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個對三個

第十七章 一個對三個

某夜,因「獅子」颱風來襲仙城,來國賓玩的人比往常少了三分之二,庄小魚在吧台也沒啥活干,一邊擦著酒杯、整理酒瓶,一邊跟其他人聊著天。

「嗨,庄小魚!你在這裡幹嗎?」

庄小魚抬頭一看,面前站前的可不是古靈精怪的趙樂樂嗎。

「調酒啊」,庄小魚拿起一個金屬的樽型調酒器上下拋了幾下。

「那你調個給我喝喝」,趙樂樂身子傾進吧台,看有什麼酒好喝的。

庄小魚拿起一瓶果汁放到趙樂樂面前,說道:「小屁孩,都未成年,不能喝酒,喝這個。」

趙樂樂從包里掏出身份證,拍在桌上,牛氣地說道:「姐今天剛滿十八歲,趕緊拿杯好喝的酒來。」

庄小魚一瞄身份證,趙樂樂的生日正好是今天,便說道:「還沒過十二點,還不算滿十八歲。」

趙樂樂眼一瞪,胸一挺,說道:「你要是不調,我說你非禮我。」

「哇,你也太絕了吧。」庄小魚狠狠地盯著趙樂樂差點裂衣而出的胸部,十八歲的小妞居然發育得如此之好,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營養就是好。

趙樂樂神氣地道:「怕了吧?」

「怕你才怪」,庄小魚倒真想非禮一下趙樂樂偉大的胸懷,但有心無膽,只在口頭上佔佔便宜,「我已經在精神上非禮你了,要不要我教你怎麼喊,,喊得大聲點。」

「你,無賴!」,趙樂樂被庄小魚氣得不輕。

庄小魚見趙樂樂真的要大聲喊非禮時,趕緊說道:「開個玩笑,壽星婆,今天你生日,歡容一點,女人不笑很快老的,想喝什麼?」

「我是壽星女,不是婆」,趙樂樂見庄小魚嬉皮笑臉認錯,便悻悻地說道:「你調個最好喝的」。

「最好喝的,沒有,給你調一個我最新研製成功的吧。」庄小魚打開調酒器,拿起一些酒瓶,看也不看就往裡倒,酒的數量多少不等,還加進一些果汁,其中還打了個兩個蛋,把蛋清加進去,他的速度飛快,看得趙樂樂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種材料放在裡面。

庄小魚緩緩搖著調酒器,說道:「今晚有颱風到,你還敢出來玩?」

「人家生日嘛,不想在家裡過,年年都是舞會、蛋糕,挺沒勁的,告訴你,我是偷偷溜出來的。」趙樂樂趴在吧台上,豐滿的胸部擠壓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讓居高臨下的庄小魚看得一陣失神。

「你又偷溜,這次有沒有帶保鏢出來?別又像上次那樣給圍毆,哥可不管你。」庄小魚對上次被圍毆的事心有餘悸。

「現在去到哪裡都要帶保鏢,偷溜時讓我姐抓個正著,又給我派了兩個女保鏢,在後面呢,看到沒,真沒勁。」趙樂樂側著頭朝後邊晃了晃。

「你身嬌肉貴,一根頭髮都值好幾百萬呢,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庄小魚看趙樂樂身後兩米遠的小圓桌邊坐著兩個女保鏢,她們的眼中散發出淡漠神色讓庄小魚覺得很不舒服,看來這兩個女保鏢也是視人命如草芥的狠角色。

「好了沒有,快點啊」,趙樂樂扮了一個鬼臉。

「急什麼,還沒到十二點,小兒童。」庄小魚越看趙樂樂,越像看著一個小蘿莉。

「你別再說我是兒童,翻臉的。」趙樂樂警告庄小魚。

庄小魚聳聳肩,低喝一聲:「看好啦!」

庄小魚將調酒器一陣急搖,然後左右手將調酒器拋來拋去,拋擲的速度越來越快,調酒器如同一個跳躍的精靈在靈活的手指間翩翩起舞,好幾次,調酒器如同出膛的炮彈直衝天花板,超過兩米后又好像有無形的線把調酒器拉回到手中。

庄小魚將調酒器「砰」地一聲重重地頓在吧台上時,才驚醒了已張大了嘴的趙樂樂,趙樂樂立馬拚命鼓掌,大聲地叫:「好棒的雜技!」

「這不是雜技」,庄小魚差點跌倒,把調酒看成雜技,趙樂樂這都啥眼神。

「啪、啪、啪」,附近幾張桌子的客人也看到了如此精彩的調酒,也紛紛鼓掌。

庄小魚朝四周舉高雙手,好像獲得冠軍一樣迎接掌聲。

在趙樂樂的催促下,庄小魚打開調酒器,把酒均分到兩個高腳圓錐闊嘴玻璃杯中。

趙樂樂看著酒杯中有點難看的一堆紫色液體,問道:「好難看哦,能喝嗎?」

庄小魚微笑不語,抬了抬下巴,示意趙樂樂等等。

趙樂樂湊到杯子跟前,認真地盯著,過了一會,杯中的酒好像有生命一樣地在不斷流動,慢騰騰地顯出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看著層次分明的七彩色酒,猶如下雨後出現的彩虹。趙樂樂張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議,像個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舉手歡呼道:「好漂亮啊!」

「這叫什麼?」,趙樂樂端起一杯酒仔細端詳。

「就叫七色酒」,庄小魚這幾天剛調出這種酒,還沒安名,見酒有七種色彩,便隨口說出一個名字。

「不,叫七仙女吧,多漂亮的酒,跟仙子一樣。」,趙樂樂改了個名。

「生日快樂!」,庄小魚覺得叫「七仙女」也不錯,舉起另一杯酒跟趙樂樂碰了碰杯。

「謝謝!」,趙樂樂喜笑顏開地淺淺嘗了一口,贊道:「唔,真好喝。」

庄小魚時不時地招呼客人,還抽空和趙樂樂不斷地斗著嘴,有時把趙樂樂氣得七佛升天,有時又把趙樂樂哄得眉開眼笑的。

「不好了,小魚,小戚出事了。」安明突然出現在庄小魚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庄小魚一聽,拋下手裡的酒瓶,直接從吧台裡面一躍而出,跟著安明就跑。

趙樂樂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一聽有熱鬧看,也跟在庄小魚後面,看看怎麼回事。

庄小魚和安明趕到國賓後巷時,看到戚猛護著白玉蘭,正與一個中年人對峙著,中年人的身後幾米外,還站著四個人。

戚猛嘴角邊流著一道血跡,左手軟軟地垂在身旁邊,發抖的雙腿強撐著不倒地,右手將白玉蘭護在身後。

在戚猛身後的白玉蘭,頭髮凌亂,臉上還有淚痕,衣裳被扯破而露出黑色內衣,咬緊牙關緊緊扶住戚猛的右手,支撐著戚猛快要支持不住的身體。

庄小魚跑過去,扶住戚猛,叫道:「小七,你怎麼樣?」

戚猛緊閉著嘴,搖了搖頭,死死地盯著面前二米開外站著的中年人。

安明替下白玉蘭從右邊扶住了戚猛,三個男人將白玉蘭護在身後。

中年人長相平凡,神情冷漠地站著,庄小魚注意到中年人的手骨關節極粗,呈一種不正常的青黑色,渾身散發出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住手!」隨後趕來的趙樂樂嬌喝了一聲。

「黃傑,原來是你!」,趙樂樂認出中年人身後一幫人中的一個熟面孔。

黃傑身邊還站著一個身份好像更高但神情陰鷙的長著鷹勾鼻的青年人。

趙樂樂口中的黃傑,臉色青白,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花花公子,仗著其父親是南越省的副省長,到處欺男霸女,好色如命,今晚來國賓陪鷹勾鼻玩時看到白玉蘭,驚為天人,起了姦淫之心,急切之下想霸王硬上弓,沒想到白玉蘭往其臉上撓了幾道血痕后逃了出去,叫人去抓回來時,手下都被一個大個子打趴下了,不得已讓鷹勾鼻的私人保鏢出馬,才把大個子打殘了。

「趙四小姐,好久不見。」黃傑見到趙樂樂,心裡也是一驚,但想到身旁鷹勾鼻的背後的家族與趙家並不太對付,膽氣又稍稍壯了點。

「怎麼回事?」,趙樂樂問戚猛。

「這婊子偷了我一塊金錶,被我當場抓住,她死不承認,還趁我不備,把我的臉抓破后逃跑了,還找個小白臉來撐腰,這不給我堵住了,正準備抓他們去警察局呢。」黃傑先開口就把黑白顛倒過來了。

「你,你,你胡說,我沒有。」,白玉蘭嘴唇顫抖著辯解。

「心虛了吧,連話都說不順溜了。」黃傑陰陽怪氣地說道。

趙樂樂拉著白玉蘭到小旁嘀咕了半天,然後抱著白玉蘭安慰了一會,轉身對著黃傑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事我包了。」

黃傑一聽趙樂樂扛下今天這件事,神色有點躊躇了,他可不敢得罪趙家,鷹勾鼻見狀,跟黃傑說了幾句話,黃傑便走了出來站到中年人身邊,指著庄小魚、安明和戚猛,高聲說道:「趙四小姐,要是你的這三位朋友,能在我這位保鏢手下撐過三分鐘,今天的事就算了。」

「不行」,一個對三個,趙樂樂一眼看出那個中年保鏢可以很輕鬆地打倒庄小魚等三人,便一口拒絕了。

「好」,庄小魚幾乎和趙樂樂的話音同時響起。

趙樂樂急道:「你幹什麼,你們打不過他的。」

庄小魚看了看戚猛,說道:「男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戚猛慢慢地站直了身子,怒目圓睜,神情如怒獅。

「沒說的,打」,安明看到庄小魚望向他,堅定地說道。

中年保鏢庄小魚、安明、戚猛,惡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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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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