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監軍

5天之後，拜占王庭的戰馬送到了，看著眼前比我們東方戰馬高一個頭的拜占戰馬，我突然覺得，我們以前騎的是什麼？驢嗎？將士們都是第一次看到純血的拜占戰馬，一個個興奮的不行。西北軍雖然也有重騎兵，可他們的戰馬都是雜交的戰馬，雖然比我們大明的戰馬好很多，但是和拜占純血戰馬一比，最多也就是匹騾子！第二天，武器盔甲也送了過來。我立刻讓所有人換裝，脫掉他們身上那丑的不行的盔甲。重騎兵的盔甲是我親自設計的，類似於古羅馬的風格。黑鐵鑄造的整套板甲，由於我們大明鍛造工業遠比西方發達。加入了各種減重材料，厚度和防禦力都遠遠超過了西方重騎兵的制式鎧甲，但是重量卻只有60斤重！加上重矛，重劍，短劍，短弩等配套裝備加一起，重量只有102斤，這重量比拜占遊騎兵制式裝備的104斤還要輕兩斤，比西方重騎兵的186斤那更輕的多了。但是防禦力和攻擊力完全不輸給西方重騎兵，甚至要更高！雖然因為重量減輕，騎兵衝擊時因為重量產生的衝力減低了，但是同時因為重量減輕，提高了速度，由高速產生的衝力彌補了這一點。所以這套盔甲還算是完美的。最最重要的是，這種盔甲比他們原來那老土的盔甲好看多了，包括馬甲在內，全套黑色的重鎧，配上腥紅的披風，頭上高高的冠狀紅纓迎風飄揚，唯一缺憾的就是這幫騎兵少了重騎兵特有的那種沉悶的威勢！

樂平跟我說，想要訓練出一支鐵血之師，那必須要經受血與火的考驗，否則不管裝備多好那只是個花架子。。。聽完我跟樂平淡淡說道：「離出征的日子還有54天。給你50天的時間，你把部隊拉出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殺人放火我都不管。50天後我要看到一支鐵血之師，完成不了，我砍了你的腦袋。」顯然樂平早就等我這句話了。畢竟他最愛乾的事情就是去打家劫舍了，立刻興奮的領命，屁顛屁顛的集合人馬出去打秋風去了。。。

1萬多名強殺組和情報組的錦衣衛全被樂平和楊文廣帶了出去，強殺組錦衣衛他們用來當執法隊用，而情報組錦衣衛用來當探子！現在我身邊就留著數百名暗殺組的錦衣衛。趁著這段時間，我帶著四個丫頭，四處遊覽美麗的大漠風光，到也不覺得無聊。

50天後，到了我們約定的時間。馬上天就要黑了，可是樂平還沒回來。我忍不住有點擔心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吧？皇上這次把最寶貴的重騎兵給了我，目的是讓我出來練兵的，要是損失個四五萬人，皇上那邊還好說，要是還沒打仗就搞了個全軍覆沒，皇上就是再寵我，估計也會要砍我的腦袋！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一陣悶雷般的響聲慢慢清晰了起來，地面開始感到明顯的輕微震動。遠處的沙丘上出現了一道黑線，慢慢的人數越來越多。還隔著數千米，巨大的威勢就已經撲面而來。這才是真正重騎兵啊，還沒進入戰場就能讓敵人的士氣降到最低點，一旦開始衝刺，會讓人覺得是那麼的銳不可擋，感覺沒有人可以阻擋的了他們前進的步伐。。。這支騎兵衝到我面前不到30米處一個急停，動作十分整齊，隊伍絲毫沒亂。絕對的一隻虎狼之師啊，外人是絕對想不出這只是一隻建立不到3個月的隊伍！雖然內心非常震驚，但我表面一點沒有表現出來：「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麼？折了多少人啊？」樂平陰陰一笑：「嘿嘿，沒幹什麼啦，就掃了幾個部落，然後到韃靼的王庭轉了一圈，人嘛，折了兩千多吧。。。」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的，但是，看著眼前這些士兵盔甲上洗不掉的血跡，和被刀劍劈砍過的划痕。我想對於他們來說這50天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還好，至少目的是達到了，而且遠超我的估計，之所以效果這麼好，最主要的是他們本身就都是最精銳的騎兵，所以騎兵作戰對他們來說不需要太多的訓練，他們只要習慣重騎兵的作戰方式就夠了，而連續50天不停的殺伐，早讓他們清楚認識到自己現在的位置了。。。

大軍馬上就要開拔，朱存孝已經派了幾波人過來催了。在東征軍里沒人知道我是誰，也沒人見過我。他們只知道這次的監軍是西廠的指揮使。當我率領20萬鐵騎緩緩靠近大軍時，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完全無法相信這是剛剛訓練不到3個月的重騎兵。完全沒有新兵的稚氣，有的只是無邊的威壓，沉悶的氣勢和無盡的殺氣。這簡直是一支精銳到不能再精銳的正規重裝騎士團嘛。朱存孝心裡那個悔啊，這樣一支虎狼之師居然就這樣從他手上錯過了。可是他完全沒辦法，連意見都不敢有。先不說這支重騎兵根本不會聽從他的命令，況且我這個監軍可不是吃素的，圍在我馬車周圍密密麻麻的錦衣衛也不是擺設，監軍的地位本來就比他高，而且我的凶名作為京城子弟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把我弄火了可不會管他那當裕親王的父親，直接找個借口把他腦袋砍了那就太冤了。可惜他要是知道我是王府的人，他那倆外甥就在他對面的錦衣衛裡面，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的害怕！

大軍開始開拔，我的人始終保持著跟大軍相隔大約10里的樣子。大約半個月後，我們進入了拜占王庭的國土。拜占王庭跟十字軍已經在半個多月前就開戰了。十字軍已經打下了拜占王庭3座城市，現在正在緩緩向前推進，而拜占王庭並沒有跟他們硬拼，他們在等我們的援軍，這樣就可以出其不意的給那些傲慢的十字軍們一個巨大的「驚喜」。終於，經過15天的急行軍，我們終於在拜占王庭西部的聖徒盆地與他們的大軍匯合，為了隱藏實力，我命我的重騎兵全都用寬大的斗篷將自己包裹起來，而厚重的馬甲外面套上一件寬大的布甲，至少從外表看完全不像是重騎兵，更像是各種貴族的私有騎士！朱存孝對他們的解釋是這些都是我們王朝的貴族，過來混軍功的。對方的首領非常隱秘的露出個不屑的笑容，大家心照不宣，拜占人自然也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他們去開會討論下面的作戰計劃，我自然沒興趣參加，反正事後有人會給我詳細的報告，再加上我對打仗也並不擅長，所以就不冒著身份被揭穿的危險去攪合了！

拜占的統帥叫阿迪拉·阿爾法·默罕默德。這次十字軍總共240萬人東征，而拜佔全國共動員了170萬軍隊，雖然佔了地利的優勢，但由於很多新兵的存在，所以目前並不佔優勢。現在拜占唯一可以制勝的方法就是對方不知道我們大明的大軍趕到了。阿迪拉正想利用這一點，將敵人徹底的擊潰在聖徒盆地。。。

聖徒盆地是從拜佔西部地區前往王庭的必經之路，今天的聖徒盆地是註定要被記錄在史書的一天，三方超過500萬的大軍終於在今天準備決戰了。西方人腦子比較的迂腐，他們所謂的騎士精神崇尚在正面戰場徹底的擊潰敵人，而我們東方人的策略他們是不屑用的。當天，當朱存孝提出由拜占拉開陣勢，與十字軍做出決戰的姿態，由我們大明在一旁埋伏，當他們接戰的時候突然殺出。雖然拜占人多有不屑，但為了保衛家園還是默認了這一做法！雙方400多萬軍隊在盆地中央的平原地帶拉開陣勢，十字軍那邊，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紅衣主教正在大聲的朗誦聖詩，隨著他不斷高亢的朗誦聲，十字軍爆發出越來越大聲的歡呼，響聲震天，氣勢高漲。騎士們在拚命的約束自己的戰馬，使其不會因為強烈的戰意提前發起衝鋒！而拜占那邊阿迪拉策馬在軍陣的正前方，揮舞著彎刀，大聲的沖著自己的軍隊咆哮，雖然人數不如對方，雖然很多新兵的存在。但是家園被侵犯的怒火早已覆蓋了他們的理智，不管新兵還是老兵都揮舞著彎刀大聲咆哮，他們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在雙方戰陣的北面有一塊丘陵地帶，朱存孝的大軍就埋伏在那邊，我的軍隊則沒有和他在一起，而是選擇了南面的一個小山丘後面，這個地形更加的適合騎士衝鋒。聽著外面大聲的喧嘩，我的騎士們的呼吸慢慢開始變的越來越急促，一波接一波的殺氣不斷散發出來，但是良好的紀律讓他們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時的他們已經將外面寬大的斗篷和套在馬甲外面的布套全部脫掉，隨時都能投入戰爭。大明皇室的龍旗，大明的國旗明字旗，寫著王字的我的帥旗，寫著「西廠掌印大都督」的長條型的西廠旗幟鋪天蓋地，在風中「嘩嘩」作響！十字軍那邊的紅衣主教的聖詩終於唱完了，重裝騎士里蓋下面罩，5米長的重矛開始平端，各種光華在他們身上升起，這是光明教會牧師們釋放的祝福法術，隨著整齊的步伐，重騎兵開始慢慢的加速。終於，速度越來越快，那萬馬奔騰的氣勢，讓我這個完全不會打仗的人也感到熱血沸騰。隨著十字軍的重騎兵的衝鋒，拜占人的軍陣也發生了變化，兩米高必須要兩人才能抬動的巨盾，一面面的在軍陣的最前面被豎了起來，巨盾下面有三根半米長的長刺，可以深深扎進泥土裡，後面有撐桿，將巨盾牢牢的撐在地上，總共3排巨盾，構成了3道堅固的防線，軍陣兩側的遊騎兵也開始加速，利用他們的高速，從兩側迂迴向重騎兵發動進攻。在遊騎兵和重騎兵還沒接戰的這個空隙，拜占的弓箭手射擊了。鋪天蓋地的箭雨狠狠的向重騎兵重重的砸了下去，鋒利的破甲箭瞬間就破開了重騎兵堅固的鎧甲，無數重騎兵被砸下馬來，然後被後面的騎士捻成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