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華國璋瘋了?

第170章 華國璋瘋了?

余秋刀是對的,華國璋的一切小心思都被他洞察的一清二楚。此刻的華國璋的確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余秋刀面談,當他安插在無極派內跟東野縣附近的探子跟他彙報了余秋刀將要趕來北晉國的消息后,華國璋便失眠了。作為一個一直以來親近無極派的諸侯國,從華國璋的爺爺開始,到華承嗣,再到他華國璋,沒少往無極派裡頭安插眼線,畢竟,無極派內有很多二代、三代弟子的家鄉都是北晉國。從這些眼線的口中,華國璋得知了有關余秋刀的一切!

在白離散人的針對下,余秋刀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黑玄道人、止風道人、青陽道人和芮剛以車輪戰戰之,沒人認為余秋刀能夠挺過來,可事實上,余秋刀還真的就接連擊敗了以上的四位核心弟子。之後余秋刀身受重傷,被白離散人算計,派了李子航跟余秋刀單挑。這時的余秋刀深受劇毒,修為十不存一。

當身處汴梁皇宮中的華國璋打開密探傳來的消息時,面上不禁泛出了冷笑。華國璋雖是個只修肉身,不修元神的武將,但也深切的明白「紅丸之毒」的厲害。

可當第二道密報傳來,華國璋傻眼了——余秋刀擊敗了李子航,並且割下了李子航下體的三兩肉。

「飯桶!白痴!」

華國璋勃然大怒,那一晚,侍寢的妃子也跟著遭了罪。

再後來,密探傳來了白離散人失勢,在蒼梧真人的逼迫下,閉了死關。

「唉~」

御花園中,華國璋一個人坐在涼亭里,品著茶,追憶著當初聽到白離散人失勢的噩耗時自己驚慌失措的模樣。片刻后,當華國璋回過神來,余秋刀已經來了。他並沒有給身為晉王的華國璋顏面,徑直走了過來,做到了華國璋面前。華國璋擺擺手,讓領著余秋刀趕來的斐幼安退下。

跟預料到的一樣,華國璋非常恭謹的朝余秋刀笑道:「余仙長,數載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余秋刀笑道:「若是大王羨慕,可來貧道座下當一焚香童子,晨鐘暮鼓,吃齋求道,膜拜三清道祖,日日修行,想必以大王的天資,不出十年,便能與貧道這般養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氣質。」

華國璋明知道余秋刀在「嗆」自己,可還是不得不好言好語的答道:「余仙長說笑了,本王身負晉國百萬戶黎民的重託,每每思之,便深感責任重大,怎能不夙興夜寐,嘔心瀝血?可即便如此,仍不能查漏補缺,常有利於民者不能舉,利於農事者不能興,此皆本王之過也。仙長您看,本王都如此努力努力再努力了,尚不能還我晉國百姓一個盛世太平,若是本王三心二意,去求仙慕道,豈不更是懈怠了朝政?仙長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余秋刀聞言哈哈大笑,他指著華國璋嚷道:「你啊你,好了好了。貧道來此並非是故意刁難你的。直白點兒講,貧道還有求於你,希望大王能夠割愛,給貧道幾匹飛獸,助我與幾位同門前往十絕島。」

華國璋笑道:「仙長,此事易耳,好說好說。」話音落下,華國璋卻是不動於衷,隻眼巴巴的盯著余秋刀。見狀,余秋刀那裡還不明白,他便嚷道:「你這人心思忒重!好吧好吧。你問吧,貧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是。」

有了余秋刀的承諾,華國璋大喜,他連忙問道:「我父王何在?他老人家一向可好?可還吃的,可還睡的?」瞧華國璋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樣,余秋刀忍著噁心冷笑道:」我看你是巴不得老晉王早早死掉才好吧?只有那樣,你才徹底沒了後顧之憂不是?」

華國璋並不辯駁,他傷心的直抹眼淚道:」孤知道仙長對孤有誤會,孤也知道父王對孤有微詞。可是日月可鑒,天地可鑒啊,孤王是一片赤誠之心啊。孤對父王那是忠心耿耿,肝腦塗地!孤對仙長也是傾佩之至,敬仰之至啊。假如仙長不信,可以將父王請回宮中,孤即刻禪讓,歸位與父王。孤只盼著能在父王膝前盡孝而已......「華國璋邊說邊哭,假如不是余秋刀在」不如歸去「酒樓,親眼目睹他派人刺殺華承嗣,余秋刀可能就真的相信了。

「現在朝堂之上,文武大臣都已經被替換成了你的人了。忠於老王的仁人志士,怕是都被你殺的殺,下獄的下獄了吧,即便老王回來,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再者說,你以為貧道真的會傻到讓老王羊入虎口?怕是老王剛到汴梁皇宮,就被你的人給拿下,而後火速推出午門斬首了吧?」

「矣,孤剛剛說什麼了?孤剛才怎麼說的?仙長,您真的誤會孤了,孤你還不了解嗎?孤是個心底純孝的好孩子啊。」華國璋露骨的嚷道,一副跟余秋刀掏心掏肺的模樣。

余秋刀擺擺手,厭惡的嚷道:「別做戲了。老王是不可能回來的。」

聞言,華國璋面色一變,他誤會了,他現在誤以為余秋刀是在那老王華承嗣來要挾他!見華國璋眼底掠過一抹寒意,余秋刀冷笑道:「當真是『天家無親』,你們這些個皇族血脈,總愛搞些個弟弒兄子弒父的戲碼,恆古不變!實話告訴你也無妨,老王出家了,遁入空門,再也不會回來,再也不會回到汴梁這個傷心地,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華國璋非但沒有露出喜色,反而做戲做全套,他嚎啕大哭道:「父王勒,你怎麼那麼傻?整日吃齋念佛的多苦啊,不行,孩兒可不能讓您老人家的晚年都在清苦的佛寺中度過,那也太凄慘了。仙長!余仙長,您就可憐孤的這一片孝心吧,可憐可憐孤,告訴孤父王在那座名山,那座名剎出的家?孤王這也好時時趕去盡孝道不是?」

「盡孝道?怕不是寄刀片吧。」

余秋刀哭笑不得的指著華國璋,嚷道:「你如當真是個狡詐如狐媚,陰毒如蛇蠍的傢伙。老王都出家了,你由是不肯放過!」

華國璋笑了,他擦乾淚水,嚷著委屈的腔調,答道:「仙長啊,孤王這不是沒有安全感嘛。」

「那要怎樣才能給你帶來安全感?」

「只有死人不會造成二次傷害,只有他死了,孤王才可以高枕無憂!」

「混賬東西,他可是你的父親啊。」

「對啊,正是因為他是孤的父王,他不更應該成全孤嗎?枉他以前還總是自詡可以為孩子們拋棄一切,現在只不過讓他去死,就不樂意了嗎?」

余秋刀目瞪口呆的盯著華國璋,聽著後者這番亂臣賊子的言論,心裡先是騰起了一股無名業火,而後卻又是陷入了巨大的悲哀與空虛之中。

「罷了罷了。終究....你終究還是變成了你大哥華國藩那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獸不獸的,只不過是披著蟒服王冠,頤指氣使的行屍走肉罷了,現在的你,不是為了抱負活著,也不是為了自己活著,你的可悲之處就在於,你是為了王位活著,你是為了恐懼而活著。」

「華國藩?你拿孤王跟那種酒囊飯袋相比?哈哈哈,仙長,你也太小覷孤了吧。來人,華國藩何在,還不押上來,給仙長過過目——」

華國璋瘋癲般怒吼道。

余秋刀轉過身,看到了肩披銀甲的飛刃將軍鍾離貝,押著一個身穿囚服,渾身血垢污垢,蓬頭垢面的囚犯,這個囚犯戴著手銬腳鐐,步履蹣跚,眼神空洞。

鍾離貝一腳踹在了囚犯的腿腕兒,「噗通」一下子,囚犯跌跪在冷硬的青石板磚上。

余秋刀認出了他,他就是當初金烏道人從地窖之中擒拿住的原北晉國大皇子華國藩!

「你看看,仙長!你看看,他,華國藩,狗一樣的東西,他怎麼跟孤比?」華國璋衝到囚犯身前,抬手抓著囚犯的披頭散髮,扯著嗓子癲狂的笑道。

余秋刀盯著華國璋肆意的蹂躪著自己的兄長,瞳孔收縮,嚷道:「貧道記得,貧道將他還有那個晏幼薇都給放了啊,你是如何又將他給擒下的?」

說到這兒,華國璋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瘋瘋癲癲的嚷道:「是她!是她回來了——不,不,別來找我,滾回去,滾回你的陰詭地獄去吧,永生永世的都不要再回來了——」

看著瘋癲的華國璋,余秋刀困惑了,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就瘋了,傻了?

看到華國璋又犯了瘋疾,鍾離貝連忙上前,點了華國璋的幾處穴道,被點了穴道的華國璋兩眼一白,昏厥了過去。見狀,余秋刀抬眸望向鍾離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鍾離貝嘆了口氣道:「仙長勿怪,王上近些時日,染上了瘋疾,驚擾之處,還望仙長海涵。」

余秋刀何等人物,他非但沒有被嚇著,還從中分析出了點兒貓膩,他忙問道:「她回來了?她是誰?」

「晏幼薇!那個妖女又回來了——」

鍾離貝一字一頓的答道,聲音中似乎透露出無限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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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輪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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