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香吻的承諾

秋風襲過耳畔，帶來絲絲微涼，午後太陽的光芒洋洋洒洒撲朔迷離使人睜不開眼睛，靈活的從枯黃的樹葉縫隙跳過，落在斑駁的梧桐小路上，就像一個個活潑的孩子，落葉了才知道秋的到來。

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靜美，秋風再來，比之前更大了，樹葉「嘩啦啦」的猶如倒撲樣的大片飄落下來，慢慢飄落的過程總是美好的，快樂的，可也是非常短暫的。

記得第一次和她的初見，就是在這條兩旁長滿高大挺拔的梧桐小路上，第一次來就被嚇到了，原來還可以這樣。

那是一個戀愛的季節，情竇初開的季節，梧桐花在春季里晚開，帶著恬淡的氣息，也正是因為晚開才有了我們第一次的初見。

春季溫暖只是停留在交結夏季的時候，學校準備春季踏青的活動幾乎沒有人去參加，由於人少所以就被迫取消，即使沒有學校的組織，也會有人自己出去踏青，也許只是單純的巧合，也許真的就是命中注定。

第一次的對話是那麼的尷尬無奈，自己的嘴彷彿被定住了一樣，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她也是禮貌性的對我微微一笑。空氣中飄滿了梧桐花的味道，可不知是怎麼了，那麼的沁人心脾的香氣，可也緩解不了此刻的尷尬窘迫。

思緒回到現在，這次可是她主動約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不管怎樣都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上一次的錯過，一下就錯開了三年，若是在不勇敢估計終生都會遺憾的。

秋風再襲，吹開了一片沒有枯黃落葉的空地。現在和約定的時間還差不到十分鐘，這次由於太過激動所以來早了些，只能坐在樹下的長椅上等著她，看著枯黃落葉。

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看看是否有關於她的消息，風依舊呼嘯，左胸口第三根肋骨下的那顆心也在微微顫動。

又過了大概幾分鐘后，終於透過漫空氣飛舞的樹葉，看到了那道久久期盼的身影，沒錯，就是她，她來了。

她一頭烏黑的秀髮在風中凌亂，一向清純可愛的她，無意間竟多了幾分嫵媚的色彩，自從高三分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上大學，不知道還能不能在一起。

「嗨，你來的好早啊，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撣落身上的樹葉，沒有任何的拘束，落落大方的就和他坐在同一個長椅上，中間相隔的距離沒有一個手掌的寬度，都可以嗅到彼此的芳香。

「我是比較閑的，所以來的有些早。」

打完招呼后陷入了沉默，這次沒有花香的撲鼻，也沒有美景可以欣賞，似乎真的是沒有什麼可聊的了。

靜菀的臉色有些落寞，目光一直都在不停地向遠處遊離，好像在躲避什麼。也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葉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來說一件事的。」

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如果現在不說以後他也會知道的，哪怕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關係。

剛剛悄悄走神的葉梓突然回過神來，她居然還有事要跟我說，真是出人意料，面前的這個女生永遠都讓人琢磨不透，莫非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讓她給知道了。雖然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追求她，但從來都是匿名的，因為害怕拒絕。

「哈哈…」

銀鈴般的笑容傳來，看見這個平時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的「高冷」學霸，居然在他的臉上還能看到這樣的表情，真是太難得了，真想給他永遠記錄下來。

葉梓的所有為自己所做的，自己都知道，只是為了維護一下他男生的自尊心沒有點破而已。

第一次相見就是在這裡，那是一個高一的春季，學校準備的踏青活動由於幾乎沒同學參加，所以被迫取消。有些想出去踏青的也只能自己去了，而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那天的溫度比較溫暖，吃過午飯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那個讓自己久久不能的忘了的梧桐樹小道，初見的時候就是滿樹的梧桐花，現在這個時節應該都開花了。

去了以後才知道，原來葉梓也在那裡，尷尬的打完招呼后，就再沒有下文了，就算風景如畫，也沒有了任何話題。

「我明天就要走了，去英國上大學，四年後回來。」攬了攬在風中飄灑的髮絲，看似比較隨意的說道。

「英國？四年？和我說做什麼？」

高中三年來，自己除了默默的為她做些什麼外，和她幾乎沒有什麼接觸。甚至有時一星期也不會偷偷的看見她，學校里很少見她出來。

「三年了，你還是不願意說嗎？那還是我來說吧。」

靜菀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孩，對於愛情也是非常的洒脫，毫不猶豫的就將他三年來為自己做出的些事情娓娓道來，說的他一個大男生也有點臉色掛不住了。

「我能陪你去嗎？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關係都已經變的透徹，說話也就直白了。

她沒有同意我的提議。她說，想一個人去，讓我等她回來，到時候就可以天天待在一起了。

接下我們伴隨從遠方吹來帶著秋風，走在充滿梧桐樹落葉的小路上，踩在樹葉上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這是三年來第一次和她離得這麼近，也是第一次牽著她的手，是那麼的溫暖，好害怕失去啊，真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定格，保留已有的溫暖。

直到路的盡頭，才堪堪止步，她一個緊緊的擁抱，讓我再次手足無措，這一刻的柔軟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我走了，明天不用來送我，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一個非常非常甜的香吻。」笑著很甜蜜似乎這個微笑又讓自己回到了春天的那次相遇，從此生命中又多了一件事——偷偷的觀察她。

看著她遠離的背影，腦海里回蕩著都是那個關於香吻的承諾，「我等你回來。」

久久駐足凝望，能看著她的背影，還是那麼的完美。

突然，眼前一陣眩暈，視覺變的模糊，不由自主控制的就全身癱倒在了地上，皮膚下面的血肉彷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全身無力，大腦也接近休眠，眼前更是漆黑一片，只能感覺到從遠處跑來了一個人，然後就徹底的昏死了。

秋風似乎還帶著肅殺的意味，是冰冷是無情，從遠處想這裡跑過來的人不止有靜菀一個，還有許多的人，身著白色衣服的醫生，還有滿臉皺紋的年邁父母，最後面還有一輛救護車。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出現的幻像。

眼淚瘋了似的逃脫眼眶的束縛噴涌而出和秋風交融也變得冰涼，地上鋪滿的枯葉也被來人的所帶起的動風所盪開，露出小路的本來面貌。

靜菀失聲痛哭，早已不顧一切的她，沖了過去將葉梓緊緊的抱在懷裡，隨著「白衣天使」們也趕了過來，拿出藥品和注射器開始調配藥品，動作是那麼的冰冷機械，臉上也不帶任何正面的表情，只有凝重，彷彿那就是一張死神的證明書。

「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四年了我回來了，可是你呢？為什麼就不能等等我。」

其實這早就是大學四年畢業的時候了，只不過情景是不是的都會在這裡上演，無數次的重複，無數次的昏倒。

在大學畢業典禮結束的當天，靜菀就訂了最早的一班機票，迫不及待想要回來見見這個已經分別了四年的男朋友，心中還是有些小期待的，四年的別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他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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