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倆人走在往離聖殿的路上，相對無言。

離熙然也時不時回過頭，每次回過頭女帝都是微微一笑。

離熙然終於忍不住問：「你不冷嗎？」

女帝沒有回答，過了一小會兒，只答：「你不舍了？」

離熙然：「好吧，是朕多問了。」

女帝突然跑到離熙然目前擋住道：「我看你對她很好、很溫柔。是不是很喜歡？」

離熙然不語。

女帝又道：「能不能把你的柔情分給我一半？我只想要你把對她的一半柔情分給我。」

離熙然嘆了口氣：「要麼，朕會想對她一樣對你，把你所謂的柔情全部給你，可是朕不能，所以朕選擇後者。朕知道，朕治國無方，不要讓朕在喜歡一個人上都不能一心一意……」

女帝也許沒有失望，也許有。但，那只有心才能知道了。

離熙然解下外衣道：「披風是她給我的，所以……」

女帝仰望天空，也許是不想讓淚水滑落吧。不過你要是認真觀察，你還是能發現，那滴晶瑩的淚珠還是無聲地滑落，與滿地落雪融在一起。

女帝先是怔住，然後又追上離熙然。

「雙方差點兵戈相見是為什麼？」

「是朕治國無方。」

「你既知道治國無方你治國無方，還不讓我陪你君臨天下？」

雪，漫天飛雪，覆蓋了、覆蓋了他們的足跡。

終是到了離聖殿。三個心腹不解地看著女帝。

皇帝吩咐小熙子：「看茶。」

小熙子問道：「不知姑娘要喝什麼茶？」

「珍茶……」

皇帝示意：「照沏。」

不一會兒，小熙子就煮了茶，由於不知皇帝接下來要幹什麼，本想退下去，等候吩咐，不料皇帝耳語了幾句，也就退下領命。

「喝杯茶暖暖身子吧。」離熙然道。

說罷，自己也拿起一杯茶，小抿一口，熟悉的茶香。這不就是靈環姐姐曾經沏給我喝的嗎？

「你也喜歡喝這個？」離熙然道。

「此茶原產與寒扶，自小我就喝這個茶。」女帝頗自豪地說道。

「朕到底何德何能……」

也許女帝知道他要說什麼，便打斷道：「你值得……」

離熙然想說：「朕何德何能亂了你的芳華……」

如果慕雪靈環也問：「我何德何能亂了你的芳華。」

我堅信，離熙然也會說：「你值得。」

只有值得，才能義無反顧。

只有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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