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可觸也不可及

「那，一個月後吧」

郁依妍拒絕後，有些動容，神差鬼使回了一句話。

「好」凌景恆輕聲回復。

回過神來，郁依妍簡直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真是沒見過你這樣主動洗香香跑到男人床上的女孩子。

可她不是一向如此嗎？喜歡就撩。

但這麼開放，好像是第一次吧，心累。

說不定以前他就上過了，也么什麼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開誠相見沒什麼不好。

……

車子郁宅門口停下，凌景恆下車幫郁依妍拉開車門，「進去吧。」

郁依妍走了三步，倏然回過頭跑向男人，踮起腳尖親吻他的下巴，聲音軟酥酥響起，「小哥哥，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上你了。」

她說完后，立馬轉頭跑進家中，略帶笑意的音色在離男子不遠處響起，「記得電聯我。」

凌景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彷彿剛剛的觸感還在，低沉的笑聲在佈滿星辰的夜空下無比閃耀。

郁依妍羞紅著臉進入客廳，「怎麼這麼晚回來？還帶着……滿面桃花？」郁皓賢剛剛開完一個跨國會議，聽到汽車聲響，順帶還看完了一場青澀表白文藝片。

「哥哥」郁依妍停下上樓的腳步，轉而走向他，「你都看到了。」

「是啊，簡直虐死單身狗。」

「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

郁依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下頭，「哥哥對不起。」

郁皓賢的眼底晃過悲傷，摸了摸她的頭，「你沒錯，哥哥不應該因為自己而不讓你提，哥哥不難過，只是……已經習慣了」說完最後五個字，他眼底調整好的柔和被一片黯然代替。

「哥哥，那我先上樓了，你早點休息，晚安」郁依妍空出空間讓郁皓賢獨處。

「晚安。」

郁皓賢把客廳的燈光熄滅，黑暗中，電腦的屏幕亮着，那是一張女孩明媚的笑臉，他摸了摸冰冷的屏幕，不可觸也不可及。

他展出笑臉，回應她的笑容，卻抹不掉他眼底的哀傷。

甜笑，你在那邊生活得好嗎？

一個久遠空靈的聲音在耳里盤旋，「賢，你要好好的，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這一生太短，我都來不及嫁給你，我們來生一定要在一起……以後要帶着你的妻兒來看我，我希望……你……幸……幸福。」

郁皓賢的眼前晃過她被炮火轟炸，鮮血淋淋的樣子，只差三秒，他就可以拉開她，可自然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我想要的幸福都只是和你……

只要是答應你的，我都會去實現……

……

夜很長，郁依妍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凌景恆在大雨中緩緩倒下，眼底無神空洞，對世界充滿絕望，血花染紅他的白襯衫……自己很難過，想要叫他卻發不出聲，不受控制地離他越來越遠。

清晨，萬籟俱寂，郁依妍從床上直起身，摸了摸額上的汗液，回想起那個夢，是那麼的真實發生過。

她一如往日去晨練，然後讓李叔去做其他的事務，她來準備一家人的早餐。

「爸，媽早上好」今天早上郁坤沒有去晨練，他聞到一股餐點香，笑眯眯走到餐桌前，「小妍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他舀了一勺牛奶沙拉送到景楓嘴前，「老婆，你吃吃看？」

景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在小輩面前要有長輩樣。

郁坤大笑一聲，攏過她的肩膀，「我寵自己的老婆有何不可？」

「是呀媽媽，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外公那老一套早就淘汰了，你也要跟上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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