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厲雪的身份
()呼嘯著的警笛聲將夜晚的人們感到好奇，大家都在猜測這急促而過的警笛聲是為何而去。而此時在阮娥的房子里，一場未完的廝殺依然在繼續的上演著。
「回來，都他媽的回來，今天必須殺了他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們，不然就會誤了事情！」被扶走的那個蒙面人靠著道的牆上大聲的喊道，但是身上的傷勢讓他說起話來很是費勁。
聞言兩名已經跑到緩步台的蒙面人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只是從他們二人的眼中卻看出了一種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不過聽到那個靠在牆上人的話，其餘幾人還是又跑了上來，不過當他們再次看向李子軒的時候，眼中的恐懼顯得更加的明顯，一雙握著刀的手也微微的開始發起抖來。
此時的李子軒依然直直的站在原地，握著刀的右手自然的垂在身旁，一滴滴鮮血順著刀鋒滴落在地上。雖然他後背與胸膛還有左臂上的刀口疼得讓他冒起了冷汗，可是在面對同樣受傷的敵人來說，此時此刻的他必須要緊咬牙關的挺住，因為樣會給敵人一種心理的暗示，一種害怕的暗示，一種退縮的暗示。
「來啊！來啊！」看著站在門口的蒙面人李子軒突然的咆哮起來。
門口幾人相互的對視了一眼，卻並沒有向前的意思。這時道里靠在牆上的人再次大聲的喊道：「上啊，你們他媽的給我上啊！」
「來啊，怎麼了，害怕了嗎！」李子軒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一步一步的向那門口幾人人走去，同時手中的刀再次的舉了起來。而一旁的阮娥看著李子軒樣子，皺起眉頭跟了過來，受傷手上的電話也撥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被李子軒的舉動給鎮住了，其中的一人甚至在後退的時候，絆在了門檻上，整個人驚呼了一聲向後倒去。借著這兩個人分神的時候，李子軒追趕了一步，一刀砍中了其中一人的左臂上，隨後抬起右膝狠狠撞在那人的肚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警笛的刺耳聲，這讓正處在恐懼之中的蒙面人又多加了一份慌亂。
「警察來了。」聽到警笛聲阮娥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她將槍揣進了衣服口袋。
「蹬...蹬...蹬...」這時道里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突然傳來的腳步聲，讓聽見了警笛聲之後感到了一絲輕鬆地李子軒再次的緊張起來。因為他深知此時的自己已經再無與正常人戰鬥的體力了，在用膝蓋將那人撞到之後，李子軒也隨之的單腿跪了下來。此刻那急促的腳步聲讓他緊張的向門口看去，甚至在心中祈禱了起來。
「快走，警察來了！」後上來的人同樣的蒙著面孔，當他看見上的情景時，明顯的一愣。回過神后他只是看了李子軒一眼卻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並在喊完了這一聲之後，就急忙的轉身向下跑去，因為他知道上已經沒有幾個人可以和他一起下了。
「哐當！」李子軒鬆開手任憑手中的刀砸在地上，整個人也為之鬆了了一口氣。當他緊繃著神經目送著兩個匆忙離去的蒙面人後，李子軒知道自己終於的挺了過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考慮那個後來的人為何會如此輕易的離去。疲憊的他讓自己的身體靠在濺滿了血跡的牆壁上，放鬆了神經之後才發覺原來後背的傷口痛得是那麼的揪心。而且他發覺自己的眼皮也突然變得沉重起來，沉重到他怎麼睜都有點睜不開的地步。
「你沒事！」看著李子軒的樣子，阮娥有些擔憂的問道，甚至看著李子軒身上的傷，她的心裡突然有那麼一種難受的感覺。
恍惚間，李子軒好像聽見了阮娥的聲音。他想睜開眼睛，可是卻奈何此時的眼皮是如此的沉重。
「我死了嗎？為何我睜不開眼睛呢？為何我的身體會沒有知覺呢？不，我不能就這樣的死掉，我才剛剛找到自己的幸福，我還沒有享受夠我的幸福呢！不能死，我不能死！」李子軒猛的睜開了眼睛，可是強烈的白光又刺得他瞬間閉上。
漸漸地他可以感覺到了眼睛里的酸楚，也感覺到了後背上傳來的疼痛。他依然閉著眼睛，可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為自己還活著而笑，為自己還可以繼續享受那沒有享受夠得幸福而笑。
「咦！你醒了？嗯，我就說嘛，這麼強壯的人怎麼可能繼續昏迷下去呢。」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李子軒的耳邊響起。
「說話啊，既然醒了為何不說話呢？哦，對了這裡是醫院，我是警察。所以你可以放棄你現在的胡思亂想了，因為你現在是安全的。」那個女人見李子軒沉默起來繼續的說道。
李子軒微微的睜開眼睛，隨後問道：「誰送我來的？」
「我？」女警回答道。
聽到此話，李子軒睜開了眼睛，在適應了一陣光源后終於在床頭的一邊看見了那個女警。不過在看清之後他卻露出了一臉的苦笑，原來那個女警居然是左海的姐姐左青。
「我在這裡多久了？」李子軒歪著頭看著左青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作為交換你需要同時回答我一個問題。」左青說完向上揚了揚的眉毛。
「算了，當我沒問。」李子軒扭過頭開始環視起自己所在的房間。
看見李子軒的樣子，左青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說道：「呵呵，你真的不換嗎？那好，不過作為你這次案件的主管，我現在有權對你提出關於案件的詢問，所以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都是你必須的承擔的義務。」
「呵。」李子軒無奈的一笑，隨後看向左青問道：「你問。」
左青點點頭，隨後拿過一個本夾開始問道：「你為什麼要傷人？」
聽到這話李子軒一愣，然後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
看著李子軒表情，左青面帶笑容的重複了一句道：「我說你為什麼要傷人？」
「我傷人？你有沒有搞錯，是我們被人堵上門來砍，怎麼會是我傷人呢，我那完全是出於自衛。」李子軒睜開眼看見左青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不妙了，沒想到她還真的來了這麼一手。
聽到了李子軒的話，左青突然收起笑容，該為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們？這麼說現場還有一個人？那個是誰？」
這時李子軒才知道為何左青會說是她送自己來醫院了，他想到了阮娥說過，她沒有身份證。所以當時的她一定是見到警察來了之後，先行的躲了或是離開了那裡。
「我問你花話呢！還有一個人是誰？」左青見李子軒陷入了沉思，於是用手中的筆碰了李子軒一下問道。
「什麼還有一個人，還有好幾個呢，我記得地下就躺著兩個。」李子軒看向左青改口說道。
「你！」聽到李子軒的話左青氣憤站了起來，隨後看著李子軒冷笑一聲道：「呵，李子軒，我告訴你，這次我調到平倉這個分局主管的就是刑事案件，哼，而你這次居然犯到了我的手上，實話告訴你，你這次算是完了！我有辦法讓你」
「當.當.當...」
左青的話還沒說完，門外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於是她回過身看了一眼說道：「進來。」
「左隊，外面那個律師又來了，怎麼辦讓她進來嗎？」一個便衣男警走了進來，看了醒來的李子軒一眼說道。
「討厭，她怎麼天天都來呢，讓她進來。」左青一副不悅的樣子說道。
等那個男便衣走了之後，左青回身看向李子軒說道：「哼，就算你請律師也沒有用，因為你這次的事大了，現場居然出現的彈殼，呵呵，這可是真是連老天都助我啊！」
李子軒也笑了，隨後試探的動了動他的身體說道：「呵，是嗎？我們還是看結果好了，開始與過程不過是走形式罷了。」說完李子軒乾脆閉上了眼睛，懶得去看左青。
「好啊，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說完左青向門口走去。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身套裝的厲雪走了進來。見到剛好要出去的左青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李子軒先生的律師，我叫厲雪。」
「厲雪！」聽到厲雪的聲音，李子軒一愣，急忙睜開眼睛。
「你好，我是這件案子的主管，我叫左青。」說完左青伸出手與厲雪的手握到一起，然後細細的打量起厲雪。
厲雪收回手，對左青微微一笑，然後走到李子軒身邊，神情自然的說道：「很高興見到你醒來，那麼從現在起，你有權在我不在場的情況下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李子軒看著厲雪，雖然她的表情很自然，可是他還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絲絲的擔憂與痛苦。於是李子軒對著厲雪安慰的笑了笑，之後大聲的說道：「聽見了嗎左警官，不懂法，可是我身邊的人懂！」
聞言左青冷笑一聲道：「呵，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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