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來以身相許」
奴巷。
本是幾日不見,奴顏以為這臣家大小姐是消停了。誰知道還更加猖狂了。剛出家門便見著蹲在門口的某大小姐。
女子抬頭,一臉諂媚,「阿顏阿顏,真巧真巧。」我可是挨家挨戶打聽來這的。
男子一臉冷漠,「臣大小姐為何一定要纏著小奴。」真是莫名其妙。
「因為我喜歡你呀。」理直氣壯。
「小奴高攀不起。」
「是我高攀你哎,你長得比我好看多了。」
奴顏懶得廢話,「若是小奴沒記錯,不久前大小姐還說過你我兩清。」
女子倚著門框,慵懶至極,「那我現在還說我們兩情相悅吶。」
奴顏不再理她,徑直就要走。才走兩步,便聽到那輕浮人吊著語調。
「我在這裡等你回家呀阿顏。」活像是等丈夫歸家的小妻子。
成何體統,於是奴顏又轉身走回。
「你到底要怎樣。」
「我呀,不要怎樣。」踮腳湊到他耳邊,奴顏退後,女子立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還是如願了,「我要你。」
一把推開,簡直不知羞恥。奴顏氣極,世間怎會有如此輕薄的女子,「你可知世間還有羞恥二字!」
「不知呀。」那女子還一臉理所應當毫不知羞的樣子,「遇到你以後,我只知這世上有阿顏二字。」
「臣大小姐,我是奴姓人。」臣奴有別。
「你還是我的人。」管它什麼奴什麼臣的,喜歡才最重要。
這大小姐還真是怎樣都說不通啊。
「您到底來這做什麼。」奴顏覺得這是自己最後的忍耐限度了。
「我來以身相許呀。」
男子正要反駁,只聽她慢條斯理,「那日只是清了我救你,可你也救了我的,以身相許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啪——」奴顏決定把門鎖上。既然說不聽,怕也只是素日里輕浮慣了拿自己消遣的,她便自己折騰去吧。鎖了門便真走了。那人竟沒跟上來,奴顏感到逐漸舒適。
臣煙卻是還留在門口,眉毛一挑,自家阿顏還真無情。
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有骨氣!
「大小姐,您來這臟地方做什麼呀,叫我們好找。」幾個侍兒抬著步攆守在白墮河畔,臣大小姐非要來奴巷一趟,還不許別人跟著,侍兒又怕她出事,只好四散找了找。最前頭的侍兒作為代表抱怨道。
「我不是讓你們等著了嗎。」女子半搭不理,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狠狠瞪他,「還有,這可是個好地方。誰再亂講我就跟外公說你們路上把我摔著了。」
惹不起惹不起,侍兒再不敢多言。只是,這是好地方?這可是奴巷……大小姐怕不是被什麼附了身吧。
瞧見侍兒眼神逐漸古怪,臣煙一巴掌拍上他的頭,「喂喂喂,你瞎想什麼呢!」
眾侍兒:還是那個粗暴蠻橫的大小姐沒錯了。
「打道回府!」
「得嘞!」
桃葉渡。
「你瞧什麼呢?」初釀順著看去,白墮河畔也沒什麼出奇的。
蘇辭書勾了勾手,初釀靠近。
「醫府的步攆,臣家的小姐。」
初釀:什麼意思。
男子知她沒懂,也不解釋,顧自喝茶。也不知臣大小姐唱的哪出,看戲便是了。
「丫頭,張嘴。」
剝好的山竹便入了女子的口中。
「慣的,辭書,奴初釀沒長手啊!」奴溪也想吃。
沒長手的奴初釀笑吟吟地拈起一個山竹直接砸到奴溪頭上。
「奴初釀!」
辭書把女子護到身後,挑眉,「怎麼?」
這日子沒法過了!奴溪剝開砸自己腦殼的山竹,「奴初釀你給我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