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願者上鈎

第201章 願者上鈎

話說皇后薛青雲,在後宮大權獨攬,頤指氣使又一手遮天,她雖然在李忱面前儀態端莊,賢良淑德,但在人們背後,機關算盡,用陰謀詭計兇惡害人,在傳播謠言后,又把責任全部推卸給張貴妃,李玉兒暗中對薛青雲的狡黠洞若觀火,瞭若指掌。

大中十三年冬,在新年前,皇后薛青雲對夔王李滋,十分佩服,又對他特別欣賞,幾次任命夔王去行宮與京郊皇祖陵祭奠,李忱見皇后對夔王特別和藹,暗中不由得眉開眼笑。

「皇上,大事不好,夔王要刺殺皇上了!」在這月色朦朧的冬夜,今晚,李忱本來去永和宮臨幸孟德妃,突然宮女梨花跑進寢宮,趔趔趄趄地向李忱叩首道。

「你這個混賬,朕在寢宮,你休要信口胡說!」李忱如同晴空霹靂,大聲斥責梨花道。

就在這時,幾名黑衣刺客,手執那寒光閃閃的寶劍,說時遲那時快,飛進寢宮,寶劍撲向李忱。

「來人,快救駕!」就在這危若累卵之際,那司禮太監馬元贄手執寶劍,擋在李忱面前,大聲喊道。

刺客氣急敗壞,寶劍向馬元贄搠來,就在這時,李忱聽到宮外人聲鼎沸,好像殺聲動地。

「皇上!」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金吾衛將軍魏澳手執寶刀,率領金吾衛,衝進寢宮,刺客與金吾衛大戰,雙方刀光劍影,在寢宮打得如火如荼。

「皇上,大事不好,夔王率兵謀反了!」這時,僕射方美,跌跌爬爬進了寢宮,丞相崔慎由也進了寢宮,跪在李忱的腳下。

刺客被魏澳殺得屍體枕籍,魏澳把這些刺客全部殺完后,也跪在李忱腳下。

「夔王安能謀反?朕不相信!」李忱眼睛瞪得通紅,目視着方美與崔慎由大聲問道。

過了半晌,夔王李滋與安樂公主李玉兒,進了寢宮,向父皇請安。

李忱眸子圓睜,怒視着夔王李滋,一臉霧沉沉地問道:「李滋,今晚有人謀反,你不來救駕,你在家做的好大事!」

「父皇,兒臣對父皇忠心耿耿,每日謹言慎行,每日遵守父子君臣之理,今晚豈會謀反?」李滋向李忱跪下,倒頭如蔥道。

「父皇,兒臣認為有小人故意挑唆三哥的軍隊,與金吾衛挑釁衝突,三哥真對此事不知,兒臣聽到外面殺聲動地,四處人喊馬嘶,就猜到有人想嫁禍栽贓三哥,所以迅速去了三哥的王府,與三哥一起先入為主,來到大明宮,向父皇辯白!」李玉兒罥煙眉一顰,向李忱淋漓盡致,又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滋,你是大唐的監國,又與程節管理大唐軍隊,今晚京城的軍隊竟然沒有你的命令,就突然肆意妄為,刺殺你的父皇?你這個豎子!」李忱龍顏大怒,指著李滋大聲叱罵道。

「啟稟皇上,臣已經把謀反此案查得真相大白,今晚率兵謀反的將軍,是鳳翔節度使石雄,這廝被白丞相彈劾,竟然氣急敗壞惱羞成怒,自己回到鳳翔,京城的許多將領,都是石雄心腹,所以這個石雄,打着夔王殿下的名氣,率兵謀反,刺殺皇上,皇上,臣已經派人搜集了石雄栽贓夔王的人證物證!」須臾,程節進了永和宮,向李忱稟告道。

「李滋,朕原來認為你在皇子中脫穎而出,又品學兼優,學識淵博,但是你竟然這麼不能,你就是一個繡花枕頭,是個銀樣鑞槍頭!」李忱雖然已經對此案心知肚明,但是他對李滋的無能老實還是怒氣填膺,大為光火,又把李滋大罵了一頓。

「皇上,石雄陰謀挾持夔王,打着夔王的旗幟,率兵造反,臣認為,朝廷應該先發制人,臣程節願與夔王率兵,討伐石雄,把鳳翔反賊犁庭掃穴!」程節向李忱拱手,無懼地毛遂自薦道。

「程節,李滋,朕派鄭超與孫飛張人貴等人,與你們一起率十萬大軍,討伐石雄!」李忱目視着程節,迅速下旨道。

「程節這廝真是多謀善斷,神機妙算,他向皇上稟告,與夔王一起率兵討伐石雄,夔王出了京城,就不能被我們任意擺佈了!孟德妃,陸淑妃,本宮不逼死程節,誓不罷休!」長春宮,皇后薛青雲,鳳目倒豎,粉面扭曲,對孟德妃與陸淑妃說道。

「皇後娘娘,夔王與程節去鳳翔討伐石雄,若立了戰功,以後我們要害他,就更加艱難了!」孟德妃憂慮道。

「皇後娘娘,我們要想辦法,讓程節回到長安,李滋那廝,一個人在前線,必然被石雄打敗,我們就趁機借刀殺人,借石雄的刀殺死李滋!」太監馬公儒對薛青雲暗中獻計道。

「馬公儒,我們怎麼能把這個程節騙回長安呢?」薛青雲目視着馬公儒,愁眉苦臉道。

「皇後娘娘,我們只要控制了程節的弱點,就可以輕鬆把程節騙回長安,程節從前線一回來,自己沒有軍隊,就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我們再引他自投羅網,要他山窮水盡,四面楚歌!」馬公儒一臉諂笑,對薛青雲陰陽怪氣建議道。

「程節這廝的弱點,本宮想只有一人,李玉兒!只要我們挾持了李玉兒,逼程節回京,程節為了救李玉兒,定然在前線發狂,然後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又火急火燎地回長安,我們就在長安城暗中設下害他的天羅地網,要他與李玉兒不得好死!」薛青雲鳳目圓睜,那血紅的朱唇,浮出殘忍的毒笑。

「聽說程節要謀反了,這廝與孫飛等人沆瀣一氣,眾志成城,要改革朝廷,為百姓打江山,這廝還每日得罪人,到處多管閑事,聽說此人要篡位,他故意收買人心,到處招兵買馬擁兵自重,這廝真的要謀反!」再說程節與夔王李滋率兵討伐石雄南下后,長安的街頭巷尾,大街小巷,歹毒的老婦女,扭曲陰險的老男人,又開始編造謠言,到處粉墨登場,傳播著讓人恐懼的謠言,恬不知恥對路人挑唆,到處以訛傳訛,到處搬弄是非,歪曲醜化程節。

小人們在那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不知羞恥地聯袂獻醜,騷擾路人,大呼小叫,還暗中製造假象與幻聽,讓人們以為程節是一個負面人物,更讓人觸目驚心,讓人髮指的是,這些姦細還在大庭廣眾下明目張膽打着朝廷的名義,在害人造謠時,不但不心虛,還鮮廉寡恥,振振有詞,理直氣壯,對那些路人兇惡地一口咬定,說程節要謀反!

後宮也是恬不知恥,每日在皇宮裏裝神弄鬼群魔亂舞,那些婀娜多姿,對着皇上嗲聲嗲氣,又濃妝艷抹的妃嬪,在李忱的面前,柔情似水,又風情萬種,李忱看着這些曲線玲瓏的女子,每日饑渴難耐,皇后卻裝作寬宏大度,請皇上對後宮雨露均沾。

李忱再次沉溺女色,對張貴妃雲妃袁妃等耿直與正能量的妃嬪,突然越來越冷落。

快到除夕了,大明宮裏也張燈結綵,那煙花平步青雲,在那藍空中五顏六色又奼紫嫣紅,爭奇鬥豔,妃嬪們雲鬟疊翠,個個雍容華服,樂不可支,長袖青琚,只有李玉兒一個人,弱眼橫波,落落寡歡,一個人煢煢孑立地依偎在柱子與欄桿上。

今年的除夕,看着又要冷冷清清,雖然後花園的梅花已經含苞待放,但是李玉兒卻仍然沒有喜悅。

袁妃是一名耿直又喜形於色的女子,她看到後宮的妃嬪故意對李玉兒冷眼,暗中嘲笑排擠與奚落,就為李玉兒打抱不平。

「公主,大事不好了,袁妃在後花園為了公主,與孟端妃萬嬪打起來了!」李玉兒一個人回到含涼殿,憑欄對窗,突然冷香心急如焚地來到李玉兒面前,向李玉兒欠身道。

「這個蓉珍妹妹!」李玉兒大驚,立即與冷香出了含涼殿,迅速趕到後花園。

「大膽李玉兒,你果然是反賊!」讓李玉兒沒有想到,孟德妃與陸淑妃兩個狗腿毒婆娘,在宮女的宮燈搖曳下,擋在了李玉兒的面前。

「本公主沒有謀反,你們公然血口噴人,對本公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玉兒柳眉倒豎,怒視着頤指氣使的孟德妃與陸淑妃道。

「李玉兒,你喜愛那個昔日弒父篡位的安樂庶人,竟然狗膽包天,浮想聯翩,妄想謀反,做一個女皇帝,你真是膽大妄為,到處胡作非為,什麼才女?什麼品學兼優,才華橫溢,這個大唐現在不要什麼才華,不要什麼才女,人們看中的是錢,是控制朝廷的權力,你李玉兒,一個安樂公主,金枝玉葉,又是天潢貴胄,竟然就旁若無人,到處自命不凡,你自己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在這長安城目中無人?大唐真正的貴族,不要什麼文雅,不要什麼才學,只要有權有錢,皇上最欣賞的女子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又乖乖會嗲的漂亮女人,李玉兒,本宮告訴你,你早就過時了,還痴心妄想用你這些奏摺,到處干預朝政!」孟德妃一臉氣勢洶洶,又盛氣凌人,對着李玉兒大聲咆哮又叫囂道。

「哈哈哈,孟德妃,你真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小人,大唐有你這樣的妃嬪,真的是氣數已盡!」李玉兒一臉輕蔑地瞥著一臉為虎作倀,狗仗人勢的孟德妃,對着她橫眉豎眼地大聲冷笑道。

「李玉兒,你這個賤人,不要臉,還想在本宮面前抵賴,這些是從你含涼殿裏搜查出的奏摺與詩詞文章,你這個不要臉的,不要以為人家不知道,你的那些奏摺里的險惡用心,聰明人都洞若觀火!」孟德妃一臉賴道。

「啟稟娘娘,含涼殿已經搜查完了,查到許多奏摺,暗中辱罵譏諷嘲笑朝廷!」這時,太監馬公儒,一臉扭曲,忘乎所以地向孟德妃打千道。

「李玉兒,今晚皇後娘娘就猜到你會與袁妃暗中在冬夜聯繫,今晚真是人贓俱獲,你與那個袁妃,是順理成章,都是暗中謀反,暗害皇后的元兇!」孟德妃一臉耀武揚威地笑道。

再說長春宮,幾名宮人押著李玉兒進了寢宮,皇后薛青雲故意裝作寬宏,攙扶著李忱坐在軟榻上,又黃鼠狼給雞拜年,為李玉兒說幾句好話。

「玉兒,你在這皇宮夜闌人靜,冬寒料峭的夜裏,暗中來後花園,想做什麼?」李忱目視着李玉兒大聲問道。

「啟稟皇上,袁妃娘娘已經薨了!」這時,馬元贄顫顫巍巍跑到李忱的面前,向李忱打千道。

「皇上,殺害袁妃的兇手就是李玉兒,李玉兒這麼殘忍,因為被抓到,就把袁妃妹妹推進後花園的寒塘里,痴心妄想殺人滅口!」孟德妃裝作為袁妃不平,淚如泉湧,痛哭流涕地向李忱跪下道。

「孟德妃,你說袁妃?蓉珍妹妹怎麼了?」李玉兒突然聽到有人說袁妃薨了,不由得如五雷轟頂,像瘋了一樣衝到孟德妃面前,抓着孟德妃的衣袂,像發狂一樣大聲質問道。

「李玉兒,你不要再裝可憐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本宮真想為袁妃報仇,看看你這個裝可愛女人的骯髒心腸!」孟德妃一臉潑皮,對着李玉兒柳眉一聳,大聲賴皮道。

「你這個毒婦,你殺了蓉珍妹妹,還嫁禍我,我殺了你!」李玉兒痛不欲生,突然心頭火起,憤慨地抓住孟德妃的脖子,在大庭廣眾下,與孟德妃陸淑妃扭打。

「安樂公主是瘋子,來人,把她押到冷宮!」皇后薛青雲趁機命令宮女道。

再說次日,李忱命太醫與仵作調查袁妃蓉珍的屍體,那胡太醫向李忱稟告道:「啟稟皇上,袁妃娘娘玉頸上的指甲印與安樂公主扭打孟德妃脖子上留下的指甲印,千真萬確是一模一樣!」

「李玉兒這個禽獸不如的逆女,竟然殺人滅口!她在夜闌人靜時,與袁妃暗中聯繫,妄想寫信挑唆程節與夔王率兵回長安政變,這個逆女!」延英殿,李忱聽了胡太醫等人的稟告后,龍顏大怒,暴跳如雷,對着皇后等人,怒氣填膺道。

「皇上,李玉兒勾結程節謀反是不是真的,臣妾認為,要看程節這廝會不會真回長安!」皇后薛青雲,故意對李忱漫不經心地說道。

再說李玉兒被禁足在冷宮閉門思過,袁妃突然被推進後花園池塘里,竟然死的這麼慘,讓李玉兒痛不欲生,又悲痛欲絕,皇后薛青雲趁機派姦細,到處編造散佈謠言,歪曲抹黑又妖魔化李玉兒,傳說李玉兒是瘋子神經病,讓人們都不相信李玉兒對自己的辯白。

「李玉兒是瘋子,她的品德太惡劣了,欺負小孩,對庶母不禮貌,就是這個人,在長安人盡皆知!」長安街頭巷尾,那些猥瑣又無聊的姦細,到處故意撩人,辱罵李玉兒。

這些畜生不如的狗腿,還故意製造假象,到處挑撥離間,讓人們都討厭與誤會李玉兒,以為李玉兒正在害人,大明宮,這些姦細走狗在後宮繼續聯袂獻醜,老婦女不知羞恥,不知廉恥,到處妖言惑眾,到處搬弄是非,故意引那些想看熱鬧的人來圍觀,這些恬不知恥的姦細老貨,就開始了她們無恥的顛倒黑白與罵人表演。

這些猥瑣的街頭潑皮流氓,栩栩如生,繪聲繪色地把編造的李玉兒所謂變態事迹說得惟妙惟肖,有鼻子有眼,還向人們傳播李玉兒的所謂桃色故事與害人忤逆謠言,慫恿煽動那些人一起辱罵圍攻李玉兒。

「對,沒有關係,是官府的,大家一起罵!皇上下旨的,要把這個不要臉的遊街示眾!」姦細用那齷蹉的三寸不爛之舌,到處挑撥煽動人們。

再說鳳翔前線,也傳播謠言,人們傳說,李玉兒被皇后陷害謀反,已經被押進了暴室,就要在菜市口斬首了!

這些話每次聽起來都讓人心如刀絞又毛骨悚然,程節暗中派人去長安城偵探,斥候回營后,向程節稟告:「元帥,公主真的在後宮被皇后陷害,皇后把害死袁妃的罪責,栽贓給了公主,聽說公主被押進暴室,要被斬首了!」

程節聽了稟告,頓時如晴空霹靂,怒火上涌。

「大哥,皇后陷害嫂子,又把嫂子押進暴室,這是故意用嫂子挾持大哥,小弟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薛青雲這個婆娘是有陰謀的,她妄想引大哥暗中回長安自投羅網,大哥回去,不但救不了嫂子,還可能也中了那婆娘的埋伏!」孫飛勸說程節道。

「孫飛,我一定要回長安,這些恬不知恥的瘋狂,這幾年為了害死我們,在大唐一手遮天,無所不用其極,煞費苦心,就算是圈套,是陷阱,我也要回長安救玉兒,若是有危險,我也要與她風雨同舟,同生共死!」程節怒髮衝冠,目光如炬,凝視着孫飛,怒火上涌,熱血沸騰。

「大哥,我們不能回去,小弟回長安暗中偵探,這可能是薛青雲那個婆娘設的圈套,若大哥擅自回長安救嫂子,不但救不了嫂子,這鳳翔前線的夔王殿下還可能被石雄打敗,薛青雲就順利的借刀殺人了!」鄭超與楚宣也勸說程節道。

「鄭超,楚宣,就算這些小人暗中設圈套,我也要回去,薛青雲那個毒婦,口蜜腹劍,心狠手毒,她是一個什麼事都可以干出來的惡魔,玉兒被她陷害,就是吉凶難料,若是玉兒真的被這個毒婦害了,我程節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這個骯髒的世道,我早就完全厭惡,原來我已經萬念俱灰了,只有我的顰兒,只有她是我的知己,我們夫妻是形影不離的,若是沒有了她,我就沒有了魂,兄弟們,她是我心中最後的理想與溫暖,若是沒有了,就算是宏圖偉業,雄才大略,又有什麼意義?所以我程節已經決定,回去,孫飛,張人貴,楚宣,鄭超,你們留在前線,幫助夔王把鳳翔包圍,我救了玉兒后,會安全回來的!」程節一臉果毅,凝視着兄弟們,一本正經,好像視死如歸,十分悲壯地對他們吩咐道。

夜,程節率領幾名侍衛,向長安趕去。

「大哥!」這時,孫飛駕馭著馬,來到了程節的眼前:「大哥,我們兄弟患難與共,我孫飛陪着大哥,一起回長安救嫂子!」

「孫飛,我的好兄弟!」程節凝視着孫飛,欣喜若狂,與孫飛策馬向長安馳騁去。

再說長安,太監馬公儒,忘乎所以,沾沾自喜地來到長春宮,眉飛色舞地向皇后薛青雲稟告道:「皇後娘娘,大喜,程節那廝果然回京了!」

「好,程節這廝竟然為了李玉兒,真的暗中回京,我們只要騙他自投羅網,讓這廝束手就擒,諺語說擒賊擒王,只要抓住了程節,他的那些軍隊因為群龍無首,就是妄想謀反,也謀反不成,我們殺了程節,大唐的江山就永遠沒有後患了!」皇后薛青雲欣喜若狂道。

再說僕射薛道宗,聽說程節率兵回京,也喜不自勝,又喜出望外,派姦細到處傳播謠言,說程節率兵回來謀反,弒君篡位。

「皇上,程節這廝,是我大唐真正的後患,臣昨晚到欽天監,與國師夜觀天象,看見這天上一顆清明的帝星十分璀璨,在冬夜金光閃閃,而我大唐的帝星,卻暗中搖搖欲墜,特別陰暗,臣認為,這清明的帝星,就是程節,程節控制了大唐的兵權,暗中意氣風發,收買民心,妄想篡位,取大唐而代之,所以皇上,對這種讓人不寒而慄,腦後有反骨的人,我們是寧可錯殺一千,不能饒一個!」含元殿,僕射薛道宗與方美,故意與崔慎由等人高舉朝笏,向李忱稟告道。

李忱聽了薛道宗的稟告后,心中顫慄,毛骨悚然。

「程節這廝,是朕的女婿,他在文武百官中,確實才華橫溢,最出類拔萃,難道與朕暗中爭天下的這個人,就是程節父子?」李忱看了御史的奏摺,竟然不由自主,思緒萬千,又心潮起伏,茶飯不思,朝思暮想,浮想聯翩。

再說程節,與孫飛心急如焚地回到長安,一群神策軍,在一個小巷子裏,迅速把程節與孫飛圍在垓心。

「哈哈哈,程節,你小子腦後有反骨,皇上已經暗中猜疑了,李玉兒這個女人,雖然是皇上的親女兒,但是她與你這廝沆瀣一氣,你們這次死到臨頭,終於走投無路了!」這時,一臉睚眥,大聲詭笑的馬公儒,在侍衛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步到程節的面前。

「狗賊,你們竟然用莫須有的罪名,陷害我程節,還故意牽連公主,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程節眼睛瞪得血紅,目光如炬,怒髮衝冠。

「程節,皇上已經知曉你腦後有反骨,現在大唐天下,人盡皆知,李玉兒也被傳說成神經病,哈哈哈,今日皇後娘娘命咱家也發慈悲,讓你們夫妻到地下作苦命的一對鴛鴦!」馬公儒一臉睚眥猙獰,對着程節陰陽怪氣地笑道。

「程節回來了!」冷宮,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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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安樂公主李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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