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生死與共

「或許當時很傷心，但我相信你很堅強會好起來的。」我別過臉去。

「你是這樣認為的？從我認識你淚傾城我心裡就沒再裝過任何人，你要是沒了，相當於挖我的心，一個人的心沒了還怎麼活？」瑞扳過我的臉讓我看著他。

「瑞這麼好會有人替代我的，就算我沒了，還會有很多的姑娘願意被你裝在心裡。」我也很認真的看著他。

「她們願不願意我管不著，但我蕭瑞的心裡只肯讓你淚傾城住在這裡。別人想都別想。」瑞的臉又靠近了一分。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我想慢慢你的心會癒合的。」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恐懼，有絕望，有難過看著讓人揪心。

「是嗎？你這麼認為？看來你淚傾城的心真的是鐵石心腸，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你不可能不清楚！你對我若近若離的態度更讓我痛苦，每次和你的相處我既開心又緊張，總怕自己分寸掌握的不好嚇到你，擔心你會從我的身邊逃開，我總是安慰自己認為總有一天你這冰冷的心會被我一點點的融化，我真的不知道把你怎麼辦才好，放在手心怕我用力太緊弄疼你，揣在懷裡怕太熱悶壞了你。這麼些年來我從未對任何人任何事如此小心翼翼，擔驚受怕，如果你不在乎的話，那好！與其讓我看著你死，不如我先死。」瑞站起來拿起劍要往脖子上砍。

「不要，你別。」我雙手抱住了瑞的腰，瑞反手摟我入懷。

「為什麼不讓我先死？你太殘忍，自己膽子小不敢面對別人的死亡，卻讓我面對。別說看著你死，就單單聽到羅蒙說你病情的時候我的心都刀絞的疼，我恨自己的同時又怕極了，真的怕你就這麼走了。」瑞力氣大極了。

「瑞，你聽我說，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堅守到明天宴會結束，這關乎著上下好多無辜人的性命，我不想這些人的家人經歷著和我一樣的痛苦，這是我必須要去走的。誰也改變不了，對於你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讓你好好活著。」我說著。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一個得力下屬？小時候的玩伴？或者是一個工具？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布偶？你是否有一絲絲在乎我的感受，你不知道此時我的心多疼嗎？事到如今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反正你打定的主意誰也改變不了，那這時候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瑞的一根手指指著我的心臟。

「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我心裡很疼，但是我必須這麼說，我要是給了他希望，我怕明天過後他就會更加的難以活下去，什麼人都經不起兩天內的大起大落，今天我要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他自然高興，但明天萬一我有什麼事他必當絕望，那他就真的活不了了，我何嘗不曾想過生死與共，但那樣太自私了，他為了我已經委屈了這麼多年，我相信後面沒有我的日子他會慢慢的好起來。

「原來我就是個朋友。那我也無話可說，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瑞鬆開了我要往外走。

「站住，還記得當年小時候你不告而別，之後我家發生了變故，你不覺得對我有愧嗎？」我不想提這些的，這些就像是刺在他心裡的針，一碰疼得很，但為了讓他活著我必須這麼說。

「說話，又想讓我怎麼做。」瑞對我說話的態度讓我很陌生，這可能就是對一個人心死的樣子吧！我的心也很痛，我很想從後面抱住他，不讓他離開我，但我不能那麼做。

「我讓你明天護佑我順利度過宴會，直到宴會平安結束，賓客散盡為止，之後你想走想留隨便你自己的決定。」我說的很乾脆。

「好，明天我護著你就是了。」瑞聲音很冰冷。

「一言為定，明日之後你我各不相欠，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我斷了我們的一切後路。

「好一句橋歸橋路歸路，這輩子我算白活，被一個女人控制的死死的，下輩子再也不要遇見你。」瑞話里透著寒冷。

「那樣也好，我也落得輕鬆，最好如你所說，不要和我再有瓜葛，明天之後我也不想在看到你，不管是人間還是別的世界。」我的夠絕情的，我都想給自己兩個巴掌。

「我知道了。」瑞開了門出去了，此時的我已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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