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替爹娘盡孝

「乖孩子。心意我們收下了，這錢你們就拿回去吧，我們也用不到，老大老二兩口子雖然對我們不夠尊敬，但是也不會餓著我們。這錢你們拿回去。我的曉兒也快及笄了，要說親事了，江兒也十八了，也該說一門親事了，只是你們爹娘都走了，外公外婆都是沒本事的，所以你們要自己上點心，說一個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貴，但起碼保證吃喝，待你們真心就好。」

「外婆」

「曉兒，聽話。以後有時間就常來。說了人家就來跟外婆說一下。我的曉兒可不能糊裡糊塗的就嫁了知道嗎？」

「外婆，我知道了。這個你還是留著吧，你看你們瘦的，反正你們現在分家了，你們可以偷偷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

不由分說將二十兩銀子塞進老太太懷裡，轉身就走，老太太怕兩個兒媳看見，家裡又要不得安寧，就緊緊揣著。

「二位舅父舅母，我們就先行離開了。此次行色匆匆，也不曾和舅父舅母好好敘敘舊，下次，何江定陪二位不醉不休。」見曉兒離開，何江也趕緊提步跟上。

出了門，坐在回去的牛車上，何曉的眼淚一直不停，腦海里忘不掉的就是老兩口高凸的顴骨，手上，胳膊上暴露的青筋，還有看見老大老二兩口子時慌張恐懼的眼神，不用問，何曉也值得老兩口在趙家的地位。

剛開始何曉還不明白，居然那兄弟兩個隊爹娘不好，為什麼還把主屋給老兩口住，看見兩個舅母就瞬間明白了，都是愛佔便宜的性子，恐怕關於主屋的分配權問題還沒有商量好，也沒有人願意出資給老兩口在重新修繕一點小房子，索性百年後也是他們的產業，現在也就不著急了。

眼淚，不斷滑落，何江沉默。靜兒輕輕攬著她的肩，何緒靠在她懷裡，柔聲安慰，慢慢的，這樣溫柔的氛圍感染了何曉，打起精神，擦乾眼淚，心裡卻下了一個決定，年後酒樓開起來，一定要想辦法把老兩口接過來贍養，替爹娘盡孝。

「哥，年後等咱們酒樓開張，生意穩定點之後，咱們把外公外婆接過來可以嗎？爹娘走了，外公外婆在趙家也沒有好日子過，咱們接過來，身邊也有個長輩，最重要的是，我想替娘儘儘孝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我覺得趙家恐怕不會輕易讓我們帶走外公外婆，據我所知，趙家現在只是表面上分家了，實際上所有的田契地契房契，都在外公名下，外公留著應該也是不想一個家就這麼散了吧！今天你們在前屋聊天的時候，我出去茅房，路過外婆的廚房，裡面連二兩肉都沒有，油也只有一點點，米面這些基本沒有，都是一些不怎麼新鮮的菜，我趁大家不注意去了兩個舅母的廚房，裡面少說放著二三十斤肉，還有各種瓜果蔬菜，零食糕點。唉～外公外婆在趙家的日子不好過，卻也……」

「哥，我們以後隔三差五去看看外公外婆唄！偷偷帶點吃食。」

「行啊！過幾天咱們就去。」

緒兒在車上神情一直懨懨的，何曉也沒多想，晚上到家，何緒拉住何曉的手，「二姐，我今天在外婆家看到二舅母在柴房門口一個角落裡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抱在一起，還……」何緒突然臉紅了，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何曉突然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還……親親……就像……爹娘那樣。以前娘說過，男孩子不可以隨便親女孩子，……二姐，二舅母……」

「緒兒，這件事暫時不要說出去。以後等咱們把外公外婆接過來，這事就跟咱們沒關係了，左右不過一個親戚，跟咱們有血緣關係的只有外公外婆，舅舅們還有弟弟妹妹，知道了嗎？況且這算是趙家的家務事，咱們不能插手。你今天一直不說話，是因為這件事嗎？」

「嗯！」聲音細如蚊，情緒也不高，何曉摸摸他的頭。

「緒兒，這件事你做的很對，左右跟咱們沒關係，快去休息一下，姐去給做完飯，緒兒今晚想吃什麼?紅燒獅子頭可以嗎？」

一聽有肉吃，情緒低落的何緒臉上總算有點光彩了。

晚上，何曉做了紅燒獅子頭，顛味涼白雞，涼拌凍子，胡蘿蔔炒肉絲，冬瓜排骨湯，一家人情緒不高的吃完晚飯，就去睡覺啦。何曉打算明天去鎮上看看的牙行有沒有合適的譜子租下來，再去買幾個丫鬟，本來想著在村子里找幾個人去酒樓幫忙，但是租來的人總是沒有買來的用的放心。租幾個人萬一他們集體反水，何曉哭都沒地哭去。謹慎起見，還是直接去買吧。

另一邊的林錦墨，已經四天沒有見到何曉了，這幾天閉門不出，仔細梳理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況，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二娘願不願意放自己離開，還有爹走的時候到底跟二娘說了什麼話，這些年雖然二娘對自己又打又罵，卻從來沒有提過讓林錦墨出去住，而且時不時的也會對林錦墨好一點。有時候還會跟人調笑，看到合適的姑娘就給林錦墨介紹一下。就是因為這樣反覆無常，林錦墨才覺得爹走的時候一定是說了什麼？到底說什麼了，林錦墨就無從得知了。

這四天以來，林錦墨呆在家裡想了想，自己應該喜歡上何曉了，可是自己又確實配不上何曉，出門去打拚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成歸來，到時候說不定何曉都已經嫁人了，那自己打拚還有什麼意義？只是林錦墨也沒有想到，這些話居然來的這麼熱烈而且沒有預兆，此時此刻想起來那張嬌俏的笑臉，林錦墨都覺得心悸。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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