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殞

晚上，有侍衛通報說克勞恩紅衣主教求見。我在偏廳接見了這位傳說中最有希望成為下任教皇的人物。克勞恩主教是個非常乾瘦的老頭，穿著一件雖然很舊卻非常乾淨整潔的紅色教袍，胸口掛著一個金色的十字架，而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肉眼可見的乳白色能量，感覺上很強大的樣子，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神聖能量吧。

這位主教顯然已經打聽到我其實才是這個龐大國家說話最管用的人了，我請他坐下后，他先開口到：「尊敬的公爵大人，我很榮幸您在百忙之中有時間接見我，我表示萬分的感激。」我對於這一個老頭，從西北傳來的軍報中了解過很多，他是教廷12名紅衣主教中唯一一個苦行僧，也是唯一一個行走在民間而不是住在古老而奢華的光明大教堂里的紅衣大主教。他用了40年的時間，靠自己的雙腳行遍了西大陸的每一塊土地，包括精靈族生存的艾爾文森林和獸人族居住的凄涼之地。在西大陸有非常高的威望，他也是唯一一個以人類的身份獲得了精靈族和獸人族等西大陸少數名族友誼的人類，他用他的虔誠和聖光魔法幫助一切他能幫助的人。所以他也是西大陸少數幾個能得到我尊敬的人物之一。我終於第一次坐正了姿勢而不是躺在卧榻上跟人談話，我直起身子對他說道：「尊敬的克勞恩大主教，您的事迹就是在東大陸的我也曾有幸聽說過，您也是西大陸少有的幾個能獲得我尊敬的人物之一，我非常願意向您伸出我的橄欖枝而不是我的軍隊。」克勞恩主教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他盡量試圖露出他認為最和善的笑容，他對我說道：「偉大的公爵大人，強大的大明王朝的掌控者，這一次我們來的目的也正是希望得到您的橄欖枝，多年的戰爭使得靠近拜占的幾個國家的百姓過的實在是太苦了。看著他們被戰火毀掉的家園，被戰爭奪去生命的親人，快樂已經遠離了他們，而他們卻一直在災難中掙扎，所以這次教皇希望派出使團時我主動要求出使，就是希望能親自向您表述我們教廷的善意和我們西大陸人民希望和平的夢想。」我對他淡淡一笑，說道：「大主教，我的橄欖枝是有，我也很願意把它給你。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戰爭的源頭不在我這裡而是在你們教廷自身，多次的十字軍東征給無辜的拜占人民帶去了無法磨滅的災難和仇恨，我覺得你們去跟他們談談應該比跟我說更有效果。」克勞恩主教苦笑一聲說道：「公爵大人，您剛才也說了，3次十字軍東征跟拜占人帶去了無法磨滅的災難和仇恨，這已經不是我們這一代人可以去和解的了，這個難題還是留給後人吧。不過拜占人再強也有限度，多次經歷戰爭的他們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你們大明的鐵騎可以收斂一些的話，我相信整個西大陸的人民都會感激您的寬容。」我一拍腦袋，很頭疼的問他：「尊敬的大主教，你們西大陸最強大的公爵，擁有多少私兵呢？」克勞恩顯然被我這忽然跳躍的問題問傻了下，他仔細想了想後跟我說道：「我們西大陸最強大的公爵應該屬大陸東南部位於阿斯利亞帝國和紫荊花王國之間的沙加瑪麗大公了，他擁有25萬步兵和8萬騎兵，其中還擁有西大陸第十大騎士團的冰封王座騎士團。」我聽了這話很無奈的對克勞恩說道：「主教大人，你知道我有多少私兵么？」克勞恩輕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貴國的軍事機密，我一老頭子怎麼可能知道呢。」我對他說：「我現在總共有步兵80萬，騎兵40萬，海軍10萬。而我的領地卻只有一個小小的行省，還是我們大明最貧瘠的領地，我的軍隊除了海軍外可是有80%是靠拜占人養活啊。大主教你懂我的意思么？」克勞恩聽了我的話后終於露出了微笑，他說道：「公爵大人不需要擔心，來之前教皇陛下已經跟各國的國王和大公們有過協議了，只要您的軍隊能退出西大陸的戰爭，在整個西大陸，只要是您百合花的旗幟下的商隊，所有的稅收只收取60%，據我所知，我們西大陸的貨物在你們大明還是非常的暢銷的，我想光這一點就能完全解決您的軍費問題了吧？」我臉上開始出現了笑容，我說道：「主教大人，你知道么？我這人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能乘坐我自己的船隊，環遊世界，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克勞恩臉上的笑容愈來愈盛，他說道：「尊敬的公爵大人，我相信您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我也相信那些國王們肯定會非常樂意看到您的船隊的到訪，並且一定會給予您的船隊最大的優惠的。」我哈哈大笑一聲，站起來說道：「我的主教大人，我想我們應該去喝一杯來慶祝我們彼此都非常愉快的踏出了和平的第一步，哦。。。請恕我冒昧，我並不知道你們神職人員能否飲酒，我想我們下面可以具體的談一下合作的一些細節，當然了，如果我覺得滿意的話，我不介意幫助你們給拜占人製造那麼一點小小的麻煩。」克勞恩也站了起來，他說道：「尊敬的公爵大人，神並沒有給他僕人太多的束縛，所以我們並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麼拘束。而阿圖拉釀造的美味的葡萄酒一直是我的最愛。」於是我便在會客室款待了他，我們一邊品償美酒一邊商討了一些合作的細節和合作的方向，至於具體的簽約則要我派遣人員去他們各個國家詳談。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苦行僧主教在政治和商業方面這麼老練和富有遠見，難怪他會是現在呼聲最高的教皇繼承人，我相信任何一個貴族都會願意和他拉好關係的。

送走了克勞恩主教后，我繼續埋首在另我瘋狂的賬本里，雖然已經有賬房幫我整理好了，可我依然覺得非常的頭疼。前陣子，嚴嵩悄悄的示意下面，各個官員貪污的銀兩以後要上交西廠3成，上交東廠2成，如果交了的話大家都愉快，但不交的話則天天都會有人上門查賬。於是這被人戲稱為「貪污稅」。由於撈錢的成本變大了，所以下面的人更加的變本加厲的圈錢，各種科目的賦稅一加再加。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我要操心的，我只需要他們把該上交我的錢都如數交上來，我的日子能過的舒坦，而我手底下的那幫軍官不會向我催軍費，我就滿足了。我看著賬單，上面寫著我上個月的收入是2億4000萬兩銀子，可是維多利亞港的造船廠剛剛下水了一艘總長150多米，排水量超過8000噸的5桅戰列艦。這種戰列艦比起現在比較常見的幾十米長，排水量2000噸都不到的3桅艦來說無疑是一個龐然大物。而且這種超過現在製作工藝幾個世紀的戰艦，載員可達800多人，裝備火炮120門，在如今的海上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可是雖然強大歸強大，但他每艘高達恐怖的1億5000萬兩銀子的造價讓我無比的肉疼，而我卻下令至少製造30艘這樣的戰列艦裝備維多利亞海軍。這簡直是在燒錢啊。。。

西方使節團在參觀了皇宮，京城鬧市，御林軍大營，皇家獵場並參加了數場歡迎宴會後，終於在5天後踏上了返程，而就在同一天，杭州城裡，有一個異常可愛的小丫頭焦急的對著一個絕色女子說道：「姐姐，你真的要嫁給那個什麼呂家少爺么？」那女子說道：「怎麼可能呢？我的那個他霸道的很，他碰過的女人是不會允許別人染指的，我死也不會嫁的。」小丫頭又說道：「那爹爹那邊又該怎麼交代呢？」那女子嘆了口氣說道：「這次是我敗壞了家門，爹爹逼我嫁人也不能怪他。布布，姐姐求你件事好么？」那個叫布布的小丫頭說道：「姐姐你說吧，我一定幫你做到。」那女子看著身邊搖籃里的兩個雙胞胎嬰兒說道：「如果姐姐死了，你能幫我照顧好我跟他的孩子嗎？」那丫頭聽了這話立刻哭了起來，她拉著女子的手說道：「姐姐，你可不要做什麼傻事啊，萬一你死了，這兩個孩子怎麼辦啊？都是王平安那個混蛋，讓你懷孕了卻找不到他的人。」那女子幫小丫頭擦了擦眼淚說道：「不要哭，傻丫頭，還有一年，他答應3年後來娶我的，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布布，要是他明年來找我的話，你就把兩個孩子交給他，如果他沒來的話，等你再長大些，就帶著兩個孩子去京城找他，好嗎？」小丫頭紅腫著眼睛說：「可是姐姐，萬一他不認賬怎麼辦？」那女子笑了，笑的很幸福，她好像在回憶什麼往事，很久之後她才低聲說道：「他不會的，我相信他。」4天後，杭州城傳遍了一個消息，布家的大小姐未婚先孕的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布家老爺子雷霆大怒，急著要將女兒嫁出去，西湖邊開酒樓的呂少爺剛剛喪妻，他看中了布家大小姐的絕色容顏，表示不嫌棄她並非完璧執意要娶她為妻，可在新婚前的那天晚上，布家大小姐懸樑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