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曾經的大秦
將田猛帶到後方自己的居住房間內，沒有任何的花哨之處，一張古典的木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在椅子後方，是兩排書架，上面放著一些書籍。
一進房間，田猛再次拜倒在李煌身前道：「臣田猛，拜見陛下。」
李煌伸手虛抬道：「田愛卿平身。」
田猛卻是沒有起身，依舊拜倒在李煌身前，將頭伏地道：「陛下，臣有罪。臣未能前來護駕，讓陛下受辱，乃是臣之罪。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李煌輕笑道：「田統領，此事非是你之過，乃是朕所決定。你起來吧。」
田猛想了想，既然李煌都說是他的決定，若是自己再堅持，那麼豈不是證明李煌的決定是錯了？自然是不再堅持下去，向李煌叩了一個頭，站了起來。
起身之後，田猛直接道：「陛下，臣今晚就去空手道道館，滅了他滿門。」
「胡言亂語。」李煌道。
「是，臣妄言了。」李煌的話語里，雖然不是斥責，也是駁了田猛的意思。
李煌道：「現在不是朕的大秦，不必動不動就滅人滿門。那些倭人，雖然讓朕不喜，但是也沒有放在朕的眼裡。若當真是滅了滿門，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華人當中，有沒有高手，尚且不知。但是，這些熱武器，卻不是我們現在沒有恢復巔峰時期的時候能抵擋得了的。」
田猛也知道李煌口中說的熱武器。如果是恢復到巔峰時期，或許還可以無懼於這些熱武器，但是現在的他們，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和資本。
低聲道：「是，陛下」。
李煌走到窗前，抬頭看著窗外，低聲道：「田猛。」
「臣在。」
「你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對我一切也都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跟隨在我身邊，也未曾成家。有沒有怨過？」李煌突然開口道。
「陛下……」田猛剛開口，就被李煌打斷。「現在，我不是以一個帝王的身份和你在說話，而是一個從小到大，和你一起長大的玩伴，一個兄弟，來和你聊天。」
「煌……」田猛心中一暖，感覺眼中竟是有些濕潤。深深的呼吸了一次，將這感動壓在心底，道：「煌哥兒……」
李煌輕笑道：「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
田猛沒有開口，只是聽著李煌說話。
李煌忽然轉過身來，走到一旁的書桌前，從桌子下方的抽屜當中，拿出幾瓶白酒。扔過去一瓶給田猛。田猛慌忙接住，低聲道：「臣惶恐。」
李煌笑罵道：「都說了，現在沒有什麼君臣，只有兄弟。如果你再這樣，就罰你將這幾瓶白酒全部喝下。」
田猛道：「好，那我就大膽放肆一回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白酒瓶，牛欄山二鍋頭。擰開蓋子，遙遙向李煌示意道：「我敬你。」
李煌也擰開瓶蓋，示意了一下，兩人仰頭喝下一大口，沒有菜下酒，兩人席地而坐，面對面。一口酒喝下，李煌道：「猛子，剛才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田猛一口酒灌下去，嗆得連連咳嗽幾聲。許久未曾喝酒，倒是有些不太習慣。聽到李煌的詢問，田猛搖搖頭：「煌哥兒，你知道我跟隨在你身邊，除了和你一起長大之外，所有的夢想就是建功立業，可以看到我大秦的旗幟，插遍每一個地方。就像當初你所說的話一樣，我大秦鐵蹄所過之處，無人敢攖其鋒，所有人，以身為我大秦之人為榮。」
李煌道：「不錯，這的確是我曾經所言。」
「煌哥兒，這不只是你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所以，為了這個夢想，我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只為這樣的夢想，為我大秦，威震天下。」田猛眼中透出熾熱的光芒，那眼神看向李煌，彷彿一個忠誠的教徒，在看著自己的神明，從心底透出崇拜和敬仰。
「只是……」田猛神色突然變得黯然，現在身處這樣的地方，再沒有曾經的大秦，也沒有百萬雄風獅和大秦鐵蹄，所有的只是一個陌生的鋼鐵世界。
感覺到了田猛的失落，李煌問道：「是不是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我會寧願放棄當初的大秦，會出現在這裡？」
田猛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沉默不語。但是那神態，卻是讓李煌明白，顯然心中大為不解。
李煌也舉起酒瓶，猛得喊下一口，沒有說出原因，反而是向田猛道：「這一次醒來，厲大師可曾說出什麼？」
田猛搖搖頭道：「沒有，這一次是厲大師直接將我從沉睡中喚醒。」
李煌看田猛有些欲言又止，笑道：「你我兄弟，有何事不可直言？」
田猛接連灌了幾口酒，一抹嘴巴，臉上因酒而產生一股紅潮。這才咬牙抬起頭，看向李煌道：「煌哥兒，我被厲大師從沉睡中喚醒，那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之後的時間，厲大師讓我跟隨李蘊將軍學習，了解這個世界。若不是在電視當中看到你，我還不知道你現在無人可用，受到如此屈辱。我不明白，為何李蘊可以為富一方，你身為我大秦帝王，卻是如此淪落。而他李蘊，竟是不聞不問，不曾有絲毫的動容。」
李煌瞬間明白了田猛的意思，為何之前有些猶豫不說。是怕給自己造成誤會，當成是前來告狀之人。心中對於李蘊的作為，也是有些不忿，這才忍不住開口。
李煌道：「猛子，你可知道，為何當初我大秦，鐵騎所過之處，萬邦臣服。大秦的國力，也是日夜強盛，我等文成武治，無人能及。所有的百姓，皆是心向懷大秦。為何在一夕之間，我大秦分崩離析，狼煙四起？」
田猛迷惑的看著李煌，這也是當初他想不明白的地方。當初的大秦，可以說是四海臣服，君臣上下一心，百姓也是心屬大秦。武力強盛，國力也是鼎盛，為何在一夕之間，變得人人反秦，逆賊四起。至今，田猛都未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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