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盤肘槍法……

又是從家裏逃出來的，俺們才十二歲不到，定什麼親呢，有人惦記着吃飯，穿衣服是好事兒，可要是處處有人管着就麻煩了，耳邊不得清靜。

其實那天晚上毛丫走的時候，俺們看見她的雙肩一抖一抖的，好像在哭，俺沒有追過去，放下吧，真的和俺不合適，嗯，可能和嬸嬸或者娘親投緣。

看看老和尚在幹什麼，兩天了，還是有點擔心他的，嗯(⊙o⊙)啥？

剛進院子就他拿着一條死蛇進屋裏去了，幹嘛呢，他要吃肉？沒見過他吃肉哇，俺蹲在牆角看看他有什麼秘密。

屋裏，唰唰，鐺鐺響，蛇又扔出來了，什麼情況，俺們進去瞧瞧，哇…老和尚，你拿着俺們的葯碗幹嘛？

嘿嘿，娃兒，既然你知道了，老夫也就不在瞞着你，窮文富武，從你練功的那天開始，俺們給你喝的那個葯里就加了蛇膽，你認識這種蛇嗎？仔細看看。…俺們瞅了一會，這玩意頭很尖，還是三角形的，脖子兩年一鼓一鼓的，嘴裏還長著兩排牙齒，

頭尖，脖子很細的，而且有兩排牙齒，鱗片很細，青灰色中間有一條金線，嗯，沒見過。

娃兒，你知道老夫為什麼來這裏嗎，嘿嘿，這種風兒蛇膽長期服用能增長力量，也就是五丁開山基本功夫必須要加的，這可是好東西呀。

嘿嘿…老和尚，俺怎麼沒聽過什麼風兒蛇？為什麼這個名字呢？

為師告訴你，這種蛇很霸道，在它的地盤，所有活物都要躺下，只有它能站着，你別笑，這種蛇沒事兒就把身子立起來，看見闖入地盤的就衝過去咬它，而且它的速度非常快就像飛一樣，毒性也大，幾乎是中者必死，無葯可解，但是它也有弱點，氣性也大，兩三次沒把敵人咬死，自己也就氣死了，嘿嘿，師父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

你幹嘛，滾…滾一邊吐去，愣是糟蹋了好東西，不知好歹的玩意，氣死老夫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喝，都快喝兩年了，怎麼沒見你有反應，今天你裝清高了。

…師父，嘔…蛇膽嗎，俺不怕，但是你能不能把死蛇拿走，別讓它盯着俺，讓它眼看着俺喝它的膽，真的咽不下去。

舒服點了，站起來看着老和尚，其實很想對他說，辛苦了，謝謝你，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來，干張了幾下嘴，過去閉住呼吸一大口把葯喝了。

娃兒，你從兩年前練習的五丁開山基本功，現在差不多了，從明天開始教你老夫的槍法，名字叫盤肘槍法，是雙槍，四個槍頭，重一百六十斤，混精鐵打造，雙手用槍如兩扇門府，一人當四個人用，是老夫的師父所傳。

如果沒練習五丁開山的基本功，你連槍都拿不動，這是一門絕學，天下間只有老夫一人使得。一共有十三招，分為…平槍突刺，射月花槍，左右轉化，飛槍彈弓，橫掃蕩寇，肘里藏槍，進退不動，背槍據敵，轉后壓纏，崩山力挺，懷中抱甲，沖霸回圓，最後一招叫有我無敵。

俺們突然熱血上腦，冒出來一句，老和尚，那個大師兄叫什麼名字，俺以後一定找他討個公道，你放心，俺說過的話一定負責。

…哈哈哈…娃兒，你有這句話就行了，師父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再說你師兄也早就戰死沙場了。…那年他二十七歲，他在守城，敵人以六倍的兵力全力進攻，最後城破了，他是力盡，最後落得個亂箭穿心而亡，老夫，哼，還是為他傷心…老了。

老和尚，俺給你講故事？……今天不聽了，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教你槍法，老夫去睡了。……睡不着，拿起了老和尚的雙槍，搽了搽上面斑駁的痕迹，一定是殺了不少人，現在聞着還有一股子血腥味，真夠重的。

老和尚既然當過郎將用的雙槍，師兄又守過城，應該很有名的，怎麼沒聽過呢，看着老和尚一臉的慈祥的樣子，很難和殺人如麻的將軍混在一起，明天一定要問問他。

老和尚，你起來了，俺有點事兒想問問你，你也可以不告訴俺，俺就是有點好奇，嗯嗯。

娃兒，是不是想問老夫當年的名號，或者是你大師兄的名字？好吧，老夫就告訴你，你知道開隋九老嗎？

俺就聽過魚俱羅，張須陀，還有高穎。

哈哈哈，張須陀他還不算，有高穎，韓擒虎，賀若弼，魚俱羅，丘瑞，楊林，伍建章，楊素，老夫叫定彥平，人稱雙槍將。

後來辭官為民，後來楊林在瓦崗寨擺一字長蛇陣，碰到你師兄，讓他扎了一槍，又心灰意冷出家當了和尚，你師兄也是我好兄弟羅藝的兒子，叫羅成，老夫平生還有兩個好兄弟，一個是羅藝，投降唐朝又造反讓殺了，一個是楊林早就病死了。

都死了，就剩下老夫一個，還一身的病痛，可能也不久於人世，如果，算了，還是告訴你吧，以後你要是碰到拿子母劍的，劍光像散花一樣，那就是你師姑如意，或者是她徒弟傳人，要手下留情，這是老夫欠她的，也是老夫的心結，你可要記清楚，也就沒有什麼牽掛了。

嗯，俺記得了，老和尚，你放心，俺們以後絕對不會墜了你的名頭，保家衛國，征戰蠻夷，俺們還記得楊廣三征都沒打下來的那個高句麗，還有野心勃勃的吐蕃，還有經常犯邊的吐古渾，還有草原上那群吃羊肉的突厥狼，每個冬天只要是遇到大的風雪，開春就要跑來搶劫一回。現在的大唐四周都是敵人，俺們長大就去從軍入伍，拿敵人的血，洗漱這兩把鋼槍。

哈哈哈哈，娃兒好志氣，老夫喜歡，現在老夫就教你第一招槍法平槍突刺……拿槍抓中間，平舉在胸前，遇敵心不亂，四尖畫兩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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