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兩人的對峙
赫德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克萊爾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會重新站在他的面前。
維尼俊美的臉，一瞬間，扭曲出極度的不自然。他看着站在人群前端的克萊爾，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側的珍妮，這相似度極高的面容，若是硬要說些不同，這個克萊爾指揮官就是比她性感些、身材姣好些、更加地英氣。
我已經震驚地說不出來，這是自己第一次面對面地看到與自己面容極為相似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在傳聞中死去的人，最主要的，她還是赫德曾經喜歡著的人。
巴魯斯的雙手緊握成拳，他死死盯着克萊爾，若不是顧及到這百名倖存者，他現在肯定就會舉起手槍奪走她的姓名。
克里斯汀驚訝差點叫出聲，幸好亞克西制止住了她，只是靠近她耳旁低聲說着，「別叫出來，我待會再跟老婆你解釋。」
克里斯汀楞楞地點頭。
我不知道克萊爾對着群眾說了什麼，耳邊彷彿都聽不見了聲音，直到群眾離去，暴怒的巴魯斯被亞克西和克里斯汀扯了出去，而我似乎也要被維尼扯走，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屋中克萊爾和赫德兩人的神情對視。
……
赫德眉關深鎖，一雙如寒夜般的眸子裏散發出點點冷光，英俊堅毅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整張臉看上去如數九寒冬一樣。
「我聽說，你已經死了。」
克萊爾的表情已經不同於剛才面對着眾人的冰冷，此刻化成萬般柔情，「我那時確實以為自己要死了，就命人將貼身的東西都送回給蒂姆管家去。不過現在看來，上帝並不想讓我這麼快死去，因為……」
克萊爾的眼眸一直盯着昔日的愛人，「因為這樣……我可以重新見到你。」
「不要再裝了。」赫德驀然加重的語氣，給人以巨樁撞在心頭的震迫感。「你明明是帶着目的靠近我的，不是嗎？」
反問的語氣，說出來的話確是赫德早已肯定的事實。
「赫德，我……」克萊爾微眯着眼，「我當時的確是帶着目的，那是我父親的命令，我沒辦法不聽從，只是後來我才發現了自己的心意！」
「那RS試劑呢？」赫德問著。
「已經被使用掉了。父親……已經拿它做成最新型的病毒，如你所見，這個喪屍橫行的末世就是我們帶來的。」
統治世界，被稱為最可笑，也是最為老掉牙的無聊陰謀。
別的不說，構成成分極其龐雜的人類社會，對於這種個人妄念，根本不會給予任何配合。
人種、地區、文化的差異，使得他們總會對新統治者抱有無數的異議。但是變異病毒喪屍的出現，使得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蓋斯特相信，感受到死亡威脅下的人們，絕對不會再過多考慮什麼該死的東西，只會想着存活下去，只要依靠着軍事強大的一方就能夠存活。
「可是……赫德，我父親蓋斯特如今已經重病在床，成為了植物人。他的所有計劃被迫中止，我們連控制喪屍的試劑都還沒研究出來，這場人類與喪屍爭鬥的戰爭就已經開始了。但是你放心，我跟父親的思想並不一樣，我的目的只是為了殺喪屍，救助更多的倖存者。」
沉默凝結著偌大空間里的空氣，彷彿到了令人無法呼吸的地步。
赫德冷笑一聲，複雜深邃的目光，凝重得令他痛苦的事，手段也讓人接受不了。但此刻的赫德，卻好像被施了法術一樣，根本不能從無形的蛛絲中脫身出來。
這畢竟是他愛得深沉的人，從少年時期就一直挂念著的人，此時正真真實實地站在他的面前。
赫德沉默著，似乎是要將眼前人的模樣都深深地記在腦子裏。
「我們不要再追究著過去的事情不放了好嗎？我希望能夠和你重新在一起。」克萊爾放下最後的尊嚴，眸中帶着些倔強的淚水，問著赫德。
赫德冷眼看着克萊爾，做了一個短暫又極其深思熟慮地決定，用着近乎決絕的語氣說着，「不必了，我們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說罷，赫德就要抬腿走出待客室，一個冰冷地聲音留住了他。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赫德停住腳步。
「那個面容與我相似的女人。」克萊爾開口說着，「我剛才看到她了，一直緊緊地摟着你的那個女人。」
赫德側頭，等待着克萊爾說出接下來的話。
「我聽羅塔說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在沒有血緣關係的前提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地兩個人。呵……沒想到還是讓我給碰上了。」
克萊爾盯着赫德寬厚挺直的背影，目光冷冷地說道，「是不是她在我離開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你將她留了下來，一路保護着她，即使她就是個廢物也沒關係對吧？我可不可以認為是她有着一張和我一樣的臉，你才會留情。這麼說，你還是對我有感情的對嗎？」
赫德轉身看着克萊爾，她尖刻的詞鋒，卻帶着受傷的眼神，精準無比地擊中了赫德的軟肋。
昔日兩人一起歡樂打鬧的場景仿若重新回到眼前，如同電影情節一般，快速地浮現。
赫德終究放下了往事，過了好久好久，又彷彿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在克萊爾以為他並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說話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比沉默更加傷人的回答。
「那如果我讓那個女人死掉，你是不是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來，畢竟她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不！」赫德回頭，眸中有些莫名的情緒在涌動着，「她不是代替品，我現在心中愛着的人只有她一個而已！」
克萊爾唇上的血色全部褪去了，她震驚地看着自己的愛人赫德，她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說的。
赫德似乎不願意再見到克萊爾痛苦的模樣，抬步往外走去。
自動門無聲無息關閉，在克萊爾的視線中截斷赫德的背影。
這一瞬間，心臟劇烈地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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