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眼中的她到底是誰?

第59章 你眼中的她到底是誰?

小怨你知道嗎?白山茶是我最喜歡的花,它純潔清凈美麗,沒有任何污穢的沾染。你以後也要成為像白山茶一樣潔身自好的人哦~

我答應你,絕不同流合污。我也會好好指導未來的那些孩子們保護狼王墓室的,只要有你陪著我,每天都能看到你拿著白山茶笑眯眯地向我走來,就足夠了。

小怨快走!別管我快走啊啊!記住,不要怨恨也不要流淚就像白山茶一樣。一定要笑著活下去!啊!當鮮血渲染了純凈的白山茶時,美好的憧憬都將破碎,她那天仙般動人的嫣然就此消失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一股股漆黑的名為恨的東西流淌在他乾裂的心田中,永永遠遠地成為了那片擦不掉抹不去的污點…

就在他即將被痛苦與無助的尖爪推入萬丈深淵的剎那間,几絲帶有溫度的暖流吃力地從深淵深處掙扎出來,那個既熟悉又讓他覺得倍加心疼的聲音逐漸響起:小怨,你一定要時時刻刻銘記在心,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掉皮掉血掉眼淚也要保護好。雖然你沒能保護我,但你還可以用自己不敗的信念去保護身邊的人,軒連他們可一直在等著你呢!別讓他們失望,更別讓自己後悔…只要站起來就能贏!

只要站起來就能贏了,只要站起來…只是站起來而已。雖然膝下的黃金已經徹底不復存在了,但只要還能站起來就不能認輸!你看著吧,我會『贏』的…

「你說的對,我的確一直在想如果她在的話,我不可能這麼窩窩囊囊的。可她都已經離開人世了,我再怎麼憧憬再怎麼期盼換來的只有大家的淚水,和自己的無奈。我不想再輸下去了,因為我不想再次失去誰…做為一個男人就應該為自己所在乎的一切撐起片屬於我們的天地,雖然我曾經做不到但這並不代表我今後做不到。暗鴉,你侮辱我我忍了你提起她的事我也忍了,但是如果你敢動大家一根手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或許堀遼是對的,我是時候該堂堂正正地做回人了。」怨栽祭司輕輕地拍開暗鴉滿是冷汗的手掌,在沈堀遼的攙扶下吃力地撐起身子。此時,怨栽祭司的眼神比以往還要明亮堅定,幾分前那落魄消極的暗淡瞬間灰飛煙滅,就連嘴角都得意洋洋地彎了起來。

看著怨栽祭司逐漸恢復自信,不再忍受暗鴉,大家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於安然落了下去。畢竟男人的尊嚴與信念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泯滅的,雖然在站起來之前吃了不少苦,但這同時也是怨栽祭司交給大家的道理:即使被羞辱的體無完膚,自己也決不能倒下一定要站起來伸開雙臂勇敢的去保護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掉皮掉肉還是掉眼淚!

「哼哼,怨栽,真沒想到那個女人的一番話就成了你扭轉局面的關鍵。不過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現在的膽量了,要是換做以前的話我估計你早就被我折磨死了。看在你這次突飛猛進的份上,給你點甜頭吧。」暗鴉雙手抱胸,很隨意地將手裡滿是鮮血的匕首甩到了怨栽祭司腳步,滿不在乎地催促道:「用這把刀,殺了我。曾經的事情咱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師父,這可是個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啊,暗鴉剛才那麼對您您是時候該報仇了!可不能便宜了這個討厭的女人!」沈堀遼邊興沖沖地慫恿著猶豫不決的怨栽祭司,邊咧著一口尖牙頭冒火氣怒瞪著一臉清閑悠然的暗鴉。

「怨栽祭司,堀遼說得這個仇您必須報,好歹為你自己出口惡氣啊!」鴆酒生怕怨栽祭司心軟,著急忙慌地附和著。

怨栽祭司扭頭看了看大家,所有人那冷峻的面孔上都寫著他最不希望的答案:殺了她!殺了她!怨栽祭司后怕地吞了口沫,還沒等自己下定主意,匕首就已經被沈堀遼撿起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中。思索再三后,怨栽祭司長嘆一口氣很是嫌棄地將匕首甩向牆角,並扭過頭避開暗鴉的目光淡淡地說道:「算了,暗鴉你走吧。今後我們再無瓜葛,想要我的命我雖然奉陪。」

暗鴉好像早就知道怨栽祭司會這麼說似得,她嘲弄地笑笑邊向窗檯走去邊遺憾地說:「哎呀,怨栽祭司你真是『中毒』太深了。白給你的機會都不要,既然你不肯那下次我可就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忘了她吧,起碼是對你自己感情的了斷。」暗鴉忽然眼神黯淡下來,她無可奈何地鬆了松肩抬起腿跳窗而去,沈堀遼迅速跑到窗前低下腦袋向下面張望,除了青色的草坪連個人影都沒有。「算你跑得快,該死的。」沈堀遼一咬牙緊握著拳頭,憤恨地低聲咒罵道。突然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正準備離開的怨栽祭司,冷冷地質問道:「師父,你果然還是殺不了暗鴉嗎?就因為暗鴉跟那個人長得很像,你就對她百依百順嗎!醒醒吧,暗鴉跟她不是一個人!」

怨栽祭司聞聲立刻停住了腳步,他用力閉了閉眼后淡淡地回答:「堀遼,這種感情你不會懂的。你可別忘了如果不是暗鴉,我早就死了,以後我跟她的事你少管。」說完怨栽祭司疾步走出房間,摔門而去。

「堀遼,你別生氣了…怨栽祭司這也是為你好。」鴆酒走到怒火中燒的沈堀遼身旁,輕輕拉過他緊握的拳頭握在手心裡,柔聲安撫道。

「我不是生師父的氣,只是很擔心罷了。鴆酒,我冒昧的問一下你父母還在嗎?或是其他兄弟姐妹什麼的。」沈堀遼有些難以啟齒地輕聲問道。

鴆酒並沒有建議反而豁達地笑笑,說:「父母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小時候是被收養的,至於兄弟姐妹也可能有吧…」聽了鴆酒的話,沈堀遼有些失落了他嘆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鴆酒說話:「唉,怎麼誰都不明白呢?師父這麼下去可不行啊,難不成就么自欺欺人下去嗎?」

「堀遼,怨栽祭司說的那個她到底是誰啊?」楊軒連忍不住問道,就連和怨栽祭司相處了二十多年的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大家也紛紛好奇地看向沈堀遼,焦急不安地等待著他的下文。沈堀遼嘆了口氣,正準備說的實話房門卻突然被踹開了,只見怨栽祭司滿臉怨氣地出現在門口,渾身上下都是白花花的麵粉,他僵硬地抖了抖嘴角朝著沈堀遼勾勾手指命令道:「堀遼,過來幫我下。」沈堀遼一愣沒多說什麼推脫的話,而是乖乖地走到怨栽祭司身邊,看著他渾身的麵粉時有些啞然失笑了:「我說師父啊,您不會做飯就別瞎折騰了,要是那次把自己頭髮燒了就不好了。」說著沈堀遼伸手拍了拍怨栽祭司身上的麵粉,輕聲問道:「師父,要不我把她的事情告訴大家吧,他們也都挺著急的。這麼瞞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怨栽祭司沒有說話而是擺出一副『你敢說你就等死吧』的表情后,故作輕鬆地調侃道:「為師難得求你幫忙一次,別不知好歹啊~察斗今家的辣椒水可是很足的,小心我都給你灌嘴裡。」怨栽祭司扭過頭看向明顯在憋笑的大家,哼哼道:「還有你們也是,別想在堀遼嘴裡套什麼話了。她的事情我不說自有我的道理,你們都別瞎管閑事。」說完怨栽祭司托著滿頭黑線,被恐嚇的都沒顏色了的沈堀遼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現在唯一的線索也差點被KO了,軒連怎麼辦啊?」安水玲泄氣的看向眉頭擰成一團的楊軒連,繼續說:「難不成我們還要等到怨栽祭司自己說出來嗎?以他的性格恐怕沒那麼容易妥協啊…」

「或許這次我們不該管太多的,而且看樣子堀遼肯定是知情者。他剛才問鴆酒的那個問題和他自顧自說的話,已經在向我們暗示答案了。怨栽祭司說的那個她十有八九會是他某個親人吧?不過這麼多年來,我也不清楚怨栽祭司到底有沒有親人。即使有肯定也不在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待在房間里各個處著下巴悶悶不樂。安水玲和彼岸花偶爾也會開門去客廳看看怨栽祭司他倆。沈堀遼還好可怨栽祭司的眼圈卻一次比一次紅,再看看垃圾桶里一擦一扔的紙巾…怨栽祭司肯定哭了好久。可不管怎麼問怨栽祭司總是把腦袋扭向一邊視而不見,實在被逼的不行了就扯著嗓子吼幾句吐幾口血,搞的安水玲和彼岸花詢問的進度寸步難行。果然太心急的話怨栽祭司是撐不住的,可不把她的事情弄清楚總覺得放心不下…

就算迫於知道她到底是誰,但對怨栽祭司的身體狀況也不能馬虎。先前因為對付發狂的清庄而深受重傷,現在還被暗鴉刺了好幾刀再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再不即使治療的話怨栽祭司非得分分鐘被要了命不可。雖然關於她的事情怨栽祭司不肯多少,但當安水玲和彼岸花給他包紮消毒熬藥湯的時候倒是出奇的配合,讓抬手就抬手讓扭頭就扭頭。彼岸花也嘗試著順著這個逐漸變好的趨勢試探過她的事情,結果剛說出口怨栽祭司記翻臉不認人了,可又一說起身體恢復的事情倒又變回百依百順了。看來想從怨栽祭司套路出真相,比沈堀遼要難上加難再加難了,簡直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但一有機會還是得問!

只是這種一方緊張一方提防的氣氛沒持續多久,就被笑著走下樓的察斗今給打破了。他手裡還捧著好幾件衣服,拽著一臉懵逼的怨栽祭司就進了衛生間,說是給怨栽祭司換個造型順便換換心情,以察斗今那奇葩的審美能力以及足夠讓安水玲三人後頸發涼,心裡發毛了。不過說實話他們還真有點期待不一樣的怨栽祭司呢~是帥氣冷酷的還是清爽陽光?就算是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的裙子也有可能吧!三人最希望的看到的還是怨栽祭司如釋重負的笑容,他到底會不會笑呢?

「怎麼樣?我想的造型還算OK吧?挺適合怨栽祭司的,哈哈~」察斗今很是滿意地看著煥然一新的怨栽祭司,笑眯眯地眨眨眼。

「察斗今,怨栽祭司會宰了你的…不過真的很合適耶!好卡哇伊的說~」彼岸花邊笑邊讚許地拍著小手,當然彼岸花這種作死的話也迎來了怨栽祭司一記記仇視的眼刀,但不管怨栽祭司怎麼瞪彼岸花也總是一個勁地說好萌好萌!

「感覺還不錯啊,比以前清爽多了…」安水玲和沈堀遼可沒察斗今跟彼岸花他們那樣心寬,看著這種不一樣的怨栽祭司真的是有些意外啊,不過的確有點可愛。

怨栽祭司的長頭髮鬆散地扎在腦後,發尾處還系著個蝴蝶結,身穿著金黃色的古代長袍,最引人注意的是怨栽祭司腳上穿著的那雙粉嘟嘟的兔子拖鞋!再配上他此時紅彤彤的臉頰,孩子氣似得彆扭著嘴巴真是太Q了有木有!怨栽祭司看著還算有自知之明忍住不笑的安水玲兩人,雙手一攤明知故問道:「你們倆也覺得我這樣很好笑是吧?想笑就笑吧,畢竟都苦著臉那麼長時間了。」怨栽祭司的語氣逐漸變得柔和起來,安水玲和沈堀遼面面相窺了幾秒后,都彎著胳膊用手捂住合攏不上的嘴巴,小心翼翼地笑了起來心裡卻還在不停地翻騰著酸水。怨栽祭司越是這樣像沒事人似得,他們就覺得越是棘手更多的還是心痛…

怨栽祭司忽視了安水玲和沈堀遼的強顏歡笑,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放鬆警惕軟下心,他們肯定會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她的事情。或許錯過才是最好的處事辦法,即使錯過的是自己最想安慰的兩個人也一樣。

「怨栽祭司,剛才斗今給您換衣服的時候我做了點白梨蜂蜜,您嘗嘗吧。」說著安水玲扭身將放在茶几上的瓷碗遞給怨栽祭司,怨栽祭司笑著接過他輕輕拿起勺子舀了少許慢慢送入口中,很熟悉的味道…雖然和她做的有點差距:「很好喝,謝謝你了水玲。以後要記得多多照顧著點軒連,他有時候性子急,不太好勸。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清庄他們也是…總之啊你們好好的我就知足了。」說著怨栽祭司舀起一下塊白梨,快要送到嘴邊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水玲,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說讓你們都照顧好自己罷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別瞎操心。堀遼你們也一樣,笑呵呵的不好嗎?」

或許是因為剛才被大家的快樂所傳染了,怨栽祭司無意間說出的話對於憂心忡忡的安水玲四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似得衝擊在他們顫抖的心頭,現在禍從口出雖然彌補有些晚了,但能管一點用也好。畢竟自己剛才真的沒意識到,他們幾個的表情竟然在短短几秒內有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怨栽祭司,您…真的會離開我們們嗎?您還能陪我們多長時間啊…」彼岸花突然陰沉著臉問道。怨栽祭司微微一愣,他吃力地撐起微笑伸出白皙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彼岸花微微顫抖的腦袋,柔聲安撫道:「傻孩子,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不單單是為了活著,而是為了美好的回憶啊。其實,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不在了,幸虧暗鴉讓我活了下來,否者啊,就看不到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了~」怨栽祭司邊說邊彎起胳膊解下自己發尾的那個蝴蝶結,放到了彼岸花嬌嫩的手心裡回味著說:「這個是我小時候和媽媽一起做的禮物,我本來是想送給我未來的孩子的,但現在看來恐怕沒可能了就送給你留作紀念吧。」

誰知,就在怨栽祭司的話音剛落不久,彼岸花就陰著臉一把甩開了手心的蝴蝶結,伸開雙臂緊緊地抱住滿臉驚愕的怨栽祭司,一邊拚命地搖著腦袋一邊撕心裂肺地大聲懇求著:「我不要我不要什麼紀念!怨栽祭司您別走別離開我們,求求您了!別走好嗎?永遠都不要走啊啊!別走啊啊!」

彼岸花這麼一哭,大家都覺得鼻子酸酸的好像自己的眼淚也要流出來了。

怨栽祭司含著久久打轉的眼淚,苦笑著拍了拍彼岸花上下起伏的後背,繼續安慰著:「好好好,岸花。我答應你永遠陪著你們所有人,別哭了長得這麼漂亮再哭就變難看了啊~別哭了啊,不然大家會心疼的。」可彼岸花依舊死死地抱著怨栽祭司,沒有半點要鬆手的意思。就在怨栽祭司準備再次勸說的時候,彼岸花卻突然抬起淚水汪汪的雙眸直直看向他,不滿地揭穿道:「您騙我!您騙我…說什麼永遠陪著我們都只是謊言而已,您只是不想讓我們大家擔心罷了!我想聽什麼謊言也不要什麼紀念,我只要怨栽祭司您好好的就夠了!別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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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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