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歲月女神

「所以冕下和萊耶本來想用分魂陣，但是因為你注入的魔力太多，變成了塑體魔法陣？」艾婕斯平靜的把陳天丟過去的衣服穿好，然後攏了攏頭髮看著陳天。

「嗯，對，大概情況就是這樣。」陳天點了點頭。

「唉，冕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不在愛麗絲的精神世界里的話，那愛麗絲的精神世界崩塌了怎麼辦？」艾婕斯嘆了口氣，她覺得這個冕下真的太不靠譜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愛麗絲的精神世界里的陳天是那麼雄偉的形象。

「這個問題不用擔心，這個小女孩的精神世界一時半會崩塌不了。」萊耶緊緊的盯著艾婕斯，但是不管他怎麼看，艾婕斯都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和知識之神掛鉤的樣子。

但是他卻莫名的覺得這個女孩和自己的確有著什麼親密的關係。

「神影萊耶，我們兩個十分相像不是嗎？」艾婕斯看著飛來飛去的萊耶，她的心裡也感應到了對萊耶的親近感，就像兩滴本來屬於同一片湖泊的水滴又回到了湖泊里一樣。

「你現在叫艾婕斯？」萊耶在艾婕斯面前坐下。

「我本來沒有名字，是因為愛麗絲對這個女孩的愧疚，所以才產生了我，但是我在形成的時候把她體內的一個禁制吸收了，所以才知道了知識之神的神名。」艾婕斯沒有絲毫隱瞞的意圖。

「我的確和你有一種親近感，力量本源上的親近，我們長話短說吧。」

「陳天，你把愛麗絲抱起來，放到法師塔的門口那裡。」萊耶指了之閃爍著魔法光芒的法師塔。

陳天倒也沒有在意，順手抱起愛麗絲就放到了法師塔的門前。

法師塔沒有任何反應。

「果然是這樣。」萊耶點了點頭。

「艾婕斯，你過來。」萊耶又把站在陳天身後好奇的打量著自己身體的艾婕斯叫了過來。

隨著艾婕斯的靠近，整個法師塔緩緩閃爍的魔法光芒開始靠近艾婕斯，然後和艾婕斯融為一體，整個法師塔震動了一下，然後褪去了本來的魔法光芒。

「這個是你和喬安設計好的？」陳天一直盯著艾婕斯，他發現那些魔法光芒都被艾婕斯身體里的一個符號吸收了，陳天知道那個符號，知識之神的印記。

「是的，本來我們在石碑上布置了一個非常隱秘的法術，如果有體質適合的人碰到那個石碑，印記就會進入目標的身體里隱藏起來，同時化為禁制。」

「但是之後只要能夠來到這裡，摸到這個魔法陣，那就可以接受知識之神的傳承。」萊耶簡單的介紹了下情況。

「一個傳承搞得那麼複雜幹嗎？要不是艾婕斯記得石碑上的內容，愛麗絲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到這裡。」陳天有點不爽，在他看來這個設定簡直就是閑著沒事搞事情。

「我們也沒想到被認可的竟然是一個小女孩，還是一個當時沒有覺醒任何能力的小女孩，這簡直不可思議！因為正常情況下那個禁制的觸發是需要具有強大的力量才可以的。」萊耶也很奇怪這個事情。

陳天看了一眼愛麗絲，還在昏迷狀態，但是她體內還是沒有任何的力量波動。

「好了，先不說這個問題，你先幫我解決愛麗絲的問題吧。」陳天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這些神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這個小女孩…」萊耶看著愛麗絲，他的目光有點凝重。

「怎麼了？」陳天很擔憂。

「剛剛因為她的體內有兩個靈魂，所以我沒發現她身上還隱藏著東西。」萊耶伸出手，沒入愛麗絲的體內，然後掏出來一個還在跳動的心臟。

「所以你把她的心臟掏出來了？」陳天沉默的看著眼前這個不科學的一幕，當然，在魔法世界講科學只能和工程學愛好者講。

「愚昧，你的力量如此強大，但是你都不知道怎麼使用的嗎？把你的感知全部集中在這個心臟上。」萊耶鄙夷的看了陳天一眼。

陳天無法反駁，來到這個世界也很久了，但是他一直摸不清楚自己的力量使用方法，很多時候都只能照本宣科的用技能，雖然技能也很強就是了。

陳天集中了自己的感應能力，注視著愛麗絲的心臟，接著陳天就看到了一絲銀白色的絲狀物附著在愛麗絲的心臟里。

「銀白色的絲狀物？」陳天驚訝的看這個那宛如髮絲一樣的東西。

「你好好的感應下這根頭髮里的力量，你就知道這根頭髮屬於誰了。」萊耶看著愛麗絲因為分魂而蒼白的臉龐，他覺得這個女孩的運氣也太好了。

陳天靜下心來感應著那根頭髮，在他盯著那根頭髮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了一條銀白色的長河在流淌，波瀾不興，彷彿從亘古開始就這樣流淌著。

「時間長河？這個是歲月女神的頭髮？」陳天很快就意識到這根頭髮到底屬於誰了，一根頭髮就帶著時間法則的，在神眷之地除了歲月女神就不會有其他神明了。

「是的，歲月女神，那個在所有諸神里擁有著不亞於神王神力的存在。」萊耶感嘆的站在陳天的身旁。

「為什麼歲月女神的頭髮會在愛麗絲的心臟里？」陳天現在還是很驚訝，因為一個神，還是一個掌控著時間法則的神，她的神力哪怕附著在聖安地列斯王國，都會讓這個王國發生巨大的變化，甚至直接時間倒退到遠古時代都有可能。

「因為這個女孩是神眷者。」萊耶看著昏迷的愛麗絲，他的語氣裡帶著驚嘆。

「神眷者是什麼意思？」陳天完全不明白這個名詞，因為遊戲里的圖書館里沒記載過。

「一位神明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半神力，然後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寄托在凡人的身上，這樣這個凡人就不會受到神力和法則的影響，能夠正常的生活。」

「之後神明會讓自己的信徒來找這個神眷之民，帶去神殿，經受洗禮，覺醒神力。」萊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那為什麼歲月女神沒有來找愛麗絲？」陳天很奇怪，歲月女神的教派陳天當然知道，一個小教派，但是也有不少的信徒。

「因為歲月女神出事了。」萊耶的表情十分凝重。

「如果是常規的方法，歲月女神就算犧牲一半神力，她寄托在凡人身上的神力也會如同月亮一樣引人注目。」

「但是現在寄託的神力只是一根頭髮，這就說明歲月女神是在非常危急的情況下寄託的神力，寄託之後都沒機會去尋找。」萊耶覺得知識之神是真的死定了。

如果連歲月女神都無法抵擋，只能倉惶的寄託一絲神力，那與之為敵的存在肯定是無可阻擋的。

陳天摸了摸下巴，如果是奈亞子那個神經病的話，可以理解。

這樣一來，愛麗絲的問題就很好解決了，只要帶去歲月女神的教派里，愛麗絲自然會被當做聖女一樣供著。

「冕下，我想跟在愛麗絲身邊。」艾婕斯看到陳天的眼神看過來，連忙開口回應。

「不，你不能去，你要接受知識的傳承。」萊耶飛到艾婕斯的身前看著她。

「如果不接受傳承，你覺得你有能力保護這個小女孩？」萊耶沒等艾婕斯說話就打斷了她。

最終艾婕斯還是答應了萊耶的要求，這倒不是萊耶的話打動了她，而是陳天要求的。

接受知識之神的傳承，就意味著艾婕斯很有可能會領悟神性，點燃神火，高舉神座，這樣陳天也有機會觀摩一下。

最重要的是，知識之神的傳承就意味著艾婕斯會掌握很多的知識，他沒學過的知識，陳天對此很有興趣。

「你想去眾神的圖書館？不可能，我是神影，法則的力量對我有約束，我無法向別人透露眾神的所在和神界建築物的位置。」這是陳天和萊耶喝酒的時候問的。

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只要艾婕斯接受了傳承就行，因為艾婕斯不是力量投影，她不會受到法則的約束。

萊耶的這句話讓陳天放棄了圍觀不干涉艾婕斯做決定的想法。

看著艾婕斯跟著萊耶進入法師塔的一個密室里，陳天在心裡有一點點的內疚，但是很快就消散了，畢竟接受傳承對艾婕斯也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們來喝幾杯？」萊耶很快就出來了。

「那麼快？」陳天雖然驚訝，但是還是把生命之水掏出來丟給萊耶。

「怎麼會這麼快，就算艾婕斯有知識之神的印記，她想完整的接受完傳承，那也需要一兩年的時間。」萊耶倒在水晶杯里，然後才慢慢的喝了一口。

「那愛麗絲覺醒神力也需要這麼久嗎？」陳天沒有再多問艾婕斯的事情。

「嗯..根據奧丁神王所寫的《神力的使用方法最終修改版》來說，神力覺醒要看神力的大小，像愛麗絲這樣的頭髮絲的神力，如果想覺醒，那最快也要五年。」

陳天摸了摸下巴，他相信萊耶不會用這種事情騙他，不過這也就意味著，愛麗絲要很長時間在歲月女神的神殿里了。

「對了，你知道一個凡人和神還有什麼區別嗎？」萊耶看著陳天問了一句。

「你不是說神性神火和神座嗎？難道還有什麼？」陳天很好奇為什麼萊耶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這麼說吧，不管是魔法還是血氣亦或者工程學，它們的本質都是一種能量，而凡人使用能量的時候，不管怎麼樣都會不斷的消耗能量，所以他們需要不斷的補充魔力來維持長時間的施法，而如果是範圍性的則會隨著波動的擴大不斷增加消耗的魔力。」

「而神，不會，神的神威是不會消耗。」萊耶又喝了一杯生命之水。

「這個在人類後來的一個魔法陣大師的著作《魔法力量研討》里有給過一個學術名詞：魔法守恆。」

陳天突然有種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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