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斥責

他其實是為靈器而來，想探究清楚靈器的來源，這些秦川都有推演出來。

「有的，什麼時候？」秦川答應見面。

想去見識一下他口中的玄修者，即使依然與玄機門無關，也增長見識。

「明天中午，來虹心大樓吧。」畢陽德道。

那是他在魔都的總部大樓，隨便打聽就能找得到。

「好。」秦川記下時間地址。

畢陽德很忙，沒幾句話也就掛斷，秦川準備去見他的各種事。

推演中已經知道他想了解靈器，秦川思考後，覺得沒必要再煉製靈器去見他，一來不想變成靈器工廠，二來也沒有合適的胚子。

能容納三鍛元氣的胚子罕見又昂貴，即使有，煉製成靈器也麻煩。

秦川不想以後為畢陽德煉器，在他手下當煉器師什麼的，靈器不能泛濫，物以稀為貴，也避免靈器太多而混亂，所以決定空手去見他。

禮物肯定會準備，不過都沒什麼具體價值，至少畢陽德眼裡是這樣，所以也算是空手。

次日。

秦川提前兩個小時出發，提前半小時到虹心大樓，他們前台有記錄，接秦川到樓上的會客室，超時半小時，畢陽德露面。

時間成本更高的人，見時間成本更低的人，遲到是很隨意的事情，他能露面已經算很給面子。

但他主動邀請秦川，又遲來，而且秦川時間成本也不是很低，再者也求不到他，遲到半小時就有些問題，不過至少了解到，自己在他眼裡的價值，反正不算高。

「秦川小友，坐。」畢陽德道。

起身迎接他的秦川坐回去，其實起身不僅是迎接他，更多是條件反射站起來。

秦川從他身上，看到極煞之氣！一鍛極煞之氣，跟被公炎賜福差不多的情況。

畢陽德，跟玄機門的人有接觸！

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在他這裡發現有關玄機門的力量，而猛地站起來。

這個畢陽德，一定被玄機門的人賜福過，本來只是隨便來見他，不打算，估計也不能深交，現在秦川可要好好了解一下，看他背後到底是誰。

「畢先生，你說的玄修呢？」秦川問道。

來這裡的都是普通人，最多像畢陽德這樣沾染一鍛煞氣，沒有真正掌握力量的玄修。

「欒大師有事，下午才來。有一件事，我想代欒大師問你。」畢陽德道。

看來欒大師也並不把這次見面放在心上，估計認定靈器跟秦川關係不大，不用太上心秦川。

「能回答，我一定回答。」秦川道。

「上次的玉佩，是不是公炎給你的？」畢陽德問道。

他們調查過，賣假龍紋玉時，公炎跟秦川一起來，假玉公炎好像有份。

這樣很多問題就能解釋，例如騙人王仿造的假玉，怎麼眨眼間變成靈器，秦川不像有那本事的人，涉及到公炎就好理解了。

公炎名動魔都，聲望比魔都玄修者協會會長還大得多，是頂級玄修者，也許是他改變假玉。

欒大師來魔都，一為靈器，二為公炎。

怎麼都找不到公炎，才不得已聯繫秦川。

最近小有名氣的玉清門，聽說是公炎找人註冊，秦川跟公炎關係應該很近，或許是公炎的徒弟，他們才想通過秦川找公炎。

「跟公炎，關係不大。」秦川如實道。

這是實話，秦川自己找玉，自己煉製。畢陽德卻明顯不信。

跟公炎無關，跟誰有關？看來不是公炎吩咐此人保密，就是此人想假扮大師，獨吞功勞。

畢陽德眼裡，已經給秦川定位，一個應該被公炎扶持的玄修新人，一般般，不用太重視。

「這樣啊。」

畢陽德緩緩點頭，道：「我還有事，下午欒大師來，有問題親自問你，那時再見吧。」

既然他不承認玉佩跟公炎有關，也就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

「等一下。」秦川道。

剛才是畢陽德問自己，自己回答。現在該輪到秦川說話，是問題，也是救他。

「畢先生很忙，沒正經事就不要開口了。」一位助理道。

「關係到畢先生的命，算不算正經事？」秦川問道。

他們都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什麼東西，敢放出這種大話？

「公炎讓你說的？」畢陽德頓步。

如果是公炎轉告，他還有心一聽。公炎是欒大師都認可的玄修者。

「禍福無門，運氣是求不來的，畢先生最好遠離一些能給自己賜福的大師，他們其實自身難保，別說給他人賜福。」秦川道。

「你想說什麼？」畢陽德問道。

「畢先生身上最濃郁的水元氣，已經被吞噬過七成，其他元氣各有不同損傷。再不儘快阻止，這樣下去，危在旦…」秦川提醒。

砰砰砰。

畢陽德越聽越不耐煩，最後敲了敲桌子，流露出反感之色，道：「好了。你那一套，不用拿給我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真誠，不弄虛作假。你接觸玄修才幾年，敢這樣夸夸其談？年輕人，入任何行業都要先腳踏實地，不要讓我叫保安趕你出去。」

秦川的提醒，觸及他兩個逆鱗。

一個是否認欒大師，他跟欒大師相交多年，深知欒大師的本領，每次賜福，都能轉運半月到數月不等，幫他度過無數次難關，那是無數次實例證明的真正大師。

另一個逆鱗則是以死亡嚇唬他。江湖騙子最喜歡這套說辭，危言聳聽，把人嚇住，入套后慢慢騙。

秦川十七八歲的模樣，否認欒大師，又用危言聳聽的騙術，畢陽德肯定沒好態度。

雖然畢陽德忽視一件事，那就是他真有可能病入膏肓，而非危言聳聽。

「公炎不會看人。」畢陽德搖搖頭離開。

本來還對秦川小有期待，看來不過是學點皮毛便想展示，急功近利的騙子，可惜騙術拙劣，在他面前班門弄斧，讓他大失所望。

「果然不信。」秦川很淡定。

推演中，秦川發現一件事，那就是無論怎麼勸說，畢陽德都深信欒大師，絲毫不會動搖。

勸他不信欒大師，跟勸他死一樣不切實際。

可他確實危在旦夕。

所以秦川只能坦誠，說實話，他不信沒關係，先告訴他，以後問題發生，他總會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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