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院鎖清秋

第5章 深院鎖清秋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

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

清水河旁只有一戶人家,便是陳子元的家了,冬日葉落,光禿禿的梧桐樹上『吱吱喳喳』兩個沒有飛走的亂鳥,院子裏的陳母的啜泣聲傳出好遠。

一處小院子有四間大房子,兩間小房子,陳母一間和陳子元各一間大房子,來福一間小房子,廚房一間,一間大房子做儲物間,着實有些簡陋,唯一的空房則是因為漏雨。

陳母憔悴的面容表現出了她的失望,不管怎麼樣陳家的做法傷到了她,自己的兒子在童生試的關鍵時候被趕出來,無論如何說不下去,可是生活還要繼續,陳母不會做那種潑婦之事,無論多大事還是想要自己挺下來,只是心裏一直想着苦了小夫子。

陳母含着淚進了廚房,廚房只有一個灶台,一口銹鍋被來福刷乾淨了,可是因為年久失修,陳母燒火的時候還是被濃煙嗆的眼淚直流,只是這淚里包含的東西不只是淚,複雜難明。

陳子元拽著來福出了遠門,其實出城便已經算遠了,在路過一家雜貨店的時候,陳子元買了幾個繩套,來福有些不解,但還是跟着陳子元步行十幾里路,倒是金陵城外的南山之上,原來是陳子元要下套子,山上來的人不多,經常有野兔等等的,以前跟隨陳子方來過。

「少爺,我們真能套住兔子?」來福不相信的問道,

「等著吧!」陳子元小時候什麼『偷雞摸狗』——咳咳,技能沒學過,這種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觀察到野兔經常出沒的地方,准沒錯,一個大套前面一個小套,就怕野兔掙扎的時候自己把自己勒死了,這樣大套小套安全多了,野兔絕不會自己死了。

「來福,明天隨我來收兔子!」陳子元說道,來福滿心歡喜的答應着,來福心裏不停的琢磨,以前小少爺沒這麼厲害啊,可能真的事長大了,來福嘿嘿傻笑,被陳子元來了個腦瓜崩,痛的齜牙咧嘴。

往後陳家的日子不會是太好過,自己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若是展現出驚人的商業才能,被人當成老鬼附體,活活燒死可不值得了。

陳母早已經熬好一鍋米粥,三塊厚厚的雞蛋餅擺在盤裏,既然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來福也一起上桌了,一人一張雞蛋餅,只是陳母心疼陳子元,自己自是吃了一小塊便回房了,陳子元揪著心吃下了,回望陳母的房間,陳母正在縫製棉衣,一副慈母形象映在牆上,陳子元忍不住拭淚。

「少爺,明日我出去做些營生,也好貼補家用,主母已經夠累了,少爺您也好準備童生試啊,」來福說道,

「好,若是無事,我也隨你一起出去!」陳子元隨口應道,若是沒有本錢,這生意也難做,只當來福隨口說說,陳子元不想靠任何人,但是這等心意拒絕不得,來福也算是自己的親人了,

夜色慢慢深了,陳母房間熄了燈,來福自不必說,陳子元一直執筆練字,初到古代,對於繁體字以及毛筆還有些生疏,必須要極大程度的適應,而且還要在此基礎上學上一個檔次,不過這是很難的,冬練三九下練三伏,陳子元這三九已經嘗試到了,在陳家借出的字帖,寒夜總能練的額頭浸汗、雙手僵硬。

夜已過半,陳子元悄悄吹滅了燈火,寒夜終於迎來了它的冷寂,薄被僅存的溫熱被陳子元一腳蹬沒了,便又要重新蜷縮著身子取暖,又冷、又熱,算是熬過了這一天,卯時未過,陳子元便早早起床,熱水難弄,便用涼水將凍僵的毛筆頭泡開,冰冷的毛筆觸及手指,忍不住打個寒顫,冬夜長,開始還要打一盞油燈,到了辰時便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了,節儉一直是陳子元遵守的規矩,特別是在古代,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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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少爺在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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