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羊入虎口
一大早,鸞羽就被一陣急促得電話鈴聲吵醒,罵罵咧咧接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困意瞬間消散大半。
「邵隊,出什麼事了?」
邵焱語氣凝重:「電話里沒法細說,你馬上過來一趟。」
王君汐睜開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
鸞羽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罷他攔腰將她抱起來,來到二樓卧室,王君汐如同一隻慵懶得小貓脖子撒嬌道:「在親一個。」
又是一陣纏綿后,王君汐含情脈脈鬆開胳膊,柔聲道:「小心點。」
鸞羽點頭,退出房間後轉身一腳踹在馮胖子所在房間的門上:「胖子滾去上課了!」
裏面傳來馮胖子殺豬般的嚎叫聲:「卧槽!忘了今天有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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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警方及時封鎖了消息,但昨晚墅水園內傳出的巨大動靜還是引起了好事者們紛紛猜測。
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在網上散佈一些居心叵測的言論,很快就得到了病毒一樣的瘋狂傳播,一時間有關「保陽馬家」的消息霸佔了各大熱搜榜單,越來越多的「知情者」浮出水面,警方為了避免引起社會恐慌,採取了一些「必要手段」拘留了傳播之人,並清除了全部有關消息,才沒有使事態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而親眼目睹了昨晚那場驚天動地戰鬥的人們,再看到拎着一袋小包子趕到現場的鸞羽時,眼神都帶上了由衷的欽佩和敬畏,甚至連鸞羽囫圇吞咽包子的動作,在他們眼裏都帶有一種仙風道骨的韻味。
鸞羽被人盯得有些不自然,心說難道他們看上我手裏的包子了?
「鸞道長好!」
一個年紀不大的警察激動的跟鸞羽打招呼,結果被邵焱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一天天的凈整些沒用的,見到我的時候都不見你這麼激動!」
那警察小聲嘟噥:「你又不會捉鬼……」
邵焱劍眉一橫,鸞羽急忙打圓場,「邵隊,這麼急着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兒?」
邵焱瞪了小警察一眼,側身讓開了位置,他的身後躺着將近二十具屍體,大部分是墅水園的保安,也有幾個警察,鸞羽皺了皺眉頭,忍着惡臭扒開一具屍體的嘴,竟然發現屍體口中生出了兩對獠牙!
鸞羽心頭一凜:這是要化僵的節奏!
他們本就是橫死,胸中怨氣難平,再加上屍體在陰氣濃郁的地方停留了這麼久,化僵很正常。
接連檢查了幾具屍體,都是一樣的情況,鸞羽起身正色道:「幸虧來的早啊!」
「怎麼說?」
「晚一點小包子就賣完了。」
「……」
「都他娘別攔着我!」
「隊長,算了,算了。」
鸞羽一臉無辜道:「這不是看你精神緊繃着,想給你放鬆一下嘛!」
「我用你給我放鬆?!」
鸞羽吐了吐舌頭:「好了,派人去準備幾斤糯米,塞到屍體的嘴裏,然後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把這些屍體全都燒了就行了。」
邵焱眼圈泛紅,咬牙說道:「有別的方法嗎?我想把他們帶回去。」
鸞羽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順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羅綺的出殯日。
新墳旁又添新墳。
鸞羽嘆了口氣,忽然問道:「那兩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么?」
「查清楚了,一個是城西一家驢肉店的老闆,一個是騰雲集團的保鏢,以前是天桂山記名弟子,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案底,找不到作案動機,但我們在那保鏢的房間里發現了這個。」
邵焱把手機遞給鸞羽,照片中的牆上,密密麻麻貼滿了一個女人的自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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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羽從女人手中接過茶杯,輕輕嗅了嗅,茶香沁人心脾。
「鸞道長不要見怪,本來應該今日登門道謝,誰知雄關經歷了昨夜那場風波后一病不起,這是雄關托我交給你的,還請鸞道長務必收下。」
鸞羽接過一張金屬質感的黑金色卡片,笑道:「這是什麼,銀行卡?」
「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不多,一千萬。」
鸞羽一口茶水噴出來。
一…一千萬?
鸞羽捏著卡的手微微顫抖。
咱也是個千萬富翁了?
女人以為他嫌少了,一臉為難道:「這只是一部分,方兒現在已經去辦理手續,馬上就可以把你的甜品店搬到市中心。」
市中心?!
寸土寸金啊!
何以解憂,唯有一夜暴富!
鸞羽現在眼前只有大把的鈔票飛來飛去,口水不自覺流了出來。
女人輕輕咳嗽一聲。
鸞羽瞬間回到現實,一拍腦門:差點忘了正事了!
鸞羽正襟危坐道:「夫人,昨晚那個道人,你認識嗎?」
女人大方承認道:「認識,他剛來到保陽城的時候,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後來他就對我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我嫁給雄關以後,才沒了他的消息,沒想到再見到他,竟是以這種形式。」
女人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沒有隱瞞常景文對他的追求,又與他撇乾淨了關係。
「夫人不知道他在騰雲集團做保鏢嗎?」
「這個……不清楚。」
鸞羽沒有追問,轉而問道:「夫人平時跟馬雷方的關係怎麼樣?」
女人聽到這種觸及私隱的問題,臉上閃過一絲慍怒,語氣平淡回應道:「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就不用鸞道長操心了。」
鸞羽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玩味道:「我給夫人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個女孩,她出身於富貴家庭,生的亭亭玉立,風姿綽約,奈何家道中落,女孩迫於無奈,為了家族,只能以自己的青春為代價,處心積慮嫁入了豪門。」
「而這時候,她遇上了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道士對她一見鍾情,並且願意為她捨棄一切。」
「女孩當然不會對小道士動心,她如願以償嫁入豪門,而且順利生下了個女兒,但始終沒有個名分,而且丈夫的兒子對她厭惡之極,處處與她作對,女人懷恨在心,這時候,她想起了那個小道士。」
女人手心滲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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