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陽神

鬼宅煥然一新。

秦川把裡面不必要的東西都堆積在倉庫，貼上牆紙，打掃衛生，這個世界上最能消弭恐懼氛圍的就是土的東西，越土越不嚇人，什麼土？這裡的環境讓人不太舒服，時時刻刻有煞氣，無論放什麼，哪怕是偉人像，都會被煞氣襯托的詭異。

有一種東西，煞氣就很難去影響。

聲音。

土的聲音。

雖然煞氣可以影響聲音源頭，破壞音響，也可以給人的耳朵產生幻聽，但如果音響被保護，耳朵不受干擾，恐怖氛圍就會瞬間減輕。

只聽得整個鬼宅內響徹起動人的旋律，一首小蘋果之後緊接著是最炫民族風，後來嫌不夠強力，翻了個最勁爆非主流殺馬特音樂合集，在聲音的洗禮下，整個鬼宅的氛圍一下減輕十倍，氛圍活潑的像是小禮品店。

「不錯，就該這樣喜慶。來，一起來聽啊。」秦川向那團四鍛煞氣招手。

它飄走，怎麼都追不上。不過並沒有離開鬼宅，秦川也就不管它。

四鍛煞氣並不安靜，逐漸的秦川發現它受到旋律的影響在擺動，不是它聽得懂，而是聲波會影響煞氣的形態，只要聲音夠大，理論上可以控制這些煞氣呈現任何形態。

秦川給整個鬼宅掃塵，從一樓到二樓再到閣樓，這裡可憐的連昆蟲都沒有，應該都被煞氣吸走元氣而死亡，倒省去除蟲的麻煩，最後準備攻堅最難的地下室，卻突然發現煞氣有問題。

這些煞氣，忽然呈現漩渦狀往秦小雪的房間匯聚而去，秦川擔心她出事追過去，開門后看到那顆蛋發光發亮，她很開心的抱著它，連動畫片都不看。

那顆蛋，在成長。

瘋狂成長！

從一顆蛋，慢慢變成…一顆發光的蛋。

秦小雪察覺到秦川過來，立刻緊張的收起笑容，低著頭彷彿在等待審判，蛋在她懷裡越來越亮，那是因為越來越多煞氣被蛋吸走。

這顆蛋在瘋狂吸收煞氣，包括秦小雪身上的煞氣，秦川看得到那些煞氣都在轉化為生機，可為什麼會發光？

很快的，秦川詫異發現，那些生機累積著，好似要有疊加凝形的趨勢，正是這個原因導致它發光。

「蛋里，在孵化一個人？」秦川大驚。

秦川看不到蛋內，並不能透視，但能通過生機判斷出輪廓，生機在凝聚成一個人的輪廓。

蛋孵化人？匪夷所思！

慢慢的。

秦川更是發現這些生機在升級，當生機凝聚成人形以後，就開始升級，跟剛才變成不同的兩種生機。

「那是…一鍛，生機？」秦川發獃。

元氣，煞氣，現在連生機都能上鍛，秦川認真觀察間，突然悟出一個道理。

「鍊氣化神！」秦川猛地驚呼而出。

總算明白生機為何會凝聚成人形，不是蛋里有一個人，而是鍊氣化神，那些生機在凝聚陽神。

陽神一旦凝聚，就是鍊氣化神的層次，達到這個層次，才能藉助陽神，凝聚力量上鍛。

「原來力量上鍛，需要達到鍊氣化神的層次。我以前努力錯了方向，我該先凝聚陽神，再上鍛，而不是反過來。」秦川漸漸明悟。

想不到最後是一顆蛋教會秦川這個道理，看過它凝聚陽神的過程，秦川記在腦袋裡，離開這個房間，另找一處地方嘗試。

深吸口氣，秦川匯聚體內元氣，令它們凝聚，以期形成陽神。

這個過程雖然難，比上鍛要簡單點，秦川連續幾天不眠不休，也就窺測到一點門徑，體內大概有一個陽神的輪廓。

「想凝聚陽神很難，那不是單純努力的事。但這個輪廓，也夠用，我能用它在體內凝聚一鍛元氣。」秦川深吸口氣，繼續打坐。

時間一天天過去。

蛋已經恢復正常。因為能吸收煞氣，秦小雪跟她很親近，她體內一切不好的力量，都被蛋壓制住。

雖然沒有破殼，這顆蛋彷彿已經有靈智，偶爾甚至還會自己移動，跟秦小雪玩耍嬉戲，她也慢慢有了頻繁的歡笑聲，開朗了非常多。

「爸，爸…」秦小雪慢慢開口。

正在慢慢教她說話，讓她看動畫片補充，聽到這句話時非常感動，看來她已經認定自己。

如果她五六歲，秦川會認她當妹妹，她那時已經有記憶，現在這個年紀，收做女兒更合適。

秦川給她做飯，其餘時間她會自己玩。

這樣過去一周。

秦川準備最後衝刺，一鼓作氣凝聚出體內一鍛元氣，放空心神。

…

「婁金最後的位置就是這裡。他失聯這麼多天，躲在這幹什麼？」兩位黑袍人，來到黑樹林區。

「讓他找人幹掉秦川，結果乾得失聯，這不像他的風格。他可能已經遇害。」

「我不信，誰有那本事？我們過去看看。」

兩位黑袍人遁去。

婁金是魔都玄機門第一高手，已經被封號，結果行動幾天杳無音訊，他們過來一探究竟。

「位置就在前面，那個房間。我們進去。」兩位黑袍人，來到古宅外，進入某個房間。

這裡沒有人，很空蕩，他們在桌子上看到一個錢包，打開裡面有定位物品。

「婁金的身份牌！」

「此物如同性命，不死不離身。看來婁金果然已經遇害了。」

「你左，我右，敵不過就撤。」

「好。」

他們兩個人散開，探索整個鬼宅，剛行動就發現秦小雪。

兩位黑袍人，出現在這個房間中。

秦小雪見到他們，抱著蛋往後退。

「好特殊的蛋，值得研究一下。來，把蛋給我。」黑袍人伸手去拿。

秦小雪搖頭。

「給我！」黑袍人搶奪這顆蛋。

秦小雪不肯放手，她接觸幾天把它當作非常重要的東西，很依賴它。

啪。

黑袍人揮手將其扇倒，蛋滾落下來，黑袍人彎腰撿起。

「抱得還挺緊，逼我動手。」黑袍人不耐道。

「一刀殺了她。」另一位黑袍人道。

秦小雪被扇倒，並沒有哭，雖然眼淚在打轉，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使得黑袍人有點意外，這個年紀的孩子哭是沒有顧忌的，除非被反覆虐待，知道哭沒有用，反倒挨打，才會不哭。

小孩子很簡單，如果哭能得到關愛，做錯事被袒護，那就是鼓勵小孩子哭，鼓勵做錯事，小孩子一定會越來越愛哭，越來越愛做錯事，所以熊孩子都是溺愛出來，因為他不覺得那是做壞事，反而是覺得在做能換來關愛的好事。

秦小雪也就兩三歲，居然已經到了拚命克制哭的地步，估計沒少被虐待，已經清醒認識到哭是一定會換來不好下場的事。

但凡哪次哭被關愛過，都會有賭博性質的哭出現，這樣咬死不哭，說明半次都沒被關愛過。

這樣的女孩。

黑袍人最是喜歡殺。

「命格不好，無法利用她培養神嬰。那就一刀送她重新投胎。」黑袍人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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