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合作

這一刻，張風雲糾結了！

不止是他，後面的其他張氏族人也騷動起來，他們之中，很多人可是有子嗣的，如果就這麼被華夏樓毀了，他們找誰哭去。

「族長，不可啊！」

「是啊，華夏樓用心險惡，這是要斷絕我張家年輕一代啊！」

他們不再沉默，也顧不上什麼得罪不得罪族長的問題，連未來都沒了，他們之前和現在的努力付出還有個什麼意義？

張風雲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獨孤至的恐怖實力卻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心頭，讓他呼吸都很艱難。咬了咬牙，張風雲最後還是帶着乞求的目光看向獨孤至：「執事可以，長老也可以，唯獨年輕一輩，公子看看，可不可以不要？都是一些小輩，沒什麼實力，給華夏樓看門不是辱沒了你們的名聲嗎？」

獨孤至似笑非笑的看着張風雲，任他說得天花亂墜，目的總是一目了然的。

「公子，小輩們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毛手毛腳，還可能給你們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妨礙你們做生意，我可是非常過意不去啊！所以，你看，還是選擇老成一些的吧？」

「哦，張族長之前不是拍胸脯保證，說隨便我挑的嗎？怎麼現在又要新增條件了？這可是讓我費解啊！」

「這是我的失誤，當時沒有跟公子說清楚。除了剩下的十五人不能從年輕一輩中挑選，我再拿出二百金幣作為我失誤的補償，還望公子海涵。」

聽到還有額外二百金幣的賠償，獨孤至心頭微動，開始衡量。「雞」不一定得殺了，才能「儆猴」，有時候把雞毛多拔一點，一隻奇形怪狀的雞或許會有更大的效果。當然，拔毛的過程不能太快太簡單。

「二百金幣？張族長覺得你們張家的年輕一代只是價值二百金幣？」

「公子，張家拿出二百金幣已經捉襟見肘了，不是我不想，實在是能力有限啊！」

一聽獨孤至有意，只是想要提高籌碼，多獲得些好處，張風雲就連忙訴苦，怎麼慘怎麼說，差點把張家說成雲水鎮的貧民。獨孤至也不輕易鬆口，兩人就在那裏互相扯皮，不停試探對方的底線。

終於，互相扯皮半天，兩人才達成協議，張家最後支付二百四十九金幣。本來是二百五十金幣的，可惜那個數字獨孤至印象太過深刻，痛快地少要了一金幣。

……

事情解決，這件事情也很快傳遍雲水鎮，成為不少修士茶餘飯後的趣談。

雲氏會議室這時候已經坐滿了家族大大小小的各類人員。今天的議題只有一個——如何和華夏樓展開合作？

經過張家的事情，雲雄已經清楚知道華夏樓的實力遠超張家，即便是身為雲水鎮的霸主，或許也不是華夏樓的對手。既然不能摧毀它，不能成為敵人，那就只能合作，成為朋友。

會議很短，因為雲雄把基調早已定下，更多的是告訴族人這樣做的好處，得到支持，這件事情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開展。

會議結束，達成共識之後，雲雄就帶着家族幾大長老還有幾位執事火急火燎趕到華夏樓門口。

獨孤清一看到雲氏部落族長到來，不卑不亢接待了眾人，弄清楚雲雄等人來意之後，就連忙吩咐人去請來獨孤峰、獨孤至他們。

獨孤至沒有去，這種合作的事情很簡單，只要緊守原則，在這上面儘可能多得一些利益就行。這時候，他正在華夏樓後面的生產間搭建調試蒸餾制酒設備。糖和澱粉經過酵母發酵后就能產生酒精，而酒精和水的沸點不同，只要將溫度控制在酒精和水的沸點之間，就可以得到一定濃度的酒精，而且還能收集到一些香味物質。

定量是嚴格工業生產的最主要特徵。這個世界的人們還在主要依靠經驗生產，這種新的生產方式，開始的時候，獨孤至必須手把手教導，傳輸新的思想。

等到大半夜，結束工作之後，獨孤至才知道和雲氏的合作協議已經基本達成。所謂的協議在獨孤至看來還是太原始了，兩方人居然只有口頭約定，根本沒有什麼紙面的有約束力的東西作為憑證。這種原始的經濟行為，很容易被破壞，或許口頭協議能有效的唯一方法便是一方不斷變強吧！

因為和雲氏部落合作的原因，大量的通脈靈液也在雲氏商行上架，根據協議，雲氏商行獲得通脈靈液在雲水鎮的獨家銷售權，但是價格必須不低於華夏樓的售價。為了吸引人流，再加上大批量購進之時，華夏樓也會有一定折扣，所以雲氏商行最終採取和華夏樓同樣的售價進行販賣。

這一舉措，加上原本的知名度，讓得雲氏商行的客流量大增，源源不斷帶動其他商品的銷售，讓雲氏部落的那些人笑得合不攏嘴。

一件事情不可能只有好處！

雲氏商行大賺特賺之際，也讓外來的大商行眼紅，紛紛尋求和華夏樓的合作機會。市場只有這麼大，獨孤至也不願意太多的銷售渠道被其他商行把持，他可不想讓華夏樓變成純粹的生產供應商。

掌握渠道，制定標準，這是賺錢的不二之妙法。他自不會白白便宜別人，讓自己處在經濟的下游，遠離消費者。

獨孤至的選擇，讓這些財大氣粗的商行大為惱火。雲水鎮這個小小的地方，他們是毫不在乎這點利潤的，關鍵是物美價廉的通脈靈液的出現讓那些商行的主管看到了晉陞的契機。只要談成合作，憑藉他們背後商行掌握的龐大銷售網絡，絕對可以搶佔這一塊市場的很大部分蛋糕，而他們也可以藉此一飛衝天，永遠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雲水鎮，去繁華的城市掌舵。

華夏樓擋了他們的晉陞之路，他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私下裏，雲水鎮以域通閣為首的幾大外來商會謀划著聯合起來，一起給華夏樓施壓，讓他們明白誰才是這一行的主宰者。

沒過多久，通脈靈液的各種負面信息便在雲水鎮的各個角落散佈出來。

「老王，聽說了嗎？隔壁李三兒因為使用華夏樓的通脈靈液，反而讓經脈破裂，從此絕了修道之路！」一個賊眉鼠眼的猥瑣漢子對着旁邊的「老王」說道。

「什麼？還有這事？」老王驚呼道，「通脈靈液都已經使用一個多月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不好的一面啊！」

「呵呵，老王，無奸不商，或許當初華夏樓就是故意隱瞞通脈靈液的副作用呢？為了賺錢，這群商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猥瑣漢子「老夏」仿若看破一切，語重心長道。

老王眉頭微皺，他總覺得這個猥瑣的老夏話里有問題，可是又想不出來，他這一個多月一直使用通脈靈液，整個人的修為也提升了一重，根本沒有感覺身體有任何的異樣。

「老夏，會不會是意外啊？」

「怎麼可能是意外？」老夏拉長腔調，高聲闊談，「一個月前，李三兒還活蹦亂跳的，自從用了通脈靈液，他身體這才垮了，大家都是鄰居，看見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老夏的聲音，瞬間將這片地區的人吸引過來，濃濃的八卦之火攜帶着對華夏樓不利的消息瞬間擴散。

不止一個「老夏」，雲水鎮其他地方同時出現各種版本的「老李」、「老鄧」……每一個人都信誓旦旦，通脈靈液云云之語漸漸成了燎原之火，席捲整個雲水鎮。

「村長，外面各種關於通脈靈液副作用的消息肆掠，難道我們就不採取措施？現在，華夏樓的客流量都受到影響了，業績這幾天一直下滑！」獨孤清一直在華夏樓前台收賬，收入的漲落再加上外界的流言，他很容易就感覺到局勢的變化，所以顯得非常急切。

聽完，獨孤峰臉色卻沒有絲毫的波動，淡淡地瞅了一眼獨孤清，反問道：「華夏樓現在是缺錢還是缺貨？」

「呃！」獨孤清搞不清獨孤峰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老實回答道，「現金很充裕，通脈靈液也是源源不斷生產出來，儲存的都有很多。不僅如此，這段時間，我們也利用通脈靈液的優勢，收購了幾批其他的貨物。」

「既然我們既不缺錢，也不缺貨，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一點流言蜚語就可以讓華夏樓徹底倒了？」獨孤峰繼續反問。

「話雖如此，可是長此下去，通脈靈液會不會賣不出去？」

「賣不出去？你覺得這股風波能持續多久？難道我們自己生產的通脈靈液的品質你都不敢相信，以為外面的人都是蠢貨，被別人一說就重新購買那些價格相對較高的替代品？」

獨孤清仔細一想，頓時覺得自己還真是孟浪了，一點小事都能小題大做的，只要通脈靈液沒有問題，任憑外面怎麼說，核心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動搖的。

「族長，我明白了！」

獨孤峰懶得答話，擺了擺手，示意獨孤清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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