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斷章（大結局）
次日秦凡從噩夢中醒來，昨夜那把冰冷的閃爍著寒光的刀子劃破了他的夢境，讓他在第二天太陽破曉的時刻猛的睜開眼睛。
然後秦凡滿頭大汗的吐了一口氣，胳膊和肩膀的傷痛讓他意識到，他還活着。
持續的噩夢讓秦凡這一夜的睡眠質量並不高，以至於他剛剛醒來，頭和身體沒有一個舒服的地方，在床上足足賴了有半個小時，才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
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客廳的時候，正翹著二郎腿在看一個財經節目。
秦凡向來看不懂這類節目，但是他仍然坐在了張乾的身邊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水，痛飲一口，冰冷的水流入喉管之後，他才感覺自己精神了一些。
但是這時，秦凡的右眼皮突然跳的特別厲害。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嘴裏嘟囔著，「唉，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醒來，就渾身的不舒服。」
「揉什麼眼睛啊，眼睛跳了？」張乾雖然目不轉睛，但是秦凡的一舉一動他好像都收入了眼底。
「是啊！」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是右眼跳吧？注意點啊！」
「你一個計算機高手，超級黑客，居然還信這種事情。」聽到張乾的話之後，秦凡苦笑着搖搖頭。反正他是從來都不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反正我每次右眼跳的時候，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黎焚隨後說着，但是注意力馬上又被電視里的財經節目吸引過去了。
這時，客廳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驚擾到了兩個坐在沙發上的人。
「這麼早，誰會過來敲門？」秦凡有些詫異的皺緊了眉頭，張乾剛剛說過右眼跳災，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雖然不見得有必然的聯繫，但是秦凡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別琢磨了，快去開門。」敲門聲不斷的響起，不厭其煩，張乾只好催促秦凡過去開門。而秦凡猶豫了一下，屁股在沙發上蹭了半天，才慢悠悠的起來。
走過去打開了客廳的大門，發現竟然是常賀急匆匆的站在門口，秦凡不禁有些奇怪的說，「大早上，你怎麼來了？」
「進去說。」常賀不由分說的將秦凡推進了屋子裏。
秦凡還少見常賀有這麼着急的時候，本來他心裏還挺放鬆的，但是這一刻他忽然察覺到一些端倪，常賀的身上帶着一種讓人緊張的氣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凡疑惑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常賀。
常賀的目光立刻盯在了秦凡的臉上，目光變得無比的銳利，「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害趙毅的第二任夫人，林雅？」
秦凡楞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說，「誰？」
「趙毅的第二任夫人！就是趙達的后媽！那個喝醉了從陽台掉下來的那個女人！」常賀接連的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像沉重的古鐘一樣敲在秦凡的心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秦凡立刻大聲反駁，「我都不認識這個女人，我為什麼要殺她？」
「我也想知道你殺人的理由！」常賀抓住了秦凡的肩膀，大聲叫道，「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殺她？」
「你混蛋！」常賀激動的樣子樣秦凡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一大清早跑來敲門，說我殺了人，你總要跟我講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讓常賀如此激動的，其實是他不願意承認秦凡殺人的事實，而現在秦凡拒不承認，他心裏恍惚了一下之後，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秦凡，目光冷酷的說，「昨天我回到警局之後，總感覺趙達的後母死的有些不正常，我就向負責這個案子的派出所調查了案卷。」
「你還真的查這個案子了？」秦凡就知道他放不下，沒想到他還真是說查就查，不過秦凡馬上就感覺有些不對頭，「你查這個案子，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如果不查，就真的給你矇混過關了。」常賀瞪了秦凡一眼，「屍檢報告上寫着，死者體內攝入了大量的酒精，死因是心臟動脈受損失血過多死亡。」
「這沒什麼問題吧，陳阿姨不是說她是喝多了酒，從陽台上掉下來被柵欄牆插入了胸口死掉的嘛！和我有什麼關係。」秦凡無辜的說。
「現場檢測到的酒精數據和林雅本內的酒精數據不符合，也就是說當時現場還有另一個人，那個人也喝酒了，是他親手將林雅從二樓推下去的！」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秦凡說。
「和你有什麼關係？」常賀大聲說，「我當時發現有問題之後，立刻就去現場查驗了一下，我竟然在現場發現了你留下的指紋，死者的指甲縫裏還查到了你的皮屑！」
「不可能，我壓根就沒幹過這種事。」秦凡大聲說，「而且，當時的警察已經確定她是自殺了，當時怎麼沒查到我的指紋和皮屑。」
「他們把這件案子當成自殺案來查，當然不可能查到了！」常賀大聲說，「再說，你以為我是通過指紋和皮屑確定你是兇手嗎？那種東西可以隨便嫁禍，關鍵是這個視頻！」
常賀立刻掏出了手機，他在手機里翻找了一下，然後將手機放在了秦凡和張乾的面前。
秦凡本來神態自若，他沒殺人自然無需辯駁，可是當他看到常賀拿出了所謂的證據之後，他心裏莫名的就有了一絲不安，不知道為什麼。
很快，手機里出現一段視頻。
裏邊的內容是灰色的，顯示著一個汽車內室，應該是行車記錄儀拍下的畫面。正駕駛上坐着一個美麗的中年女人，雖然她年至中年，但是她的容貌完美的保留在了三十歲。
這個應該就是趙達的那個后媽，她挺漂亮的，但是秦凡並不為此感覺意外，當畫面轉動了一下之後，秦凡才忍不住長大了嘴巴。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着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他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秦凡驚愕的說。
看到秦凡和張乾驚訝的目光，常賀收回了手機，接着說，「這是林雅被害那天晚上錄下的畫面，裏邊的那個男人是你吧？秦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視頻是假的！」秦凡愣了一下，立刻做出決判，「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更不可能上這個女人的車，一定是有人偽造視頻冤枉我。」
常賀將手機遞給了張乾，「既然你還不承認，張乾，你幫忙檢查一下裏邊的視頻。」
張乾一直驚訝的佇立在旁邊，聽到常賀叫他之後，他立刻走過去接過了手機。不過看張乾的樣子，他還是更傾向於秦凡，張乾不認為秦凡會殺人。
「就算有這個視頻，你也不能這麼草率就懷疑我啊！」秦凡突然感覺有些憤怒，他瞪了常賀一眼，「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常賀不和秦凡聊感情，他質問秦凡，「我問你，林雅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哪裏？」
「那是哪一天？」
常賀有些不耐煩地說，「7月12號，就是王濤被害的那天晚上。」
秦凡不禁有些詫異，沒想到事情趕的這麼巧，他幾乎不需要仔細回憶，就開口說，「那天我把何夕送回家，就直接回家了。」
「有誰給你作證？」
「拜託，你有完沒完！」秦凡有些不滿的說，「我一個人哪有人能為我作證。你夠了，過來質問我裝裝樣子就可以了，幹嘛這麼認真？」
「我檢查過了。」張乾將常賀的手機放在了茶几上，輕聲說，「視頻內容沒有問題，不是合成了，也沒有做過任何手腳。秦凡，裏邊的人就是你。」
秦凡立刻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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