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腦袋裏的玄樹

流水潺潺，煦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十分的柔和、溫暖。

「哎，難道我的後人就是這樣子？」一個老者的聲音傳入姜雲成的耳中。姜雲成慢慢睜開了眼睛。

「難道我死了，這是天堂？誰和我說話，難道是玉皇大帝？還是閻王？」

姜雲成勉強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塊巨石板上，石板的另一頭，有一位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老者正看着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上有一根絲線，正掛着一個直直的銀針。巨石板的下方是一條小河，清澈見底，估計是沒有幾條小魚的。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老子是強迫的，好不好！那根針管也太粗了，我肯定是被那老頭活活用針管捅死的，死的也太太冤了！」姜雲成腦袋總算清醒過來，他感覺眼前的這老頭是在諷刺他。

「放心，你還沒死呢！老夫只是你腦中的幻想，看來秦川找到合適的人選了，不過……他的靈氣會消失了呢？」

然後那名老者開始掐指算着什麼，然後臉色一變。

「看來，他們已經先動手了！幸好秦川還算及時，否則……」

老者看了看姜雲成，然後臉色一沉，說道：「時間緊迫，雖然你的天資在我的後代里，只能是一般，但總算是有一定資質，剩餘的只能看你的造化和努力了！」

姜雲成一臉懵逼，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耳朵，竟然疼的要命，就是夢，這也太逼真了。

「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那老者起身，並放下魚竿，然後順着小河往下遊走去。周圍青山連綿，樹木鬱鬱蔥蔥，與在武漢相比，空氣中沒了那股霧霾的土腥氣，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姜雲成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覺疼痛已經消失了，而嗅覺變得比以前更為靈敏。

「不用摸，我這是在你腦海中的幻境當中！」

「幻境，這也太真實了！」姜雲成驚訝道。

走了大約有百餘米，小河拐了一個彎，流向一個綠蔥蔥的山谷，山谷兩側有稀稀落落的小木屋，更遠處是明麗的遠山。那遠山的山石為白色，間雜着縷縷的綠意，看起來清秀無比。

跟隨着老者又行進了三百餘米，小河兩岸開始變得陡峭，河流也變得湍急起來，老者沿着兩岸簡易的石階開始攀爬，但絲毫沒有吃力地樣子，但姜雲成卻累得氣喘吁吁。

又艱難爬了有五百米，岸邊出現一個山洞，那老者終於停了下來，姜雲成立時癱軟到洞口，老者回頭看了看姜雲成不斷地搖頭。

「秦川辯人識人的能力超群，怎麼會找到你呢？你以前學過什麼本事？」

「編……編程！」

「什麼變成？」

「就是編寫程序！」

那老者卻搖了搖頭，卻又突然恍然大悟的想到了什麼，「秦川曾經告訴過我，幾千年來人類的進步驚人，你說的應該是你們新的成就吧！不過，這些成就是阻止不了末日來臨的。來，跟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老者徑直進了洞中，姜雲成也只能勉強爬了起來，跟着進了洞。

時近中午，洞中顯得還算明亮，姜雲成能夠看清洞中的大體情形。洞不算深，進入洞口后，視野立即變得寬闊，原來裏面是一個巨大的石廳，石廳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地鑿滿了石窟，每個石窟里都有雕像。

石廳正中是一座石柱，石柱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類似於甲骨文的文字，但姜雲成卻沒有認出幾個字。

繞過石柱，又有一個洞口出現。這個洞中並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微微透出綠光。

「進來吧！以後這裏就是你的世界！」老者微笑着說道。

一入洞口，姜雲成完全被驚呆了。

映入姜雲成眼帘的是一個巨型天坑，足有一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高有百米。頂上有許多鐘乳石，倒垂下來，猶如竹筍初生一般。

但令姜雲成驚呆的並不是這巨型天坑，而是天坑中間的一棵透著瑩瑩綠光的巨樹。

巨樹呈半透明狀，樹皮上覆蓋着淡綠色的鱗片，整棵巨樹像一條巨蟒一樣纏繞在一根巨型青銅柱之上。

「這是……」姜雲成嘖了嘖舌，心想，這種景象，只會出現在網絡小說里吧。

那老者走到那巨樹旁邊，遒勁的樹根，深深地鑽入地下。

「小子，我們現在是在你的腦海里，嗯……不錯，秦川的選擇還是不錯，這樹在你的腦中長得還算茂盛！」

「我的腦中？」

「秦川曾經跟我說過，腦海里的東西，你們現在叫做信息，具體說是一種記憶信息，這棵樹就是一棵記憶樹，記憶的是我們玄界幾千年以來的經典書籍。」

「這上面的書籍我能看嗎？還有，這樹以什麼為養料生長？」

「當然能看，不然這樹到你的腦中來幹嘛？這樹不但不需要養料，而且還會幫你提高你的靈氣！」

聽到這裏，姜雲成長舒了一口氣，要是這樹在腦中還吸收養料，自己不就慢慢變成腦萎縮患者了嗎?

「以後，在你的睡夢中，你都會遇到我，至於我是誰，將來你就會慢慢知道！待會兒，你就該醒了。醒來后，不要忘記找一下秦川，那位襲擊你的人，他可能遭遇了不幸，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你的師父！……就幫幫他吧！」

姜雲成還想仔細看看那棵樹，但他很快被幾個人的叫聲驚醒了。原來自己在一個私人醫院裏的病床上。

驚醒自己的是三個舍友，老大趙立眼睛通紅，看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閉眼了。

「老三呀，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們了，那麼大個針頭插在腦袋上！」

老大關切地問。

老二和老四也是滿臉焦急。

老二和老四都是武漢當地人，老二名叫譚蘇，來自大巴山的神農架，父母都是神農頂自然保護區的動物學家；而老四是武漢本地人，名叫王小雷，父母都是武漢高技術公司的領導，算上是富二代了，所以老四幾乎不呆在宿舍里，但他經常領他們宿舍一行人到他家的公司里參觀。

「那位襲擊我的人呢？」

「死了！」

「屍體呢，在……在我們宿舍里！」趙立回答。

「轟——轟——」外面是直升機盤旋的聲音。

「所有人，立即向高處躲避！海嘯警報！……」直升機的警報刺耳異常。

「這是武漢，海嘯還會波及到這裏？」姜雲成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

「超級地震！倭國、夏威夷，沒了！」老四回答的卻極為冷靜。這幾年連續的天災、地震，已經讓所有人麻木，誰也沒有想到，工業化時代對地球的摧殘所帶來的報復會如此猛烈。

「快去幫他！」

姜雲成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這句話，這話像是風吹樹葉的吟唱一般，卻令姜雲成立即變得清醒。

「兄弟們，快帶我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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