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人五衰之天人初成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我身處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裡，周圍都是黑乎乎的，似乎要把我整個人都吞噬掉一樣，我極力的掙扎，可越用力，身體越是往下沉，越陷越深…

誰可以來救救我…

…

「鳳鳴，醒醒，鳳鳴，快醒醒…」

…

這是二爺的聲音，可我什麼也看不見…

「鳳鳴，快醒醒啊，鳳鳴！」

「呼呼呼！」

我感覺渾身透不過氣來，突然坐了起來，睜開了眼，喘起了大氣，呼，終於能看見了…

原來是場噩夢！

「鳳鳴，你感覺怎麼樣？」

我腦子裡有些恍惚，耳朵里感覺還能聽見水聲，咕嚕咕嚕…

「鳳鳴，你沒事吧？」

我扭了扭胳膊和脖子，似乎沒那麼疼了，摔碎的骨頭好像也拼接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身上的傷疤也全都不見了？！

「鳳鳴，你說句話啊，別嚇二爺啊，你沒事吧！」

二爺，蹲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是我二爺，他眼睛還是黑的，滿身是傷，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他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聽不見了？看他的樣子應該非常著急，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極力回想中…

對，一開始我和莫愁來到這個洞谷…

走過了石橋…

在橋上打開了石門…

然後看到了一排一排的燈…

接著我們點燃了燈…

看見了一百個罈子…

和一個棺槨…

接著…

「鳳鳴！！！」

「嚇！呼呼呼，二爺，是你啊，我這是怎麼了？！」

我，我突然能聽見了！二爺的聲音一下子把我從恍惚中拉了回來！

二爺扶著我慢慢站了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到昏睡了多久。

莫愁，對，莫愁呢？

我四下看了一眼，原來她還在石階那邊昏睡。

二爺似乎沒什麼大礙，他的契靈也在，正閉著眼在一旁打坐…

大頭鬼，對，大頭鬼哪裡去了，大頭鬼怎麼不見了？！

等等…

難道說…

我們贏了嗎？

對，我想起來了，大頭鬼現在是我的契靈了，他被我封印起來了！

「鳳鳴，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哈哈！」二爺突然抱住了我，笑著笑著就哭了…

「二爺，我沒事，我們成功了對吧。」

「對，對！我的傻孫子，我們成功了，你沒事就好啊！」

「二爺，我沒事，您放心，我就是感覺有點恍如隔世，緩一下就好了，你別擔心了。」

「嗯，好，好，好…」

對了，莫愁怎麼樣了，如果不是她，今天我們可能就都死在這裡了，她千萬不能有事啊！

「莫姑娘！」

咦，怎麼回事，我感覺走路有點飄飄的感覺，感覺身體輕鬆了很多，剛剛明明已經很累的…

「莫姑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可，無論我如何搖晃，她都沒有睜開過眼睛，不可能吧，鬼不是不用睡覺的嗎？不可能，不可能！

「莫姑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二爺：「哎，鳳鳴啊，你別搖了，她現在已經很虛弱了，她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你放下吧！」

什麼意思？我才剛剛對她有好感，不可以……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莫姑娘她這麼厲害，她不可能有事的！莫姑娘，你聽得見嗎，我是肖鳳鳴啊，那個在你眼裡一直很笨的傻小子啊！如果你能聽得見的話，我求你快醒醒，你說過，你出來以後要讓我給你做牛做馬呢，你現在不是出來了嗎，怎麼不理我，我就在你面前啊，你快醒醒，快起來啊！我已經答應你了，你倒是起來啊！我們不是說好的嗎？難道做鬼就可以說話不算話嗎，？你快給我醒醒！！嗚嗚嗚…」

心裡莫名的好難過啊…

我…為什麼會哭…

我…為什麼會為一個騙了我的女鬼哭呢…

「咳咳…吵死了…老娘還沒死呢，傻小子，你嚎什麼…」（有氣無力）

這是…莫愁的聲音！

我趕緊擦了擦眼淚，吸了一下鼻子，說道：「莫…莫姑娘，你…你沒事啊！呵呵呵…」

「傻小子…你又在傻笑什麼…老娘的樣子很好笑嗎…」

「沒，沒什麼，我…我是高興，對，高興！」

說話同時，我慢慢把她扶著坐了起來。

「哼…你不是巴不得老娘早點消失嘛…怎麼會高興呢？」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高興，我現在只想笑，哈哈哈哈！！！」

「呵呵呵…」二爺跟著也笑了。

哈哈哈哈，為什麼，心裡為什麼會這麼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今天，我感覺我整個人都是怪怪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反正這種感覺，我喜歡就對了！

「傻小子…腦子又出問題了…咳咳，額！」

「莫姑娘！？」

怎麼回事，莫愁怎麼突然抖了起來，臉色非常難看！

「二爺！莫姑娘她又怎麼了，你快想想辦法，快想想辦法救救她！」

「這…哎，我也無能無力啊，她的魂魄幾乎全都被打碎了，已經…」

「不可能的，二爺，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對不對，我求你了！」

「撲通」我瞬間給二爺跪了下來，眼淚又跟著出來了…

「傻小子…別白費力氣了…我沒事的…你不用求你二爺…這也許就是我的報應…咳咳…只不過…在我魂飛魄散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行嗎？」

莫愁說話越來越沒有了力氣，身體的顏色也越來越淡，我該怎麼辦？！

我：「行！你說吧莫姑娘，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抽泣中）

「好…我只希望…在我臨走之前…我喜歡的那個人…可以…可以…親我一口…」

嗚嗚嗚…不是什麼大問題啊！

「好，沒問題，我答應你，我這就去找孟小過來，不過路有點遠，你要堅持住啊！嗚嗚嗚…」

「不…不是他…是…是…你！」

嗚嗚嗚…莫愁，你見異思遷的速度真是驚為天人啊，我們這才認識多久…

「哦~不親可以嗎？嗚嗚嗚…」

「不行…這樣…我就會…死不瞑目的…我…我…求你了…咳咳！」

嗚嗚嗚…可是我想說你已經死了呀…

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倒是讓人於心不忍，哎，算了，死就死吧！

「好，我答應你，來吧，你安心上路吧！」

我兩眼緊閉，抱住了她的身子，然後對準了她的嘴…

「啵～」（少兒不宜，略過，不過我想說，她的嘴好冰啊，對了，我去，這可是我的初吻啊，嗚嗚嗚…沒臉見人了，我的初吻居然給了一個女鬼…）

…

滴答滴答…（時間流逝的聲音）

…

奇怪？！都這麼久了，她怎麼還沒消失？！還有，她幹嘛在我懷裡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我？

嗯，可能是時間還沒到，再等會吧…

滴答滴答…（時間又流逝了一會）

…

哎，不對呀，她還是沒有消失啊，還是在眨巴眨巴的看著我啊！

對了，二爺怎麼在我旁邊跟個木頭人一樣，眼睛和嘴巴張的那麼大幹啥，我臉上有東西嗎？有點不耐煩了呢！

於是我推開了她說道：

「不親了，我說，你怎麼還不消失啊？」

「我為什麼要消失呢，嗯？」

「什麼嘛？不是說好了，我親你一口，你就會…會安心上路嗎？」

「哦~我有說過嗎，我不記得了耶？」

不對不對，她的氣色怎麼感覺恢復了不少，而且身體的顏色越來越亮麗了，那麼詭異的笑容又是怎麼回事？！

「果然沒猜錯，我的傻孫子啊，你居然願意把你的陽氣度給她，救她一命，哎喲，這下沒有個十年也有個八年的咯。」

「什…么？！呸呸呸！」

莫愁：「哈哈哈哈！」

啊！完了完了，我又上了她的當了，我說她怎麼會喜歡我呢，還讓我親她，原來…呃，完了，我會不會死啊！

「怎麼辦？怎麼辦？被鬼吸了陽氣，我是不是快死了啊，二爺，我該怎麼辦？！」

我腦子裡瞬間慌了起來…

「哎喲，一個大男人，慌什麼，不就吸了你一點陽氣嘛，死不了的，回去多補補就行了，看把你給嚇的，老娘還沒那麼惡毒。」

「補？怎麼補？哦哦哦，對了，二爺，那個什麼葯來著，就是補精氣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二爺：「什麼補精氣的？你說的什麼葯啊？」

「就是那個…哎呀，一著急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哦哦哦！對了，就是那什麼，天王蓋地虎的下一句是什麼？」

二爺：「……六味地黃丸？」

「對對對，就是它，就是它，我要回去買兩瓶，不對，是買一打！哎，這下虧大發了！」

莫愁：「哈哈哈哈…」

…

「你們這些不知大難臨頭的凡人，居然還有時間吵鬧，時間已經不多了，很快陰羅剎就會恢復元氣，等他突破這小子的三重契靈縛，人間必將遭受前史未有的災難！」

是二爺契靈的聲音？只見他打完坐收完功，眼睛慢慢睜了開來。

「黑夜叉說的沒錯，我們已經沒太多時間了，鳳鳴啊，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二爺我就得把祖傳的功夫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學習。」

「什麼功夫？就擺陰事？」

「擺陰事那都是門面活，接下來，我要把肖家的祖傳絕學傳授於你，也許它能幫你渡過天人五衰和接下來的宿命，你，準備好了嗎？！」

…

什麼絕學？！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嗯？！二爺怎麼可以聽清我說話了？！

還有，什麼又是天人五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