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終章（二）人 怎一個賤字了得

有些故事，有些言語，眨眼之間，是你忘記還是我記住了？可恨的是，還要一次又一次的回憶，揭開傷疤，讓自己一遍又一遍承受着折磨。人，怎一個賤字了得？

我記得，見你之前，你曾說過，我討厭煙味，不喜歡抽煙的人。是的，或許僅僅是你的一句無心之言。可我卻認了真。就像誓言和謊言之間，一個說的認了真，一個聽的認了真。而我，恰好是那個聽的認了真的人。

在遇見你之前就努力的讓自己戒煙。一次又一次煙癮上頭的時候，總是找一些其他的事情來分擔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抽煙。是的，因為你說不喜歡。所以我拚命的去戒掉。只是因為你的一句不喜歡，就狠狠的掐滅心中的慾念。

有朋友調侃著說：一個男人能夠把煙都戒掉。該是有多狠的心！是的，剛好，我就是呀。而每當這個時候，我只是笑笑。因為我在努力向著你靠近。以為，自己戒掉煙，戒掉一些你不喜歡的東西，就能夠更近一步的靠近你。

可我對自己狠了心，又能怎樣呢？不怎麼樣呀。現實就是，即使我正襟危坐一絲不苟的在你面前。手指間再也沒有繚繞的煙霧，也沒有香煙的味道。可，那隻手，終究只能是自己揣在兜里。沒有勇氣，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牽你的手。這就是自取其辱。不過如此罷了。我拚命想要去得到的，別人輕易就可以放棄。我拚命想要靠近的，你輕輕一推，我就站立不穩，毫無防備。連掙扎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是的，拼什麼去要求你呢？就因為自己戒掉了從不離手的香煙？還是從原來的地方，奔波千里，去到京華。這就是可以要求的理由？還是道德的綁架？人性的扭曲？你為了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回報？如果不回報，就該是萬人唾罵。世人憎恨？

錯了，不是的。沒有這樣的道理的。既然選擇了付出，如果還要求別人的回報？那從一開始就抱了目的。就存在利益的牽連。這樣的付出，永遠都是不對的。更何況，是在這個狗屁一樣的愛情里？

愛情？是什麼呢？或許是一種感覺，一種心安。可是，我自己有了。你沒有感覺和心安。都算不得的。因為，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

一個人，相思，單相思就不錯了。兩個人，才是愛情。只是我會錯了意，走錯了路。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自己吧。心心念念，只是一段曾經。不願放手，也只是曾經了。

落葉隨風逝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其實，都是。或許，都不是。

愛情，一個人，不是，兩個人，才是！紅塵，註定了就是離散。今天是她，明天是你，後天呢？或許就是自己了。不願意，也不過是抓住回憶的人，死死的不願意放開手罷了。

戒掉的香煙，得到的是冰雪。求不得，怨不能。而今，我依舊抽煙，只是，再也不會遇見一個，我願意為之戒掉的人。

「浪漫如果變成了牽絆，我願為選擇回到孤單，纏綿如果變成了鎖鏈，拋開諾言……」我想這首歌，許多人都聽過。在2012年左右的時候，說它風靡全國都不為過的。可真的放手是那樣簡單，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為愛而生，因愛而死去的人了。

放在這裏，我也只是想要放棄而已。是的，是該放棄了。拚命的去靠近。也不過是擾亂了別人的生活，委屈了自己。

我記得，有好幾次，我在周五的時候給你電話，說着一些周末去哪裏玩耍的事情。還要一副不要臉的樣子說：我剛來京華，哪裏都不熟悉。求你帶帶我出去玩一下。可得到的回答，不過是我太忙，不想出去。或者是其他答案。

記得最為深刻的一次是，那天晚上我問你周末計劃去哪裏玩，你告訴我，打算在宿舍好好的休息，睡一覺。我只能說一句好好休息。

可第二天呢？赤果果的打臉呀。真的是諷刺。費盡心機的想要出去和你玩。可笑的是，我真的以為你是真的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不會出去。

當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時，無聊又無事可做的時候。剛好翻看朋友圈。你卻在花海還是后海的地方。拍了許多照片。一臉快樂的模樣！可笑的是，我連一句責問的勇氣都沒有！

是的，我有什麼資格，或者說有什麼資本要求你帶我出去玩呢？本就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無關乎他人。既然選擇了，那麼，不管怎樣的結果都要自己去承受。這不是雞湯，這是現實。非常的現實！

原來，我想要的，你不會給。我努力的，也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人呀，就是如此的賤。別人給了一次又一次的暗示。還傻傻的非要把臉貼上去，讓別人再狠狠用力的來一巴掌。才甘心。才覺得自己是真的盡心儘力了。

我記得，有天晚上，你說自己不想吃飯，不想出去。是的，那會大概已經晚上九點左右了吧。萬家燈火都已熄滅。唯獨剩下你沒有吃飯。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着急，僅僅是因為你的胃本來就不好嗎？還是其他原因。在微信上反覆說了幾次，讓你去吃飯。可還是不願意呀。

自己還在打着小算盤。該怎麼讓你說出自己的地址。是的，我記起來了。是答應幫你寫三篇文章吧。才好不容易要到了你的地址。

於是，自己傻乎乎的打的過去。買了幾樣水果，什麼蘋果，香蕉，橘子，送到你宿舍的門口。

一個人，孤零零的，像個傻子一樣迎著風，在那裏等你出來。是的，你連把水果接過去的意思都沒有。還是自己再次抱着不要臉的精神你才勉強收下了。

是的，我就是一個傻子。在夜色里，連你臉上一副極度不情願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到底是不願還是假裝不清楚呢？我不知道。可你或許更加不會知道，那是我唯一一次給女生送東西。可卻還送的那般艱難和委屈。

人呀，賤起來的時候，別說不要臉了。連心碎了，都要裝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呵，真夠賤的！

可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傻子。再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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