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蕭劍的曾經

夜晚的景色很美，無可挑剔的美，如果非要找點不和諧因素，可能就只有莫淚和蕭芳的談話了吧。

「哥哥第一次善良被利用的時候，那天他在路上遇到一個人受傷了，哥哥救了他，可那人卻讓哥哥賠償他損失一千兩，說是因為哥哥才受傷的，家裡想處理掉那人，被哥哥攔下來了，給了那人一千兩，雖然對我們來說錢不多，但是對哥哥來說，改變的卻是他對這世界的認知。」

蕭芳哽咽著，美麗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淚水，她微微平復了下心情，又開口說到。

「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哥哥傷心，但哥哥還是安慰我說：愛，是因為寬容才被看到，愛與恨最大的不同，就是愛能使人憧憬未來，能使人對未來充滿希望。而恨只能讓人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哥哥還說，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生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存在，而是為了燃燒，而另一種人卻永遠只有看著別人燃燒，讓別人的光芒來照耀自己，而他就是要做第一種人，他要燃燒自己，照耀別人！」

「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壞，善總會比惡多，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這都是哥哥說的，雖然哥哥很傷心，但他還是希望這個世界是善良的，他還是希望我是善良的……」

看著面前蕭芳的樣子，莫淚給她遞了一個手帕，蕭芳擦了擦淚水，又說到。

「從哪之後還有很多次，我親眼看到哥哥一次又一次的對這個世界失望，又一次有一次的對這個世界重燃希望。直到最後一次，那是哥哥十歲的時候，有人說他要去一個地方，但是他第一次來這，不認識路，讓哥哥給他帶路……」

「……哥哥被綁架了，哥哥的隨從也被殺了……五十萬兩，家族兩年的收入，哥哥被他們放了的時候，遍體鱗傷……」

蕭芳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失聲痛哭了出來。

「……那次之後，哥哥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在是哪個愛笑的男孩了，他不在是哪個善良的正義的男孩了，他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冷眼旁觀了，他不在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了……」

蕭芳手中拿著莫淚遞過去的手帕，只是那手帕卻已經濕的不能再濕了。

「之後有一次哥哥問我，他說：

他們到底為什麼非要要這樣做？

人們都和和睦睦的難道不好嗎？

讓世間充滿善和愛難道不好嗎？

為什麼一定要欺騙別人的善良？

難道是因為善良和正義換不來金錢？

還是因為石頭的心不會流淚？

非要逼著我們凡事都往壞處去想？

生而為人難道他們這群人渣活的不累嗎？

這個世界真的就這樣了嗎？！！

這是一群早已泯滅了人性的慣犯！何時才會有人出來呼籲大家關心一下這天下人心的喪亂！

讓他們明白生而為人的任務多麼艱巨！樹都會要一張皮，可人卻已經沒了臉！」

「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哥哥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可是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哥哥他本應讓世人追崇，他本應是這人世間那顆最璀璨的星！」

莫淚沒有說話，蕭芳也沒有再說話，寂靜加上夜色，本應是很美很美的風景，可現在給人的感覺確是那樣凄慘……

「不過還好，哥哥他內心還是相信這世界是美麗的，是善良的，是正義的。不然他也不會選擇救你……」

蕭芳笑了，她笑的很開心，很開心，只是臉上的淚痕和睫毛上未乾的淚珠，讓著笑容顯得那樣的凄涼……

突然，蕭芳站起來對莫淚微微行禮，鄭重的說到：「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哥哥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找到自己的心，要是你也像那些人渣一樣，或許哥哥就真的對這人世絕望了吧……」

看著面前突然鄭重行禮的蕭芳，莫淚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又拿出一條手帕遞給蕭芳，口中楠楠到：

「這算什麼事呀，受個傷被人救也能救人啊，難道我是聖人轉世嗎？」

雖然是在口中楠楠，但蕭芳知道，莫淚是說給自己聽的，也知道他的用意。

於是也不知是真的，還是為了配合莫淚，她笑了，這次笑的是真的很甜，因為她臉上的淚痕已經擦乾，眼睫毛上的淚珠也已擦拭。

「莫公子……謝謝你。」

「不客氣，我是聖人轉世，叫我聖人就好了。」莫淚的演技真的強，那一臉欠揍的表情，真的是……

「……」蕭芳強忍住想狂揍莫淚的衝動。

莫淚感覺到了蕭芳的心態，不知是不是為了轉移話題，莫淚開口問到。

「那你哥哥為什麼那麼善良？為什麼會覺得這世界是美好的？」

看到蕭芳沉默，莫淚不見黃河心不死的又開口問到：

「總是會有原因的吧，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善良的，也沒有人生下來就是邪惡的，善惡不過是一念之間而已。」

終於好像是從回憶中醒來了，蕭芳微微一笑，她的笑是那麼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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