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心酸,酒杯中的酒水一口下肚,看着前方載歌載舞的人,她就不知道自己有多羨慕這些人。
萬花樓在辛月的帶領下,每天她們的工作只需要負責把客人招來,陪陪琴棋書畫,談談心聊聊天一天的工錢都到手了,無憂無慮,想怎麼浪怎麼浪。
不像自己每日活在別人的算計里,現在就連自己的愛人都輸給了別人,她還有什麼用?
「本王差人把你送回去,你知不知道他找了你一晚上?」堅持的要送她離開。
不管是從那一方面來說,日後若有關於她出現在萬花樓的事傳出去,都對她不好,尤其是對莫府的顏面。
「寧王爺,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和辛月嗎?」答非所問的轉身看着他。
男有情,女有意,多好的一對啊,只是時間不對而已。
儘管她這會兒已經喝了不少,但是她的淺意識里是清醒的。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
感到惋惜的搖頭,坐回到座位上,獨自喝着悶酒。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所羨慕的辛月此刻已經凶多吉少。
葉晟寧身同感受,他也知道此刻她的心裏並不痛快,若是不讓她發泄出來只怕日後會抑鬱成疾,今日梅花會上所發生的事,他也略知一二,對於這事他只能保持沉默。
吩咐自己帶來的手下,要求,道「把人給本王看好了,若是有任何損失本王為你們是問。」轉身離開,去到辛月的專屬房間。
顧小希並不多加理會葉晟寧做的這一切,反而當他不存在,自己還是一樣的該吃吃該喝喝。
宮決在得到張媽媽讓人送來消息的那一刻,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等到趕到的時候,她的桌上放滿了酒瓶,就連腳邊也橫七豎八的躺了好幾個,而她本人除了眼神迷離之外,其他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坐在那裏,對他打招呼。
「宮決你來了。」
「丫頭你喝醉了,別喝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一邊,目光在四周掃蕩一圈,除了在不遠處一直有兩位保持着高度警惕的人以外,在沒有見到想像中身影,忍不住皺眉,「他為什麼沒有陪在你身邊。」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不知道她現在不能喝酒嗎?
「宮決你知道嗎?我好痛,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你幫幫我好嗎?」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掉下來。
綠兒不在了,而自己與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宮決抬手替她擦拭眼淚,在她說心痛的時候,他的心也跟着心疼,眼裏帶着必定的決心開口,「丫頭你跟爺說說你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難過的說出這句話。
沒人知道她多麼渴望自己可以忘掉這一切,那麼自己就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在一起,但是老天爺並不配合自己,而是讓她想起來了。
「丫頭,你……」宮決驚訝。
若真是如此,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恨他,我恨他。」頭枕着手慢慢的趴在桌面閉眼沉睡。
睡夢中的人仍在小聲抽噎著。
宮決大手撫在她額前,「丫頭,好好睡一覺吧。」
在他準備將人一把抱起的時候,莫塵陽從後方衝上來一把推開宮決,把她緊緊的護在身後,眼神凌厲得看着前方得人,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顫。
若不是寧王爺派人傳來消息通知他,只怕還就真的讓他得逞了。
宮決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好看的嘴角向上揚起一絲不屑,「莫塵陽,如果你不能給她想要的幸福,就放開她。」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趴在桌面睡着的人眉頭緊皺,嘴裏嘟囔的開口,「宮決,我們喝酒啊,接着喝。」
宮決別過頭不去看他,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直徑越過他,俯身湊到她身邊,「丫頭,你喝醉了。」
莫塵陽這般的被人無視,心裏自是不爽,板著一張俊臉看他。
「宮決你知道嗎?他不愛我,他一點兒都不愛我。」傷心的開口,眼淚順着眼角劃過。
莫塵陽拉住宮決想要為她擦眼淚的手,強勢的開口,「你越矩了。」
說完,甩開他的手,不在看他,直徑將她帶走,小女人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安詳的睡着。
宮決笑而不語,他倒是挺想看看明日他要如何面對她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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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曠的房間,辛月被人關在了一個看不清陳設的房間,這裏不管什麼天氣,都是漆黑的一片,腳踝上套了一條手腕粗大小的鐵鏈,謹防她的逃跑。
一手拖着腹部,面露擔憂,她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綁架的自己,她這麼做的寓意又是為何?
雖說被人關在這裏沒有受到任何虐待,但是正因為是這樣才讓她更加惶恐不安。
尤其是對於肚子裏面的孩子,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他是葉晟寧的孩子,會不會以此來威脅他?
想到很有這個可能的人,心裏也只能幹着急。
「吃吧。」看不清模樣的人,將裝有吃食的餐盤直接推到她的面前。
辛月一言不發的拿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
面對並不算太差的飯菜,她難以下咽,但是為了肚子裏面的孩子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咽下去。
想到自己被關在這裏已經好幾天了,那顆冷靜的心就提了起來。
豎日清晨,明亮的太陽沒了烏雲的遮擋露出真容,發出溫暖的陽光為寒冷的冬天帶來了一絲暖意,溫暖了人的心房。
顧小希抬手放在眼帘上,不僅頭疼也頭暈,全身乏力,費力的睜眼,見到熟悉的場景。
為什麼會回到這兒?
難道是葉晟寧派人把自己送回來的?她想不起來了。
只是依稀記得昨晚他有過來,想要送自己回去,被自己拒絕了,在後面就是好像宮決也過來了。
「希兒,你醒了?」莫塵陽端著醒酒湯來到床邊放下。
抬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溫度,見沒什麼大礙才拿起放在床頭邊上的醒酒湯,舀起一勺放在唇邊,吹涼,才喂向她。
「莫塵陽,我們和離吧。」沒有喝下他餵過來的醒酒湯,而是直直的看着他開口。
這是她昨天糾結了好久才下定的決心,她沒有辦法去說服自己這些事沒有發生過,更沒有辦法在繼欺騙自己下去。
她做不到。
現在只要一閉眼,她就能看見綠兒慘不忍睹的面孔,她在對自己叫疼,而自己卻只能遠遠的看着,束手無策。
「希兒你肯定餓了,我去讓廚房做一些你愛吃的吃食給你送過來。」微笑,對她說的話選擇自動忽略。
同時心跳加速,他不知道她是否說的氣話。
「莫塵陽,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很久。」拉住他,直視他的雙眼,正色的開口。
從來自己都沒有這般認真過。
從這個念頭開始萌芽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們倆終究都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麼?」似在質問又在自問。
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走到了這一步。
「我想起來了你知道嗎,我全想起來了,我沒有辦法在繼續欺騙自己下去,莫塵陽你知道嗎?當我看見綠兒被人殘忍的綁在柱子上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哭着質問他。
那時候她多麼的希望,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他,而非宮決,然而事實卻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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