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高曄也有天真的一面：勾踐的膽掛在哪裡？

經過了幾次討論，高曄和陳莉荷的採訪稿終於完工了，他們興奮地一同去找端木老師交稿。雲珠仔細地翻閱了一遍，露出滿意的臉色，高興地說：「寫得真不錯。通過了！」

莉荷和高曄互相望了望，都面露喜色。莉荷忙說：「這次主要是高曄寫的，他真認真，為了稿子，跑了好幾次圖書館呢。」

高曄忙謙虛地說：「採訪稿中有幾個不錯的問題，都是陳莉荷想出來的。」

「呵呵，」雲珠笑起來了，「你們倒都不搶功，都誇獎對方，這說明你們很會合作。莉荷，你留下來，我再和你討論現場你該注意什麼。」

「好的。」

等高曄走遠了，雲珠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巧克力給莉荷，說道：「拿回去吃吧，我爸爸帶給我的，我不愛吃，特意帶來獎勵你。」

「不行，我怎麼能拿您的東西。」莉荷忙推辭。

「沒關係的，你幫我做了這麼多事，應該獎勵你的。」雲珠硬把巧克力塞進莉荷的口袋裡。

莉荷只得說：「謝謝端木老師，我回去給弟弟吃。」

「你真是個好姐姐。對了，那天你不能穿上次的白紗裙，不合適。你就穿白襯衫，外面借一條合唱隊的紅背帶裙，到時還是我幫你梳頭。」

雲珠又告訴了莉荷很多採訪技巧，並讓她把採訪稿都背出來，對於作家的回答，一定要作幾種設想，想好應對之詞，不過現場的反應能力也很重要。

莉荷十分佩服雲珠，她懂得真多，而且做事一絲不苟。她們還商議好過兩天模擬採訪一次，莉荷覺得她一下子學到了很多東西。

莉荷回到了教室，她再一次對旁邊的高曄說：「謝謝你，這次幸虧你了，我們這麼順利就通過了。」

「端木老師不是說是我們兩人合作默契，你不用謝我的。」高曄現在的語氣明顯比以前溫柔。

陳莉荷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感覺到這厚厚的冰在慢慢融化。

這節課是歷史課，老師講了越王勾踐卧薪嘗膽的故事。下課了，高曄好像一直在思索什麼，他忽然輕輕地問莉荷：「誒，你說勾踐的膽掛在哪裡？」

莉荷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想到高曄竟這麼天真，她覺得這不應該是個問題。於是她調侃地說：「我想是掛在日光燈上。」高曄一聽哈哈大笑，莉荷呆了幾秒，這是第一次看到高曄這麼開懷大笑，她覺得自己的回答太妙了，她被高曄的快樂所感染，也笑起來了。

莉荷覺得和高曄做同桌挺快樂的。在這之後，他們彷彿有默契了，高曄雖然對別人還是冷冰冰的，但只有對莉荷輕聲輕語。他們有時會小聲說話，高曄做完作業都會給莉荷。最讓莉荷感動的是，每次考試，他都會故意把考卷往莉荷那邊放。不過除了副科考試，莉荷不敢看他的考卷。

莉荷中午吃完飯就去大隊部，端木老師要和她模擬採訪現場。遠遠的，她就看見大隊部還有一個男老師。走進去，原來是物理老師嚴老師，嚴老師拿著一個西瓜，要切給雲珠吃，但云珠一直推辭著。

莉荷來了，端木老師像看到了大救星，對嚴老師說：「我現在要和她對主持詞了。」

但嚴老師絲毫沒有走的意思，他說：「你們忙吧，我來切瓜。」

雲珠有些不耐煩了，說：「不是和你說嘛，我不愛吃。」可嚴老師還是陪著笑臉，說：「我都拿來了。」

雲珠也不理他了，只和莉荷說話了。嚴老師在那邊殷勤地切著西瓜，切好后，整齊地放著，自己也不吃，只在一邊聽著她們對詞。端木老師無論說什麼，他都大為讚賞。但端木老師幾乎不怎麼和他搭話。

莉荷暗自好笑，她覺得他倆肯定沒戲，這嚴老師長得比較矮小，臉也長得普普通通，怎麼配得上漂亮的端木老師，武大郎即使會打虎也追不到潘金蓮的。她覺得上次來上公開課的童老師和端木老師很相配。

對好台詞，莉荷要走了，端木老師忙說：「莉荷，我們一起走吧，我找你們的王老師。」

留下了獨自惆悵的嚴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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