爾西斯望著酒保冷冷的說。
狼人酒保頭也不抬，低頭按著計算器，發出「666」的聲音。
「是誰幹的？」薩爾西斯又問。
「233333……」
依舊是計算器發出的聲音。
牧歌終於悄悄溜走，他怕狼人綳不住把自己給捅出來。
這地方實在是偏遠，幾乎已經是整個城市的最邊緣。等了許久時間，牧歌才打了個車，說去警察局。
司機於是斜著眼睛看牧歌，仔細打量了一下，眼神在牧歌手中的劍上停留了一會兒，說道：「兄弟，啥意思？」
牧歌：「？？？」
「我聽說最近警察局內部有新消息下來，重點打擊我們這些開黑車的妖怪，兄弟，你丫是不是踏馬的釣魚執法啊？」
牧歌：「……」
「不是！」
「那好吧。」司機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快活的答應一聲，便開車前往市區內的警察局。
這裡的確是遠，計程車要跑足足五個小時才能到達警察局。讓牧歌深深感嘆，果然是一座巨城，整個國家的人全都集中在十二座城內，每一座城內居民的數量都以千萬為單位。
在計程車上，牧歌緩緩鬆了口氣，一直綳著的神經鬆緩下來，眼前便亮如白晝。
「那傢伙實力不弱，但我可以一劍斬之。」一樓淡淡的說道。
「那個薩爾西斯怎麼說也是有A級的力量了，想要一劍斬殺他，一樓你的力量還不夠吧？」周玉泉疑惑的問。
「仙術玄奇，不可揣測。」
「歡迎回來樓主。」
「可惡！二樓那殺豬的，真是好運！倫家也好想出去晒晒太陽的說！」十樓的小姑娘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懷裡的流氓兔抱的更加用力，紐扣做的眼睛都鼓起，好像要掉下來一樣。
「二樓膽子小，最怕死，他應該是不會惹出麻煩的。」十六樓的小學生又開口，眉頭緊鎖，他坐在桌前，仔細的研究雞兔同籠。片刻后，憤憤道：「哪個傻的要把兔子和雞關在一起，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兩種生物是競爭對手么？」
牧歌切換到上帝視角，發現屠夫似乎很享受外面的景色，趴在窗戶上，眼神幾乎可以用貪婪來形容。
也是，任誰被關在那個小地方，整天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和其他被關著的人一起聊天，他都會瘋的。
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里打量著奇怪的乘客，搖搖頭，打開了廣播。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北城邊緣地帶發生一起變異事件，目前已進入瘋狂狀態，正在破壞城區，實力評級為C級，守護者已經在趕往北城邊緣地帶，請居民們鎖好門窗，保護自身。」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
不遠處傳來的劇烈崩塌的聲音掩蓋了廣播里的緊急通知。
一棟三層的小別墅成了廢墟，揚起的煙塵飛了足足幾十米高。
屠夫臉色僵硬，收回目光，緩緩轉過頭，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傅，咱這是……」
「北城，邊緣。」司機點了根煙，目光憂愁，臉色滄桑，胡茬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那是寂寞的唏噓。
他娘的，怎麼就這麼點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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