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畢陽德

能有五百萬的成交價，也超出秦川的預期，超出十倍。

靈器雖然好，玉到底是假玉，只是適合當靈器胚子，能賣五十萬已經燒高香。

早就做好賣不出去，沒人識貨的打算。現在峰迴路轉，預期過十倍的五百萬價格，醫藥費那邊不再是問題。

「五百萬…有這筆錢，我可以回家照顧媽媽了。」秦川暗想道。

不回家，是考慮到魔都比家鄉機會多。現在已經有錢，可以回家了。至於學業，秦川上不上都一樣。

上學也是推演他人答案勉強混個學歷，秦川以後未必用得上，不上也罷。

「秦先生，畢陽德畢先生想見你。」有人找來，是拍賣行方面被委託的一位經理。

「畢先生名望很高，如果想在古董圈發展，那是繞不過的一座大山。」公炎介紹道。

以後也許還會賣靈器，見他很有必要。就算不論將來，現在他出價五百萬解燃眉之急，都應當一見。

「只見我么？」秦川問道。

「這…」經理看向公炎。

畢陽德沒說，是否不見其他人，只邀請秦川，他不好擅自做主。

「我就不見他了，我不涉及古董圈，想認識早就認識。」公炎打圓場。

道理是這樣沒錯。

別看公炎在秦川這裡畢恭畢敬喊大師，在外人眼裡那可是高不可攀的神人，畢陽德也不見得就比他地位高，反正肯定不會在他面前倨傲。

現在公炎去拜訪他，未免有些跌份，所以即使能去，公炎也不去。

「那帶路吧。」秦川道。

公炎繼續看拍賣會，經理帶秦川一個人去四號包廂。

靈器已經到畢陽德手裡，他還真發現些特殊之處，感覺這和欒大師給他的護身符有點像，並不一樣，只是相似。

莫非這也是一個蘊含神賜之力的護身符？所以才會引起欒大師的興趣，專程來魔都？反正是好東西。

「小友好，老朽畢陽德，敢問小友姓名？」畢陽德並沒有擺架子，把身段放低。

「秦川，老先生好。」秦川恭敬拜了拜。

這套禮數，跟黃星文外出歷練時學會，他讓秦川見到長輩就拜，現在用來特別嫻熟，可圈可點，一看就很有禮數禮貌。

「好，好。」

畢陽德不由笑笑，這麼標準的禮數，在年輕人身上已經不常見，他對秦川產生好感，道：「小友請坐…不如先洗漱，換身衣服？」

來拍賣會的路上，公炎幫秦川梳頭整理過衣服，不再是開始那要飯的樣子，可仔細看去，也還是能發現邋遢。

「習慣了，我坐坐就走。」秦川道。

也該洗漱一番，這幾天煉製靈器，一點不敢放鬆不說，還時常煩惱撓頭，以至於這麼邋遢憔悴。

「奇人必有異象啊。」畢陽德道。

「噗。」旁邊有女孩忍不住笑。

爺爺真圓滑，邋遢就邋遢，還異象。她很愛乾淨，跟秦川保持距離。

秦川知道是隨口說說，並沒有真被當成奇人，所以也沒什麼反應。

「秦川小友，老朽有一件事想請教…」畢陽德道。

「我能回答，一定回答。」秦川道。

「這枚玉，小友從何處得來？」畢陽德問道。

「祖傳給我的，剛好缺錢，拿來賣掉。」

「這樣啊。老朽收你祖傳之物，希望你祖先不要怪罪。」

「不會的，他們很大方。」

「呵呵…」畢陽德笑了笑。

他目光移向外面，沒有再說話。

顯然沒什麼話可說，不想再聊，秦川也不會賴在這裡，起身道：「如果沒別的事，晚輩就先走了。」

「嗯，去吧。」畢陽德道。

保鏢開門，經理候在外面，看到秦川出來，帶秦川去拿錢，然後回原位。

「爺爺，問出什麼了么？」女孩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畢陽德。

「他在撒謊，沒說實話。」畢陽德道。

「他大膽！」有人薄怒。什麼東西，敢跟畢老爺子說謊。

「我去教訓他。」

「冷靜，別給我丟人。」

畢陽德伸手讓他坐下，道：「這枚玉，我沒看錯，應該是附近小作坊產的。市面上第一次有這樣的仿龍紋玉，大約是三年前，你們看這裡還有新刻機的痕迹。那種刻機是五年前有的，說明這是最近幾年，一個拿著新刻機，水平拙劣留下明顯痕迹的人，仿的假龍紋玉。」

剛才主持人說過這是假貨，成本不過一百，看來果然如此。

那為什麼還要用五百萬去買？嫌錢多？他們真是不懂畢先生和欒大師的眼光。

「爺爺，剛才他說，這是祖傳…」女孩忽然道。

「呵呵，還是你心思細膩。所以我說，他撒謊。」畢陽德道。

「嘿嘿，人家是您孫女嘛…」

「他為什麼要撒謊？肯定不是為給這枚玉增光，誰都知道是假玉。他是想掩蓋一個更大的秘密。使得這枚不值一百塊的假玉，值五百萬的秘密。」畢陽德道。

哪裡值五百萬？秘密是什麼？畢陽德不敢確定，他知道的是，這枚玉肯定被人加工過，產生神奇效果，以至於煥然一新，假玉變寶玉。

有這樣本事的人，才是他在意的。所以他問秦川，玉從哪來，想找出那位大師。

可惜的是，秦川沒有說的意思，有意替那人隱瞞，這也在情理之中，想見那人，不能著急，不能引起對方反感。

「等欒大師來了再說吧。」畢陽德道。

沒有繼續看拍賣會，公炎開車帶秦川回宿舍。

「直接去機場。」秦川道。

「機場？秦大師你…」公炎改路。

怎麼？要離開魔都？

「有事離開一段時間。對了，這個給你，這是我門派的基礎入門篇，你勤加研讀，會有收穫。」秦川取出青囊門的入門篇。

大約就是認識到天地間有元煞二氣，深刻了解兩種力量對世界各方運轉的影響。

還有進階篇，就是發現元煞二氣，並進行少量應用。天份好，三五年能學會進階篇。

再往上就是面對青囊書浩瀚內容一步步研習攻略，內容太多，有中醫有風水，都博大精深。

進階篇掌握以後，就差不多算是小成，以後都要靠自己努力。秦川現在教他入門篇，人品好可以再給進階篇，然後考慮是否給他更多。即使不給，掌握進階篇，他也能慢慢成為一代宗師，不比今天水平差，甚至更好。

「這…謝謝大師！」公炎驚喜。

真的開始教他，那些神鬼莫測的真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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