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天明在黑死病的中世紀
黑髮，黃膚，意大利南邊人
天明屬性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麥田上。
一群穿着粗糙破爛的農夫們拿着鋤頭遠遠地圍着他
這些農夫每個都皮膚粗糙，嘴唇開裂，膚色慘白中透露著暗黑
那些農夫看到天明醒來，有些驚慌又有些試探的大喊了幾句。
天明沒聽懂。
那些農夫中很快就跑掉了幾個，但是還是剩下了好幾個遠遠地看着天明。
天明把自己的食指舔濕，然後在空氣中划拉了一個圈。
通過空氣的氣溫和濕度確定了這不是自己的家鄉。
這是一個遠比自己家鄉要冷，並且要乾燥的地方
天明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打算離開麥田，他看到遠處有裊裊炊煙，打算過去看看情況。
那些農夫卻威懾著，不讓他繼續朝那個方向前進
天明幾次試圖繞開都不成
僵持中，一個看起來也不是很健壯的男人帶着佩劍跟隨者一個農夫來到了這裏
語言不通，比劃無效，交涉失敗，戰鬥開始，天明附傷，激活聖騎士職業系統，擊敗對方，打趴所有沒來得及逃走的農夫，搶走戰士的佩劍和幾個銀幣
行走到村莊里，激活了語言系統，可以溝通。
侍從帶來了幾個其他侍從助拳，圍攻天明
天明不願死斗，天明附傷，天明反殺，天明殺死了三個騎士侍從，奪走了他們的武器和銀幣
天明升級了，天明逃走了
天明被騎士追上了，騎士沒有和天明戰鬥，把天明邀請回了城堡
男爵親自接待了天明，希望天明做城堡的教官
天明覺得有詐，天明假裝答應
城堡果然氛圍詭譎
大誤會！
天明誤解，搶殺騎士，挾持男爵，誤會無法解開，天明殺掉了男爵，燒掉了城堡。
天明攜帶者345個金幣從容的走掉了。
由於沒有目擊者，天明並沒有被通緝。但是依然有黑髮惡魔的傳言在流淌
天明一路上因為沒有過硬的身份證明，多次被迫反殺。
天明一路上遇到不少強（商）盜（隊），多次被迫反殺（也有主動下手的），天明的聖騎士登記越來越高。
這片大地被黑死病漸漸籠罩
天明被傳說傳頌為黑死病的使者
也有農民信誓旦旦的說，這位黑髮黑瞳的騎士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上，他的面容隱藏在無盡深邃的兜帽之中，他的雙手手持着黑色的巨劍，只要被這位瘟疫騎士輕輕觸摸，就會感染黑死病快速死去。
實際上，黑死病爆發的區域和天明行走的區域是兩個方向
但是這並不耽誤越來越多的小貴族和商隊相信這樣的謠言
天明越來越過分的行為激怒了所在區域的小貴族領主們，他們聯合起來，在數個牧師的見證下，組建了一個驅魔軍團，準備殺死天明，保護自己的財產安全
但是這其實不是天明的錯，因為風評被害，現在所有的商隊和領主私兵看到天明就會下意識進攻，並且拒絕和天明交流，他們認為天明的話語是惡魔的低語，會讓他們感染瘟疫
天明又需要食物和乾淨的水，無奈之下只好被迫反殺
但是貴族們失敗了，他們的私兵根本就沒有用心搜查瘟疫騎士的蹤跡，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儘管有重金懸賞，而且小貴族和牧師們也編造出（但是真的）天明擁有上萬金幣的財富的謊言，但是這些私兵並不願意為此而死。
於是貴族們試圖在和天明交易中做手腳，他們提前在天明遊盪的區域行走商隊中準備了大量含有劇毒的食物，帶有傳染病的用具，屍體的衣物等等。
天明並不知道，所以還是搶走了這些
這個時候天明已經不是獨自一人了，他庇護了數十個各地逃出來的被定義為女巫的少女，這些少女們組建的勢力甚至還有意識的甄別營救了一些和自己遭遇相同的少女
天明因為自己的聖騎士職業，在食用這些食物之後立刻就發現了問題。
但是已經晚了，大部分少女都感染了諸多傳染病
不過好在天明的聖騎士職業能力包括祛病術驅邪術驅毒術清潔術聖光術
他很快治好了這些少女，同時也意識到這裏已經不適合自己居住了
就在天明思考接下來去哪，同時用光了今天全部的藍的時候
三個少女以報答天明的名義支開了其他所有的少女
這三個少女是被小貴族捏住把柄且被教廷洗腦的乘客，其實已經潛伏月余了
一場驚險刺激的戰鬥之後，天明重傷垂死。三個女刺客兩死一逃。
巫女姐妹會的其他成員在發現垂死的天明並推理出真相之後，會長（第一個被天明解救的女巫）安排了兩個女巫留下，然後帶着幾十個巫女離開了。
這個時候天明是昏迷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三天後天明才緩緩蘇醒，然後給了自己一發聖療術了解了自己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已經找不到巫女們了。
天明和兩個女巫在這裏等了半個月，也不見女巫們有人回來，小貴族們的掃蕩和物資上的手腳又愈發喪心病狂，無奈之下只好決定離開這片區域。
在離開之前，天明單槍匹馬的給每個小貴族領主都送上了一份禮物，他們在外的稅務官和騎士的頭顱被掛在各自的農莊外
小貴族們憤怒的在自己的城堡里叫囂著一定要幹掉瘟疫騎士這個魔鬼，但是緊閉着城堡大門，一步也不敢邁出。
天明和兩個女巫長途跋涉，花了兩年的時間，從大陸的一段到達了另一段，這邊已經被黑死病屠殺的差不多了。
天命知道靠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於是他聚攏這裏的倖存者
以瘟疫騎士的名義，保證號令瘟疫，不再會對服從他的人進行攻擊
這樣愚蠢的謊言搭配着祛病術竟然被這片土地上的倖存者們相信了
天明單槍匹馬的（潛行）殺入最近的一個大貴族的城堡中，以一點小法術戲弄了這個大貴族，告訴他他已經被瘟疫（其實就是個聖光灼傷）盯上了，他大可以去找教會的牧師看看能不能解除，但是不管怎麼樣，十天之後，天明需要足夠的食物和二十個成熟的鐵匠。
這個慫逼伯爵當然找不到任何能治療聖光灼傷的辦法，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瘟疫也不是疾病，就是一個傷疤而已。
無奈之下，他只好給天明提供了大量加了料的食物，其他物資，以及二十個附近所有領地加一塊最不受待見的20個鐵匠
但是天明已經學聰明了，他這一次先把法術仍在了食物和物資上。
聖光療效，起死回生，別說凈化區區食物和物資了。
伯爵的陰謀破產了。
這也在貴族和教廷中更坐實了天明是瘟疫騎士，可以號令瘟疫的說法了。
這個伯爵很快就帶着自己的親信私兵逃走了。
連帶着這裏的教廷也對天明退避三舍。
甚至已經有流言開始傳播開來，說天明是上帝的天啟四騎士之一
單獨出現就是為了提前消滅一部分罪惡深重的人類，給人類爭取贖罪的時間
同一時間，教廷和幾個人類王國的使者都找到了天明，這些勇敢的使者宣讀著自己主人的意願，他們想要把天明捧成新的天使，而天明則給予他們中的某一個絕對的正統性。
天明鬼魅的笑容下，接受了每一個使者身後的主人帶來的好意，並制定了幾乎一毛一樣的計劃給每一個使者帶了回去。
所有的使者都心滿意足，所有的使者身後的主子都在幾番試探之後覺得天明是真心的支持自己，開始摩拳擦掌。
實際上天明只是一口氣吞掉了所有人運送的物資，幹掉了每一個附近勢力的領主而已。
誤傷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嘛。
所有下棋人都陰仄仄的等著自己的獵物落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計劃，每個人都打算利益最大化。
終於，五年之後，在一個約定的地點。
天明被諸國聯軍包圍了。
誰也不傻，天明當然也不。
天明自己的農民隊伍也拉了起來，他們拿着武器，悍不畏死，食物充足修養了五年之後，短時間內的戰鬥力並不比那些貴族私兵要差。
每個人都想在這幹掉儘可能多的其他人，然後每個人都失敗了，包括天明。
國王們當然知道天明是在逢場作戲，背地裏其實是吃了每個人的好處，他們並不在意，他們都認為自己的計劃足夠碾壓其他人，大家都想儘可能的坑別人，必要的犧牲只要勝利就都是利益。
說白了封建制度下，土地佔有飽和的情況下就是需要領主的死亡或者戰爭才能帶來新的利益。
這場戰鬥最後以天明看到自己的兩個小女巫帶隊全滅慘死之後爆種滿級放出滿級的神聖風暴+神聖反擊消滅了所有軍隊為終點。
而天明也在此後徹底喪失了所有的攻擊性聖光法術的使用能力。
就在天明心灰意冷，在戰場中心築屋獨自生活的時候，他的領民中的書記官找到了天明。
原來，在所有國王，大貴族，教廷的嫡系部隊都被天明殺光之後
一個新的組織突然從教廷中分裂了出來
她們號稱，每幾百年就發生的黑死病是教廷一直以來的陰謀，為的就是消滅小貴族和一部分人口來為國王，大貴族，教廷提供新的利益。
他們提供了相當詳實的證據，同時有超過2/3的基層牧師都站在他們這邊，甚至還有兩個紅衣主教（一共五個）
這個組織迅速鼓動了大量的基層民眾和小貴族，浩浩蕩蕩的起義爆發了。
讓人無法不相信的是，她們還提供了大量的黑死病的特效藥。
這個新興的教派給自己命名為正教意為真正的正義，真正的正統，神的正統
天明預感到了什麼，他星夜兼程前往這個教派目前的核心城市
到達了哪裏之後，他處處都受到過分的禮遇，天明的預感越發強烈。
等到他見到這個教派的主事人的時候
那個主事人就是當初領着巫女姐妹會離開的會長巫女
天明看到她身側那一排三十個戰鬥力強悍的戰鬥修女之後，用膝蓋也想得到這些年這個女人都經歷了什麼。
這個女人依然對天明抱有好感，但是天明只感覺到齒冷。
因為天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超自然力量，他清楚的知道那些所謂的黑死病的特效藥根本就不是什麼良藥。
那是一種烈性的催化劑或者乾脆叫就是毒藥。
他是一種潛伏期更強，可以覆蓋一切其他病症，殺死一切其他對人體有害的細菌和病毒乃至病原體的強力病毒。
一旦爆發。
看看那兩個對巫女會長唯命是從的紅衣主教就知道了。
這是一種烈性毒品，也是一種致命的病毒毒株。
正教和教廷的爭鬥愈演愈烈，所有舊勢力上乘建築都聯合在了一起。
但是這場戰爭永遠不會結束，因為黑死病的泛濫，很多舊勢力團體的很多士兵也得不到教廷本來的解藥
所以只能大量的配用正教的解藥
天明知道，舊勢力已經輸了，很徹底。
天明和女巫會長鬥智斗勇周旋了兩年
終於正教的一部分人意識到並開始支持天明
瘟疫騎士帶領的正教團體被民眾偷偷稱為新教
現在各種消息滿天飛，別說普通人一群農夫
就是小貴族也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大貴族們其實也很疑惑
但是他們清楚，無論是正教聖女還是瘟疫騎士都不可能收留他們，他們只能在舊教廷垂死掙扎
這兩年間女巫會長也漸漸意識到了，瘟疫騎士並不愛她，也永遠不可能愛她了
儘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他復仇
終於，在再一次，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天明辯駁的啞口無呀之後
這位正教聖女中用戶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然後這數年來積累的愛意與經歷的痛苦，都化作了滔天的恨意
很難說這位聖女到底是不是提前就有所準備
精銳戰鬥修女團在她的一聲號令之下衝出來就要活捉天明
她始終還是抱有幻想，既然感情不行，也不是不能動用毒品在試試
也很難說，天明在沉寂了大半年後的這一次突然辯駁，是不是蓄謀已久
跟隨者戰鬥修女團出現的，是天啟騎士團，甚至還有舊勢力的聖教仲裁團
由於三方的關係錯綜複雜，你很難說誰是誰的叛徒，誰又不是叛徒
是誰先背叛了誰，又到底是誰辜負了誰。
關係這麼複雜，大家索性不捋了
打就是了
這場戰鬥最終還是佔據主場優勢的正教獲勝了
在天明不知道的情況下，聖女囤積了太多的戰鬥修女和護教（毒品控制）騎士
突襲不成的天明所部被人海戰術徹底擊潰
天明最愛的小巫女死去（當年姐妹會最後一個被天明親手解救的灰發小女孩，正教聖女之下地位最高的修女，天明的鐵桿支持者，這兩年來新教的實際管理者和執行者）
重重包圍之下，天明痛哭失聲。
聖女冷漠的看着天明。
兩個人再一次用冷漠對沙啞失神的聲音進行了一次嘴遁。
這一次，看着天明抱着小巫女，徹底不愛天明的聖女完勝天明。
天明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無比可恨，她根本分不清什麼是善良，什麼是正義
像這樣的人竟然不會懺悔，不該死去么？
天明看着這個露出冷笑勝券在握的女人
決定死前給她一個難堪
他用了自己從來都沒用過的技能「懺悔」
天明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認為吾心吾意誠如明鏡雖然不敢說所作所為都是正義，但是絕沒有一次是邪惡的
而對於惡人，天明有意願也有能力並且付諸實施去讓他下地獄
天明打開系統界面，按動了「懺悔」
他微微眯上了眼
無窮無盡的光影從天空中爆發而出，一個碩大的聖十字架印撕開了天的穹頂，天明似乎能隱隱看見星穹外六翼天使的光芒
六翼天使踏空而來，祂淡漠地望了天明一眼，雙手直握住聖十字架，向聖女的方向插去，還有她身上的所有「黑死病特效藥」
刺眼的的聖光從十字架尖爆發，冷漠，肅穆的聲音彷彿從天外傳來：
「懺悔吧，罪人------」
六翼怔住了，天明也在這一刻怔住了：
六翼的身軀彷彿如天明前世90年代的老舊電視機一樣，崩潰成無數的黑白線條，原本金黃的身軀在陰影與光明的光影中交換
無數崩壞的線條在聚合的同時又崩潰，早已染成灰色的十字架瞬間分裂成塊塊無虛實相的碎片，散播到這個疑似中世紀位面的世界各地
無數的人，不論平民貴族、乞丐王子，都在哀嚎中化為寸寸光影，又重新聚合成混亂、無意識的線束集合體，從早已不復存在的嘴裏，向著慢慢浸染成灰色的天空一角，發出無意識的吟唱與祈禱
所有人，包括天明對面的聖女，都化為了光影，化為了天空中即將降臨的不知名偉大存在的祭品
說到底，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個連低魔都算不上的落後世界罷了，就算有除了天明以外的超凡，在偉大存在的面前又能如何?
天明冷漠地看這這一切，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得到與失去的了——他最愛的小巫女已經死去，他的大仇聖女也已化為烏有，這位不知名的存在將這骯髒的一切凈化，現在看來似乎也算不上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天明的嘴角勾勒出瘋狂的笑容，他沒有注意到，視網膜上的系統界面在瘋狂閃動，與這個世界如出一轍地閃耀這光影的光芒
天明的人物職業欄上，「聖武士」的字樣在慢慢變淡，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字影：「瘟疫騎士」
天明前方不遠的一座山丘上，一個巨大的線條與光澤的結合體拔地而起，在混亂無序、卡頓一般的糾纏中漸漸露出人形
祂是太初秩序之光的最後餘燼化作混亂無理之智的終末之光影！是一切源頭的化身！是執掌萬物的混亂主宰！
光影中人！
光影中人向天明伸出手臂——與其說是手臂，不如說是一堆人類無法忍受、無法理解的混亂法則線條聚合體
天明本人並未受到祂邪神之軀的任何影響，默默地注視着光影中人。他還有什麼得到與失去?毫不猶豫地，他觸碰了祂的「手」。
光影的律動瞬間漫過全身，天明感覺自身似乎被上下打量了個通透。
光影中人降臨此界后第一次開口了：不錯，瘟疫騎士么...我降臨這個位面，腐蝕了耶和華的六翼天使也不算白費力氣。
祂的目光掃過天明全身，光影的碎片直擊天明眉心，還沒來得及升騰的聖光與大光球的光輝就被光影生生抹殺！
「主神的後手，還有耶和華的手筆啊...不過這都與他們沒有關係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神仆，不是天啟四騎士的瘟疫，就是瘟疫騎士，至高紀元獨一的瘟疫！」
祂哈哈大笑着，拉起天明就撕開空間縫隙踏入其中。
天明稍稍一頓：「去哪裏?」
光影中人，準確的說是祂的分身，已投入了對面空間無窮無盡的光影浪潮中，並吸納這這個位面的光影本源
沉悶而又厚大的聲音在翻滾升騰的光影中響起：「光～影～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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