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千世界

席幕晴沒有耽誤，開口就為我講了我想知道的。

「天地之前乃是鴻蒙一片，無時間空間之分，你不要問我那時候的事情，我不清楚，沒人清楚。」

「為什麼？」

「因為只有盤古大神知道，其他都是盤古大神分天地之後才出生的，所以沒人知道那時候的情形具體如何，如果有人和你說他知道，那是他在騙你。」

我應了一聲，表示明白，席幕晴接著說了下去。

「盤古大神將天地分開之後，感嘆天地孤寂，於是化身萬物……」

「這個我知道，」我回憶起曾經看過的書本，「左眼化為太陽，右眼化為月亮，手足成名川，身軀成大山，血流成河，經脈成路，肌膚為土，髮絲為星……」

說到這裡時，席幕晴打斷了我的話：

「這是在你們這方世界里流傳的說話，我也知道，可以說大部分都對，但有一點是錯的。」

「錯了？是什麼？」

起初不明白，仔細想想后我也不覺得驚奇了，時間越久遠的事情往往流傳下來後會和原來的不一樣，只有一點點出入已經算很不錯了。

「天上星辰並不是由盤古大神幻化的，而是原本就存在的。」

「原本就存在？你意思是盤古開天地的時候天上就有星星了？」這真是讓我沒有想到的。

不過，席幕晴很快糾正了我的想法：

「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天上的星辰乃是鴻蒙之精凝結而成的，鴻蒙之精就是鴻蒙之氣中的精華，盤古大神生在創世青蓮中，而創世青蓮就是鴻蒙精氣化成的，盤古大神也是吸收鴻蒙精氣成形的，當盤古大神化身天地萬物之後，鴻蒙之精就不知何種原因變成了天上的星辰。」

聽完席幕晴這一席話后，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天上的星空，宇宙浩瀚無邊際，還有著世間上最大的秘密在此呢！

「原來它們才是一切的開始！」我看著漫天星斗感覺那裡藏有一切的可能。

「所以有人說過如能參透鴻蒙精氣的秘密，如能吸取到些許鴻蒙之精，實力便能直追盤古大神，然後掌控天地萬物。」

「那有人參透了嗎？」

「鴻蒙之精的出現比開天之前還要久遠，又豈是想參透就能參透的，氣運、悟性、道行、機緣等等這些本就不易得東西全都缺一不可，古往今來多少大能者將畢生精力花費在此卻無一可得……」說到這裡，席幕晴也忍不住搖頭唏噓起來。

我聽了內心卻有點不相信，天地這麼大，能人輩出，如果沒有人領悟其中那麼一絲半點，這也太讓認沮喪了吧。

「這麼誇張？我怎麼覺得它既然像出現在天空中，就不會一點辦法都沒有啊，難道就真的沒有人成功過？」

「也不是沒有。曾經的天地主角之一的天之主妖族就有大能悟出了其中分毫，創出了『周天星斗大陣』，憑藉此陣縱橫洪荒天地億萬年之久。」

「那個『周天星斗大陣』很厲害嗎？」

「我沒見過，我不知道，不過當年妖族用這大陣能與巫族的『都天神煞』抗衡，威力自不能小窺。」

「『都天神煞』又是什麼？」

「當年盤古大神體內濁氣化出了十二祖巫，就是巫族的十二位祖先，他們身上都有盤古大神的精血，藉此能組成這個『都天神煞』出來，可以說是盤古大神的化身了，你可想而知其威力如何！」

「哇靠，這樣的話那『周天星斗大陣』也確實厲害，能創出這陣的人是誰啊？」

「我不知道。」

聽著這麼乾脆的回答，我只好無奈的問第二個人是誰了。

「這第二人就是道祖了。」

「什麼？道祖鴻鈞？」

「對，沒錯。」

「難怪，也是，沒點本事也做不了道祖了。」

「相傳道祖未成大道之前在鴻蒙中閉關參悟，后悟出鴻蒙之精中的某些奧妙而成了開天後第一位聖人，不但如此，道祖還將自己在精氣中悟得證道至理融合在鴻蒙紫氣中，用以助力後來者成就聖人位。」

「那一共有了幾位聖人？」

「道祖是天地間第一位聖人，現以身合道，他就是天道代表。之後是盤古大神精氣而化的三清：大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道君，接著是妖界女蝸聖人和佛界兩位接引、准提聖人，最後一位是承冥界生死之力達聖人境的陰后了。」

「一、二、三……一共八位？」

「是的，目前天地間聖人之數是八。」

「目前？」

「天道之數滿為九，還有一位聖人未出。」

「也就是說現在除聖人外的所有人追求的都是證道成聖嗎？」

「是，也不是吧！」

「什麼意思？這不是終極目標嗎？」

「有些人只求逍遙自在而已。」

「不成聖會怎麼樣？」

「不成聖終為螻蟻，終不過是只棋子，只是歲數長些，但始終躲不過生死劫。」

「原來終究逃不了一死？」

「當然。」

「聖人當真不死不滅嗎？」

「有人猜測聖人也會死。」

「那咋整？怎麼都會死，那還追求個屁啊？」我有點懊惱的說到。

席幕晴不在意我的粗言穢語，繼續為我解釋著：

「據那人所說，當聖人數超過九位之後，聖人也會經歷一次生死劫，讓天道回歸平衡。」

「這話是誰說的啊？」

「闕里至聖庭的主人。」

「闕里至聖庭？這是什麼地方？」

「儒教總壇。」

「孔子？！」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但不是他。」

「哦。成聖很難嗎？」

「嗯。第八位聖人也要承襲陰后之位后，得冥界莫大的功德之力才得以成就聖人位，而且也只能在冥界才能發揮全力，你說呢？」

「功德是什麼？」

「做了有益於天下蒼生的事情，天道變會降下一份功德，得到功德越多將來渡劫成功的機會更大，雖然功德對於道行增長有限，但陰后能享冥界這份功德能有多少？」

「冥界有陰后這位聖人，妖界是女蝸娘娘，仙界和佛界都有聖人，是不是就魔界實力最弱？沒有聖人？」

席幕晴搖了搖頭，難得在她神情中看到一絲遺憾和無奈，不再是冰山美人的感覺，於是我很好奇的問：

「怎麼了？」

「其實魔界有聖人，而且還是原本的仙界聖人。」

「誰啊？」

「通天道君。」

「三清之一的上清聖人？怎麼回事啊？不是三位一體的嗎？」

「原本也應該是這樣，只不過因各自對道的領悟不同，產生了分歧，所以上清聖人就脫離了三清出走仙界，帶著一眾教徒去了現在的魔界。」

「就像《封神》中所說的那樣，太上老君只管教化人類，元始天尊取闡明天道而建立闡教，而通天道君確實截取天道而創立了截教嗎？」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最主要的還是通天聖人的教義是有教無類，原始聖人覺得有損三清之名，封神大戰時處處打壓通天聖人，最後逼得出走自立門戶。」

「這就有了魔界？」

「魔界只是仙界的叫法，他們自稱是神界。」

「原來如此，我一直的認知里魔界的人就是壞人。」

「何為好何為壞？只不過是利益不一樣罷了。」

席幕晴說出這樣一句話后，突然間兩人就安靜了下來，她說得很對，哪有什麼對與錯之分，陰陽無極都是陰中有陽陽中抱陰的，何況天地間的是是非非？不是就利益關係嘛，想明白了就清楚了。

我抬頭看了一樣天上的星星，我忽然有個問題：

「仙界的星空和這裡的星空一樣的嗎？」

「不一樣。」

「排列出的形狀不一樣嗎？」

「仙界星辰方位移動間是有蘊含了道理，能窺測天機，這裡星辰只是簡單的月落星沉。」

「我想以前這裡的星空也能窺測出些許天機的吧？」

「很久以前，但自從靈氣枯竭之後就沒人能再窺測到天機了。」

「靈氣是哪裡來的？」

「至混沌中來。」

「我知道，之前我們的世界一直是在混沌中自由漂浮，天合之日後重歸天道之下，那時靈力才重新注入。」

「嗯！」

「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成為修士，修鍊道術法力？」

「你是天選之人，有靈根，可以的。」

「那有空你教教我。」

「我沒空。」

「拒絕得這麼直接？」

「你想學等此間事了之後，我找人教你吧。」

「是指我成了天下霸主之後？」

「沒錯，這之前你的目標就是成為人間共主，這一路俗事繁忙，對你修行沒有好處。」

「既然這些事情會影響修行，為什麼你們還這麼積极參与？」

「你知道天廷嗎？」

「我只知道有玉皇大帝，還有諸位天官，負責管理人間萬物諸事的。」

「也是對了一部分。天廷只有凡界有，就想你說的負責管理人間萬事萬物有序運作，但天廷最高統領是天帝，非玉皇大帝。天廷班子也不是固定的，每隔一量劫天道會重立天廷，誰主天廷誰就能得凡界氣運。上一次量劫成功入主天廷的是仙界崑崙弟子軒轅塍，所以如今六合中仙界最盛。」

「原來這樣，六合是指仙、佛、魔、妖、人、鬼的六界嗎？我們這界算嗎？如果算，是不是其實世界也有九個？」

席幕晴被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顯然她自己之前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她只能說：

「應該是，但目前還沒有發現出了這方世界以外的第八第九界。」

「那有了個凡界，那我們這個時間你們口中叫什麼？」

「人間界。」

「人間界現在是沒有天廷管理的？」

「是的。」

「那如果我真的成了人間界共主，仙界派誰坐那天帝之位？你嗎？」

「未定，這是道祖才能決定的事情了。」

「那你自己想做天帝嗎？」

「我想我會是天廷丞相。」

「是商量好的了嗎？」

「大致確定。」

「那等我回南都之後，先封你做個人間的丞相，怎樣？」

聽到我的話，席幕晴很認真的看著我，我一臉笑意的對著她，她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說：

「好！」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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