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隔牆有耳,破門而出

113 隔牆有耳,破門而出

那種愛的昏天暗地、死去活來的台灣偶像劇是葉小刀的最愛,葉小刀總把自己幻想成陽光帥氣、揮金如土的少公子,跟那些胸比屁股大、腰比水蛇細,嗲聲嗲氣、扮小裝嫩的老女人,來一段驚天地泣鬼神、沒有一絲世俗利益、傳說中比白蓮還要純潔的愛情,奈何蒼天總負真心人,美女不愛真心愛外表,熟女不愛純情愛mony可憐身材臃腫、舌笨口拙、腦瓜子不太靈光、錢包一年四季扁平的葉胖子,只能靠這種俗的讓芙蓉姐姐都覺得噁心,假的讓韓國整容大師都自愧不如的台灣偶像劇,來滋潤自己受傷的心靈。

昏暗的房間里,葉胖子肥大的屁股半坐在椅子上,被滿臉肥肉擠壓的只剩兩條線的雙眼,一眼不眨的盯着正上演着生死離別感人戲幕的十九寸電視機,葉胖子已經完全入戲,那雙小眼睛通紅一片、霧氣氤氳,隨時都有可能積成淚水破眶而出,時不時抽一下鼻子,所幸身旁擺着一盒維達紙巾,倒不至於痛哭流涕,不過地板上已堆滿了捏成一團的紙巾,葉胖子哽咽著感慨道:「生命曾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真愛故,爹娘也可拋……」

身後那張大床上躺着手腳並縛的劉子團和劉雨燕兩人,以防兩人吵鬧影響自己看電視劇,葉胖子還用膠布粘住了兩人的嘴巴,當真是不能動不能言任人擺佈,所幸葉胖子性取向正常,且不是好色之人,俊朗的劉子團和美麗的劉雨燕倒是不用為自身貞潔擔心。

劉子團兩人手腳並縛、嘴巴被堵,雖說現在只有面前這個傻乎乎的胖子看守着自己兩人,並且他還沉迷於幼稚的偶像劇當中,正是逃跑的好機會,可惜手腳受限。想逃而不得法,心裏也頗為鬱悶,只得陪着葉胖子看着索然無味的偶像劇。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不能反抗,只有等待……

房間里昏暗無光,只有一段段比瓊瑤阿姨還肉麻地台詞在耳邊鼓噪,劉子團有氣無力的拉聳著腦袋,倒趴在大床上,無精打採的看着噁心地電視劇。至於到底放了些什麼,劉子團一點也沒看進去,突然,劉子團動了動耳朵,腦袋頓時抬了起來,一旁的劉雨燕嚇了一跳,一臉疑惑的看着劉子團,只見劉子團動了動耳朵,做了一個「聽」的動作,兩人側耳傾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走廊里傳了進來,兩人不禁對望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一抹異樣的神采。

是傅新,就在外面!

聽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地聲音,劉子團俊朗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可又擔心葉胖子發現端倪,只得強壓着驚喜,深吸了口氣。又想了片刻,對一旁的劉雨燕擠眉弄眼,劉雨燕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此時電視劇正值高潮,葉胖子心神投入,看的雙眼通紅,紙團翻飛,對於劉雨燕發出的「嗚嗚嗚!」聲置若罔聞。整顆心都沉浸在愛情大戲當中。劉雨燕見此招不作效,便動了動腳。一下掀翻了旁邊床頭桌上的玻璃水壺。

「啪!」玻璃水壺摔的粉碎,清脆的聲音總算驚動了陶醉不醒地葉小刀,葉小刀抽了抽鼻子,轉過臉來,問:「幹啥?」

「唔唔唔……」因為嘴巴被膠布粘住,語不成聲。

葉胖子看了看摔成一地的玻璃碎片,問:「想喝水?」

劉雨燕拚命地點了點頭。葉胖子皺了皺又短又粗地眉頭。老大不情願地站起身來。面對着電視機向後移了幾步。真當是一刻也不能離開電視。倒好水。又找了一根吸管。然後走到劉雨燕面前。把她扶正。用小刀將粘着她嘴巴地膠布劃開一個拇指大小地口子。然後將吸管遞到她口裏。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捏著吸管。可眼睛始終都沒離開過電視。

劉雨燕一口氣吸完杯里地水。然後用腦袋抵了抵葉胖子。語不成聲地叫了幾聲「唔唔唔……」葉胖子轉過頭來。問:「還要喝?」

劉雨燕搖了搖頭。精緻地臉蛋上閃過一絲紅暈。偏了偏頭。所偏方向正是衛生間。「要上廁所?」劉雨燕連忙點了點頭。一雙水淋淋地大眼睛滿是哀求之色望着一臉鬱悶地葉胖子。楚楚可憐、見者傷心。葉胖子剛剛看完偶像劇。感觸多多。人較平常也感性不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被劉雨燕這麼一個美人兒一盯。心也軟了。哀嘆一聲。便準備將劉雨燕扶下床。臃腫地身子剛剛彎下去。卻中途停了下來。粗短地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被擠成一線地眼睛裏閃過一絲疑色。習慣性地撓了撓後腦勺。自言自語道:「咦?這聲音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劉子團和劉雨燕面色都是一緊。只見葉胖子慢慢地站起身來。轉過身去。看着緊閉地方面。靜靜地站了一會。然後拍了拍後腦勺。說:「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警察。唉……你先等等。我先出去看看……」說完不理「內急」地劉雨燕。昂首闊步地朝房門走去……

分割線

走廊里。燈光曖昧。馬小怡半倚白牆。曲線畢露。傅新單手支著牆。痞氣十足。兩人你望着我我盯着你。兩人嘴角紛紛上揚。始終掛着一抹意味深長地微笑。臉不紅心不跳眼不眨。眼神碰撞、火星四濺。

傅新這小半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練就了一張厚比城牆的無恥臉皮,馬小怡對上傅新這個厚臉之人,道行稍顯淺薄,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看似隨意的理了理裙子,突然問道:「你是一個騙子?」

傅新微微一愣,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說:「人這一生就在做三件事情:欺人、自欺、被人欺!每個人都是騙子,我自然也不例外。」

馬小怡瞟了傅新一眼,說:「我不否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不否認生活中的我也是一個騙子,我還不怕告訴你。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只容我騙人,不容人騙我!對於欺騙我、利用我的騙子。我會不計任何代價的在他的人生記憶中烙下一塊褪之不去痛,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可不是一句笑話。」

一套黑色職業套裝穿在馬小怡身上卻是另一番風味,不像資調十足地都市白領,更不想混跡在風月場所的交際花,雖然一身套裝打扮,整個人卻透著一股讓人生寒的冷酷。這種讓人敬而遠之地冷意在美麗容顏和完美身材的影響,化成一種讓男人又愛又怕的冷艷,只敢遠遠觀望,然後心裏褻瀆,有勇氣上前搭訕者寥寥無幾,除了不怕天不怕地只怕自家老子的二世主,也只有傅新這種臉皮厚比城牆、心比磐石穩的無恥之人敢上前搭訕。

傅新雙眉一挑,說:「騙子的最高境界不是騙人而是騙心,要是哪天你的心被某個騙子給忽悠走了,按你這想法。還不把那人給吃了?」傅新不容馬小怡插話,繼續道:「有個偉大地詩人曾經寫過這麼一首詩:最毒婦人心,無毒不丈夫;毒婦遇毒夫。劇毒配奇毒;毒毒兩相剋,陰陽兩相生;毒婦變柔女,毒夫成情男;毒比蜜還甜,心比水還柔;情男配柔女,幸福比鴛鴦。」

馬小怡跟着傅新把這首詩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忍不住問道:「這詩是哪個詩人寫的?」

傅新呵呵一笑。似乎有些羞澀,微微有些忸怩,卻是毫不含蓄的說道:「我寫的!」

馬小怡瞟了傅新一眼,忍不住哼了一聲,說:「什麼亂七八糟、狗屁不通句子,還敢妄稱作詩,真不要臉!」

傅新不以為忤,微微一笑,問:「不知道小怡半路攔住我有什麼事。若是表白。我現在就可以接受;若是聊天,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若是扯白。唉呀,我現在很忙呀……」

馬小怡一臉鄙夷的看了傅新一眼,說:「我認識這裏的老闆!」說完看了看傅新,傅新一臉隨意,便繼續道:「他叫龍飛,黑道背景,行事冷酷、下手狠辣,如果我現在告訴他,你在他的地盤搞鬼,你說會發生什麼?」

傅新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一不偷二不搶、行的正站的直,管他黑道白道,能把我怎麼樣?你不要忘了,如今是法制社會,黑社會已經不流行了!」

馬小怡彈掉一直燒到煙蒂地女士香煙,輕笑兩聲,說:「如果法制真管用了,中國就不會有那麼多罪犯了!如果黑社會真的不流行了,中國的警員配置可以開始大裁員了!道理不是什麼時候都講地通的,就算是被世人所認可的真理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也可能成為謬論,你說你不偷,難道你就不能被人當做小偷呢?你說你行的正,難道就不能被人潑污水呢?槍杆子裏頭出政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當我權勢比你大時,我說你是小偷,你便是小偷!」

傅新苦笑着搖了搖頭,問:「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我是賊?」

「沒有原因,只因直覺!」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傅新真是哭笑不得,說:「就算我是賊,我既沒煩着你又沒礙着你,你幹嘛跟我作對?」

「沒有理由,只因無聊!」

傅新心裏哀嘆一聲:女人都是瘋子,瘋女人不可理喻!傅新忍不住嘀咕道:「瘋婆娘!」

傅新聲音雖小,但由於兩人相隔太近,馬小怡還是聽到傅新罵自己瘋婆娘,雙眼一瞪,正欲發飆,突然「咯吱!」一聲,其中一間客房地房門慢慢的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龐然大物,一轉身,視線全落在了自己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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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相親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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