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尾牙宴

酒足飯飽後幾人做在客廳聊天，本來打算是在庭院中的，但是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就改變了他們的主意，還是屋內好，於是就看到了五坨把自己包成糰子只露出頭瑟瑟發抖的人，「蕭雨我總算知道什麼叫親人咱媽毒如后媽了，中午還好好的，晚上咋這麼冷，你們這邊咋沒有暖炕啊。」蒼冥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都快冷變形了，雖然是修鍊之身禦寒能力比別人強，但是為何南方的冬天如此善變，而且好像穿多少都沒有用的樣子。「蒼冥，現在是晚上還好一點，明天你就知道什麼叫絕望了，等太陽出來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大陸上最大的裝飾品是什麼了。」秦蕭雨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緊了緊自己的小毛毯，抱著熱水袋半癱著，「蕭雨，你們為什麼沒有暖炕呢，而且我覺得你們這邊的冬天真的是有妖術，啊求。」風怡說著還打了個噴嚏，現在的風怡已經不需要形象了，使勁吸了一下鼻子，小被子裹成球，人手一個的熱水袋。「怡兒你不會感冒了吧。要不要叫醫師來看看。」風煜說道並伸出一隻手在風怡額頭上探了探。「有沒有發燒，熱不熱？」蒼冥問，「有一點點熱，蕭雨你們這邊哪裡可以抓藥的。」風煜收回手問到。

秦母原本打算來叫他們去暖閣比較不會冷的，剛進門就看到風煜用手給風怡測體溫，三步並作兩步「怎麼了，怡兒感冒了嗎？這天氣不好，可能著涼了，這樣你們先去暖閣，我去給怡兒煮碗葯。」秦母關切的說道，「娘親，我們什麼時候有暖閣了？我怎麼不知道？」秦蕭雨問道，「這不是你朋友要來了，怕你朋友不適應我們這邊的天氣，我們最近叫別人做的。」秦母說，「哼，我果然不是親生的。」秦蕭雨說著撇了撇嘴巴。「是，你山洞裡面撿的，想當時寒風呼嘯氣溫低下，我和你父親上山草藥太冷了準備尋一處山洞避避，就在山洞裡面看到了饑寒交迫的你。」「行了行了，說得有板有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的，暖閣在哪裡。」秦蕭雨趕緊打斷強行給自己加戲的娘親，「就在你住的那個院子裡面的風挽閣。我去煎藥了。」秦母也不說什麼，直接出門給風怡煎藥去了。「哎，有這麼個多戲的娘親真是辛苦你了。」蒼冥拍拍秦蕭雨的肩膀說道，「總算有人懂我了，走我們去暖閣在說，快凍死了。」秦蕭雨說著帶著一行人飛快去了暖閣。

一進暖閣就是一陣暖意襲來，「哇，簡直太棒了，再來些吃的，再來些材料，我可以在這待一整個冬天。」秦蕭雨說著撲向了一個搖椅上面開始晃蕩起來了。暖閣的設計非常的巧妙，不會太熱也不會太冷，也不知道是用什麼來供暖的，幾個人都躺在搖椅上開始晃蕩了，一暖和人就想睡覺，不一會晃著晃著幾個人就倦意襲來，紛紛約起了周公。半個時辰左右秦母和一丫鬟端著葯來了，「吱呀。」暖閣的門被打開，少許寒氣灌入幾人紛紛轉醒，「怡兒，起來將葯喝了，現在還沒有嚴重喝這個保准明天就好了。」秦母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琥珀色的葯走到風怡邊上，「謝謝伯母，您放著，我待會在喝。」風怡說道，「那可不行這葯要趁熱喝才有效果的，來趕緊的，不苦，伯母我放了紅糖。」秦母說道，風怡也只能將葯端起，一股比較重的姜味和一股不知道什麼味道摻雜著撲面而來，風怡將葯再次放下，「伯母，我待會就喝涼一下。」秦母一看風怡的表情就知道風怡是不敢喝，「怡兒，這葯是極好的，你趕緊喝了，伯母叫人拿了糖塊。」

風怡覺得自己要是不喝的話秦母是不會罷休的，於是就一臉大義凜然生死就義的表情，端起葯吹了幾下，將葯全部灌入口中，一股姜帶有的辛辣味感覺在喉嚨中燃燒，胃裡面也是整個暖起來。感覺整個人都熱了。喝完后吃著糖塊風怡打算站起來將外披脫了，「怡兒現在可不能脫，來，趕緊上二樓有房間進去躺著，蓋上被子。」秦母說話間已經將風怡往樓上帶了。「伯母，挺熱的，還要蓋被子嗎？」風怡覺得自己現在都快燒起來了，還需要蓋被子？那是要熱死自己的節奏嗎？「要蓋的，還要蓋的厚厚的。這樣汗捂出來了，感冒就好了。」將風怡帶入一個房間，外披拿了下來，按在床上，蓋了兩層被子，而其他人都在圍觀做吃瓜群眾。「躺好了，過會我再來。蕭雨看好了，不準讓怡兒起來。起來的話找你算賬」秦母說著就走了，臨走時還瞪了一眼秦蕭雨。「啊，我覺得怡兒可能才是親生的，我娘親咋這樣對我啊。」秦蕭雨坐椅子上再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我說我現在起來不要緊吧，伯母走遠了吧？」風怡問到，「怡兒你還是躺著吧。病好了再說。」風煜在邊上說著還將風怡偷偷露出來透氣的腳蓋上了。「哥哥，我快熱死了，你看看都出汗了。」風怡說著，確實鼻尖已經有一層薄汗了。「怡兒，你還是蓋著吧，就是要捂汗的。」秦蕭雨說，「可是我真的快熱死了，你們就這樣看著我熱，良心不會痛嗎？」風怡問到，「怡兒，你錯了，我們不僅不會痛還美滋滋。」蒼冥說道，「啊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親情的火苗說滅就滅。」風怡說到白了床邊一列人個一眼，翻身過去不看他們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後秦母過來了，「蕭雨，怡兒有沒有起來過？」秦母問到，「保證沒有，捂得嚴嚴實實的。」秦蕭雨說道，「真棒，我兒子最棒。」秦母說道，轉身去看風怡了，只見風怡現在滿頭的汗，頭髮都濕了，「你們都出去吧。」秦母將其他四人趕出來后，風怡直接掀開被子，只見汗都透出中衣了，整個人跟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伯母，您再不來我覺得我自己都快蒸發了。」風怡一邊說，一邊起床，走到桌子邊倒了幾杯水喝，「不會的，這樣對身體好，我已經叫丫鬟備水在隔壁了，你去洗一洗，換身乾淨的衣服。」秦母說到，「謝謝伯母，我全身黏糊糊臭烘烘的，是要去洗洗了，那我先走了。」風怡說著跟丫鬟去沐浴去了。經過一番洗漱整個人都清爽了。「啊，我覺得我整個人都重生了，人都變輕盈了，腦子不暈了，走路不飄了。」風怡洗完就下樓來了。「怡兒頭髮怎麼還沒有擦乾。你病才剛剛好。」風煜說著運氣靈力將風怡的頭髮烘乾，「嘻嘻，這不是有哥哥嗎？」風怡晃著風煜的胳膊說道，「胡鬧。」風煜敲敲風怡的頭說道，「哥哥你在敲我的頭就變傻了。」風怡不滿的抗議道。「本來就傻了，還在意更傻。」蒼冥說道，「哼。」風怡表示不想跟蒼冥說話。

這幾天秦蕭雨帶著四個好奇寶寶將秦氏地盤逛了一圈，發現有很多好玩好吃的，轉眼已經到了臘月十六，據秦蕭雨說是尾牙，當天老闆都會請自家員工吃一頓大餐，感謝大家一年來的辛勤勞動，而且這尾牙宴還有一個說法是關於僱主是否明年還要再用這個員工。具體的秦蕭雨也說不清楚，主要是秦蕭雨常年不在家，有很多也是不懂。「我們晚上又有大餐可以吃了，而且是我們這邊最大的酒樓。」秦蕭雨說道。「你們家也要辦尾牙宴是嗎？」蒼冥問到，「是的，我家員工很多，可能會包場，那邊的糕點很好吃，特別是板栗餅。」秦蕭雨說道。

當天的秦氏夫婦很忙一直到晚上都沒有見到人，就連兔子也是匆匆過來說晚上要去千鶴樓吃飯就又去忙了。到了傍晚快到晚飯時間秦蕭雨帶著幾個小夥伴去了千鶴樓，這千鶴樓之前他們也來過，門面極大客源很多，但是員工一樣有條不紊的做事，上菜速度快服務也很到位，絲毫不會被人多影響了速度。「蕭雨一進這個門，看到這幅畫，我就想感慨你家真有錢，而且要不是我人性還在我可能晚上來敲一塊。」蒼冥指著進門就可以看到的一副山水畫，畫是用各種玉石拼接的，其中不乏有極品玉石和大陸上少有的玉石。放在酒樓最顯眼的大廳，「蒼冥，不是我吹，你不需要有人性，你只要能帶的出這個大樓，那就是你的。沒有點本錢你覺得我家都是傻嗎？」秦蕭雨得意的說。「嘖嘖嘖，有錢真是了不起。萬惡的有錢人。」蒼冥說道，回頭拉了一下一直盯著畫的風煜說道「煜兒，要不我們晚上合作一下，隨便敲下一塊，我們都是一生不愁啊。」風煜回頭看了一眼蒼冥「冥，這你拿不走不用試。」蒼冥聽風煜這麼說就走上前去打算仔細觀察一下，可是卻被一股溫和確強勁的力量推出。「嘖嘖嘖，只可遠觀啊。」蒼冥說著也不在糾結敲玉石的事情了，跟著秦蕭雨上了三樓。

只見原本一間間隔開的三樓現在已經全部打通了，整個樓層都是相通的，看起來非常大，他們來的比較早，只有一些人在忙著擺碗筷，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抓起抓上的瓜子開始磕著等吃的。街上也是人聲鼎沸，有小吃攤吆喝聲也有食客的談話聲，而有些門店已經開始歇業了。「蕭雨，你看那家珠寶店咋開始關門了。現在不是比較多人買嗎，這麼早關門錢不賺了？」風怡說道。「一般今天商鋪都會比較早關門的，晚上去吃尾牙宴。現在關差不多了，有的今天連開店都沒有開。」秦蕭雨說道。「刈包，新鮮的刈包，好吃的刈包。」這時一個小攤販的喊叫聲引起他們的注意，「刈包是什麼，好吃嗎？」蒼冥問到，「刈包啊，簡單點說就是我們這邊的肉夾饃，要我說還是潤餅好吃，我叫人去買幾個來。」秦蕭雨說著叫來一個家丁吩咐幾句，家丁就小跑著走了。「我跟你們說，潤餅可好吃了，裡面料也很多，待會買來你們嘗嘗。」秦蕭雨喝了一口茶說道。「小少爺，您要的潤餅。」剛剛那個家丁提著兩包紙盒回來了。將紙盒遞給秦蕭雨後又開始去忙碌了。

打開來看一個紙盒裡面是油炸的，熱氣騰騰的，一個紙盒裡面是沒有經過油炸的，但是也是冒著一絲熱氣，「這潤餅兩種吃法，油炸和非油炸，裡面餡料都是一樣的。我自己是喜歡油炸的，你們吃吃看。」秦蕭雨說著自己先拿起一塊油炸的吃了起來。這潤餅油炸的外皮酥脆冒著油香和面香。非油炸的麵皮勁道彈牙，內餡是蔬菜絲筍條還有肉。幾人很快將小斯帶回來的春卷吃掉了，「啊，好好吃啊，我也覺得油炸的比較好吃。」風怡吃完喝口茶砸吧嘴說道，「是吧，酥脆香。」秦蕭雨說，「不不不，我更喜歡非油炸的，你覺得呢煜兒。」蒼冥說，「非油炸。」風煜說道，「你看看，煜兒說非油炸好吃。」蒼冥說道，「哼，我覺得油炸好吃。」秦蕭雨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非油炸好吃。」蒼冥可不是示弱的主，「油炸好吃」「非油炸好吃」「油炸的」「非油炸的」眼看兩個人都快爬上桌子了。「那個，少數服從多數，歐陽衍你說，那個好吃。」風怡站起來將兩個已經將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的兩個人按了下來坐著，問歐陽衍說道。此時歐陽衍內心很慌亂，我就在邊上，怎麼就鍋從天上來了。但是歐陽衍表面上依舊面無表情。其他幾人紛紛盯著他看，感覺好像要把他盯出孔一樣，好在是歐陽衍，要不然在這麼熾熱的眼光中沒有幾個人能保持面上風輕雲淡吧。

「都還行。」歐陽衍說道，「不行，一定有個最好吃的。」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額。」歐陽衍表示我都覺得挺好的，為什麼一定要有最好的呢。「衍衍，你是不是覺得油炸更好吃呢，外皮酥脆，一咬下去咔嚓一聲，這聲音多好聽，還有啊，這麼冷的天氣吃點熱一些的更好不是嗎？」秦蕭雨說道，「歐陽衍，你別聽秦蕭雨的，油炸食品太上火了，上火多難受啊，還是非油炸的小清新，外皮勁道有彈性，還不會太燙了，油炸的不小心吃了燙舌頭。」蒼冥也在試圖說服歐陽衍。「那個。」歐陽衍打算開口勸一下。「油炸的哪裡上火了，一看你就是火氣太旺，應該出去外面涼快涼快。」秦蕭雨說，「小少爺，夫人吩咐該入座了。」一家丁過來說到。這也阻止了剛剛要燒起來的戰火。

剛剛沒注意已經來了好多人了，整個三樓已經充滿了人們聊天的聲音了各個店鋪的掌柜管家已經在交流今年的成果經驗了。秦蕭雨帶著這蒼冥他們來到了秦氏夫婦坐的那一桌，「怡兒，蕭雨這幾天帶你們玩的怎麼樣了？」秦母問到，「謝謝伯母，我們玩的很開心。」風怡說道，「最近近年關，我和你們伯母都比較忙，照顧不周有什麼想吃想玩的跟小雨說，叫蕭雨帶你們去。他要是沒招待好你們跟我說，我收拾他。」秦父說。「多謝伯父，蕭雨最近帶我們到處出玩。我們慚愧不能為你們分憂。」蒼冥說道，「哼，表面話說得好，都不體諒我一下。」秦蕭雨在內心嘀咕一下。帶著幾人入座了，同時秦父宣布尾牙宴開始。觥籌交錯後秦父問風煜，「你們聽過南音嗎？」風煜「不曾。」「哈哈，那你們今天來對了，稍等有南音表演，我們這邊獨有的，你們可以聽聽看。」秦父略帶得意的說道，這表情倒是跟秦蕭雨得意的時候一模一樣，還真是父子。不多時南音表演開始了，眾人沉醉在南音獨有的音律和音調裡面一曲終，「怎麼樣？」秦父問到，「奇哉，妙也。」蒼冥說道。「那是當然，我們這邊獨有的。」秦父說道。「我們這邊還有木偶戲，布袋戲，有空叫蕭雨帶你們去看。別的地方沒有。花錢都找不到的。」秦父說著又給秦蕭雨布置了一個任務。

而後秦氏夫婦就端著酒壺和酒杯一桌桌的敬酒去了。「這是在感謝員工也是對員工的一種尊敬。」看著秦氏夫婦一桌桌的敬酒，秦蕭雨解釋道。「蕭雨，你真的是家大業大啊，說吧綁架你這少爺可以有多少銀票啊。」蒼冥調侃的問到，「我覺得可能一個億。」歐陽衍在邊上說道。「歐陽衍，你就這麼高看蕭雨，我覺得一千萬就不錯了。」風怡說道，「一百萬」風煜放下筷子說。「哈哈哈，煜兒，你變了。」蒼冥說，「哼，我至少十個億的身價。」秦蕭雨說道。「蕭雨你不怕這麼說到時候沒這麼多你很尷尬嗎？」蒼冥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說的只是保守估計。不對，就你們還想綁架我，明刀明槍來你誰是兔子的對手，別說綁架我了，靠近我都不可能。」秦蕭雨說道，「綁架誰還明刀明槍，那都是暗搓搓的。」蒼冥說道，「哼，兔子我有，天下在手。」秦蕭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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