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重道遠啊
顧老爹見狀，連忙將顧素娥放下，跟著追了進去。
「妹妹，你沒事吧？」顧小二總算從顧素娥被揍的震驚中緩過來了。
從小到大，這顧素娥就是爹娘懷裡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何曾對她動過手。如今被這麼一頓狠打，想來是一定痛的。重點是，一向怕疼的素娥居然不哭不鬧，就那麼一直由著後娘去打她。
「二哥，雞蛋給你。」倒是有些疼不過對秦素素來說不算什麼，比起在現實小時候總是被父母毒打，這點疼真的不算什麼。
秦素素拿出了那枚捏在手裡的雞蛋，發現雞蛋蛋殼都被自己給捏碎了，裡頭也給捏散架了，不過還是可以吃的。
秦素素將手縮了回來，把碎掉的蛋殼挑出來然後將散架的雞蛋分了一半給顧小二。
顧小二傻愣愣的拿著這些碎雞蛋，木愣愣的看著秦素素。
「吃啊二哥，我也吃。」秦素素沒有注意到躲在角落裡的顧夜白，囫圇吞棗的將剩下的東西給塞進了嘴裡，才發現自己從昨天下午暈倒到今天早上醒來一直沒做吃過東西。
肚子餓的咕咕叫，這才一個雞蛋分了兩半一半給了顧小二，一半留給了自己。
顧小二感動極了，點點頭，將雞蛋給塞進了嘴裡。
「哥，我想跟你去餵豬。」秦素素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活豬是怎麼樣的，雖然之前在新聞里有看到過，但是親眼看到跟隔著屏幕看到那絕對是兩碼事。
「那裡很臭的，你別去了。」顧小二不讓顧素娥過去。
「可我想去嘛哥。」這一聲聲的哥，喊得顧小二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乖乖的讓顧素娥跟著。
顧素娥挺著自己的小身板屁顛屁顛的跟在顧小二的身後，兩人一起去了屋子後面的豬欄。
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豬屎臭，還有蒼蠅圍著那屋子飛來飛去的場景。
她前世也不是什麼嬌氣的人，沒多想就跟著顧小二進去了。
顧小二進去之後嫻熟的拿著那個葫蘆瓢舀著豬食往豬吃東西的石槽里倒，豬歡快的叫著，吃著發出那種特殊的響聲來。
「很臭吧？你先出去，哥馬上就好了。」顧小二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妹妹了，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是這妹妹的哥，喊的真好聽。
顧小二轉過頭對上秦素素，溫柔的說道。
秦素素沒走，反而撩起了自己的衣袖伸出手指，戳了戳這豬的皮，發現原來豬的身上也是長毛的，而且這毛又硬又粗有些扎手。
「你幹嘛呀！」顧小二被秦素素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一把丟下了瓢將秦素素的手給抓了回來。
「這豬皮真厚實。」秦素素憨憨的笑著，露出兩排爭氣的大白牙。
「傻貨。」顧小二哭笑不得，盯著秦素素好半天，才蹦出了這麼兩個字。
然後動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用最快的速度將東西全部倒進石槽里，然後牽著顧素娥的手離開了豬欄。
「哥，這兩隻豬好大啊！咱們家什麼時候能宰了吃？」聽到顧素娥的問題，顧小二差點噴他一臉口水。
「這豬可不是給咱們家自己吃的，是賣的。等老母豬下了小豬仔，這公豬就要被爹宰了送到縣城裡去賣的。」顧小二拉著秦素娥去屋子後邊的小溪邊上洗了洗手，然後兄妹兩個才一前一後的往屋子那邊走。才走到屋子邊上，就看見顧夜白站在牆角等著他們。
看到他們回來了，踩著大步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顧素娥，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但是請你離小二遠一點。」顧夜白的態度跟昨晚截然不同，秦素素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哥，你幹嘛喊妹妹名字，別嚇到妹妹了。」顧小二也被顧夜白的態度給嚇到了。
「小二，你太天真了，你拿人家當妹妹，人家也不一定見到拿你當兒子。」顧夜白此時的臉色無比的冰冷，彷彿昨晚那個擁有溫暖笑容的顧夜白只是她做夢時夢到過的一般。
「大哥是不是在說我娘？」秦素素猛然反應過來，顧夜白昨天之所以對自己好，純粹是因為昨晚家裡兩個長輩都在家，但是現在爹娘都在屋子裡，不會聽到外面發生了什麼。而且顧夜白故意壓低了嗓音威脅她，她心裡也算有數了。
看來，綉娘的到來已經加速了顧夜白的黑化，只是在人前，顧夜白還是一副好哥哥好兒子的形象。
現在看來，想要重新溫暖顧夜白的心，有些任重道遠啊……
「你知道就好！」顧夜白知道顧素娥也是自己的妹妹，但不是一個娘生的就是不一樣，而且以前沒有少因為這個丫頭挨揍過。很多時候都是這個丫頭故意陷害的。
秦素素沒有回答，就那樣看著顧夜白丟下一句五個字拉著顧小二進了前面的院子。
「素娥啊。」秦素素愣了很長的時間，直到耳邊傳來了顧老爹的聲音。
她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到了院子里。
「素娥你跑哪兒去了。」顧老爹看到秦素素回來了，鬆了一口氣，「爹給你買了一雙新鞋子，如果不喜歡裹腳的話咱們就不裹腳了。」顧老爹對顧素娥是真的很疼愛，可能顧老爹就是那種傳說中的重女輕男的存在。
「謝謝爹。」顧素娥這才明白自己昨天腳上纏著的布是為了給自己裹腳。
因為怕她太大了裹腳會很疼，所以綉娘打小就給顧素娥裹腳了。
只是讓秦素素沒有想到，這原書里架空的世界，居然還神特么有裹腳這麼一個不好的傳統，敢情是這個架空的年代也出了一個小腳皇妃？
「你都素娥給寵壞了，你這丫頭，不裹腳以後擔心沒人娶你。」綉娘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還會開素娥的玩笑了。
「那就不嫁了，一輩子留在爹娘身邊陪著爹娘。」秦素素燦爛的一笑，找一張小凳子坐下，將顧老爹新買給自己的鞋子套上了。
不大不小，剛剛合腳。還是一雙很漂亮的繡花鞋，頭尖尖的很可愛，做工也很精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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