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明在太監武俠(二)
魏婷直接把天明拽了起來，一路拉着天明回到了那個小院之後就離開了。
之後天明就了解到，寧王造反事情還在擴大化，晉商近乎於全軍覆沒了。
開始的時候，天明也無法理解魏忠賢說的「滿足朝廷十年花銷」的說法
現在能理解了，皇帝夠狠啊！晉商富足確實能滿足朝廷十年花銷了。
不過據說朝野是人人自危了。上書之人越來越多了。天明心想快結束了現在就差一個台階了
三天後
天明得知江南倭寇入侵，皇帝下旨：全力備戰。
寧王造反事情就這麼停下了
天明又了解到，皇帝只是下旨備戰，沒有說寧王造反的事情，他就知道皇帝只是暫時放下，日後還有可能舊事重提，估計朝中大臣要拚命做事了。
這也許是另一種政通人和？天明自嘲了一下。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的，還是想想怎麼脫身吧。天明正忖度著，這時魏婷又來了。
「義父要見你你跟過來。」
天明一邊跟着魏婷一邊想：見魏忠賢？看來我也到時候了，生死就看今天了...
魏婷看向天明的眼神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東西。
可惜天明心慌意亂，沒有注意。
天明被魏婷帶上了一台馬車，一陣顛簸后，天明下了車。
路途中，魏婷握著寶劍的手幾次發白又放鬆，直到到了某個莊園，她才嘆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看到了一臉笑容的魏忠賢還有他身後的幾個小太監
天明環視了一下四周：不是荒郊野地看來能活了。他心想。
魏忠賢上來說：
天明小友你果真是有大富貴的人啊！聖上要見你！
天明腦子瞬間空了
他恍恍惚惚跟着魏忠賢一行人走了，在一處宮殿外停了下來。魏忠賢走到了殿內
過了很久一會兒，天明都感覺跪的疼了
魏忠賢出來了，說：天明小友好福氣啊，你可以走了。
天明一臉驚恐的看着魏忠賢
魏忠賢看着天明一臉驚恐，更開心了，說：「放心陛下說的你可以離開了。」
天明趕緊磕頭謝恩，然後就被送出了宮門
天明在外面感覺到了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沒死！
天明一路跑回來正陽門外的吳家藥鋪，就跟瘋子一樣的，邊跑邊說：我沒死我還活着！
且說那天明一路跌跌撞撞朝自己家去，整個人被這月余的事駭的半顛不傻，嘴裏直嘟囔著「我活下來了，我沒事。」
這一路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卻也沒遇到什麼為難，他身後不遠處的兩個錦衣衛直到看他被吳家掌柜接進藥鋪，才對望一眼，離了開去。
既然是魏公公眼裏的紅人，自然不用魏公公吩咐就有無數人替他關心天明的「安危健康」。
這邊天明離開之後，魏忠賢召來魏婷，一番吩咐之後，魏婷帶了幾十個東廠幡子策馬而去。
那邊天明則被自己的便宜老爹配了幾副安神養氣的湯藥喂下睡了。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晃就三月過去，天明的離魂症也在便宜老爹的悉心治療下恢復的差不多了。
老爹只是普通人，天明也沒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他，除了讓他徒增驚懼也不會有什麼正面幫助。
老爹也不問，周旋在東家和天明之間已經耗光了他不多的腦細胞。
這三月來，魏婷每月都會來探望天明一次，雖然並不會交流什麼，但是殺意起碼是漸漸變少了。
天明自覺人家不可能看上自己，想來魏公公是為自己這位義女做了不少心理疏導工作。
如此又是兩月過去，玉璽被盜之事已經過去半年。
南方傳來戚帥大捷的消息，皇帝龍顏大悅，免了天下一成的稅負。
又趕上乞巧節
整個京城張燈結綵，一派熱鬧景象。
天明兩月前就開始繼續在藥鋪打雜，卻是不在用給金老闆配藥了。
五月前，金老闆去買羅摩遺體，被其雇傭江湖上有名的峨眉師徒夫婦殺死，不過那對夫婦也沒得好，全都死在了當場。
不過城中大戶人家頗多，每日用藥無數，天明和阿生倒是越發的熟悉了。
前幾日，阿生給天明送來了請柬，他要和曾靜結婚了。
作為阿生為數不多可能是唯一的朋友，天明自然是收到了請柬。
天明也準備好了一身新衣服。
乞巧節的前一天，黃道吉日，在蔡婆的張羅下，婚禮就簡約的舉行了。
江阿生和曾靜都沒有什麼親戚，參加婚禮的人也就只有蔡婆，天明和幾個與曾靜相近的攤主。
若不是周圍的街坊鄰居也來捧場，這場婚禮可能還沒有十個人。
既然人少，就只能一切從簡，好在古人有些方面還是很淳樸的，既沒有灌酒的傳統也沒有鬧洞房和搶親的傳統，否則不知道要多尷尬。
江阿生和曾靜幸福的站在一起。
天明知道江阿生其實並不幸福，起碼現在還不。
不過他不知道怎麼勸說。
張人鳳一眼就認出了細雨，那是因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曾靜呢？她不會記得自己隨手放過的一個人，她殺得人太多了。
天明喝了喜酒，就告辭離開了，出了門就看到魏婷在對面牽着馬等他。
他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魏婷看了看他，目光幾乎毫無波動，好在也沒有厭惡之類的負面情緒。「你的朋友不簡單，義父不想你有事。」
「哪有什麼不簡單。」天明想打岔過去。
「他的眼睛不會笑。」魏婷說着，牽着馬朝前走去。
天明也只好跟着她走「你的眼睛也不會笑。」說完天明就想抽自己，你說自己欠這個嘴幹嘛，這不是找事？
果然，殺氣讓天明的身體一僵。
不過殺死稍縱即逝。
「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義父決定的事，誰也違抗不得。」魏婷瞟了一眼天明，她看得出天明動了動嘴，但是忍住沒說。「義父從來不替陛下做決定，你不明白么？義父說你肯定懂。」
天明嘆了口氣「小姐，我實在是，不想死。」
「我看得出來，你很惜命，甚至不是特別在乎過的是不是好，否則也不會一直瑟縮在你師傅的庇護下。」
說到這裏停下之後，魏婷突然沉默不語，牽着馬一直向前走，不知道想着什麼。
天明有些壓抑，但是他也不敢先開口。
又過了很久，魏婷才又張口說道「不管你將來要做什麼，有點內功在身總是會減少很多顧及，我的任務基本都交割清楚了，最近都在京城。」
天明心驚，這意思是已經準備待嫁了？！
他張了張嘴，終究是說不出什麼。
魏婷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天明，她解開了自己的發jiu，如瀑的長發在周圍路人的驚呼中傾瀉
天明看的有些呆了。
魏婷卻抱住天明，失聲痛哭「我不是錦衣衛了。」
天明僵住...
他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要說竊喜，不可能沒有，朱丹又不難看，前世是自己高攀不起的角色，這一世的魏婷是錦衣衛千戶，相當於國安局處長，依然是自己高攀不起的角色。
恐懼？這個也有，魏忠賢啊，進入他的視線別管好壞都是可怕的事情。
不悅？這女人只是傷心她的綉春刀。
心疼？食色性也，美麗的東西梨花帶雨，怎麼可能不去可憐和心疼。
最後天明還是小心翼翼的拍了拍魏婷的肩膀。
「你義父打算給我安排個什麼位置？」
魏婷也並不是很清楚魏忠賢的想法，又過了兩月，魏婷搖身一變成了延平郡主。
天明也內功略有收穫。
要說這內功，也不是有名的內功，魏婷教他的時候就和他說，這只是大內太監宮女們都會學一點的基礎內功，沒別的作用，無非兩條，一是駐顏，二是強神。
所謂駐顏也就是延緩衰老，所謂強神則是加強記憶力。
天明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電視劇里那些小太監小宮女各個記憶力超群，不說認全宮裏幾千人，連神態對話也總是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原以為那只是劇情需要，沒想到是內功加成。
天明和魏婷都明知道自己跑不了，所以魏婷受封延平郡主之後，兩人就開始刻意放下芥蒂嘗試相處。
郡主都封了，可見皇帝是對天明抱有多大的興趣，這要是不識抬舉，估計連京城城門都出不去。
自從內功小成之後，天明回憶前世便如翻書，思維速度也快了幾倍。
原來那些武林高手博聞強記幾息之間就偷學武功，背誦秘籍都是真的。
這讓天明在回答魏婷代替魏忠賢的問題上越來越快速，清晰，條理分明，甚至有些許危險。
這危險天明心知肚明，但是他更知道，泯然眾人的話，自己應該已經死了。
許是天明的回答真的很符合魏忠賢背後那位的胃口，雖不見天明得到什麼，延平郡主府的賞賜卻是不斷。
很快魏婷所在的延平郡主府就成了朝中新貴，雖然這府里沒一個有資格上朝的。
如此又是平靜的兩年過去，
這兩年間，南海沿岸的倭患幾乎被處理了個乾淨，一方面戚繼光的兒子真的是強悍非常，另一方面寧王謀反一事高高掛起，朝中大臣無不殫精竭慮，整個朝廷上下一心，將士用命。
本來岌岌可危的大明朝竟然一掃頹式，有中興之勢。
朝廷的中興之勢也讓東邊的鍵奴和北邊的瓦剌偃旗息鼓
這兩處本來就是jiexuan之患，中央強大自然不可能在鬧出什麼花樣。
但是西方卻不一樣，隨着朝廷將中央地帶漸漸掃蕩乾淨，氣象更新，西方的問題就越來越嚴重。其中宗教問題和異族問題在其他問題壓下之後就顯得異常尖銳。
天明對這方面的問題數次迴避，凈給些模稜兩可或者貽害後世的辦法。
不過今天一進郡王府正廳就看到坐在正廳的那個青年人，和他旁邊束手站立的魏忠賢，天明心知不能善了了。
朝廷就像忘記了西方的事情一樣，魏忠賢率領閹黨發動了血腥殘忍的變法改革。
這變法到底會有什麼結果，天明也不知道，前世並沒有一個工業化的帝王集權制國家，他所能給出的各種東西也只是前世各種方面拼湊加上自己腦補出來的一個臆測的模型。
皇帝和魏忠賢當然不會完全聽信天明的話，或者說應該是完全不會，不過天明所給出的東西，起到的作用就是打破他們的歷史局限性。
但願吧。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天明這樣想。
一時間，東廠，西廠，錦衣衛，江湖豪客，各種殺手組織在國家內部四處橫行，爭鬥。
整個國家一片刀光血影，無數官員被暗殺，無數官員被株連。
不過這都不關天明的事，他也插不上手。
這一天，天明正在修習內功。延平郡主突然闖了進來：「你朋友出事了。」
天明此世只有一個朋友，便是江阿生。
「怎麼回事？」天明站了起來。這兩年來，他雖然幾乎常住延平郡主符，但是和江阿生的友情並沒有淡化。許是兩人都只有對方一個朋友吧，反倒是聚的更多了。
「他老婆被黑石組織發現是細雨了。」
「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江阿生知道么？」天明有些緊張地問。
「還不知道，昨晚葉湛清剛去試圖戲弄他，不過被阿生戲弄了，阿生倒是個好男人。」魏婷有些好笑的描述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原來黑石的頂尖殺手裏有一個女性叫做葉綻清，脫光了去躺在阿生家的床上，想誘惑阿生。
沒想到江阿生把她的衣服拿跑了之後出去大喊「快看啊，我家有個光屁股的陌生女人。」
嚇得女殺手奪窗而逃。
天明卻笑不出來，事情到了這步，那麼已經很緊迫了。雖然金老闆老早就死了，但是這不僅不好，而且說明時間更緊了，因為黑石和細雨的開戰要更先了。
「羅摩遺體的下落在哪？」天明問道。
魏婷雖然不在錦衣衛直接供職了，但是關係還在，很多機密清包她也都能接觸。「這種東西，很多人想要，但是也有很多人不想要，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敢沾手，所以一定要確保知道他的確切位置，而東西兩廠恰好就知道這東西在哪，在財神客棧。」
天明摸了摸下巴。這也對不上啊。
「西域？」
「算是吧。」魏婷說着比劃了一下「沒到西域其實，不過快了。」
「如果要奪得羅摩遺體就需要細雨也就是曾靜，但是在京城還有合作的可能，去西域，曾靜萬不可能舍了阿生去那麼遠的地方。」
「所以我說你的朋友出事了。」
「你知道阿生是誰么？」
「跑腿的郵差？」魏婷有些好奇的問道。
「看來你不知道，這麼說，你義父其實也不知道。」天明自從內功漸漸強大之後，自信慢慢回歸。
「知道什麼？」兩年下來，魏婷對她義父的忠臣不變，但是情感卻也開始偏向天明這邊了。
「哈，我要救我的朋友。說起來，轉輪王對義父重不重要。」天明認真的看着魏婷。
魏婷的眼睛一亮，她聽清了天明的話，但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兩年來別看天明好像很合作的樣子，但是其實始終是不肯加入義父的陣營的。「一個殺手組織，怎麼會和衣服有瓜葛。」魏婷笑道。
「和義父無關那就最好了。我需要你幫我，不單是你，還有你的人。」天明的表情很認真也很自信。
需要魏婷，就說明接受魏婷，需要魏婷的人，就說明接受魏婷身後的勢力，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如果是想暴力讓天明屈服，魏忠賢又何必和天明這個小猴兒慢慢逗趣這麼久。
「好。」魏婷答應道
卻說天明一行人一路向西而行
天明此行用的是魏忠賢給的錦衣衛千戶車架
還隨同了五百騎
還帶上了火槍兩百桿
天明看了看領頭的錦衣衛經歷司百戶沈煉
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那位深宮天子的意思
恐怖那位天子對摩羯屍體也有很高的興趣恐怕也就是興趣
據聞當年摩羯身前得到過一套李耳手書道德經在摩羯屍體上可能有線索
天子崇尚道教治國以黃老之學
恐怕對這道祖遺物有興趣
天明等人一路西行
地方但見錦衣衛千戶的車架都自行退去了
路上天明也詢問過魏婷關於所謂郡主的事情
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隨時都能消去
一場大火而已
天明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在路上天明感覺隊伍的氣氛不對
而且魏婷也無法管轄他們
在路過西安府的時候天明特別說了要去西安府休息一下補充一下隊伍的物資
大傢伙也說好
在食府吃東西的時候天明一把把魏婷的手抓了過去
嘴裏面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辭彙
但是在魏婷的手上寫了天子二字？
魏婷閉目了一下
然後魏婷抽手就給了天明一耳光說了登徒子就走了
天明瞬間就明白了
錢財動人心啊
看來面對西夏藏金那位天子也信不過魏忠賢的
這一路上有的瞧了
這些人馬除了魏婷都是天子的人
借魏忠賢的手給了我
敢亂來我就沒名了
隊伍在西安府修整之後再度啟程
在看到了河套之後天明他們就到了故西夏的領土了
路過財神客棧的時候天明派沈煉率兩百騎
救了陸阿生還有曾雨二人
把財神客棧的其他人全部殺了
摩羯屍體也被拿到手了
摩羯屍體在確認之後被五十騎加急送回了京師
陸阿生曾雨二人也在拜謝天明之後不知所蹤了
二人走的時候魏婷看了很久
天明在一旁
不要再看了我們學不來他們二人
天明一行再度上路
抵達了故西夏王陵所在
在此安營紮寨
隊伍中十來人乘着夜色離開了營地
天明心知肚明
沒有說破
繼續通過古籍定位黑水寺所在
一天中午在外的斥候回報
發現有瓦剌騎兵在周圍
天明心中一緊事大發了
天明再三和斥候確認之後確定是瓦剌騎兵了
但是還不清楚到底是普通瓦剌騎兵過來散步
還是發現了什麼故意為之
天明回去把隊伍裏面領頭的都叫上了
明言:瓦剌人來了還不清楚到底為什麼來的但是我們不能輕視
各位什麼來路我也明白
我什麼人各位也明白不要藏着掖着了
各位有什麼辦法快用上吧
要調集邊軍要趕快了
坐在下首的沈煉試圖說些什麼
被天明擺手止住了
沈百戶我們都是明白人沒必要騙來騙去了
魏婷說是錦衣衛千戶實際上她在錦衣衛就是外人她甚至無法調動錦衣衛一兵一卒
而在做各位都是錦衣衛裏面的好手
眾人不在說話
沈煉看了看大家
說道
既然大人明白了就好
那我等就去做事了
天明一臉笑容的好那各位快去吧
於是錦衣衛眾人就離開了
沒多久一陣馬蹄聲
三百多騎錦衣衛就離開了
留在營地的也就幾十人
在離開的時候沈煉等人還再三確認過安全問題天明還是讓他們離開了
然後天明去了魏婷的帳篷
你想做大明郡主還是魏婷
魏婷直接懵逼了
本能的說魏婷
天明看了一下好
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營地火起
大明郡主被燒死了
還有幾個錦衣衛也死了
上報的時候郡主已死
之後天明身邊就跟了一個普通的帶刀錦衣衛
天明在沈煉等人回來后還大哭一場
以思對郡主的愛慕之情
可惜天人分割
沈煉等人也是好言勸說
但是天明身後那個普通的錦衣衛就被大家忽略了
或者說故意忽略了
在安撫天明之後
沈煉等人依次給天明介紹了過來的邊軍
兩千騎左右
之後天明結合當地縣誌還有各種傳說
確定了黑水寺所在
命眾人帶上火藥鐵鍬等開鑿之物
趕往當地
同時也許是邊軍內奸問題
瓦剌人也得知了地點所在
在一片荒漠之中
天明命眾人安營紮寨開始挖掘
沈煉等人領命前往附近縣招募民夫
據斥候回報瓦剌人又出現在營地附近
天明等人心知肚明瓦剌人已經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了只不過沒有看到真東西他們還不灰動手
挖掘了三天
黑水寺的外圍結構已經顯露出來了
但是派出去的探子依舊無法確定瓦剌人的營地在何處
天明的心一直都在懸著
也讓沈煉等人調來了更多的軍隊
現在天明所屬的部隊已經超過六千
看到了過來的部隊
天明也是心知肚明
那位天子對這筆財富志在必得啊恐怕之後大明有大事要做啊
要不然就靠前段時間的抄家所得也不至於給沈煉他們這麼大的權力
整頓部隊鞏固營地挖掘黑水寺
天明這樣的日常持續了五天
終於挖進了黑水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