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開始的第一天
就在我將自己整個兒的浸入那滿池散射著藍色光芒的若耶之水中，沉溺於那堪比雲吸貓的放鬆之感中，大開腦洞放飛思緒之時，在這個洗澡澡的地方的外面，那兩位剛剛尋回幼子，再度找回家的溫馨的母親，迎著這找回家后的新的一天的陽光，開始了新的對話。
「小表妹，你知道嗎」汐月之主女王阿琳夕月兒殿下激動得語無倫次道：「咱倆的娃還了我這母親一個吻，咱倆的娃還了我這老母親一個吻……」
「小表姐，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雖然心中也是激蕩萬分，但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惜月兒殿下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冷靜：「所以小表姐可以把我從空中給放下來了嗎……」
沒錯，薩伽格拉的汐月之主女王殿下心裏一個激動，就把甚至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的哈林格拉的霧月之主大君殿下給懸空舉高高了，而且，舉得很高，很高……
「哎呀，」把被舉得高高的哈林格拉的霧月之主大君殿下放地上后，薩伽格拉的汐月之主女王殿下仍未停止心靈的激蕩，手足無措到了極點：「哎呀，這可壞了事情了，過會兒我還要洗把臉卸了妝去幹活兒呢，小傢伙吻的地方怎麼能給洗了呢，哎呀哎呀，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臉上帶宮妝的啊……」
「那小表姐就帶着宮妝去幹活唄，」望着面前手足無措的小表姐，霧月之主大君殿下一臉陽光燦爛的壞笑：「正好讓某位掌璽官閣下，看看他家內君、拙荊、內人、老婆，娃他娘……臉上帶着宮妝板着臉一本正經的工作的時候的樣子，沒準兒一個天雷勾動了地火，乾柴遇見了烈火，魚兒遇見了水，到了該到的時候咱倆那小傢伙就多添了個自然體萌正太弟弟或者自然體萌蘿莉妹妹也說不定呢……」
「去去去，我把你個爛嘴的，」阿琳月聞言當即對自己的蕾表妹伸出魔手嗔怒道：「有你被那群娃娃纏的一個頭兩個大的前車之鑒，我只要咱倆的娃這一個寶貝兒就夠了，最多再加上咱倆的娃的倆姐姐，這輩子能夠擁有這仨孩子承歡膝下，將來這仨孩子能夠念着我這老母親的好，肯一起湊份子給我這老母親養老，讓我這老母親能夠隔三差五的去自己家裏坐坐，幫忙帶帶孫輩，我也就心滿意足不再奢求別的啥東西了，還是至親至愛的表姐妹呢，你這從小就學猴竄房，學狗摸魚見天兒沒個正行的傢伙現在不幫我出出主意也就算了，瞎胡咧咧這有的沒的事情算是什麼樣子！」「好好好，」扛不住自己小表姐對自己胳肢窩伸出的可怖魔手的霧月之主大君殿下停止了壞笑，板着臉一本正經道：「其實這很簡單啊，小表姐趕緊去洗把臉卸卸妝，等那小傢伙泡完池子后，你再一把抱住那小傢伙，聲淚俱下的再讓他還你這「被歲月催生了皺紋，被時光染白了雙鬢」為了兒女終日辛勞就為了將來能夠領份微薄的養老錢的老母親一個吻不就是了。」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好到了讓聞聽此言的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忽略了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話中那頗具文學藝術風格的含沙量，當即張開一張空間裂隙消逝化作一道光離開了這裏。
得嘞，這樣一來，汐月之主殿下就用去了自己今天的空間裂隙傳送份額了。
受米特母文明大崩潰影響，為了節約能量，將「好鋼都用在鍛造最為鋒利的刀刃上」，墳塋中的所有成年體鬼狐，怨靈的個體空間裂隙傳送都是有空間裂隙傳送配給份額限制的，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在這片墳塋中張開空間裂隙進行個體空間傳送，哪怕是汐月之主女王殿下也不例外。
現在，汐月之主女王殿下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耗去了自己今天的一份個體空間裂隙傳送份額，可見殿下這「家中老母親的拳拳愛子之心」是多麼的熱烈……不過，頂着一張隱瞞身份隨便編個合適的年齡去「外面」藍色星球參加選美大賽都能蟬聯好幾個年頭的冠軍，精心施上宮妝粉黛更是能夠羨煞無數少女，傾倒無數少年的面容的汐月之主女王殿下，心裏時時刻刻念叨著的卻是自己那仨娃將來給不給自己這老母親養老用的生活費，這份違和感着實是讓複述者哭笑不得，不知該從何說起……
「……陣陣細雨陣陣風，春香是眼淚似細雨，嘆息如清風，但願清風送細雨，把萬千愁緒往漢陽送……手中苦無三尺劍，恨不能自報大仇誅強凶……」
複述者是不知該從何說起了，而我，本故事以第一人稱從一而終複述的主人公，也在那間頗有些大的若耶之水池子裏結束了那堪比雲吸貓的暢快之旅，重新穿上那件不甚合身的粉紅色兔兔圖案睡衣后，一邊哼著《春香傳.獄中歌》的這段唱段一邊向著門外走去。
這些來自最愛的越劇之一，《春香傳.獄中歌》中那位女豬腳無端身陷牢獄，手中無劍只能託付清風細語寄送愁緒的哀婉唱段，提醒着我，我來自何方，將要去往何處，提醒着我，不論輾轉今日才得重逢的家中至親至愛的娘親大人和寄母大人是何等身份，自己會因這來自至親至愛之人的身份……而獲得許多，許多……過往的自己想都未曾想到過的東西，自己都不要……因此而忘了自己……
世事滄桑，歲月流轉，誰也說不清楚……當那些過往舊事重現眼前，自己會看到什麼，自己會獲得什麼，但不論看到什麼，獲得什麼……都請記住，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不要因那過去，而忘記了……現在的自己，更不要忘了……因那過去，而加諸於現在的少年肩上，所應該負擔的所有的事情……
打開這裏的門，陽光瞬間傾撒全身，伴着這帶來了新的一天的狄拉克海域陰影之處的陽光一同來到身前的，是兩位母親那慈祥和藹，永永遠遠都是……十八歲的……笑臉。（話說這麼說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啊）
「小傢伙，澡澡洗完了，就趕緊回去照顧兩位姐姐吧，只是別忘了按時回來就好。」
殷切的囑託，帶着來自娘親大人的關愛，帶給了我比沉浸若耶之水中還要溫馨的……母愛的感覺，讓我一時間神思恍惚，情難自已。
情難自已的我，一時之間難以把持自己，於是便先是給了兩位母親大人一人一個早安抱抱，然後又給了兩位母親一人一個臉貼臉的早安抱抱問候。
「好了好了，小傢伙，知道你捨不得我這母親了，但是母親大人也得工作啊，母親大人不工作的話，就沒薪俸可領了，母親大人沒薪俸領了，小傢伙和兩位姐姐將來吃啥穿啥用啥啊，這年頭房價物價又那麼高……」
話雖如此，母親大人卻在我給她早安抱抱問候的時候，伸出雙手，將我緊緊的攬在懷中，久久不願鬆開，直到……娘親大人的話語浮響在我們的耳畔。
「咳咳，大清早的你們娘兒倆就不要秀母子親情了，容易傷風感冒引發他人身心不適，再說了，小傢伙現在可還佔著朕花了好些散碎銀子在「外面」藍色星球網購的廉價御用睡衣呢！」
「小表妹，你是哈林格拉的大君，我是薩伽格拉的女王，哈林格拉的申息之師素稱驍勇，武卒中的傀面體戰士更是在「當年」被狄拉克海域諸邦畏若虎狼，但薩伽格拉銳士中的靈偶體戰士和技擊之士中的噬靈者也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母親大人仍舊將我緊緊攬在懷中，閉目一臉享受的樣子，連睜開眼睛去看自己的小表妹一眼都欠奉：「旁人怕你這霧月之主大君，朕可不怕你，論對幼子傾注的心血和論國中國力，朕都懶得搭理你，朕和朕的幼子的母子親份之事，不要旁人來管，不要……第三個人來管。」
「好好好，我算是怕了小表姐了，」聞聽小表姐這帶着傲嬌懶散之氣的回答，娘親大人哭笑不得道：「不過小表姐，我可得提醒您一句，這「外面」的天可都已經是大亮了，小傢伙還得醒來給他倆姐姐準備早飯呢。」
聞聽此言，母親大人這才反應過來，當即鬆開了緊緊攬住我的懷抱，說道：「哎呀，你不提起，我竟幾乎忘記！」
說完便伸出素手劃開一道空間裂隙，取出一個食盒遞向我。
「小傢伙，這是你那辛勞的老母親忙了許久額外多做的早點，勞你多跑一趟帶給你兩位姐姐嘗嘗。」
「哦。」
接過母親大人遞來的食盒，我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我已經在這兒的家中吃撐了一頓早飯，回到「外面」的家裏若是再吃上第二回早點，即使是我精神上能夠承受得住，我的胃在物質上也不一定能夠接受得了……
算了，到時候少吃一點就行了，實在是不行的話就說自己「欲見賢思齊效仿大姐，行早餐斷食減肥之舉」故而今早少食不食吧。
枯藤，老樹，昏鴉，漢白玉石獅子，斑駁的紅漆大門，以及，手裏提溜著的那個一看就是從「外面」廉價網購來的沉甸甸的飯盒。
「小傢伙，雖說過後午夜仍會再聚，但咱們母子暌違許久，母親恨不能讓小傢伙就此宿在母親寢宮中，好讓母親能夠時時刻刻與我兒相見，」母親大人拉着我的手，用她那雙好看的如水雙眸望着我說道：「但我兒已經長大，還有「外面」的兩位姐姐，「外面」的家需要我兒去照顧，所以，母親心中縱有千般不舍，萬般心疼，也只好讓我兒暫時離開母親的家，去那「外面」，照顧兩位姐姐，撐起「外面」的家……。」
母親大人那如水雙眸中的依依不捨，那殷殷話語中的拳拳關切，讓我再度感受到了……那暌違許久的母愛。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再度給了兩位母親一人一個家中幼子的擁抱，然後提溜起那沉甸甸的飯盒，轉身離開了這裏，走進了自己找到這狄拉克海域陰影之中的家的……新開始的……第一天。
望着那幼子轉身消逝離去的背影，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悵然若失，喃喃道：「這孩子，怎麼走的這麼快啊，好歹……好歹你回個頭看我這母親一眼啊……」
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也是一臉的悵然之色：「吃撐了早上飯飯轉個身來就忘了家中老娘親，連個回頭的臉都不肯給，呵呵，果然男人不管年紀有多大，哪怕還是個睡覺時磨牙放屁的小屁娃呢……都是些吃撐了后就不會認人的大豬蹄子！」
「娃娃的娘親，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聞聽此言，當場就有些不高興了：「我兒只是走的急匆匆了些，用不着上綱上線到吃撐了就不會認人這等高度吧？」
「我這不是……有感而發嘛，」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在想要解釋的瞬間便察覺出了不對勁來：「喂喂喂，小表姐，這到底……誰是那小傢伙他親生娘親啊，如果不是親身驗證過，光是憑你剛才這番維護之語，我都會誤以為你這寄母兼小表姨是那小傢伙的親生娘親呢。」
「呵呵，小表妹，」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聞言也不惱，而是樂呵呵的道：「我可是你這親母都親口認可的娃娃的寄母，當然得對這小傢伙比對待親生幼嗣更加的關心備至了呢，我會像……「當年」對小表妹關心備至那樣照顧小傢伙的……」
「像當年照顧我那樣照顧我的幼嗣么……當年，可是小表姐讓我通過了……結晶巢中的圖靈測試，獲得了初步離巢的資格……」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聞言便望向自己的小表姐，帶着一臉的五味雜陳，世事滄桑說道：「小表姐如此盡心儘力，你就不怕像當年那樣，再度親手為薩伽格拉，教出第二位遠赴哈林格拉繼位的濟陽大君殿下，讓當年小表妹那楚才晉用的典故，在這米特母文明大崩潰過後的今日再度重演？」
「當然……」某位霧月之主大君殿下的小表姐故意拉長了語調，慢吞吞許久之後才繼續說道：「……不怕，今後不管人間世事如何滄桑變幻，哈林格拉的那小傢伙跑到了那兒，有了什麼樣的事業，見了我這為他全身心付出的薩伽格拉的老母親，都得恭恭敬敬的給我磕個響頭，叫聲母親大人。倘若那天，這小傢伙因為自己在外面事業做大了，錢掙得多了，就敢對我這薩伽格拉的老母親使臉色擺架子，吃撐了早上飯飯後抬起小短腿兒就走，連個正臉兒都不給我這薩伽格拉的老母親留，不管是按照「外面」藍色星球的世情慣例還是按照咱們米特母文明的世情慣例，都得被綁在南天門和冥河邊上五雷轟頂一整天……」
「倒像是你小表姐會幹出來的事情，」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聞聽此言后便是一臉的果然如此外加無可奈何：「好吧，我不得不承認，在干係整個米特母文明生死存亡的所有戰事上，我都贏了，贏了所有人，包括小表姐，但在我的私人家庭事務上，我卻輸給了小表姐，而且……輸的心服口服，絕無怨言。」
隨後她伸出一個修長白嫩的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阻止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話的小表姐，繼續說道：「我也是一個母親，我是那小傢伙的親娘親，作為一個曾經養過很多娃娃的專業的母親，作為那小傢伙的親生娘親，我的心告訴我，小表姐……對那小傢伙的愛，熾熱到了可為他攬下世間所有美好的地步……所以啊，這次，輸的是小表妹，贏的卻是米特母文明和那……睡覺時喜歡磨牙淌口水，早上起來的時候吃完飯飯拔腿就走的小傢伙……」
「但是不管是誰贏誰輸，」等到小表妹說完，總算是找到啟口開言機會的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微笑道：「對我來說，都算是……能夠接受的……最好的人生歸宿。」
「最好的人生歸宿么，」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沉吟片刻，道：「小傢伙的母親，我可以以小傢伙的娘親的身份承諾，終此一生，小表妹，絕對不會打擾您這……最好的人生歸宿。」
「說實話，你還真得深度的打擾我這最好的人生歸宿呢，小表妹，要知道，你是小傢伙的親生娘親，我是小傢伙的寄名母親，小表姐這最好的人生歸宿，須得你我姐妹通力協作才能夠達成呢，」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深深凝望着自己的小表妹，微笑道：「所以，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不要以為，自己可以以成全小表姐最好的人生歸宿為由，偷懶耍滑，逃避責任，把照顧我們共同的幼子的重擔，都讓我這身是多愁多病軀，家中二月賣新絲，五月糶新谷的……苦命柔弱婦人一力獨擔……」
聽完小表姐這番頗具古典文藝色彩的話語，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總算是明白，自己的那點兒文學藝術細胞，究竟是打那兒來的了，同時阿蕾月殿下也暗自懷疑，小傢伙之所以會在他的老媽的引領下步入文學藝術和戲曲藝術的殿堂，大概，八成，也許是有那麼點兒從自己這裏繼承來的某些文學藝術細胞……
嗯，絕對是這樣，也許，當小傢伙第一次翻開曹公雪芹的那本紅學源起之作，當小傢伙第一次聽到那源自江南水鄉之地的優美人間藝術，那潛藏於血脈中，繼承自米特母文明的文學藝術細胞，就被點燃了……
正當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這麼胡思亂想着的時候，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的聲音將因胡思亂想而撫今追昔，神遊八表的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來。
「小傢伙的娘親大人，趁著現在還沒有到我的工作時間，咱們倆先分好工吧。」
「分工，分什麼工啊。」
剛剛結束撫今追昔，神遊八表之旅的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於是便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來。
「當然是……咱們姐妹倆一起完成我這最好的人生歸宿時的分工嘍。」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開言為自己的小表妹解釋道：「根據我從我的閨蜜團那兒聽取來的各類經驗，再綜合我自己的個人經驗，同閨蜜合作照顧家裏的小娃娃的時候，合作者之間適當的角色分工是相當相當有必要的，所以為了小傢伙將來的身心健康，我覺得有必要採納這個建議，給咱們姐倆分分工。」
「那……小表姐覺得……應該如何分工為好呢。」
這個理由是如此的有道理，以至於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說不出別的什麼來，只能出言相詢小表姐這分工之法。
「瞧小表妹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像極了咱們的那小傢伙的女版加星優化版，」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拉起了自己小表妹那修長細膩，瑩白無暇的纖纖玉手，一臉不正經的微笑打趣道：「來，哈林格拉的姑娘，給小表姐笑一個，笑完了小表姐中午給阿蕾做頓好吃的。」
面對貴為汐月之主女王殿下，卻如此不嚴肅不正經的小表姐，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只好舒展面部肌肉，展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
作為小表妹，阿蕾月對自家這時不時的就跳脫出線的小表姐很是頭疼，作為哈林格拉的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對面前這位薩伽格拉的汐月之主女王殿下更是頭疼，畢竟，這位汐月之主女王殿下，是薩伽格拉史上數得着的幾位能夠較好的統合整個薩伽格拉的全薩伽格拉女王之一，甚至，倘若不是因為許多許多歷史和現實的因故，這位汐月之主女王殿下……「當年」差一點兒就把大表姐的索普爾連同自己的哈林格拉給一塊統合了……
等等，阿蕾月忽然想起來了，自己不就是面前這位人前比誰都正經，私底下卻是比誰都不正經的小表姐給教出來的嗎，米特人是典型的擬生純能智慧生命體，不論是自然體還是誕生體，其成長過程中皆需要海量的各類信息，需要更加複雜多樣的程序，讓自己的軀體更加的接近機器，更重要的是還需要通過圖靈測試，讓自己的靈魂更加的接近人，是守護小表姐的信念讓自己通過了結晶巢中的無數次圖靈題庫錘鍊，讓自己勇敢的承擔起了自己身為哈林格拉大君應當承擔的歷史責任……
再等一等，這麼說，自己完成了自己應當承擔的米特母文明歷史責任，其實也就等於，小表姐藉助自己的手，完成了自己想要去做而無法做到的事情……
想到這裏，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血」中的所有「骨」模塊盡皆心潮難抑，張開雙臂一把就抱住了面前的小表姐。
「小表姐，你讓小表妹做什麼，我……都願意為您死不旋踵。」
「呵呵，小表妹，咱們是在討論咱倆一起合作照顧教導那小傢伙的分工事宜呢，哪裏就嚴重到死不旋踵的地步了，都這麼大個人了，這傻話以後可別說了啊，以後你還得好好的活着幫小表姐達成小表姐的人生歸宿呢。」
「好好好，阿蕾從此以後不說這傻話了，」霧月之主大君阿蕾月殿下鬆開了自己的雙臂，像還是幼年體時那樣凝著兒時的憧憬對象小表姐道：「小表姐只管吩咐吧，我按著您的吩咐照做就是了。」
「首先，照顧那小傢伙是一件挺好玩也挺費神的事情，」談及這自己深思許久的事情，汐月之主女王阿琳月殿下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整個身心都沉浸了進去：「再次，咱們這些照顧小傢伙的人之中，得有人教那小傢伙學會剛強，還得有人教那小傢伙學會柔和，所以，我深思后就決定了，咱們表姐妹分個工，從今天開始，小表妹教那小傢伙學會剛強，至於我嘛，就用自己的寄母之愛，教那小傢伙學會柔和吧。」
「哦，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阿蕾月殿下聽到這裏便用自己的語言對自己小表姐深思許久的事情做了個簡練精準的總結：「小表姐的分工之意，其實就是說，從今天起，我這娘親大人就負責在小傢伙犯錯誤的時候，抄起雞毛撣子揍那嘴上沒毛不甚牢靠的小傢伙，而小表姐這母親大人，就負責在小傢伙餓了，累了，困了，以及……需要母愛關懷的時候，向那小傢伙盡情的揮灑母愛……」
「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總結是如此的精準，以至於阿琳月殿下只能說這一句話。
「什麼啊，這說白了，不就以後小表姐你扮考了滿分就給糖糖吃的白臉，小表妹我扮考砸了就給爆炒竹筍肉吃的黑臉嘛，」原本懷着「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之氣的阿蕾月殿下頓時有一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之感：「小表姐你早說啊，教育孩子時扮黑白臉搞得這麼神神秘秘，悲壯萬分，勾連過去和現在的幹什麼，你放心，小表妹我很有經驗的，保證能夠保質保量的完成自己的分工任務，讓小傢伙在咱們兩位母親大人的母愛羽翼下，身心茁壯成長……」
但是聽阿蕾月殿下這語氣中的莫名興奮和躍躍欲試，複述者對咱們這個故事的主人公雲景明同學接下來的學習和生活生涯，持偏向悲觀的保留態度，這可憐的娃，霧月之主大君殿下親自賜下的爆炒竹筍肉同樣也能夠以各種物理方式，深度觸及人的靈魂……
隨後阿蕾月殿下向後邁了幾步，上下打量了雖著一身廉價藍色月亮圖案睡衣但仍難遮掩那傾國傾城之容貌姿容的阿琳月殿下，以一種恍然大明白的語氣說道。
「小表姐，你給我說實話，你之所以想要在照顧小傢伙時扮演給糖糖吃的白臉，是不是心中的慈愛過分充裕，以至於……我們那萌萌噠的掌璽官閣下一人已經難以承載，需要……再找個人承載這份……充裕的愛。」
「我把你個爛嘴的，」阿琳月殿下聞言當即帶着一臉的惱羞成怒道：「不要以為你娘親和我娘親是至親的姐妹，現在咱倆又在合作撫育同一個小傢伙，你這專管九國販駱駝的傢伙就可以隨便憑空編排人家的私人事務……」
言畢阿琳月殿下便帶着一臉的羞惱伸出魔爪撲向自己的小表妹，身為一名經過數十次擬生強化的傀面體武卒戰士，且素來怕癢的阿蕾月殿下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的小表姐得逞所願，當場便以其疾如風之勢迅疾轉進，而阿琳月殿下同樣也不會讓自己的小表妹在當面編排自己的私人事務之後就這麼輕易的其疾如風的以風一般的姿態轉進溜走了，當場便以同樣迅疾的風一般的速度，追向自己的小表妹……
就在這追逐嬉鬧間，這新開始的一天，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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