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耀武

對於約翰遜公國的人來說，今年是最糟糕的一年，十字軍的東征使得約翰遜公國的賦稅增加了幾倍。開始的時候，西大陸各地軍隊組成十字軍駐紮在約翰遜公國之內，光明教廷那些只有在流浪詩人的詩歌中才會出現的主教和祭祀們，還有神秘的魔法師們，教廷榮耀的騎士們，全都出現在約翰遜公國境內，巨大的榮耀使得約翰遜公國國民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但是，隨著東征的失敗，從敗退的騎士們嘴裡聽到，拜占王庭的異教徒們居然勾結了東大陸強大的國家一舉擊潰了東征的數百萬大軍。東征的失敗加上賦稅的加重，約翰遜民間怨聲載道。今天，約翰遜最東部的城市特洛約城外的農民們正在地里辛勤的勞作，希望多干點活，可以在秋收的時候多得到一些糧食，讓這個冬天不至於那麼的難過！就在這時，突然所有在地里勞作的農民都感到大地開始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顫抖，「看東面。。。」突然一個農民大聲叫喊了出來，所有人抬頭看向東面，地平線上慢慢浮現出一條長長的黑影，一條，兩條，三條，無數條的黑影緩緩的進入這些農民的眼中。「哦。。。光明神在上。。。」一個虔誠的教徒不斷的在胸口划著十字架，可是更多的人在尖叫著瘋狂向特洛約城的方向跑去。這時，「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對面軍隊中的輕騎兵開始加速，虎狼一般的輕騎兵如同進入羊群一般，斬馬刀手起刀落，一個接一個的生命就這樣回歸了他們光明神的懷抱。無數支火箭點著了周圍村莊的房屋，在漫天的黑煙和火光當中，一面黑色的明字旗迎風飄揚。

在隊伍後方一輛巨大的馬車中，東征軍的所有軍官全都聚集在裡面。當初我要求前往麥迪文防線的時候，朱存孝二話沒說立刻命令東征軍開拔跟我一起西進，而拜占王庭方面，雖然他們損失慘重，可阿迪拉也立刻命令完好無損的40萬大軍隨我們一起出發，他們拜占也急需向西大陸的所有國家炫耀下他們的武力，希望他們下次東征之時能好好的掂量一下。朱存孝在阿迪拉回自己的馬車休息的之後，終於忍不住問我：「都督，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為什麼還要前去麥迪文防線呢？」我看了眼這位王朝最年輕有為的名將，輕輕笑道：「沒什麼，只是聽說麥迪文防線號稱是天下最壯觀的防線，有永不淪陷的稱號，所以我想去看看而已，難道將軍們只打這麼一仗就滿足了？」諸位將領全都訕笑起來，顯然一場大勝的功勞遠不夠這些人來分，何況還有許多前來混功的世家子弟呢？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當中，大軍緩緩向前推進，半日不到，大軍就開拔到特洛約城下，這個約翰遜公國最東部的城市，由於平時是通往拜占和東大陸的必經之地，所以異常的繁華，高大的城牆和堅固的城門，看上去更像是一座首府而非一個邊境城市。但是十字軍的東征幾乎掏空了約翰遜公國的國力，貪婪的約翰遜大公為了撈取更多的利益，將幾乎所有的正規軍全部投入到東征之戰，看著城牆上數百名瑟瑟發抖，一看就是菜鳥的新兵們，顯然，這位大公的這筆買賣虧大了。。。超過百萬的大軍在將特洛約城緊緊的包圍了起來。看著這個美麗的邊境城市，我邪惡的一笑，揮手對旁邊的小太監說道：「祭旗！」小太監立刻高聲唱道：「都督有令。。。祭。。。旗。。。」聽到我要祭旗，包括朱存孝和阿迪拉在內的所有將領全部臉色大變，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但是沒人敢反抗我的命令。聽到我的吩咐立刻有錦衣衛拿出兩面巨大的白色旌旗平鋪在地上，然後近千名錦衣衛壓著500名在路上被俘虜的農民5個5個的輪流讓他們跪在鋪在地上的旌旗上，然後手起刀落，一個個頭顱飛離身體，殷虹的鮮血流滿了旗幟，5個砍完之後，將屍體拖開，再換5個，直到500人全部被砍死，鮮血浸透了旗幟。這就是祭旗，無論東大陸還是西大陸，祭旗的唯一用途就是代表著接下來會要屠城，不接受投降，不接受俘虜！朱存孝和阿迪拉都沒想到我居然這麼的瘋狂。

城牆上的那些菜鳥新兵們看到城下在祭旗，膽小的甚至已經哭出聲來，偌大的特洛約城，正常時候需要兩萬大軍才能完全防守住各個要處，可是隨著東征的失敗，特洛約城現在就像一座空城，城裡只有不到2000名的新兵駐守，別說守城了，甚至連敵人的一波衝鋒都抵擋不了。這些新兵們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他們現在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失去了。城頭的異常迅速蔓延到城裡，很快城裡的人就聽說了城外的事情，暴動立刻發生了，城裡的人紛紛衝擊城門想要出城，更有些瘋狂的人開始搶劫，強姦，殺人。整個特洛約城亂成了一片。我們從大明辛苦運來的500門火炮終於派上了用途。西大陸因為有魔法文明，所以在工業上遠遠不如我們東大陸，然我們東大陸人因為體制特殊不能修鍊魔法，所以發明了諸如火炮之類的許多對抗魔法的武器。500門火炮齊鳴，四個城門同時發動了進攻，高高的雲梯搭在城牆上，第一波士兵衝上去就牢牢佔領了城牆，那群可憐的特洛約的新兵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訓練怎麼應對攻城！錦衣衛的高手立刻衝上城牆，並且一路向下殺去，佔領了城門，將城門打開后，等候多時的拜占遊騎兵第一個衝進城門。事先跟阿迪拉約定好了城內所有的財務我們七三分成！屠殺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點好財物后，我們向下一座城市前進。一個月時間，我們先後屠了13座城市后終於抵達了麥迪文防線！這個月來，我們除了搶得到大量的財物外，還為我們贏得了魔鬼軍團的稱號！由於東征抽空了各地的軍隊，我們這一路根本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

早已得到消息的麥迪文防線已經駐紮了防線以北數個國家緊急抽調的160萬大軍！這天清晨，伴隨著晨曦，大明王朝的龍旗終於出現在麥迪文駐軍的視線裡面。所有的麥迪文駐軍都緊張的注視著慢慢出現在視線里的明拜聯軍。光從氣勢就可以看出這軍隊比他們得到的情報中描述的更加強大！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都緊張的開始備戰，他們都知道，接下來他們所面對的，可能是他們這輩子所遇到的最艱苦的一場戰爭。大明的輕騎兵首先衝到防線之下，飛奔到剛好是防線箭程的位置后一個急停，然後囂張的沿著防線來回飛馳，不斷的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可防線上的人全都不為所動，雖然西方人作戰迂腐，可不代表他們腦袋都讓驢給踢過，現在誰都知道大明的重騎打的十字軍的重騎毫無還手之力，等他們衝出去擺好陣勢的話，足夠大明重騎衝鋒幾個來回了！緊接著拜占的遊騎兵們也沖了上來，跟大明的輕騎兵混在一起不停的辱罵叫戰。大約兩柱香后，伴隨著如雷聲般整齊的步伐，大明和拜占聯軍的步兵方陣終於抵達了麥迪文防線前面。防線上的駐軍看著下面大軍的陣容不禁倒吸了口冷氣，這就是擊敗了240萬東征十字軍的部隊啊。尤其是從東線上敗退下來的十字軍們，當他們看到步兵陣營最後方靜靜站立的重騎方陣時，竟然情不自禁的小腿開始顫抖！大明和拜占聯軍並沒有立刻攻城，也沒有像平時一樣祭旗，而是開始原地紮營起來。所有的輕騎兵和遊騎兵也開始縮回營地。

太陽慢慢西沉，在所有麥迪文駐防軍忍不住鬆了口氣，然後開始埋鍋做飯時，所有人累了一天正打算好好享受頓美妙晚餐時，突然城下號角聲起，鼓聲陣陣，從東線下來的老兵立刻知道明軍要攻城了。所有人立刻扔下飯盒，拿起武器站到城牆上的各個位置準備迎接明軍的第一波進攻。可是等了好久卻看到明軍在下面轉悠了一圈后又回到了營地，然後營地里死一般的寂靜。等了許久的駐軍們終於明白他們被明軍給耍了，氣憤的他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繼續開始重新做飯，可在他們就要吃飯的時候，外面500門大炮齊發，震耳的轟鳴和城牆上被炸飛的石塊四處亂濺。從來沒見識過火炮威力的駐軍立刻出現了大量的傷亡，等他們進入戰鬥位置時，火炮的轟擊停止，外面再一次的陷入一片寂靜。習慣了傳統騎士風格作戰的西大陸將士們這次被我們擅長計謀的大明軍隊狠狠的上了一課，只不過這個代價有點大。從來沒有經歷過疲勞戰，消耗戰的他們被我們短短5天的騷擾就已經身心疲憊。第五天夜裡，我們大軍發起了總攻，可是很多人相信，這又是我們一次騷擾戰術。大多數人甚至動都沒動一下，現在的他們只想能好好的睡一覺。少數發現我們進攻的人雖然很想反抗，可惜這時他們才悲哀的發現，被我們連續5天的騷擾，沒睡過一個好覺，沒吃過一頓好飯的他們已經累的舉起武器的力氣都沒有了！僅僅兩波衝鋒，攻城部隊就已經衝上了城牆。剩餘的駐防軍只能帶著恥辱的淚水紛紛撤出防線，準備前往麥迪文防線以北的薩丁君堡構築第二道防線。太陽慢慢升起，硝煙還沒熄滅，看著滿目瘡痍的麥迪文防線，我嘴角再次浮出一道詭異的微笑，坐在崑崙的肩膀上，我讓他走到防線面對麥迪文方向最顯眼一道的城牆邊。看著手上被翻譯成拜占文和西大陸通用語的紙張，我再次詭異的一笑，然後用手指開始在城牆上書寫，隨著牆上的石塊紛紛被我的勁道剝落，一個個長寬達兩米左右的大字深刻在牆上：西大陸號稱永不淪陷的麥迪文防線，大明王朝西廠指揮使王平安於大明憲宗十六年四月十三日到此一游！然後根據手上紙張上的翻譯分別用拜占語和西大陸通用語通用刻了一遍。看著我的傑作，我滿意的拍了拍手，然後回頭對伺候在身邊的小太監說道：「班師回朝!"

這段被西大陸所有人稱為整個西大陸恥辱的刻字一直被保留在那面城牆上，時刻提醒西大陸人民記得那日所遭受的恥辱，直到500年後麥迪文防線因聖麥迪文帝國的沒落而年久失修倒塌時，這段文字才最終消失。可是史書和流浪詩人卻將這一事件永遠的流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